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控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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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是怎样炼成的-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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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勇气先开口最后两个人秉承鹰小队一贯优良传统——“香磷和水月不想做事情就统统推给重吾”集体用眼神示意重吾让他主动跟搭话。

    重吾是个厚道好人——这当然不是在发好人卡——所以他首当其冲地站到床前:“您好先生我叫重吾认识您很高兴……”

    背后传水月和香磷嘘声重吾听到有人小声提示他——

    “别说没用问重点!”

    “呃……”重吾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什么才是同伴想打听“重点”他得简单思考一下。

    “你好”这时睁开眼睛用没有焦点眼神望着他——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让视力在短时间内急剧下降这使得眼神散发出异常茫然忧郁气息“请问你们是佐助同伴吗?”

    “是先生!”听到主动问话难以压制内心亢奋香磷挤到床前“我们就是佐助君同甘苦共患难好战友好伙伴青黄不接日子里我们和佐助君同吃一锅饭;烈日当头日子里我们和佐助君共饮一碗水;在大雪纷飞日子里我们和佐助君同睡一铺炕……”

    “咳咳——”听到这里掩着嘴剧烈地咳嗽起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溅落在被子上。

    鹰小队三人一下子傻了眼。

    “天哪怎么办啊!”

    “偶像你不能死!”

    “泉奈先生在哪?”

    拿着水杯回泉奈刚好在这个人仰马翻混乱时机走进屋内。

    “君!”他将水杯放在一张木桌上拿着一条干净毛巾紧张兮兮地跑“你怎么了?现在有什么感觉?”

    他用毛巾替拭去唇角血迹拍拍后背。

    缓慢地抽着气脸色蜡白半晌对泉奈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大碍。

    泉奈拿水杯递给担心地看着喝下去:“如果感觉内脏难受话一定要告诉我。”

    “……”放下水杯讷讷地点了下头。

    “你们出去休息吧我给君上药。”泉奈拿药箱转头对鹰小队说。

    “哦好……”香磷和水月拖着长音不情愿地跟在重吾身后一起出去了他们比较八卦很想看看身材但是这个愿望随着泉奈逐客令而落空了。

    用失焦眼神目送着鹰小队三人离去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表情。

    是夜。

    泉奈几次起夜查看情况发现在床上翻覆去睡得极不安稳——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要睡觉意思。

    这可不行。身为重伤员不好好睡觉话怎么能恢复身体各项机能呢。

    于是泉奈举着一支蜡灯走进安置房间。

    “你有什么心事么君?”

    “……”

    听到泉奈问话也不装睡了他将盖住半张脸被子拉开撑着枕头坐起一头散乱长发流苏般盖住了他肩膀一直垂落到他肘间。

    “如果不介意话你可以跟我说说。”

    泉奈很是善解人意地引导着这位寡言后辈。

    “……”

    眨了下眼睛敛着眸陷入思考。

    他这种反应泉奈还以为不信任自己……想也是之后他还没及向作自我介绍——

    “那个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泉奈将蜡灯放在床边矮脚柜上摇曳灯光照在他微笑脸上泛出一圈圈温暖光晕。

    但泉奈笑容很快因为打断而僵在了脸上——

    “我知道。”声音沉静地说“您是宇智波斑弟弟宇智波泉奈。”

    “……”

    这回轮到泉奈回复变成省略号了。

    ——他知道?他怎么知道?

    ——他万花筒写轮眼使用度按理说不应该看得我容貌吧……

    ——他怎么可能……

    “您在和鹰小队成员们互相作自我介绍时候我就已经了。”说“虽然您没有把姓氏告诉给他们但是从你们对话中我可以判断出您就是斑一直在寻找那位宇智波泉奈。”

    “你……认识我哥么?”一听到自家兄长名字泉奈立刻不淡定了都没空去计较闷骚个性了。

    “认识。”简短地回答道。

    不太想讨论跟斑相关话题……他总是觉得斑身为宇智波一族先辈行为举止欠缺威严——说心里话自己居然是这种人后裔他感到压力非常大……

    但是泉奈哪能放任何一个跟斑相关话题呢?

    “我哥这些年得怎么样?他现在人在哪里?你们是怎么认识……可以告诉我么?”

    泉奈情绪有些激动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候声音都颤抖了。

    他问题一个比一个让头疼。

    但是对方是自己救命恩人又是宇智波一族先辈只好一五一十地详尽解答。

    说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候就不能不牵扯到佐助——毕竟当初决定投靠『晓』组织就是因为佐助缘故——一提到佐助本没什么倾诉欲望忽然间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带着一脸自满表情讲起自己弟弟——

    “……他小时候特别粘人甩都甩不掉像尾巴一样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一觉看不我就哭。”

    “……后大概是到了叛逆期吧他处处跟我作对不现在想起真是很有趣呢。”

    “……虽然很娇气但那孩子非常努力我因为出任务不能陪他日子里他就一个人在林子里拼命地练习好多次都是我把他背回家……嗯因为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么多年了他长高了很多心智也成熟了很多。但是在我眼里他其实一点都没有改变……要是他听到我这么说肯定又会闹别扭了呵呵。”

    于是这对兄控和弟控秉烛夜谈话题就由斑转移到了佐助身上当然泉奈之所以会听得这样津津有味是因为佐助性格和年轻时斑有点相似——至少性子急这一点上是如出一辙。

    “……那孩子性子很急总是逼着我教他新手里剑术……”

    “啊说起我哥也是个急性子一旦学会什么新忍术总是要拉着我陪练呢。”

    ……

    天将破晓一夜未合眼泉奈连着打了数个呵欠可是却毫无睡意。泉奈实在撑不住了就端着已燃灭蜡灯告辞。临行之前泉奈注意到脸上欲言又止表情就问他还有什么事。

    想了想说:“麻烦您转告鹰小队三位成员之后就到这里找我。”

    清晨睡眼惺忪鹰小队三人众规规矩矩地站在病床前。

    睁开布满血丝眼睛有点虚弱地挨个看着他们虽然他什么也看不清。

    “我知道你们跟佐助关系非常好……”用干涩喑哑声音开了个头“去三年里也非常地照顾佐助……我很感激你们。”

    香磷和水月连连摆手:“啊没有没有……先生/哥您言重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

    一向老实憨厚重吾有点歉疚地挠着脑袋:“先生其实我们真没做什么跟佐助组队也不超一天。至于以前我们跟佐助关系……就是只闻其名不其人。尤其是我和水月我们都被大蛇丸长期关押着在去三年里跟令弟面机会寥寥无几;香磷可能得比较多一点吧大蛇丸有时会带佐助去她那里巡查——啊好疼!”

    重吾叙述被同伴们蛮不讲理地踩脚打断。

    香磷和水月一脸汗颜地盯着。

    脸上竟然露出宽慰表情:“原是这样么……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情况真非常感谢。”

    “……”

    “……”

    “……”

    鹰小队三人莫名其妙地走了。

    重新躺回床上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半张脸这一次他不出五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正文 Act80。携兄归乡(上)

    简要地讲述完这些天经历,鼬觉得嗓子有点干。这时,依在他怀中安静聆听少年忽然站起身来。

    “佐助……?”鼬不知他要做什么。

    不远地方传来倒水声音。

    “哥,你渴了吧?”佐助气息重新靠近,一只倒满温开水玻璃杯递到鼬手里,“……水。”

    说着,少年扶着他手,帮他把杯子送到嘴边:“小心,别呛到。”

    鼬灌了一口水,佐助小心地拿开水杯,还用手背替他蹭了蹭湿润嘴角,就像小时候,佐助每次偷吃完零食,鼬对他做过那样。鼬忽然有点感慨,一向急性子弟弟居然也有这么耐心地照顾人时候,当初那个只知道围着自己转小鬼头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佐助将水杯放到一边,轻轻地环过鼬脊背:“哥,你身体……怎么样了?”

    鼬听出他声音抖得很厉害,安抚似拍了拍他后背,笑着说:“已经没事了。”

    在泉奈和鹰小队三人众悉心照料之下,鼬身体恢复得很快。现在,他几乎不怎么呕血了,这意味着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唯一遗憾便是视力——尽管每天都在按时敷药和服药,他视力依然像他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候一样,只能看清极近东西。

    佐助手忽然抚上他脸,又慢慢地搭上绑在他眼睛上绷带:“哥,我能……看看你眼睛么?刚进来时候,我看到你眼睛……在淌血。”

    “……”鼬一怔,“我眼睛并没什么大碍……”

    “是么……?”

    鼬感觉到依靠着自己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把话说清楚:泉奈给他敷药,是一种奇怪红色液体,和血液颜色十分相似;每次敷药时候,泉奈都要将蘸满药水药棉贴在他眼睑外侧,再用绷带固定住。这种药液不易蒸发,经常会沿着他脸颊淌下来——佐助刚进来时候,鼬就因为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使得药棉里红色药液像血一样流了满脸,后来知道进来人是佐助,鼬光顾着沉浸在与弟弟重逢激动心情里,也就忘记向弟弟解释这个问题了。

    “啊,那个,佐助,其实这是——”鼬想说其实这是药水,但是佐助却忽然死死地抱住他,啜泣着打断了他话——

    “是我错……”

    “你先别哭,这——”

    “……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鼬解释屡次遭到截断,他也只好不再解释,索性解开绷带……虽然泉奈提醒过他,不要在固定换药时间之前自行解开绷带,否则可能影响药效,但现在只有让佐助自己看个明白,才能让弟弟彻底安心。

    被血红药水浸透绷带一圈一圈剥落,佐助吸了吸鼻子,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最后一圈绷带连同紧贴着眼睑药棉终于掉落,鼬这才用手背蹭了蹭眼睑与脸颊上状似血污痕迹,睁开漆黑眼。

    鼬视野还有些恍惚,朦朦胧胧,光线晦暗室内好像沉浸在薄雾中黄昏,唯有这个近在咫尺少年眼中泪光,晶莹得好像划破了所有晦暗星辰。

    鼬倾身凑过去,与弟弟之间距离缩短到鼻尖相抵,佐助面容在他不断靠近过程变得中逐渐清晰起来,细长眉、晶亮黑瞳、挺直鼻子、柔软嘴唇、渐次褪去孩童棱角脸庞……一切一切,熟悉而又陌生。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又仿佛只是在昨天,眼前这个俊美少年还是一个睡在摇篮里小鬼,还会用没变声之前那如同小女孩一样糯糯软软声音不停地叫着他“哥哥”……

    “哥哥……?”

    少年沙哑喊声与记忆里那个扯着鼬衣角孩子声音,毫无违和感地重合在一起。

    哥哥,这个象征着血浓于水牵绊称呼,曾经是鼬义无反顾地离开故乡理由,也曾是横亘于他们之间最温柔最残酷束缚。

    ——刚离开家那些日子里,我曾想过,如果我不是你哥哥,那该有多好。

    如果不是亲生兄弟,或许……就不会爱得这样辛苦。

    ——但是现在,我从不曾这样庆幸过……感谢上天让我成为你哥哥。

    但也正是因为爱得辛苦,所以才会爱得如此深刻吧。

    鼬抬起手,为弟弟拭去眼眶周围泪水,温柔笑意从他眼眸一直蜿蜒到唇角:“别哭了,小傻瓜,我眼睛又没有失明。”

    “诶……?”佐助不敢相信地盯着他眼睛使劲看,直到在兄长幽邃眼瞳中看到自己倒影,才又惊又喜地扯住他衣袖,“那……哥,你现在……看得见我?”

    “当然,”鼬笃定地点了下头,“虽然现在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近距离之内还是能看清。”

    “哥哥……”一种欣喜与遗憾掺半心情,让佐助眼泪反倒又“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他垂下头,开始手忙脚乱地擦着泪。

    鼬没辙地叹了口气,他真好久没见弟弟哭成这个样子了。他搂过佐助,贴着弟弟耳朵柔声地劝,说真不要紧,你别哭啊,泉奈大人说过,哥哥视力一定能恢复正常——当然鼬没有告诉佐助,这个彻底恢复时间跨度大约是几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但是佐助只是哭,而且他越是劝,哭得就越是凶,眼睛很快就肿得像饱熟桃子一样了。

    这可不行啊。

    鼬觉着心疼,就用手帮弟弟擦眼泪,还是越擦越多,最后两只手都不够用了。鼬想了想,就小心翼翼地倾身过去,用嘴唇吻去佐助泪水。

    实践证明,这一招果然是最有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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