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老地方+钻石的杀机(妙探奇案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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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老地方+钻石的杀机(妙探奇案系列)-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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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双腿架起,又清清喉咙。 
  “说下去。”白莎道。她连呼吸都堵住了。 
  “牛班明给我看那个坠饰。”他说:“这坠饰我可见到过。我是说我以前看到过—一我很久前看到过。那是侯珊瑚的财产之一,是她给罗秀兰不少饰物中最特别的一件。” 
  “姓牛的要把那玩意儿重设计,重镇,再卖掉?” 
  “再卖是一定的,重新设计再镶一下是他自己的主意。” 
  “又如何?” 
  “又如何?”夏合利道:“我要知道,罗秀兰为什么要把这坠饰带到他那里去卖掉。假如她急需钱用,我要知道她需要多少?又是为什么需要?” 
  “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呢?” 
  “不能呀。除非她自愿来看我告诉我,我不能去问她——就是不能会问她,如此而且。然而,尚有另外一个可能性。” 
  “什么?” 
  “有人也许利用了——嗯——给她压力,从她那里得来了那坠饰。” 
  “勒索?” 
  “喔!赖先生,绝对的不是!勒索是一个非常不雅的字汇,我宁可用压力两个字。” 
  “在我的字典里,两个字汇是差不多的。” 
  他什么也没说。 
  “你要我们做什么?”白莎问。 
  “第一,”他说:“我要查出来,是什么人把坠饰拿去牛班明那里的。我想不到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这件事真相来——这些大的珠宝买卖,他们保护客户太严格了。第二,我要知道秀兰为什么需要现钞,又她到底需要多少?” 
  “我怎能见到罗小姐呢?”我问。 
  “我会给你们介绍的。”夏合利道。 
  “我怎能和牛班明联络呢?” 
  “这个问题就不是我能回答的了。怕是非常困难的了。” 
  白莎小心地问:“能不能由我跑过他那里去,说是我想买一个大概什么样子的坠饰——” 
  “别傻了!”夏合利打断她说道:“牛班明绝不会把那个坠饰拿出来给你看的。即使他拿出来,他会告诉你价格和给你看保证书,他绝不会和你谈珠宝来源的。柯太太,我向你保证,这一类我要的消息,绝不会是那么容易得来的。” 
  白莎也清清嗓子,“我们通常投入时间前,先要收些定金。”她说着,看向我。 
  夏合利道:“我不会先付钞票的。”。 
  “我们也不先垫款工作的。”我说。“你付500 元定金,画一张那翡翠坠饰的草图给我。” 
  他坐着一动不动,瞅着我。 
  白莎把桌上钢笔自桌上推向他。 
  “不必,谢了,”夏合利道:“要画一个首饰,用铅笔好过钢笔。铅笔可以画出凹凸明暗——” 
  我说:“钢笔是叫你用来签支票的。” 

 

 
第二章



  走进牛班明的店,有如走进一座大的保险库。门是经过看不到的光线自动开启的。我知道,一有什么动静,门可以被什么按钮一按,变得里外都打不开。 
  漂亮整洁,驯顺高尚的男士,带着锐利的眼神在柜台后轻声地移动。这一层楼的经理,看看我,用稍有一点不安的态度走向我。 
  “牛班明在吗?”我问。 
  “我不能确定,也许在。今天早上我还没见到过他。是哪一位要见他呢?” 
  “赖唐诺。” 
  “你的职业是……赖先生?” 
  我向他直视。“我是个侦探。” 
  “我看没有错,”他冷冷地微笑道。 
  “我看你错不了。”我也冷冷地向他笑回去。 
  “不知能不能告诉我——”他说;“像你这种职业的人,为什么要见牛先生?” 
  “能简单点告诉你吗?”我问。 
  “当然,只好简单地说。” 
  我说:“我在追踪一件首饰,是被人典卖的,我认为在你们这里。” 
  “有什么问题?” 
  “有点烫手。” 
  “能形容一下吗?” 
  “不可以对你形容。” 
  “等一下,”他说:“你就等在这里。” 
  他的意思还是真叫我在现在站的地方来等。 
  我点上一支烟。这一层楼的经理轻轻地走向电话。拿起电话,说了些什么,等一下又交谈了什么,自一扇门走向后面的部份。2 分钟后,他走了回来。“牛先生可以见你——希望你简短一些。” 
  我跟了他经过一座很阔的楼梯,一条很短的走廊,经过一个外办公室,有女郎们在办公室打字,然后来到天花板上日光灯照耀十分明朗的内办公室。柔软的地毯,宽大的沙发,这里可说是豪华舒适。 
  桃花心木大办公桌后坐着的男人,怒气地看向我,像是看一个有麻疯病的收帐员。“我姓牛。”他说。 
  “我姓赖。”我说。 
  “有证明文件吗?” 
  我把私家侦探执业证件给他看。 
  “想要什么?”他问。 
  “一个翡翠坠饰。” 
  他脸无表情地说:“形容一下。” 
  我自口袋取出夏合利画给我们那张素描,把它铺在他桌子上。 
  他拿起素描,看了一眼,抬头凝视着我,他说:“这一类事多半由警方出面,循常规路线的。” 
  我说:“这件事不是常规的。” 
  他回头去看素描。过了半晌,他说:“我这房子里没有一件像这样的东西。你为什么会找到我的?” 
  “某种范围内,我是专家。但是我没有这样的东西。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我伸手去拿素描。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交回了给我。 
  “你说这玩意儿是烫手货?” 
  “是的。” 
  “也许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 
  “东西不在你这里,又何必多此一举?” 
  “有可能以后有人拿到这里来。” 
  “万一真出现,你报警好了。” 
  “我自己负责后果?” 
  “我负责好了。” 
  “我倒愿意置身事外。当然,假如警方经过正常的通报方式,另当别论。我想你已经报警了吧,赖先生。” 
  我把素描对折,放进口袋。“我的雇主目前尚还没有报警。” 
  “赖先生,假如你对我坦白一些——假如你把详情告诉我——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有用的建议。” 
  “假如坠饰不在你这里,你有再好的建议也没有用。” 
  “不在我这里。”他重申立场。 
  “打扰了,牛先生。” 
  “再见,赖先生。” 
  我离开办公室,自己走下楼。隐形的光线,替我把通往人行道的门打开。我走出来,感到背后每一位推销员都用敌视的眼光在着我。 
  柯白莎在拐角处候着我。她全身披挂着她最好的皮货和钻石,但也有些紧张。我们等候了一阵子,我说:“好了,白莎,现在起由你出马了。记住,不论什么人向楼上走。你要给我讯号。” 
  白莎自公司车中挤出来。 
  “最重要的,”找警告她:“不要让他们看出你在拖延时间。你做出不容易取悦的样子,就可以了。要知道这些店员见多识广了。一点小的错,他们就把你认出来了。” 
  “他们认不出我的。”白莎说:“敢对我无礼,我一个个摆乎他们。” 
  她大步迈向珠宝店方向。我把车开向我可以清楚观察珠宝店入口的位置,我把车停妥,开始等待。 
  白莎进去了足足10分钟之后,一个男人进入店门。我一直在想应该是一个女人。但是这个男人几乎标明了就是我想像中的人。 
  几分钟后白莎出来了,她自皮包中拿出一块手绢擦了一下鼻子。 
  我把公司车引擎打着。 
  我又等了10分钟,我等候的那个男人才从店里出来。看样子他有不少发愁的事在心里。他想找辆计程车,但是没找到。他决定走路。他从来也没有想要回头望望。我跟了他来到他的办公室。他的名字叫邱倍德。办公室们上写着,他是个投资经纪人。 
  我站在走廊上等候。20分钟后,一位穿着很有钱的50岁左右男人进来,一看就知道在他那圈子里,他是知名之土。他全身散发着自信的味道。他离开的时候,我跟踪他到他的车旁。那是一辆大的蓝色别克车。牌照号4E4704。我本来可以跟踪他下去。我没有,我并不认为有此必要,更不必去冒这个险,我不相信他这种人会开偷来的车子。我回自己办公室,找熟人查汽车牌照。 
  汽车车主麦洛伯,格烈斯路2904号,这名字我听到过。他是侯珊瑚遗产两个信托人中,夏合利以外另一个信托人。 
  这件事自各方看来,都是个大骗局。 

 

 
第三章



  向法院一查,有关侯珊瑚遗嘱就清清楚楚了。遗嘱已经过认证,所以条文可以实施。夏合利和麦洛伯是指定的两个信托人。遗嘱有关信托部份的内容大致和夏合利所简述相同。唯独有一点夏合利并未述及,两位信托人虽有权作主在信托中止前全权处理,但是两位承继人如果在最小的一个满25足岁前都先后死亡,信托也就自然中止。 
  我一路开车回去,一路在脑中拼命的思索研究。 
  卜爱茜在我进门时停了一下打字,看我一下,向我笑一下。 
  “白莎在?”我问。一面用头向白莎的办公室方向指一下。 
  爱茜点点头。 
  “有人在里面吗?” 
  “那个新客户。” 
  “姓夏的?” 
  “是的。” 
  “他回来干什么?”我问。 
  “我怎么会知道。”她说:“他20分钟之前来的。白莎正好中午在外用饭,他等了一下。” 
  “他有要紧事?” 
  “也许。” 
  我说:“看来我自己过去好了。别忙坏身体了,爱茜。” 
  她大笑道:“自从上次你一定要给我加薪以后,白莎看到我出去上厕所都会两眼冒火。” 
  “别太在意她。”我告诉爱茜。“她那钢筋水泥的外壳里面,倒有一颗黄金的良心。” 
  我打开白莎的私人办公室门,走进去。 
  现在,白莎已经收过费用,所以她脸上没有笑容。她和夏合利的谈话既直爽,也一句中的。我可以看到她脸有些红。 
  我开门进去的时候,白莎停住在一句话的当中。 
  她说:“好了,他不是来了吗?你问他好了。” 
  “我当然要问他。”夏合利说。 
  我用脚跟把门踢上,我说:“问吧。” 
  “你向牛班明胡说了些什么?”夏合利指责道。 
  “又有什么不对了?” 
  “牛班明打电话给我,他非常不高兴。他问我有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他给我看的翡翠坠饰。” 
  “你怎么回他?” 
  “我告诉他,我绝对没有。” 
  “那不就结了。”我说。 
  “我认为是你做了什么鬼事,使他问出这问题来。” 
  我说:“我已经找出来,什么人把坠饰卖给他的了。” 
  夏合利看向我,他的额头皱成两条直的线条。“你找出什么?” 
  “找出什么人把坠饰卖给他的。” 
  “不可能的,在这一种店里,这是没有可能的——” 
  我说:“那个人的名字叫麦洛伯。” 
  “老天!你疯了?” 
  我说:“麦洛伯是经由二位投资经纪人办成的,那经纪人叫邱倍德。” 
  “天!你怎样得到这些的?”夏合利问道。 
  柯白莎干脆地说:“你以为我们怎样能得到的,坐办公室里聊聊天呀?” 
  夏合利道:“你们要知道,你们说的都不是这回事。首先,我是知道牛班明能力和名誉的。我知道他教条,知道他做事方法。他绝对不会背叛那位出售坠饰给他的人,而把他名字说出来的。当然,像牛班明那种一流的珠宝店,就像市内一流的典堂店一样,不能保密卖主的名字,将来怎能再做生意。第一,麦洛伯和我一样是个信托人。我和他私交极好有多年了。没有和我商量,我深知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第二,罗秀兰非常喜欢我,她什么事都会对我深信不疑。我就像她的亲戚。她叫我合利叔,即使我是她真叔叔,我们也不可能更亲近了。她对洛伯倒不见得怎么样——倒不是她不喜欢他,而是没有彼此了解和共鸣。假如秀兰要人帮忙,她当然会找我。” 
  我说:“你说你会把她介绍给我,什么时候办?” 
  “一定得让我先见了洛伯再说。我要向他摆牌——岂有此理,我要证明给你看,你错了。” 
  我说:“他的住址是格烈斯路2904号。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夏合利看看他的手表,把椅子向后一推。 
  “现在去。”他狞笑道。“假如像我想象的,你完全错了,我们捅了一窝虎头蜂,我绝对要止付这张给你们的支票。” 
  白莎想说什么,但自己止住了。我知道当初她一拿到支票,早已在签字变干以前,存进了我们楼下银行,交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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