《弟控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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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是怎样炼成的-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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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被一团烈火般的红光覆盖住,上下跳动的红光很快摇曳成一片浩瀚的火海,一具闪动着金色光泽的透明人体骨骼从他背后破土而出,像是麦子拔节般迅速地长高变大。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打出最后的王牌了……须佐能乎。”

    鼬略作停顿,胸腔内丝丝拉拉的痛感随着查克拉的不断调动在逐渐加剧,五脏六腑仿佛被重物碾碎般钻心的疼,腥甜的液体灌满了他的喉咙,他不得不放慢了语速,防止它们突然失控地涌出去,即使这样,鲜血依然如同潺潺的溪流般,沿着他上扬的嘴角汩汩而下。他感到冷汗正从额角处缓慢地滴落,内脏一阵阵剧烈的抽痛和痉挛让他泛青的嘴唇颤抖起来,甚至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控制紊乱的气息。

    在这样的情况下,多讲一句话都是痛苦到极致的事。

    但鼬必须说下去。

    至少在彻底封印大蛇丸的咒印之前,他要让他的弟弟相信,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佐助……你的忍术已经到此为止了么?如果……还藏着什么招数……不妨毫无保留地都使出来吧……”

    鼬断断续续地说着,血迹地溅落在他的前襟上,又有一部分像雨点一样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与此同时,屹立在他背后的人体骨骼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金色的筋条如同抽芽的柳枝,从透明的骨节处抽出伸长,紧致地包覆在骨骼的表面,然后是闪动着火光的血肉,最后是一层明晃晃亮澄澄的战甲——转眼之间,一名手执盾牌与酒葫芦、身形巨大的武士,出现在鼬的背后。

    佐助瞠目结舌地仰望着手可擎天的战甲武士,站立在武士面前的鼬的身形,显得渺小得可怜,但是鼬努力挺得笔直的脊背,以及笼罩在跃动的火光下面那冷峻如昔、不容侵犯的神情,让他看上去有着不输于身后战甲武士的凛然气势。

    “怎么了……查克拉耗尽了……无计可施了么……?”

    鼬冷笑一声。

    陡然风起,吹得他额前的碎发如鸦翅般凌乱地飞旋。

    “你说什么——呃!”

    佐助嘴上不愿认输,但他自知自己的情况好不到哪去——一发麒麟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想要强行制造出查克拉,然而体力透支已是不争的事实,后颈烙着咒印的地方钻心噬骨地疼痛起来,一个噩梦般的声音在潜意识里隆隆作响——

    “需要力量的话,就让我借给你好了……”

    ——滚,我不需要你……滚开……

    ——即使没有你的力量,我也可以杀掉那家伙……

    “不,你打不过他的……除非使用我的力量……解放我的力量吧……快……”

    ——住口……

    “……快!”

    “呃……啊啊——!”

    佐助的意识变得模糊一片,他捂着肩膀痛苦不堪地跪伏在地上,感到有什么东西狂烈地顶击着他的左肩,他听到血肉张合的声音,他没有力气侧过头去看,只能感到一些蛇一样又滑又凉的东西从他的左肩处源源不断地喷涌出来。

    那是一条长有八个头颅的白蛇,每一个头颅都吐着血红的信子,露出尖锐的獠牙。

    “是大蛇丸的八岐之术吗……?”

    鼬眯起眼睛,自言自语着。

    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稍稍调整一下因内脏的剧痛而变乱的呼吸,他向着那丑陋的白色怪物缓步走去。

    佐助捂着肩勉强抬起头来。

    隔着一层焚天的烈焰,他无法看出鼬此时的脸色有多么的苍白,只是觉得一步步迫近自己的兄长,浑身都在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不为之慑服的气息,一种如同帝王般无以抗拒的压迫感,威严肃穆,恍若天神。

    佐助感到困惑。

    他不认为一个内心充满了邪恶而肮脏的欲念的人,会流露这样的神态与风度。

    但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仔细思考了,因为这个时候,八岐大蛇甩动着长长的身体,争先恐后地向鼬袭去。

    白蛇的头部撞在武士的盾牌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武士倾倒出葫芦中的酒,金橘色的酒幻化成一把光华夺目的剑,武士手起剑落,四颗蛇头应声落地,犹如快刀斩乱麻一般爽利决绝。

    余下的四颗蛇头令人作呕地蠢动着,有三颗同时探向武士,紧致地勒住它的身体,但仅是一瞬的功夫,三颗蛇头就像熟透的果实般坠落,断掉的身体在半空中抛出三条壮丽的血弧。

    仅存的最后一颗蛇头摇摇晃晃地挺直了身体,张开骇人的大口,从它口腔的中央处,慢慢地探出大蛇丸的半个身体来——粘稠、濡湿,一如既往的令人心生厌恶。

    “该出来的东西终于出来了……”

    鼬微微地眯起眼睛,须佐能乎的光芒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蛇口中的大蛇丸干呕一声,从嘴里吐出一把草雉剑。他用手握住剑,眉宇间得意的神色溢于言表——

    “我就是在等这个时机——多亏了你,佐助君用来抑制我的查克拉终于消失了。这样,我就可以夺取那孩子的身——”

    大蛇丸的话吞没在喷薄翕张的金橘色光芒中。

    鼬闭上眼睛,仿佛他已是一具死尸,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大蛇丸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哼……你以为这种程度的攻击……”

    “那么,接下来……”鼬睁开眼睛,森然的目光越过大蛇丸张狂的嘴脸,越过火焰般的光晕,笔直地望向半跪在地上的少年,“佐助……”

    大蛇丸的狞笑忽然扭曲成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刺穿他身体的那把光剑,正猛烈地拖拽着他的身体,向着武士手中的酒葫芦口而去——

    “这把剑……莫非是十拳剑?鼬……没想到竟然被你藏起来……”

    大蛇丸的身体像是一滩烂泥般流入酒葫芦中,附着在佐助左肩上的八岐之蛇也从佐助的身体中完全剥离出来,被渐渐吸入酒葫芦里。

    一条白色的小蛇掉落在地面上,抽动了几下身体就钻入了岩石的缝隙中。

    鼬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条蛇遁去的身影。

    他并不觉得担心,他知道包围着这座岩山的天照的残焰会烧掉这条漏网之鱼。

    那么,接下来——

    “佐助……”

    鼬的嘴角勾起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这一次,他没有刻意让这个笑容变得扭曲而狰狞。

    背后鼬的武士开始卸去威风凛凛的战甲,血肉、筋骨也一一剥除,须佐能乎的光焰,连同鼬身上浓烈的杀意顷刻之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佐……助……”

    他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正在后退的佐助脊背撞上了绘有家纹的石壁,他茫然无措地瞪大了眼睛。

    鼬的语气和笑容仿佛一下子穿越了时光,恢复了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温柔与平静——就像鼬离开家之前的那段被施过魔法一样的时间里:比如他忽然喊着鼬最忌讳的外号,故意取笑鼬眼角下面的纹路,然后诚惶诚恐疯疯癫癫地满屋子乱跑,躲避着兄长的报复和欺负;比如他们结伴去宅子附近的树林里,像是约会一样地进行手里剑修行;比如他们手牵手地举着一根棉花糖一同跑去南贺川的堤坝,在成片的芦苇地上比赛捉蜻蜓……

    ——为什么……你会用这样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

    ——为什么……你会带着这样的笑容注视着我的脸……

    “Sa……su……ke……”

    佐助的名字被拉长成为三个低柔而缓慢的音节,鼬这样叫他,右眼下的血迹如同泪迹般蜿蜒地荡落,鼬踉踉跄跄地向他走近,失去焦距的眼瞳里是子夜般凝重深沉的漆黑。

    鼬在看着他,却又不像是在看着他,因为鼬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咳……”

    鼬身体一软,忽然单膝跪伏在地面上,他痛苦地抓紧胸口,黑色的指甲几乎要嵌入紧实的胸膛中,他紧闭着眼,精致的五官完全紧皱到一起。

    鲜血一口接一口地涌出,如同绚烂的花海般绽放在灰色的地面上,很快就连成一片炫目的殷红。

    “咳咳……Sasu……咳……ke……”

    鼬剧烈地呛咳着,却异常拼命地喊着他的名字,温柔的声线混杂在艰难的吐息中,使得他的名字听上去宛如一支凄美到极致的绝唱,任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动容。

    佐助吸了口气,眼圈不受控制地泛红。

    ——哥……

    他动了动嘴唇,始终没有鼓起勇气使用这个称呼喊他。

    但是心头却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冲动填满——无论面前这个男人曾经对他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他都想在这一刻原谅他,完完全全地,彻彻底底地原谅他。

    ——哥,也许……说不定……

    ——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恨过你……

    鼬撑着地面吃力地站起身,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站直身体。他用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垂荡在体侧,随着缓慢的步伐无力地晃动着。没有了须佐能乎的光焰,他惨白的脸色再清晰不过地映入佐助的眼中,他几乎是举步维艰了,但脸上那痛苦的神情反而再度被欣慰释然的微笑所取代,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眸努力地找寻着佐助所在的位置,并渐次地眯起,与佐助心底最温暖的记忆里的剪影重合到一起——那是透着无以复加的宠溺的柔软弧度。

    然后,带着血的手指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轻轻地点在佐助的额头上。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鼬这样说着,用的是饱含着歉疚的温柔的嗓音。

    就像是从前因为工作的关系无法陪伴佐助玩耍和修行时的抱歉,如此的……令人怀念。

    佐助的眼泪滚落下来。

    “哥……”

    ——我原谅你……

    ——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

    他颤抖着嘴唇,想要把这样的想法传递给他的兄长,可是鼬的身体却像是一株失去附着物的常春藤,颓然倒在他的面前。

    “……”

    他脊背贴着石壁滑坐到地面上,被泪水浸湿的视线渐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正文 Act76。泪染家书(上)

    整座岩山几乎完全被黑色的火焰所包围,宇智波兄弟双双倒在绘有家纹的石壁下,人事不省。

    “喂……他们俩不会是死了吧?”白绝放下手里的爆米花,有些担心地张望着。

    “不会,”黑绝收起摄像机,“但是放着不管的话,可就说不准了——把他们俩带回组织吧。”

    白绝黑绝达成共识之后,就向着石壁下面移动。

    但是——

    “土遁?土流割!”

    有一个带着斗笠的人影抢在了绝的前面。

    这个人是沿着山路从岩山下走上来的,当他看到包围在这里的黑色火焰时,便结印使用了土遁忍术,迫使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最外圈土地抬起升高,被抬升的地面从中央的位置断裂开,留出一个可以通过的裂缝,来者从这道裂缝中穿过,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宇智波兄弟的面前。

    他在他们身边蹲下身,这一回,绝看得更清楚了——看身形,来者应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他身着一袭玄色的布衣,头上遮着一顶酷似『晓』组织成员戴的大斗笠,与『晓』成员不同的是,他的斗笠上没有悬挂铃铛,自斗笠边缘垂下的白色流苏将他的面孔挡了个严严实实。他的手肘处还挎着一只竹篮,里面装了些青菜,似乎是从离这里不远的集市上买到的。

    “咦……看这人的打扮,应该是我们『晓』组织后援团的成员吧……”白绝问,“他这是想干吗?”

    “嘘,别做声,我们先静观其变——”黑绝叮嘱道,从方才的土遁忍术就能看出,来者的身手并非泛泛之辈,在没判断出是敌是友之前,黑绝认为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

    来者挨个探了探宇智波兄弟的鼻息,又观察了一下两人的伤势,最后拉过鼬的胳膊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架起鼬的身体,向着几乎被宇智波兄弟折腾成废墟的宇智波秘所走去。

    “怎么回事?”白绝纳闷地问。

    “我觉得,”黑绝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他是想要搭救他们,只不过鼬的伤势更严重一些,而佐助只是单纯的体力透支,所以他选择先带走鼬。”

    “唔……有道理。”白绝应道,他沉吟片刻,又问黑绝,“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这件事甚是蹊跷,我觉得我们应该带着佐助会一趟组织,把这些情况反应给斑。”

    “赞成。”

    佐助是被窗外啁啾的鸟鸣与游走在眼睑上的阳光弄醒的。

    他的睫毛轻微地翕动了几下,终于完全向两侧分开,露出一双充满着怠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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