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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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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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顿了片刻,复沉吟道:“你虽是个孩童,言行举止却是成熟得很,对于世事的见解与我亦有几分相似。这样罢,这串珠子我一直戴着,现在我将它送与你,若有一天你需要我帮忙,便带着它来黑木崖找我——也算是回报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说着,便将腕上的珠串褪了下来、递向令狐冲。

    我若入了华山派再去寻你,那才真是惹了大麻烦……然而对令狐冲来说,东方不败身上的霸气浑然天成,就仿佛他的话便是命令一般;尽管令狐冲心有抗拒,却还是不得不应下。接过了那串珠子,令狐冲便寻思道:这人虽是性子古怪、喜怒无常,待自己却是不错,也不以长辈自居;他既给了自己些许恩惠,自己也该回报对方一番。于是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

    那是块玉玦。先前令狐冲于父母被杀之时,在尸首旁寻到了此物;不少人家都是以玉器作为传家之物,因而虽然寻常百姓家少有这样的东西,他也不觉得疑惑。这些日子,他一直将这玉玦带在身边;此刻想着自己应该“投桃报李”,便将那玉玦解下,向东方不败递了过去:“这是晚辈父母留下来的,晚辈便以此作为信物罢。”

    东方不败并未接过,只是回头看了看这房间,才慢慢说道:“我见你家中贫寒,这玉对你来说该是极贵重的,我如何要得?”令狐冲微微一笑:“不打紧的。更何况前辈若接了此物,也是应承了晚辈一个承诺。若晚辈有天犯下大错被逐出师门、走投无路之时,说不得会去投奔您。到时候,您可不能装作不认识我。”

    东方不败冷冷道:“你把我当做甚么人了?我既答应日后助你一把,就绝不会食言。”便也将那玉玦接了过去,而后站起身来。

    令狐冲这些日子与东方不败相处虽是小心拘谨,却也得益了不少;此刻知对方要离去,便生出几丝不舍来。然而他素来在感情方面淡漠,心里只惆怅了一瞬,便恢复了平静。见外面的雨并无停歇的迹象,便去取了把油纸伞来:“前辈,雨天路滑,您多加小心。”

    东方不败接过那伞,心中默默道了句:令狐……谨。你这小子可知道,这些年来除了你和童大哥,再没人真心待我好?伸出手指在对方的头顶轻弹了下,忽得笑了:“你这小子倒是会关心人,我已经开始期待你我重逢的那天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令狐冲目送东方不败离去,直到对方的身影在雨帘中逐渐淡去,才轻声道:“再见你……我也很是期待。”

    其实令狐冲将那玉玦赠予东方不败,除了礼尚往来,倒也有些私心在其中:我倒底是在那组织里呆了十年,杀手的秉性不论掩藏得再怎么高明、也总归是存在的;说不得某天遇上危机,便会露出本性来。到时候自己若想继续留在“名门正派”中,只怕是不能了。东方不败此人虽然危险,倒也不会欺瞒自己,兴许自己日后真用得上此人也说不定。

    令狐冲的算盘打得倒是不错。但是,遑论令狐冲再怎么思虑周全,毕竟他来此处不久、对家中事务不甚了解,考虑事情终究是有所疏漏,竟不曾想到那玉玦可能会是杀人凶手遗留的、抑或是凶手所寻之物……

    此乃后话。待令狐冲知道此物于自己的重要意义时,已是后悔莫及。

    ***

    华山山腰供上下山之人歇脚的凉亭中,一对中年夫妇于石桌旁并肩而坐。

    女子抬眼看了看愈加阴沉的天空,道:“这几日雨水甚多,看天色似乎又要下雨了。”此女身佩长剑、一身英气,便是华山派掌门之妻宁女侠了。

    岳不群叹道:“这些日子你我都没能遇到适合练武的年轻人。再过几日,我去陕西之外寻找一番罢。唉,若非剑宗的前辈挑起这场意气之争,我华山派怎会落得高手匮乏的下场?如今华山派落了下风、左冷禅又怀有野心,这状况真令我忧虑。”

    宁女侠见丈夫面露忧色,便出言宽慰:“剑宗气宗矛盾由来已久,此次变故并非个人之力所能阻止;事情既已发生,便不要再提了。如今对你我来说,首要之事便是收新弟子入门。”无意间目光转向上山的栈道,不由得微微瞪大了双眼:“师哥,你看那边。”她幼时便入华山派、行走江湖这许多年,却鲜少见过这么小轻功便到此程度的孩子!

    这孩子正是令狐冲。此刻令狐冲是一边快步疾行,一边暗骂自己的疏忽:这几天一直是阴雨绵绵,自己先前怎会忘记带伞出来?今日华山派是去不了了;只希望在雨落下来之前,自己能赶到栈道之上的歇脚处……

    瓢泼大雨来得毫无预兆,尽管令狐冲已是运了轻功快速前行,也被淋得浑身湿透。一脚踏入凉亭,还不等喘口气,令狐冲便听得有人问话:“你是何人?来我华山有甚么事?”抬起头来,只见亭中已有一男一女。看到此二人正值中年、皆带佩剑,令狐冲便寻思道:他二人莫不是华山派的?问道:“晚辈是来拜师的。前辈您可是华山派中人?”

    拜师?岳不群与宁中则对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岳不群道:“在下便是华山派掌门。”

    原来这人就是岳不群,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令狐冲心思一转,当即扑通一声跪下:“恳请前辈收我为徒!晚辈本是住在华山附近的山村之中。前些日子父母死于奸人之手,他二人向来和善待人、却遭此横祸,晚辈定要手刃仇人、以告祭父母在天之灵!然晚辈力量微薄,求您收我入门罢!”

    令狐冲这番话可说是下了大力气,面上悲悲切切、语气中又带了哭腔,再配上稚嫩幼童的外表,端的是惹人怜惜。宁女侠心中已然有了同情之意,便走上前去轻拍了令狐冲的肩以示安慰。岳不群却是以探究的目光看之:“这附近山村中的居民皆是普通百姓,不通江湖事、更不知武功为何物。你这身轻功却是从何处学来?”

    令狐冲心道:你知道怀疑我,倒还不算蠢。当即搬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起来也许是上天怜惜,我一月前上山拾柴遇到位云游老者。他知我双亲为江湖中人所杀,怜我孤苦无依,便于我家中停留了几日、授予我轻功,说是那凶手若返回斩草除根、我也能够逃走。他离去之时告诉我,若要习武报仇,华山派乃是上选……若不是那位前辈,我如何得知‘轻功、内功’这些东西?”

    此番有理有据、叙述详尽,又夸了下华山派,岳不群对面前这孩子已信了七分,面色也有些软化:“好罢,带艺投师的徒弟我派也不是不收。但是且不说别的,只说你一心想着报仇,若因怨怼入门习武,日后说不得会走上歧路。此事,我还需考虑一番……”

    令狐冲一直偷眼看着对方神色,此刻他知岳不群心中已有动摇,便再接再厉道:“晚辈此前的确心心念念报仇之事;然而从那老者处习得轻功之后,便真心地开始向往江湖了。晚辈入门后,也许做不出惊天伟业,然而师父所授弟子定会用心记下、潜心修行,日后必当助师父一臂之力、将华山派发扬光大。”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岳不群闻之也有些动容。宁中则走到他身边,附耳轻声道:“师哥,这孩子虽是为家仇入门,倒是正直得很,你不要太担心。更何况此子身体轻盈、又有功底,入门之后修习也会快些。”

    岳不群静思一番,终于微笑道:“你连师父都叫了、誓也发了,我若不收你入门也太不近人情啦。”令狐冲面露喜色,大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令狐冲一拜!”便是叩了个响头。宁中则心中对这从容淡定的孩子很是喜欢,走上前去将他扶起:“地上凉,快起来罢。如今你便是岳掌门的大弟子,今日之言你可要记得。”

    令狐冲点点头:“弟子知道,日后弟子定会光耀师门。”心底却是暗笑:你们放心罢,待我成了武林中行一的杀手,人人皆知我曾师从华山派,不也算得上“发扬光大”?

    岳不群夫妇只道令狐冲是因家中巨变而变得比同龄孩子成熟,哪里知道这十岁孩童的体内竟有个成年杀手的灵魂?若他们当真知道令狐冲此刻所想,不气得吐血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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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开始之前教主和冲哥还会有交集……不过这俩人对彼此的印象只是“有趣的晚辈”和“敬畏的前辈”罢了。还有这不是交换定情信物啊绝对不是!

 篡权

    东方不败一回到黑木崖便径直去了风雷堂;他离教多日,如何能不关心这些日子教内大大小小的事务?

    才一进门,便听到一声高喝:“东方兄弟,你可回来了!我听说了嵩山和泰山那些龟孙子在你回本教的路上堵截你,真是担心死兄弟我了。他们出动那么多人围攻你,算是甚么狗屁名门正派……”

    东方不败只听声音便知这是童百熊;他对这前世今生的好兄弟看重得很,当即笑应道:“我此次下山也不过是视察各地香主如何行事,谁知竟遇上麻烦、还劳烦童大哥挂心,真是过意不去。那些人只不过是难缠些罢了,哪里能奈何到我?”

    童百熊见对方步履轻快、不似身上带伤的模样,便放下心来:“你没事,做兄弟的就放心啦。陕西那边的几个香主没有犯老毛病罢?”东方不败摇摇头,入座后方道:“有我出马,还怕他们不老实?”

    童百熊口中的“老毛病”便是指各地教中人的胡作非为、争权夺利了。这些年来任我行闭关练功、荒废了教内事务,便有那存了私心的人对教主之命阳奉阴违,揽些钱财或是势力;加上任我行猜忌心重、动辄因为莫须有的原因对手下施罚,底下人便更是为了保全自己而暗地谋划,教中已近分崩离析。幸而不久前任我行命向问天、东方不败代掌教主之权,这两人一个对任我行忠心耿耿、一个心心念念谋算教主之位,对各种事务倒也上心,近几月来便是好一番整顿。

    童百熊大笑,在东方不败近旁坐了:“我知道,东方兄弟整治那些不老实的家伙有的是手段!”话音才落,面上的笑意却是渐渐消了:“任教主轻易不出来主持教务,如此,你和向兄弟怎么吃得消?偏偏他每次一出关,又要胡乱怀疑、折腾底下人,真是……”说罢连连叹气。

    东方不败面上笑意一闪而过,随即也是满面忧色:“日月神教……真是难比往昔了。童大哥,你可记得最初你带我上山的时候?那时候我看到教中弟子整齐操练、教主英武不凡,便是心神向往;当时我心中对你感激得很,也憧憬着在此处作为一番。从前教主对你我也很是看中,数次亲自教授武功,前几年又说我有整治事务的才干、对我连连提拔。如此,我自然是要充分行使这权力,不辜负教主对我的期望。没想到,教主如今竟怀疑到我头上了。”

    童百熊闻言迟疑了一会儿,才挥挥手道:“唉,这话我本不想和兄弟你说,就是怕你难过。你可知此次你只身下山的消息是谁走漏的?是朱雀堂的方堂主。教中明明有规定,私自泄露各位堂主的秘密行动是要重罚的;但任教主知道此事后,并未对他施加丝毫惩罚。”

    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原来。方堂主也是任我行的死忠部下,定然是任我行默认了他如此行事,故意走漏风声、引正教来追杀自己……任我行,我此后断不会再对你存有一点尊敬或是不忍!

    东方不败心中愈是怒气横生,面上便是愈加平静:“如此看来,任教主当真是疑心我有反意了。也罢,我此前得教主恩惠甚多,若他要我死,我必遵从就是了。”

    童百熊为人大大咧咧,自当初带东方不败上黑木崖之时,便只觉得对方是个重情重义、念人恩惠之人;此刻他听了东方不败刻意为之的软话,自然是坚信不疑,心中那杆秤也因此偏到东方不败那边:“东方兄弟何出此言!你自代教主掌权以来皆是尽心尽力,他的恩情你早还得干干净净。你心里念着旧情,我这做兄弟的却是不会让你被任教主冤枉、无端打压。今天兄弟我就把这话撂在这儿了,日后若教主向你发难,我便与他撕破了脸,你我带了手下并肩而战,即便战败身死也比这样担惊受怕来得痛快!”

    东方不败蓦地转向童百熊,面上眼底皆是感动之色:“今日得了童大哥这一番承诺,我便也不求旁的了。好罢,若真有那一天,兄弟我必不会任人宰割。若是童大哥哪日被教主为难,我自然也会为你出头的。”此刻东方不败倒是真心实意地感激童百熊了:他先前这番话看似情真意切,其实十之□都是装出来的,就是要激童百熊承诺站在自己这边。然而童百熊不似杨莲亭那般心存私欲,他说要为自己两肋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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