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机器探案集之寒鸦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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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机器探案集之寒鸦女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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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奇的同事匆忙地跑了出去。
  “我想你们大概想知道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吧?”马洛里侦探开始发表声明。他点了一根雪茄,将两脚分开站稳。“我会尽可能告诉你们案情。当然不可能是知无不言,有些事我们不想让凶手知道。不过,关于谋杀案是如何发生的,你们可以用你们的生花妙笔尽力发挥。
  “今晚大约八点钟,有个男人前来拜访博伊德。这个人跟博伊德相识为友已经有好几年了,经常来此拜访他。我们已经有了这个人的外貌描述。有几个从前见过他的人今晚也看到了他。因此,当我们逮到这个人时,应该能够确认。
  “博伊德和他的访客待在房间里约有两个小时。他们一起玩纸牌。我所知道的谋杀案中,至少半数以上是由一时冲动而引起的。这两个人玩纸牌玩得吵起来,因而发生了命案。”马洛里侦探继续说,“访客当时就坐在这里。”他指着他右边一张翻倒的椅子。
  “他跳起来,”马洛里侦探睁大了眼睛,加强他叙述的戏剧性,“掐住博伊德的喉咙。看另一张翻倒的椅子,我们知道两人之间必有一阵打斗,那个人压住博伊德,掐紧他的喉咙,一直到他窒息而死。”
  “我听说死者被发现时没穿外衣?”哈奇问,“看看床。”他指着被褥凌乱的床铺。
  “不错,可是……可是我说的也没错,”马洛里侦探说,他不喜欢记者乱提问题。“博伊德死后,凶手从房门出去。”他指着房门。
  “从钥匙孔钻出去的吗?”哈奇冷言冷语地说,“房门用铁棍儿从里面闩住,没有人能走出房门后再从外面闩上铁棍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死神何在(4)

  “离开房间后再从外面上栓是破门盗窃者的老把戏。”马洛里侦探傲慢地说。
  “你对结婚戒指又怎么解释?”
  “啊,那个,”马洛里侦探高深莫测地说,“目前没有什么好说的。”
  众多记者开始争先恐后地提出各种问题。“为什么博伊德没穿外衣?”“是谁关上了煤气?”“小偷怎能闩上铁棍儿?”“警方怀疑是小偷吗?”
  马洛里侦探举起双手。“关于这个案子,我没有什么其他好说的了。”“看看我们是否听懂了你说的话。”哈奇说,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
  “简单地说,警方的立场是:有个人进入房间,两人吵起来,一阵挣扎,博伊德窒息而死,凶手从房门出去,也可能是经由钥匙孔或门缝里。博伊德死后,自己又站起来,脱掉衣服,关上煤气,然后躺在地板上,大声叫救命,再重死一遍。对吗?”
  “呸!”马洛里侦探气坏了,大声咒骂。“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至少,”哈奇说,“我知道今晚来拜访博伊德的人是谁。”
  “你知道,哼,”马洛里侦探挑战地说,“他是谁?”
  “他的名字是弗兰克?坎宁安,是个制表匠,住在二一三街。
  ”
  “那么他就是谋杀博伊德的凶手,”马洛里侦探大声说,“我马上就会去逮捕他。”
  “他不见了。”哈奇说,离开房间。
  从波士顿南部的公寓大楼出来,哈钦森?哈奇直接去了接收弗莱德?博伊德尸体的殡仪馆,仔细研究死者脖子上被扼的痕迹。接下来,他乘一辆出租车到凡杜森教授的住宅去。停车之前,他看到教授的实验室灯仍然亮着,这时已是凌晨一点了。
  思考机器亲自前来应门,狮子般的大脑袋上的蓬松黄发,剃得精光的下巴,加上厚镜片后的斜视眼,在附近街灯的照耀下,露出一副怪诞的模样。
  “是谁?”思考机器问。“哈钦森?哈奇,”记者说,“我看到你的灯光仍然亮着,而且我有个紧急的问题要请教你,所以……”
  “进来。”教授说,伸出细长的手指邀请来客入内。哈奇跟着有如孩童般矮小的科学家走入实验室内,在教授指定的椅子上坐下。哈奇对思考机器详述这件谋杀案的来龙去脉,教授只是静坐不动地用斜眼瞪着他,细长的十指顶在一起。
  “你检查过尸体吗?”末了,思考机器问。
  “查过了。”
  “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样的?”
  “好像是被一根粗绳子勒在脖子上造成的。”
  “皮肤破了吗?”
  “没有,不过攻击者必定是强壮有力的人,”记者说,“脖子上整圈都有明显的勒痕。”
  思考机器静坐思考了几分钟。“房门从里面用铁棍儿闩住,”他若有所思地说,“没有通气窗,因此铁棍儿不是事后再放回去的。两扇窗子从内部闩住。”
  “博伊德死后,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离开那个房间。”记者强调。
  “没有不可能的事,哈奇先生,”思考机器不耐烦地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有些事可能非常困难,但不是不可能。”哈奇庄重地鞠了一躬。他已经成功地挑起思考机器的好胜心了。
  “他没穿外衣,”思考机器继续说,“被褥凌乱,椅子翻倒,煤气关上。”他停了一下,又问:“你认为这个人已经关灯上床睡觉,没有觉察到凶手前来吗?”
  “这是最有可能的解释。”哈奇说。
  “这么说,另一个人,那个叫坎宁安的,当时并不在场?”

死神何在(5)
“没错。”
  “结婚戒指是什么样的?”
  “全新的,好像从未戴过。”
  思考机器站起来,到墙壁排得满满的书架上取下一部厚厚的书。“你不觉得也许是坎宁安大怒着离开房间,然后等博伊德睡着了,再回来杀了他?”思考机器一面翻着书页一面问。
  “房门已经上锁,他不可能进屋。”哈奇固执地说。
  “他当然能够进去,”思考机器说,“不过可能性不高。你考虑过有人躲在衣橱里,等坎宁安离开后再杀死博伊德的可能性吗?”
  “这倒是有可能,”哈奇想了一下说,“可是这个人就不能离开房间之后再将房门及窗户闩上了。”
  “他当然做得到,”思考机器不耐烦地说,“不要老是提到这个那个不可能,我一听到就生气。”哈奇被呵斥后不吭声地坐下,思考机器继续在书中翻查。“如果是某个躲在房间内的人干的,那就是预谋杀人了,是吗?”
  科学家问。“毫无疑问,是的。”记者回答。“在这里了,”思考机器说,斜着眼望着手中的厚书。“数字能使人看清事实。犯罪学家统计出百分三十的预谋杀人是因金钱问题,百分之二是因为精神错乱,而百分之六十八则是因为女人。”哈奇点头同意。
  “目前我们可以不考虑精神错乱的问题,那个可能性太小了。金钱在此案中大概也不是问题,因为博伊德跟坎宁安两人都是穷家伙。剩下的只有女人了。在房中找到的结婚戒指也跟女人有关。不过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关系。”
  “现在,哈奇先生,”他继续说,犀利的目光直射记者,“尽可能地去查死者博伊德的私生活,尤其是他的感情问题。也去找出坎宁安的私人信息及男女情事。如果在调查过程中出现任何女人的名字,你也要去调查那个女人。明白吗?”
  “没问题。”
  “还有,不要去想博伊德死后任何人都不可能离开他的房间的事,”科学家说,神情就像个倔强的小孩子。“假设,我不是说一定是这样,假设博伊德已经订婚了,可是另外有个人也喜欢这个女孩,那个人躲在房中什么地方,等到坎宁安一离开,就出来攻击。明白了吗?”
  “老天!”记者叫起来,“我没考虑到这一点。可是那个人怎么离开房间呢?”
  “如果一个人事先预谋去杀人,他一定也能计划好退路,使得其他人无法捉摸。记住,我不是说事情就如此发生,我只是提出有这个可能性而已。我当然会继续寻找其他证据。”
  哈奇站起来,伸展了一下他的长腿,一面感谢思考机器的帮忙,一面戴上自己的手套。
  “很抱歉不能直接帮你,”科学家说,“当你调查好我要的资料后,再回到这儿来,我也许会给你明确的答案。我没机会亲自检查博伊德死时的现场,很多数据没法知道,实在可惜。不过有一件事我特别感兴趣,我希望你今晚就能为我查出来。”
  “是什么事?”哈奇问。
  “这幢公寓是座老旧建筑,我想知道其中的房客是否曾为老鼠烦恼过?尤其是现在这段时间?”
  “我不明白……”记者惊奇地说。
  “你当然不明白,”思考机器任性地说,“可是我还是需要这个资料。”
  “我会去查的。”
  哈钦森?哈奇想,他要在半夜开一个小时的车,到波士顿南边的公寓去,将那些房客吵醒,问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被老鼠打扰过吗?”他不禁苦笑起来。
  他回到公寓,直接走上二楼。他在距罪案现场几英尺前停下来,好奇地看着房门。警察都已撤走了,房间内一片寂静,平添了几许神秘色彩。 。 想看书来

死神何在(6)
当他站到房门前时,突然怔住了。他听到什么声音,没错,是从死者房内传来的。声音像是微弱的细语,有如风吹过落叶,或如丝绸衣服的摩擦声,或如临死者的叹息。
  他感到一阵紧张,大步上前,猛地推开房门走进去,燃起一根火柴。屋里只有旧家具,空无一人。
  哈奇静静地站着不动,专心去辨别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他手上举着火柴四处照耀,直到火焰快烧到手指了,才抛掉火柴,再燃上一根、又一根,四处查看,可是声响不再传来了。最后,周遭死一般的静寂、阴暗,再加上想起刚发生过的谋杀案,他开始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他苦笑了一声。
  “我这不是杯弓蛇影吗,”他对自己说,“这滋味真不好受。”
  他走出博伊德的房间,到其他房间去叫醒房客,热心地向房客一一询问那个蠢问题:“你是不是曾经被老鼠打扰过?现在是不是还有同样的问题?”
  每位房客都对他说这是个蠢问题,不过也异口同声地说直到两星期前,老鼠一直非常猖獗,之后就很少见到了。他打电话给思考机器报告调查的结果。
  警方和新闻界的调查方向一开始就集中于弗兰克?坎宁安,他被控谋杀弗莱德?博伊德。可是他躲起来不见了。从警方的立场来看,这更加深了他的犯罪嫌疑。
  哈奇也发现坎宁安在一家小银行中有两百八十七元的存款,可是在南波士顿公寓发生命案的当天早上,他提走了全部款项。
  在哈奇的协助下,警方发现坎宁安原定在命案发生后的一个星期跟卡罗琳?皮尔斯小姐结婚。她在波士顿西区上班。可是哈奇发现卡罗琳?皮尔斯小姐也在同一时期不见了。她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连卡罗琳的室友杰罗德小姐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躲起来?她什么时候躲起来的?她什么时候会回来?这些问题都没有人知道答案。
  对记者来说,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坎宁安提走了他所有的存款。这些钱本来就是他准备用来跟皮尔斯小姐结婚的,两人一起躲起来了。为了尽到一个记者的责任,哈奇就照此发表在报上。警方也看到了这篇文章,马洛里侦探对此付之一笑。
  那么在博伊德房中找到的结婚戒指呢?这是什么意思?
  博伊德在电力公司中做技工,工作勤奋、可靠,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风流韵事。他跟坎宁安从小就是好朋友。
  这些资料虽然相当有趣,可是对解决罪案本身却没什么直接的帮助。谁杀了博伊德?为什么?凶手是怎么离开密闭的房间的?哈奇一再向自己追问这些问题,却毫无答案。因此,南波士顿公寓的命案仍然笼罩着一层难解的神秘面纱,似乎无法突破。
  命案发生后两天,哈奇再次去请教思考机器。科学家仔细而耐心地听哈奇讲述他的调查结果,可是神态上却显出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你有没有派人监视那个女子的住处?”他问。
  “没有,”哈奇回答,“我认为她不会回去了。”
  “我不同意,”思考机器说,“我认为该派一个人去看她回去了没有。”
  “好,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哈奇说,“可是,你认为这个叫坎宁安的家伙就是罪犯吗?”
  科学家斜着眼瞪着记者好长一段时间,似乎没听到他的问题。“我是这么想的,”哈奇踌躇了一下又说,“不过老实说,我仍然想不出他在博伊德死后怎么逃出那个房间。”科学家还是默不作声,记者紧张不安地把玩自己的帽子。“你告诉我有关老鼠的消息可真是有意思。”末了,思考机器文不

死神何在(7)
对题地说。“是吗?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从博伊德房中的窗口望出去,看到什么?”科学家打断他的话。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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