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忆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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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忆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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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心里有点酸,为什么她装不知道呢?

  “看来你是挺有福气的。”李世杰笑了笑。

  我苦笑道:“她是我好朋友木叶的妹妹,好像不喜欢我。”

  “没关系,加油嘛,咱禤澍溦这么帅气这么有才华,还能追不上?”李世杰笑道。

  我心里苦笑,我自己都不相信。

  “走吧,还呆着干什么?有口福了啊。”李世杰推了我一下笑道。

  是,口福。仅仅是口福而已。旁的福气我是沾不到。

  
  十几天过去了,宁远观的病基本上是好了,李世杰说只有再用几天他的药就不会有问题了。本来是应该在山上一直呆到她的病彻底好了再走,但李世杰居然忽然下了逐客令,任我怎么说都没用,只好跟宁远观走了。临走时李世杰悄悄的塞给了我一个小包,低声道:“路上再看。”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李世杰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这回是没有人送我们了,成连琮就是大致给我们说了说路线就走了,不跟我们一路,李世杰更是路都不肯说。好像忽然间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必须走人。

  “快走吧,很远呢,别天黑了还没到村里,那就要在山上露宿了。”李世杰催我们上路。

  我摇头笑笑,上路就上路。我和宁远观跟他摆摆手就走了。

  下山去,回家。

第七节   回家
秦岭是出了名的险峻,就算是有人开好了的路也是很难走。我们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下午,忽然一个湖出现在眼前。那个湖还不小,挺漂亮的。宁远观轻轻的呼了一声:“哇~”

  我却高兴不起来,我们来的时间没有见到什么湖啊,这会儿忽然冒出了一个湖,解释只有一个,就是我们迷路了!

  “先不要高兴太早,”我苦笑道,“咱们好像迷路了。上山时好像没有什么湖啊。”

  “啊?”宁远观不笑了。

  我叹口气,道:“他们催的太紧了,居然都没有给我们准备点路上吃的东西。”

  “没吃的简单,这不是有个湖吗?那还有小溪,那小鱼还跳呢,抓两条鱼吃就行了。”宁远观道。

  我无奈道:“什么都没有,你空手抓来吗?”

  宁远观狡黠的笑笑:“我是在渔村长大的啊。看我的!”

  说罢,宁远观挽起裤腿就上去一动不动的站在小溪里等着鱼上钩。。。上手。等了一会儿,一条倒霉的鱼从宁远观腿边游过,宁远观出手如电一下子就把那条鱼抓到了手里。那鱼少说也有一斤重,在宁远观手里徒劳的扭动了两下身体就不动了。

  我吓了一跳,还真能用手抓鱼啊?

  “接着!”宁远观一把将那条鱼抛了过来。

  我手忙脚乱的接过了鱼,很滑,一下子就从我手里滑掉了。不过还好我是在地面的,那条鱼掉在地上不停的跳动,险些又回到了水里。我怎么也抓不住它,只有尽量的把它往远离水的地方踢去。

  “看你笨的。”宁远观捂嘴笑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宁远观带着第二条鱼走过来道:“你会收拾鱼吗?有刀吗?”

  我笑了笑:“鱼交给我好了。”

  “先把鱼摔晕。”宁远观道。说着做了下示范。 

  我点了点头。

  不动了的鱼那是好办多了,很快我就把两条鱼收拾好了。这时宁远观也找到了些枯枝,问我道:“把火机给我。”

  我愣了一下,苦笑道:“我身上没有火。”

  “嗯?”宁远观奇怪道:“你身上没有火?哎你不吸烟吗?”

  我笑了笑:“我这人就是那种不吸烟的好孩子。物以类聚嘛,我和你哥在一起能住这么长时间,我能是个烟鬼吗?”

  宁远观撇嘴笑笑:“别自我感觉良好了,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吧。吃过寿司吗?”

  我摇头苦笑:“生鱼我可吃不惯。。。”

  “那你还是不饿。”宁远观撇嘴道。

  我四下看了看,居然让我看见了几块燧石,我笑道:“知道原始人怎么取火的吗?”

  “钻木取火?”宁远观笑道:“好啊,我等着,看天黑前你能取出不能。”

  我摇头笑笑:“还有呢,比如用火石。地上这家伙就行。”

  说着,我拿起两块燧石用力一敲,一下子蹦出了火星。

  “看你什么时间能点着火。”宁远观撇嘴道。

  我找了枯草和枯叶堆在一起,然后用燧石用力敲个不停。一直敲到我手酸的抬不起来,那些枯草一点要燃起来的迹象也没有。倒是空气里多了些火药味。

  “不行吧。”宁远观笑道。

  我想了想,忽然想起了李世杰塞给我的那个小包,或许里面有火机也说不定。这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我都忘了。我道:“先打开李世杰给我的这个小包看看。”

  宁远观看着我点点头。

  我打开小包,不由得愣了。又是个盒子,上了锁的盒子。简直是存心气我。给我个不能打开的盒子什么用!

  忽然,我头上挨了一下。我扭头看去,什么也没有。。。或者说山林里太容易消失了,我看不见是什么人。

  “什么啊?”宁远观示意我地上有东西。

  我低头一看,又是个很小的布包。估计就是这东西偷袭我的。我捡起那个小包,打开一看,其实就是一块儿裹着一个打火机的布。打火机还不小,样子很古朴。

  “这怎么回事?”我拿着打火机又四下看了一圈。

  “有人在帮我们?”宁远观道。

  我放下打火机,发现那块儿布上还有字:“先向南走,跟着碎布做的路标。”

  字迹是血写的,很凌乱。

  我再度四下看了看,这怎么回事?一直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们?

  宁远观也看到了布上的字,“呀”了一声:“这人是谁啊?”

  “匆忙间没有纸笔就撕下一块儿布用自己的血来写,这人对我们太好了。唉不会是你哥一直跟着我们吧?”我还是忍不住的四下乱看,自然是什么也没有。

  “不对,这肯定是个女的写的。”宁远观顿了一下,道,“而且这个字迹还很眼熟。”

  “你见过?”我好奇道。这么凌乱的字迹,就算见过也很难认出来的。难道女人的直觉就这么厉害?

  宁远观皱着眉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对了,在江蕙家里收到的那封信就是这个字迹!”

  这么一说我倒忽然觉得那封信里的字迹和在胡杨的病房附近收到的“病人危险”是一个字迹。。。或者说这些都是一个人写的!

  “那上面的字很工整,这上面的很乱,但还是可以看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人写的。”宁远观看我陷入了沉思里以为我不相信,道。

  我点点头:“我相信。只是这人是谁呢?这一路都跟着我们那可辛苦着呢,她为什么这么做?”

  宁远观摇摇头:“这个我怎么知道?你问她本人嘛。”

  我苦笑道:“这么久了,人家早没影儿了。咱们也别浪费了人家的好心,点火吃鱼吧。”

  宁远观看着火机笑了笑。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如今有山有水又有美女,视野很是开阔,风景如画,又是美女给你亲手烤鱼吃,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心猿意马遐想半天。

  我也是这样。一直到宁远观喊我好几声了我才回过神来。

  “你走什么神儿呢?”宁远观把一条鱼递到我手里问道。

  “你好漂亮。”我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你。。你说什么啊。”宁远观低声道,“不许胡说八道。”

  “我。。”我嚅嗫了半天,终于一股难以抗拒的勇气涌了上来:“我喜欢你。”

  我盯着宁远观的眼睛道:“我喜欢你。”

  宁远观移开眼睛:“你瞎说什么啊。你了解我吗?难道你还相信一见钟情吗?”

  一股奇怪的涌起在我的胸口:“我以前也不信。”

  宁远观咬了一下下嘴唇,道:“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的。你人很好啊,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一时语塞,半晌方道:“直接说我这人很差不喜欢我就行了。”

  “你别这样。。”宁远观撇了一下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和我是邻居,你喜欢我才多久呢?我从有意识的开始就喜欢他了。十几天和十几二十年不能比吧?”

  “他人呢?为什么让你一个人跑这么远?”我心里忽然好凉。凉。

  “他报名考研,很辛苦。我现在不能干扰他。”宁远观道。

  一种酸酸的感觉从我胸腔蔓延开来,在我的体内不断的游走。那个混蛋太幸福了!

  “别乱想了,你的缘分不是我。我们不可能的。还是好朋友呵,吃鱼啊。”宁远观微笑道。

  我苦笑一声,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讨人喜欢就是不讨人喜欢,说什么也没用。

  胸口有点疼。

  我们默默的吃了鱼,把该埋的东西埋了,就按照那布的指示一路走了下去。天渐渐黑了,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村子,算是个小镇吧。小镇上居然还有个出租车一直等着我们,司机说有人让他载我们去市里。这么好自然不要浪费了,就上了车,路不怎么好走,凌晨时才到了市里。刚巧居然还有火车,我们买了票等了不到十分钟就上了车走了。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甚至连火车票都买好了。我们却找不到人来问你到底是谁。

  经过了好长时间,终于到了家。我差点儿睡过头做到另一个城市里。还是宁远观及时的叫醒了我让我下车。

  “你不下车?”我前脚刚着地,忽然发觉她一点下车的迹象也没有。

  “你回家吧。我哥让我给你的东西我也给你了,我想回家看看,很久都没有回家了。爸妈要担心的。”宁远观道。

  “爸妈?”我奇怪道,从来没有听木叶提起过。

  “我养父母。对我比亲父母都好。这么久不回家他们一定会担心我的。”宁远观眨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道。

  她每眨一下,我心里就疼一下。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走不走你!”一个烫爆炸头而且染得五颜六色的小青年推了我一把。拉着一个同样很扎眼的女孩儿下了车,临走还瞪了我一眼。

  接着好些下车的人鱼贯而出,把我和宁远观隔开了。

  “替我照顾好我哥。等他回来了。”宁远观大声道。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算是被我吓走的吧?放家里的行李什么的都不要了,就这么走了。我再笨,也该知道我究竟有多少份量了。

  我苦笑着摆摆手:“不介意的话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

  等着上车的人又向车厢里挤去,我们还是被隔开的。

  宁远观冲我微微一笑。

  火车启动了,宁远观渐渐的从我视线里不见了。

  到现在我也没有再见过她。

  我盯着渐渐消失的火车,苦笑一声,揉揉发酸的鼻子走了。

  回家了干什么呢?不知道。不知道归不知道,还是先回了家再说。不然先去看看宜雪吧。

  打定主意,我给余少华打了电话:“喂?我回来了。”

  “哦,跟美女游山玩水了好些日子了啊。有什么收获没?”余少华语气很暧昧道。这简直是往我伤口上撒盐。

  “没有,”我苦笑道,“什么都没有。倒是那地方是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这点让我知道了。可知道和不知道差不多。哎宜雪呢?”

  “好得很,能吃能睡。”余少华苦笑道,“那个炽阳老不出现,局里只好养着这么一个大闲人。”

  “怎么还没抓住他?”我道,“警察叔叔不能老这样的办事效率吧?”

  “少给我贫嘴。晚上来我家里一趟吧。宜雪说想见你。”

  “晚上?”

  “你不是连中午饭都想在我家里蹭吧?”

  我笑了笑:“正有此意呢。”

  “美得你。”余少华顿了一下,道:“你坐七路车在局里的家属小区站下车,六单元六楼35号。我们晚上下班了才能回去。我老婆中午在家,我给她打个电话。”

  我心里忽然暖暖的。

  “谢谢咯。”我笑道,“等着哭吧,一定吃穷你。”

  “吃过晚饭你还不走我就亲自把你屁股踢烂。”余少华咬牙道。

  我奸笑道:“放心,这两顿就足够吃穷你了。”

  “得了,我还要开会,挂了吧。”说罢,余少华就挂了电话。

  我笑笑,付了话费就往停车站走去。火车站同时也是许多公交车的终点站,其中就有七路车。一辆车已经等在那里了,车上有了五六个人,我上车找了个位置坐了下,过了一会儿,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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