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解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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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解梦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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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这种事情……”姜成顺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那就只能我上了。”我说。
    “你要怎么办?”徐凡问。
    “我就上去装认识,然后把你介绍过去。”我说。
    “你知道她姓什么吗?”徐凡看着我。
    “昨天不是测了,姓杨。”我说。
    “你还真当真啊?”徐凡说。
    “当然,蒙蒙又无所谓的,不过你得记住,嫩姜也是辣的,这姑娘恐怕少不了小姐脾气。”我说。
    “这个我知道,只要不是辣椒那么辣就行。”徐凡笑了。
    “将来有你受的。”我也笑了。
    “这种事情我还真插不上嘴,帮不上忙,只能在一边聆听了。”姜成顺在我们身后不轻不重地插了句。
    “很快就到奉仙亭了,你们是在那附近碰到那位姑娘的?”我问徐凡。
    “是啊,如果她对我有意,说不定今天也会在那儿。”徐凡说。
    奉仙亭是奉平湖的名胜,依山靠湖,建在山脚而坐落湖上,一条长桥蜿蜒连接到几条便道的交会处。传说一对神仙美眷流连奉平湖的美景,在山边变出这个亭子以观览美景兼饮酒作乐。说起来我对这个传说表示怀疑,神仙们逍遥自在,但饮酒作乐便显得不正经了些。这对神仙美眷也确实不知名,否则为什么不去杭州的西湖饮酒作乐?想来这个传说多半是后人附会的。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个传说,奉仙亭便有了郎情妾意的味道,成了奉平县“才子”梦会“佳人”的地方。孤身的年轻男女往往也会前来转转,看看会不会有甜蜜的偶遇。与奉仙亭相通的一条便道旁还有一片花圃,也为情侣会聚的良地。不过要到夏季花圃里才会群芳斗艳,现在还不是时候。
    奉仙亭不愧是奉仙亭,这边的人流远多过奉平湖其他地方,货郎、商贩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或者随身带着物品穿梭于人群中走动叫卖,或者干脆在路边支个小摊子。我若在这边支个摊子说不定也会有许多生意上门,我一边走一边寻思着。
    “颂平,你又在想什么呢?”徐凡转头问我。
    “啊?没想什么,我又没见过你的意中人什么样的。”我看了看徐凡,又看了看姜成顺,说,“所以只能你们两个去发现了。”
    “这倒是,但是你也得帮我好好想想怎么才好上前去认识。”徐凡说。
    “我知道,不会白吃你的汤圆。”我向徐凡点头笑了下。
    “颂平,我们真得好好帮帮徐凡,寻人交给我和徐凡,想点子就交给你了。”姜成顺说。
    “还是成顺最体贴人。”徐凡说。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围绕着奉仙亭整整转了三圈,也没看到徐凡的意中人。说起来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把我们的徐大少爷迷恋成这个样子呢?
    徐凡越来越懊恼。
    “看来她没有来啊。”徐凡说。
    “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缘分这东西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我说。
    “唉,谁说不是呢,这么下去人没找到,我们先累趴下了。”姜成顺说。
    “这样吧,我们停下先休息下。”我看了看徐凡,又问,“徐凡,你们上次见到那姑娘是在上午还是下午?”
    “下午啊。”徐凡说。
    “看来今天我们也要等到下午才行。”我说。
    “这样啊,那我们就先休息吧,徐凡,你也别太着急了。”姜成顺说。
    “好吧。”徐凡的表情很无奈。
    我们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一边休息一边重新计议。已经将近晌午,确实走累了。一件事长久看不到希望,古话叫“好事多磨”,也可以叫“夜长梦多”,端看做这事的人心态是喜乐还是悲观。还有句“心急吃不着热豆腐”的古话,用来说明做事的时候太心急会难以做成功,此时,这句话用来形容我们的心情最为恰当,确切地说,用来形容徐凡的心情最为恰当。
    “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附近找家馆子吃了午饭再来等吧。”我提议。
    “行,就这样办。”徐凡说着站起身,“不过,颂平,你还得给我想出好点子来,你前边说的那个可不行。”
    “我知道,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会绞尽脑汁地帮你想。”我很真诚地看着徐凡。
    “唉。”徐凡看着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走吧,吃饭去。”
    姜成顺也站起来舒展了下身子,他是我们三人中个头最高的。姜成顺刚才看着我和徐凡,明显忍着笑,大概是觉得我的真诚有点儿问题。在附近找了家馆子,由于吃过冰糖葫芦和汤圆,我们并不太饿,这顿吃得不多,纯为休息。对我而言,有人请客最美好不过,当然,我必须认真地帮助徐凡了,否则他心火爆发出来,我便显得不够朋友了。
    吃过中饭,我们也歇息够了,又重新走回街道来往的人流中。徐凡开始没有精神了,大约上午消耗得过多,现在已经开始丧失耐心。这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在吹奏乐器,举目望去,不远处有个卖乐器的摊子。
    “那边有个卖乐器的摊子,我们过去看看吧。”我用手指了指那里说。
    “干吗?你要买乐器?正事要紧啊,大哥。”徐凡说。
    “是啊,颂平,今天你很心不在焉啊。”姜成顺说。
    “不是,不是,你们不要瞎想。”这两个人已经对我有意见了,我连忙解释,“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让徐凡结识那个姑娘。”
    “什么好主意?快说。”徐凡问。
    “你横笛吹得很不错,现在赶紧买一支,待会儿真遇到你的心上人你就吹。”我说。
    “就这主意啊?”徐凡听了有些泄气,“你知道我不习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吹啊。”
    “这个时候,你要懂得豁出去。”我鼓励徐凡,说,“再说,你吹得也真的非常不错。”
    “这个我还真得想想。”徐凡说。
    “想什么想,快点儿过去吧,韩湘子就是你了。”我说着推着徐凡往卖乐器的摊子那边走。
    “徐凡,你确实得想开点儿。”姜成顺也说,“目前来说,颂平的这个主意算不错了。”
    “好吧,我也想不出其他主意来。”徐凡一脸无奈地同意了。
    我们三个来到乐器摊子前挑选横笛,徐凡是这方面的行家,姜成顺和我则一窍不通,只能站在一旁观看。最终,徐凡试吹了几支之后挑好一支,跟摊主讲价钱,摊主让了个价,徐凡欣然买下。
    “笛子是买了,能不能见到人就不知道了。”徐凡说。
    “到时候,我们雇条船划过去,你站在船头吹笛子,保准所有美女侧目。”我说。
    “这个主意真不错。”姜成顺附和了一句。
    “可我总觉得有点儿问题。”徐凡挠了挠后脑说。
    “没问题,我们奉平三大才子出场,即使没有气势,也要有架势。”我说。
    “嗯,看来现在颂平终于开始发挥长处了。”姜成顺说。
    徐凡听了先笑出来,作为好朋友,我们三个互相调侃已经成了习惯,好在谁也不会往心里去。为了给意中人一个意外,徐凡也真算做足了工作,我们来到湖边,向船家打听价格。
    “我们真的要租船?”徐凡问。
    “当然,不过你得先说上次你们遇到那姑娘是什么时候?这样确定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我说。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吧?”徐凡看向姜成顺。
    “不,比现在稍微晚了一会儿。”姜成顺回答。
    “那现在就租吧,让船家慢点划过去。”我说。
    “好吧,我就担心那姑娘到时候看不上我,看上颂平你或者是成顺。”徐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姜成顺。
    “这个,你担心也没有用,而且我和成顺又不喜欢那姑娘。”我说着也看向姜成顺。
    “是啊,而且我觉得那姑娘是对你有意的。”姜成顺安慰徐凡。
    就这样,雇了一条小船,我们三个人坐到了舱里。我们的艄公跟《白蛇传》里的一样,戴着斗笠,花白胡子,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脸和胳膊都晒得黝黑。船慢悠悠漂到湖心,然后慢悠悠向奉仙亭那边划去,姜成顺不停地探出头向奉仙亭那边观望,徐凡则在舱里试着笛子,索性先吹了一曲,待会儿他还要走到船头去吹。
    “一会儿到外边我该吹什么呢?”徐凡又开始烦躁。
    “吹什么都行,管他悲情的,还是艳情的,你拿手的就行。”我说。
    “我觉得最好吹柔情的。”姜成顺回头说了句。
    “你还是好好看着亭子那边。”我对姜成顺说,然后转向徐凡,“徐凡,你吹什么,我们无法帮助你,不过想想你曾经吹的哪首最能打动人,到时你就吹哪首。”
    “好,我先酝酿酝酿。”
    徐凡又轻轻试起笛子来,看来这次他真的豁出去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到时候徐凡会不会赢得芳心,我无法预料,索性也不多想了。我躺下去斜靠在舱上,觉得这船不像有人在划,仿佛就是在漂,这种感觉令人舒服。
    “徐凡,她真的来奉仙亭了。”姜成顺转回头,神情严肃地说。
    “哦。”徐凡听了手一抖,笛子差点掉下去。
    “徐凡,成败在此一举了,出去吧。”我斜过头嘱咐了徐凡一句,刚享受了片刻的心思又被拉回来。
    徐凡站起身,把横笛吹得更响。姜成顺帮他整了两下衣服,徐凡迈步走出船舱,走到船头,船正向着奉仙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这情景让《诗经》的这首《关雎》浮现在我的心头。我不想用悠扬来形容徐凡的笛声,我是一位听者,每位听者听在心中都会有不同的想法。我想用杜甫的一句诗来形容:“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奉仙亭上的人都朝这边看了。”姜成顺凑过来小声对我说。
    “是不是快靠岸了?”我问。
    “是啊。”姜成顺说。
    “那我们两个也出去给徐凡撑个场面,不过距离他远点就行。”我边说边站起身。
    “明白!”姜成顺点头。
    低着头,姜成顺和我从舱里走出去,跟船首的徐凡保持着三到四步的距离,一来不夺徐凡的风头,二来不会令船不稳。船靠到岸上,徐凡停止了吹笛,我们依次上岸,最后边的姜成顺转身付了船钱。我们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艄公摇船而去,同时忍不住用苍老的声音唱起船家号子:奉平湖里奉仙亭哟,
    奉仙亭中美人行哟,
    笛声婉转传心意啊,
    连理枝下鸳鸯鸣哦……
    奉仙亭里的气氛热闹起来,姜成顺偷偷告诉我哪位是徐凡的意中人,确是一位可夺百花之艳的娇女美人,我穿过人群走过去,行了一个礼。
    “小姐,我的朋友前几天见过你,很想跟你认识一下。”
    “好啊,那我们一起游园吧。”那姑娘回答。
    徐凡的意中人果然是爽朗的性格,她身边带着一名丫鬟,有了这名丫鬟,姜成顺和我也不会显得太多余。所谓游园就是从奉仙亭走到那边的花圃,说起来我们一上午已经来回走了将近三趟。徐凡跟那姑娘走在前边,仿佛没有上午这回事一样,大约是他心情不同的缘故,而姜成顺和我实在觉得哭笑不得,还得赔笑忍着。
    姜成顺和我不时地从小丫鬟口里打听这小姐的家事,令我心花怒放的是这小姐果然姓杨,当然这里我无意吹嘘自己测得精准。我们同样告诉小丫鬟一些信息作为交换,得知我是测字的王生,小丫鬟便来了精神。
    “你就是测字的王生啊?”
    “是啊。”
    “那帮我测字吧。”
    “可以,现在么?”
    “不,不是现在,以后吧。”小丫鬟说,“要免费哦。”
    “当然,不过只此一次,要不然我无法糊口了。”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好,一言为定。”小丫鬟说,“你猜我叫什么名字?”
    “若让我猜,那就没下次机会了。”我说。
    “别别,我叫小翠。”
    “哈,果然青翠。”
    这样,我们边聊边走,时间过得很快,游园是假,徐凡和杨小姐谈情是真。太阳偏西,杨小姐与徐凡道别,我们三人以三张笑脸目送杨小姐与小翠离去。虽然依依不舍,杨小姐和丫鬟小翠的身影还是消失在街道上的人流中了。
    “跟杨家小姐谈得如何?”我在徐凡腰上捅了下,说,“人影都看不到了。”
    “啊,谈得还好。”徐凡转过头,说,“我们约了下次见面的日子。”
    “那就好啊。”姜成顺笑着看着徐凡。
    “好是好,不过杨小姐的爹跟我爹是冤家。”徐凡说。
    “啊,不会吧?”我瞪大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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