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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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天下-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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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豫,利见侯,行师。



彖曰:刚应而志行,顺以动,豫。豫顺以动,故天地如之,而况建侯,行师乎?天地以顺动,故日月不过,而时不忒;圣人以顺动,则刑罚清而民服。豫之时义大矣哉!



象曰: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







朝歌内,微子衍正协同微子启趁机作乱,想在纣王离开朝歌,人去楼空的情况下夺得帝王之位。



“姜桓楚,你守你的东鲁,来朝歌作甚?”微子衍拿着青戈对着姜桓楚一阵乱舞。



穿着守备服的姜桓楚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右手抽出左腰上配系的长剑对着微子启。“微子衍叛变也就罢了。为什么你也要跟着他一起叛变?难道你就不怕王上降罪吗?”



微子启一脸六神无主的看了看微子衍,又看了看姜桓楚,哆嗦了一下。吞下口中的唾沫,擦了擦涔涔冒出的冷汗。“我……我……”



“我什么我。大哥,你从一开始就跟我是一起的。我要做什么,你当然得跟着。吾兄弟两一起繁华,一起享乐。不要听那个老贼胡言乱语。”微子衍力图镇定微子启有些摇摆不定的心境。



正文 黄金卷二(72)



“哼!贼?先王帝乙早已把王位传承给了纣王。现在来窃取的可是你,说老夫是贼。你不觉得你的言词有问题吗?”



“姜桓楚!”微子衍怒眼圆睁。“你的东鲁被征服,难道对殷商一点怨言都没有吗?这么帮着曾经被打败的纣王,你对得起你那些每年作为祭品的百姓吗?”



姜桓楚的眉毛冷冷地挑了一下。“微子衍,自我女儿嫁给纣王开始,老夫便已经是殷商的忠臣。你想挑拨离间,还差点火候。”说完,姜桓楚便挥刀上前。他身后从东鲁一同带来的士兵也跟着挥舞手上的武器大喝着上前。



朝歌王宫内一场厮杀就此展开。微子衍和微子启本身就不是武将,他们的计划只是想趁纣王出朝歌的时候谋夺王位。所以带来王宫自己的守备本身就不多。不仅不多,比起姜桓楚曾经跟他一起身经百战的士兵来说,根本不堪一击。不过半柱香功夫,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微子启和微子衍作为真正的叛徒,被比干与东伯候姜桓楚把他抓进地牢等待纣王回归进行发落。骚乱平复,比干的心才稍微降下一半,在黄飞虎没安然带回纣王之前,他是怎么都不得安宁的。于是,率领众臣在庭内静候。



“拖下去。都给我拖下去。杀!尤其是那个微子启和微子衍。”纣王双眼火冒金星,换了身衣服在庭内快步走来走去。“还有那个姬昌。寡人只是要他解决崇候虎与苏护内战的这件事情,未料,他居然没有寡人的旨意就贸然进朝歌。不是同流合污是什么?杀!有叛变之心的人留在世上何用。”他坐上自己的王座,双手摸上王座两旁的扶手,差点没把扶手上的雕刻给硬生生掰下来。



“王上……”



“王上……”



庭内,黄飞虎等人连忙出声阻止。



“请王上息怒。”白发须眉的比干大步向前俯首。“西伯候与冀州候并无反叛之心,与崇候虎没有关系。微臣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



“那他们跟崇候虎同时出现在朝歌,你怎么解释?”纣王对比干大喉。



“微臣曾经分别询问过西伯候和冀州候。他们的确是奉旨进的朝歌。”



“旨?寡人从来没下旨让他们进朝歌,谁下的旨?谁有这么大的权利?”纣王站了起来,大喉的声音直冲云霄,横冲直撞,仿佛整个大庭都要因此而动摇起来。



“这个……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哼!分明是托词。真的把寡人当猴耍呢!”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比干摇头。



“王上。西伯候跟冀州候确实没有反叛之心。如果真有,当他们发现被人愚弄的时候就不会自动弃甲投降了。”黄飞虎也在旁立劝。



“这应该是一场阴谋。由启和衍主导的阴谋。”比干在一旁说出他的推测。“假借王上的名义伪造意旨宣西伯候和冀州候进京保驾。其实是一个陷阱。早就埋伏好等待西伯候和冀州候直接往下跳。还请王上擦亮眼睛,别被两个叛贼臣子给欺骗了。”就不说崇候虎如何了。毕竟在被骗之前,他的反叛之心确实存在。



“王上,末将也是这般想法。”黄飞虎进言。



纣王稍微平复了怒气,右手衬上王座的右扶手摸着络腮胡子沉默一阵。“你们的意思,是让寡人不杀西伯候和冀州候是吗?”



比干等对看一眼,点头称是。



“好。寡人就不杀他们。但是,也不能安然放他们回西歧和冀州。”



“多谢王上不杀之恩。”比干等匍匐于地谢恩。纣王离去。



“丞相大人,你说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黄飞虎在殿外询问比干。



正文 黄金卷二(73)



沉默一阵,比干摸摸胡须。“我问过西伯候,他确认意旨上的玉印是王上的。”



“你的意思是说……”



两人同时叹口气。叛贼不光在朝廷外,内部的叛贼更加让人防不胜防。就像烂掉的水果。导致腐烂的虫物从外入侵,进入之后直达核心,再从核心往外啃噬。如果不早日去掉这条虫,它一定会在众人疏忽时持续吞噬殷商几百年的根基啊……



“禀王上,费大人求见。”纣王正在寿仙宫观看歌舞休息,思考这一切事情由发生到结束的信息。突然,守门士兵来报。听见是费仲,纣王高兴不已。



“宣。”



“参见吾王。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平身吧!”



“谢王上。”



“王上,为了解决叛臣的事,您受累了。”费仲躬着腰走近。



摆摆衣袖,纣王一幅怏怏的神色并未言语什么。颓丧之情溢于言表。



费仲眼睛珠子转了转,又走近几步小声道。“王上,软玉温香毕竟是世界上最好的享受阿。想想那个白嫩嫩的葱葱玉指,在肩膀上帮您捏捏。黄莺出谷的声音软软地叫唤。还有阿娜多姿的身子……”费仲的手在空中竖着画了一个波浪,自己仿若享受到一切般,全身一震,丝了一声。贼笑着。



纣王搭拉着眼皮没什么兴趣。“寡人后宫看来看去也就那么些面孔。看得都厌烦了。没什么新鲜的。听爱卿说得这么带劲,难道你有什么进言吗?”



嘿嘿笑了两声,费仲走到纣王在座位上用手撑着头假寐的另一边。小声开口。“臣当然有进言。”



说着说着,纣王来劲了,立刻直起身子询问个清楚明白。“讲。”



“听闻,这次叛乱的臣子中,冀州候苏护有一个女儿。年方十七,名妲己。唉呦!那个长得叫赛女娲胜嫦娥阿!水灵水灵地,眼睛像会说话一样眨呀眨呀……”费仲的右手手指伸到纣王面前,跟着语调,充当会眨的眼睛,一下子收拢一下子放开。他边说边做边观察纣王的脸色。发现纣王动心的神色后说得更加努力了。“善歌舞、会弹琴、通礼节、明事物……”



“真的有那么好吗?”纣王虽然动心,却还是斜着眼睛看他。这个世界上女娲是神,让万众景仰膜拜的神,她的美是绝对的无以伦比。居然能有赛过她的……如果是真的,那就真要看看了。



“嘿嘿!王上啊!臣子嘴巴笨。形容得不彻底。那苏妲己,可是比臣的形容更加美丽上百倍千倍呀!您要是不信的话,作为王上,不是可以招她入宫看看么!”费仲眯了眯右眼,整张脸的神情就像平坦的桔子皮被捏皱又平坦开一样,有着说不出的算计。



摸着胡子沉吟半晌,纣王的脸色大为好转。越想,脸上的线条越往上翘。“嗯!很好。寡人倒真想看看那个苏妲己到底是否真的赛女娲。那就招她进宫吧!”



“尊旨……”目的达成的费仲连忙跪下磕头。那低下去的脸,隐藏了目的得逞的笑容。贼贼地,胡子跟着一动一动。



推荐苏妲己入宫虽然是临时想起来的办法,但却是非常奏效的办法。天下皆知,纣王不仅爱酒,更爱美女,贪图享受的性子更是历代王帝中少有的。虽然他很有魄力、有决策力,但好恶逸老的性子是最大的弱点。况且,一旦转移了他的视线,他就不会再在叛乱这一件事情上思考,他也就减少了许多的危险。然后……然后就看苏妲己的了!退下的费仲,一边走一边抿着嘴笑,为自己出的好点子得意的笑。



正文 黄金卷二(74)







“冀州候接旨。”从朝歌远道而来的王宫使者在苏家的宅邸宣读纣王的旨意。因为苏护被囚,苏家就只有妲己的哥哥苏全忠带领一家大小在大厅接旨。



“闻苏护之女苏妲己,有胜女娲之貌,赛嫦娥之容,身形阿娜,会弹琴,善歌舞,懂礼仪,通事物,特此宣苏护之女苏妲己进宫觐见。苏妲己踏上朝歌之日,乃苏护返家之时,钦此,谢恩!”



使者见苏家人跪了一地却没动静,皱眉又道:“苏护接旨。”



“我不……”早料到妲己会有此反应的乳娘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言语。



“苏护不接旨难道想抗命吗?”使者厉声说道。



苏全忠带着愤怒一下子站起被他的母亲给强拉住,半推半就地叫他接旨。苏全忠无法子,顾及朝歌被囚的父亲,他只有接。违心地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个叫咬牙切齿呦!



“嗯!苏妲己,王上命令我即刻接你入朝歌,你快快梳妆打扮一下吧!”



受到母亲的哀求,苏全忠站起身,板着脸命人引朝歌使者前去休息。等到使者一离去,家里立刻乱成一团。



“我不去。死也不去。”大喊着,含着哭腔,带着泪意,妲己往自己的房屋跑去。乳娘跟随其后。



“妲己……妲己呀……”苏母贾氏在后面呼唤。



“母亲。不能让妲己入朝歌。那个昏君……”贾氏慌忙立刻掩住他的嘴,四下看了一下才着急地开口。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想想你被囚的父亲吧!”贾氏暗自饮泣。苏全忠捏紧拳头,咬紧牙齿不言语。擦擦泪,贾氏抬头。“我去看看妲己……”



“母亲……”苏全忠拉着她的衣袖。贾氏无奈地边擦眼泪边摇头离去。



“我不去。绝对不去。”妲己泪湿沾满了衣襟,床头也染满了那些濡湿的液体。这场晴天霹雳来得太快,快得她根本无法接受。在她好不容易以命去赌,最终得偿所愿,即将获得期待已久的幸福之时,纣王的宣诏无疑是令她心寒到底。



虽然现在说幸福言之尚早,但伯邑考回西歧的时候答应过她。一定会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向西伯候禀明他们之间的事情。然后带领人马与聘礼,浩浩荡荡的来到冀州向她提亲。当时,她埋首于他的怀中泪眼婆娑。感觉幸福似乎唾手可得。但现在,在伯邑考还没来得及从西歧带来好消息的时候,殷商之王便先了他一步,伸出了利爪,打在她最痛且绝对无法反抗的位置,让她不得不服从。为了家人。什么叫胜女娲之貌,赛嫦娥之容,身形阿娜;又什么叫会弹琴,善歌舞,懂礼仪,通事物;这些东西,任何一个稍凡略有些身份地位家族的女儿都会。难道仅仅她一个而已么?因为她的容貌?还是因为她的才艺?想着想着,妲己忍不住愤恨地拿起白玉戈准备往脸上划。



“小姐。小姐啊!你这是在干什么?”乳娘动作很快,快得似乎并不符合她这个年龄。她的担忧完全展现在脸上。让那长已经开始有皱纹的脸,似乎在此刻更是增加了几道深切的痕迹。夺下白玉戈后,她赶紧藏在身后,说什么都不肯拿出来给妲己。妲己感觉自己似乎跟眼前的乳娘一样,苍老许多,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即将打断她对幸福所有的渴望事情和人。说不清的伤感一直涌现,只是,这次更多的是叛逆。她不愿意去朝歌,不愿意去嫁给一个统领天下的王。那个爹爹服从并为之侍奉一生的尊贵、高高在上的人,其后宫已经拥有天下美女。如果他想,当然可以拥有更多,没有人能拒绝他。但,她并不希望自己是其中的一个,她只希望能去西歧,能跟那个通晓音律,弹奏十三琴的男人共享一生……



正文 黄金卷二(75)



“小姐……小姐呀……”乳娘在一旁抹眼泪。叫一旁的女仆拿走白玉戈,以及这个房间里所有可以用来伤人的利器之后,才算是半放心的坐在了妲己身边。另外一半的心,看见一直捧在手里心疼如子更甚的孩子一直不断颤抖的身体,和忍隐的哭腔时更加揪紧了。



“妲己……”同样带着眼泪,贾氏入内,呼唤妲己在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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