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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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狼行-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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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平阳王看起来威风,其实却没有什么实权。因为长乐皇帝英明神武对江山一统非常有心得,他不会让这些儿子真的占山为王独自坐大,是以王是封了,但是地方管理权还是牢牢地握在手中。



于是朱慈虽是个平阳王,但真正的权力还不如朝廷封的两江总督来的大。



既然只能当个逍遥王爷,这朱慈便也乐得什么事情都不管,天天从他那行宫中溜出来四处找地方玩耍,今天正巧慕名来到风月楼寻个乐子,没成想碰到了刺客。



朱慈年纪虽轻,但素来机智,而且自小在宫中长大这心思相当深沉。



他刚才并没有直接问那黑衣人幕后指使人是谁,就是因为这样的场合不适合问这个问题。



他明白这些刺客必然是自己的某个哥哥或者弟弟派来的,这十几个兄弟为了皇位打懂事起就明争暗斗一刻都没有消停过,即使长兄已被立为太子也全当没看见,对他们来说只要太子一天没当上皇帝,他们任何人都有机会。



朱慈自幼深得父皇宠爱,自然便成了众矢之的,这么多年来针对他的暗杀已经有过好几次了。



今天承蒙胡静平出手相救,朱慈自然存了感激之心,不过让他很好奇的是这胡静平居然只是个钱庄少东家,看他那堂堂之貌和非凡的气度应该更有番大作为才是;而且他这平民身份居然养着这么一个超级杀人高手,当真也有点离奇了。



想到这里,朱慈的目光不觉又落到了阿飞身上,只见那阿飞笔直地站着,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的漠然,似乎自己这个平阳王在他眼里只是空气一般。



胡静平机警得很,一看朱慈的目光投向阿飞,就琢磨着这个王爷是不是看上阿飞了,那若是开口问自己要人该怎么应付?说实话把阿飞送人自己当真不舍得,但关键还是这阿飞愣头愣脑未必就肯跟他去。



胡静平现在还不了解朱慈,这朱慈最擅长的就是笼络人心之术,他明知阿飞是胡静平的一个宝贝怎么可能伸手问他要呢,而且这朱慈心思深沉,他从来不会用自己掌控不了的人,单单这点阿飞就不可能入他的眼。



当下朱慈微微一笑,对胡静平说道:



“我得走了,改日我会差人去府上邀你,到时候咱俩再好好地叙叙。”



胡静平见他说话平易随和,没有对自己“本王,本王”的摆谱,心中大有好感,连忙躬身道:



“王爷情重了,小民愧不敢当。”



“呵呵。”朱慈笑了起来,也不再多说什么,迈开了方步向外走去。



两名将军紧跟了出去,而那些官兵则一拥而上将那手筋脚筋俱断的黑衣人架了蜂拥着去了……



眨眼之间已是人去楼空。



胡静平见再留在此地已是无趣,便摇着扇子下了楼。



刚刚行到楼下,就看见那鸨母和其他艺妓已经从躲藏处走了出来。



于是从怀里摸了五张百两的银票递给陈七:



“给那鸨母,连带着赔那被打坏的家具物什足够了吧?”



“够,够了。”陈七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



胡静平点点头,带着阿飞转身先走了……



今天晚上虽然没在风月楼品够味道,但是结交了平阳王不能不说是个意外的收获,虽然胡静平现在还不了解这平阳王真正的实力,但是凭他的直觉这个年轻的王爷志向高远非比寻常,恐怕自己的将来还和他有着密切的关联。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胡静平这个晚上便不能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于是等那春香和夏荷服侍自己盥洗完毕,左手拉住春香的同时,右手将那夏荷也抱住了。



那春香倒是没什么,夏荷可是惊慌地如受惊的小鹿,当下极力挣扎着,但是哪挣得开胡静平有力的大手,倒过来那春香居然也帮着胡静平按住了夏荷的手脚,那嬉笑的模样倒似三个人在玩起了好玩的游戏。



夏荷先是惊恐地眼泪都掉下来了,但是见春香一脸笑容地哄着自己,而那胡静平动作也相当温柔,是以慢慢平静下来,随即被胡静平一番抚摸登时觉得全身无比的畅快,不自觉地便呻吟起来。



但胡静平爱抚了夏荷一会儿却又抱住了那春香温存起来,转而便翻身上马和春香战了起来。



这无疑在夏荷面前上演了一出活春宫,只把她看得目瞪口呆心旌摇荡,浑身颤抖不已。



胡静平战得正酣,见夏荷已经不能自制,便将她搂了过来一面战着春香,一面吸吮着夏荷那樱桃小嘴,同时伸手抚摸着她的桃花林地,果然春水荡漾温润异常。



这夏荷再也经不住胡静平肆意的挑弄,呜咽一声径直先泻了。



胡静平微微一笑,当下放开春香,将夏荷在面前摆放好了,翻身上马。



果然,夏荷这小妮子比起春香来身躯更柔软光滑,这迎风摆柳当真是一番好景色。



整整一夜两个小丫鬟轮流被胡静平驾御着,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直到天开始放亮,雄鸡啼鸣之时,胡静平方才痛快地泻了,而那春香和夏荷早已梨花带雨不堪再折了……



第三十七章 天籁之音



日上三竿胡静平方才起来,其实他还想再睡会儿,但是今天约好了李进是以不敢耽搁了。



春香和夏荷早早的就起来了,此时服侍主子洗漱完毕端了早饭让他吃了。



胡静平拿眼瞟着夏荷,见她还略带着一抹羞涩,心里觉得好玩,这一顿饭吃来颇有滋味。



出得房来,那阿飞早在院子里站了。



胡静平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向西厢房,却见那里鸦雀无声寂静安详。



看来这大姨妈的力量真是巨大,可怜的周林。



当下打开折扇潇洒地扇了几下抬腿就往外走,倒把后面的春香和夏荷笑得花枝乱颤,原来现在已经是十一月,江南的秋意很重了,这么凉的天气居然还摇着扇子真有点不伦不类。



胡静平才出大宅门就瞥见陈七跑过来了,于是也不回头,说了句:



“去我们家的钱庄总号。”



覃州地面大,这胡记钱庄一共设了三家,其中一家是总号。



陈七虽然知道胡静平认识路,但还是跑在了前面带路。



胡静平去自家的钱庄一是为了兑换一下银子,二是想看一下现在的当家,为他下一步的计划探个路。



胡记钱庄果然门脸高耸好不气派,这一条街上的店面就数它看着威风了。



进得店门,那些伙计个个都认得胡静平,慌忙迎了上来,有腿快的已经跑后边叫二老爷去了。



胡静平和这些伙计打着哈哈,抬眼看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快步走了出来。



“静平,你怎么来了?”



胡静平微微一笑,明白眼前的这位就是自己的二叔胡光助了,当下躬身行了一礼:



“静平见过二叔。”



“好好,你没事就好,前段时间听说你病重本想去瞧瞧,但是这钱庄的生意实在太忙一直抽不出身来。”



胡静平打量着胡光助,见他一脸的憨厚相,不过两个小眼里精光四射,是个外圆内方的主儿,这种性格的人是很难从他身上讨到便宜的。



“二叔,我今天一是来给您请个安,二是兑点银票。”



“哦,那行,把银票给我吧,怎么兑?”



胡静平把两张银票摸了出来,笑道:



“兑成一张十万两,剩下的一万两存起来,您开张折子给我,麻烦二叔了。”



胡光助接过两张银票一愣,心想这个二百五大侄子哪来那么多钱?



但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心里有事不放在脸上的人,当下将银票递给了身后伙计吩咐去办了。



不多时伙计已经把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和一张一万两的存折拿了过来。



“静平,这银票和折子你可收好了哦。”胡光助是从小看着胡静平长大的,对这二百五大侄子多少有点不放心。



“谢了,二叔。”胡静平微笑着接了,道了一个别便转身走了。



初见胡光助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这是个谨小慎微细致周密的人,典型的钱庄从业者。



自己的父亲胡光辅会不会也是这种类型的人呢?



想到了胡光辅,胡静平觉得应该抓紧时间把眼下的事情都办了,不然这老头子回家以后还不定怎么管束自己呢,到时候再想玩花样可就难了。



来到了李进家,只见他早早地等在了宅门外边,一见胡静平如约而至,这脸上便笑开了花。



胡静平现在对李进的看法早已变过,当下非常客气地寒暄一番两人携手进了院子。



只见那后花园的凉亭里摆了一桌酒菜,胡静平在上首坐下,抬眼看见凉亭的一角还放着一把长琴,看那架势似乎一会儿有人来弹奏助兴,会是廖可卿么?这可真是令人欣喜啊。



李进毕竟是生意人,先把拟好的合同拿了出来。



胡静平看完没有任何异议,然后双方签字画押又另外誊写了一份同样签字画押之后这笔生意便算完成了,于是各自摸出银票地契交换,仔细地验对之后相视一笑都觉得非常的满意。



李进亲自为胡静平倒上了酒,然后冲身后的家人道:



“来呀,去把夫人请来。”



“李兄你……”胡静平故作惊讶。



“能结识胡大少爷是我李某的幸事,我让贱内前来奏上一曲以助酒兴。”



“哎呀,李兄抬爱了。”



说话间那廖可卿已经在两名丫鬟陪同下娉婷而至。



果然是绝代佳人的风采,虽已嫁作人妇有年,但这一举一动还是那么的风情万种,比起那些青涩的小女孩们不知道要有多少韵味了。



胡静平当下看得都有点呆了,但毕竟李进在一旁,是以一颗心虽然飘飘荡荡,但是面上却安详自然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这让李进很有好感,他若不是为了巴结胡静平怎么肯舍得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出来见人呢,而且廖可卿花名在外,想一睹她芳容的人太多了,眼下见胡静平如此稳重,心里便舒坦的很。



“可卿啊,这位是胡记钱庄的大少爷,过来拜见一下。”李进乐呵呵地说。



“见过胡大少爷。”廖可卿对着胡静平盈盈一拜,一双勾人魂魄的大眼睛在他的脸上轻轻一扫便低下头去。



“夫人有礼了。”胡静平翩翩起身,微笑着还了一礼。



廖可卿转身来到琴前坐下,两个丫鬟伺候着把琴调好了,廖可卿抬手轻轻一抚,登时悠扬的琴声如水银泻地一般流淌开来……



胡静平这回可真的听得如痴如醉了。



廖可卿的琴艺已入化境,人琴早已合一,这琴声完全代表的是心声。



只听那琴声似泣似诉,似喜似悲,一会儿如高山流水,一会儿似空谷幽明,有时又如珍珠落玉盘,又时又象金戈铁马……



“好啊。”听到高潮处胡静平不觉击节叫好。



李进见胡静平如此陶醉心里也是相当的得意,当下劝酒行令与胡静平喝得好不痛快。



这一顿酒喝下来胡静平不但得饱耳福听到了廖可卿犹如天籁般的琴声,而且还从李进口中了解到了有关丝行的一些内幕,这让胡静平很是感兴趣,因为李进十几年前孤身一人来到覃州到如今打下一片天,靠的就是这门生意。



原来江南养蚕业发达,尤其以平江两省为最。



每年的三,四月份生丝上市,这做丝生意的人们并从各地云集覃州。



当然要做的好,赚得多就得和同行联起手来一起操控市场价格,这样就可以压丝农的价,自然中间的差价就赚得更多了。收到了丝,然后再批发给各地的织造衙门,或者私人织布作坊,李进赚的就是这个钱。



胡静平听了心里便有了想法,这可是门能赚大钱的生意。



自古“衣食住行”这衣字是排首位的,自己占了覃州这个地利,背后又有胡记钱庄的靠山,如果能垄断了这行生意当真赚头就太大了。



李进见胡静平若有所思,知道他可能动了做丝生意的念头,于是叹了口气笑道:



“静平老弟啊……”他现在和胡静平交情已经深了自然称呼也变得亲切了。



“你别看这门生意能赚大钱,其实这里面的道行可深着呢……”



胡静平哑然失笑,心想这李进果然是个老江湖,自己心念一动他就看出来了,当下点了点头道:



“静平聆听教诲。”



“好吧,我就与你说说。”李进酒喝得正酣,是以话也多了。



“这每年来覃州收购生丝的生意人多如过江之鲫,但是真正的大户却只有寥寥数家。我勉强算得其中之一,这还是我辛苦打拼了十多年才得来的地位。但是你看,我现在还不是被迫得离开这里么……”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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