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活3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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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活30天-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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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警官说,我还是跟刘警官在这个二楼轮流值班,晚上没有必要不要出来,听到了么?

    其他人都哦了一声,我回到了房间,听到外面电闪雷鸣,再想想风月的诡异情形,真的很担心隔壁的小爱。

    就这么仔仔细细地听着隔壁的声音,恍惚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梦里见到了那个红衣女鬼,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一只眼看着我,而是有了一张绝美的面庞。

    是风月的。

    这张脸是风月的。

    红衣女鬼似乎很喜欢这张脸,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肌肤,然后化成一缕红烟消失在半空。

    我顺着红烟望去,看到了红色的月亮挂在天空。

    我终于知道脑海之中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滴答声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了。

    那是红月亮上是一个表盘,上面标满了各种符号,红色的指针在飞快地旋转着,没有一刻停留。

    但是我读懂了滴答声。

    滴答!

    滴答!
二十一日(3)风月无边
    真的有一场暴雨!

    我看到阴晴相交的地方一片通红,仿佛一团大火在天上点燃,我往上走了几步,远远地望向了村子,死气沉沉的村子依然静寂地站在那里,村中央的槐树那么的扎眼,仿佛一个屹立在村子正中的老者在回望着我。

    带着那么一股死气。

    我不自觉地被它吸引住了目光,一直都死盯着它看,在我的心里还有那么一丝荒谬的想法,如果真的是它在索命,我要不要找个机会把它劈倒?如果没有了这棵槐树,诅咒是不是就接触了?

    我其实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有诅咒,也是与古庙里的红衣女鬼有关,这棵槐树应该是无辜的,却不知为什么我对它这么的在意。

    天是越来越黑,我在旅店附近不敢喊大爱的名字,我怕小爱在房间听到,我用尽了自己的目力也没有看到任何活物在村子里出现,我又回头看了看,走过这个山坡应该就能看到背后环绕而去的清河。

    难道大爱去了河边?

    再想一想,或者大爱根本就是去了镇里而已,她说家里人马上就要到了,可能是去接站了。

    我有些丧气,本来想要把大爱小爱放在一起,当面对质来着,可大爱又走了,我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我催头丧气地回到了旅馆,侏儒仰着脸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一会儿让两个警官喊一声集合吧,看看少人不少人,要下暴雨了,旅馆年久失修,门是要堵死的,否则风很容易把整个旅馆都吹走。

    我说,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自己找警察说呗。对了,我刚刚找的那个朋友似乎没在房间里。

    侏儒说,哪里去了?

    我说,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没看到么?

    侏儒说,人来人往的我能挨个看么?反正告诉你了,一会儿集合,你通知学生们一下。

    我听侏儒说话就来气,从第一眼就没什么好印象,我说,我管不了他们,你自己通知吧。

    侏儒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这里面都是学生,关键的时候你是一个主事儿的。

    我说,我自身难保,管不了别人的事儿,他们学生有事儿你跟那个女孩子说,她能处理。

    侏儒哦了一声,似乎翻了一个白眼给我,然后身子就低了下去了。

    我敲了敲小爱的门,她把头从门里探了出来,对我笑了笑说,什么事儿?

    我说,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事儿。

    小爱说,我没事儿,就是刚刚休息,衣冠不整,你要不要进来?

    我想起小爱给我开的那个温暖的玩笑,那一身露骨的睡衣让我这几天在脑海中都挥之不去,点亮了我所剩不多的生命,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你没事儿就好,一会儿可能要集合,你……收拾一下。

    小爱点了点头,我回到了房间,刚刚关上门,坐在床上打算休息一会儿,听到隔壁房间的门轻轻地响了一声。

    我愣了一下,想着小爱是过来找我来了,可等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声音。

    看来又听错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要么是无聊,要么就是病还没好,要么就是太紧张了,在枕头上一沾就感到困得要死,眼睛上下打架,头又有些痛,挣扎了几下觉得自己起不来,干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等到我被惊雷劈醒了也没有听到集合的喊声。

    我听到了惊雷如同过年的爆竹一样,一声接一声,窗户已经开始往里吹着冰凉的水汽,我感到整个楼都在颤抖,都在晃动,好像是大海之中无依无靠的一叶孤舟。

    我起来动了动窗户,看来是没有办法阻止雨水往屋里倒灌了,我拿起了床单塞在窗台上,觉得屋里的冷气稍稍少了一点,我想起了一旁的小爱,不知道这种雷声大作之下,她是不是会害怕。

    我又想到了不知所踪的大爱,她不会是困在了雨里吧。

    我洗了把脸走了出去,又敲了敲小爱的门,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小爱这些天都是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面等我,似乎从来没有出过门,今天去哪里了?

    我猛然听到了下面很热闹,跑下了楼,顺着声音进了食堂,发现好多人都在里面,也不知道谁正在说什么,反正一下子热闹起来,很多人都在哄堂大笑。

    走进去再听,原来是韩警官正在讲他当警察的一些传奇,桌子上满满的都是菜,异常的丰盛。马天成站在桌子后面看到我来了,挥舞着手中的饭勺让我过去,我看到了小爱也在桌旁对我摆手微笑,看到她我整个人都放松了,走到了马天成的身旁,马天成说,今天下大雨,打雷,大家都有点害怕不是。所以晚餐很丰盛,我们办个小晚会儿,大家热闹一下。

    说完打给了我满满一大碗的米饭,我端着碗走过去坐到小爱的身旁,小爱说,刚刚敲门你怎么没有声音?要不是知道你在房间睡觉,我都要担心死了。

    我抱歉地笑了笑说,你怎么下来了?

    小爱说,雷声太大,在房间害怕,这不是还有晚会儿呢么?出来热闹一下。我老在房间有什么意思。对了,一会儿我得唱首歌,咱们两个一起唱吧。

    我愣了一下说,唱歌?

    小爱说,都要准备节目,这不是两位警官了么,他们讲故事,特别好听。一会儿我想唱《因为爱情》,你会唱么?

    我点了点头说,会,但是唱不好。

    小爱说,没事儿,大家就是热闹一下,对了,那个风月怎么没下来?

    我这才发现风月没在,我仔仔细细地在心里算了一下,除了风月跟大爱,旅馆里面的人应该都在。

    我身旁就是一个叫不上名字的男学生,我低声说,风月呢?

    男学生似乎很不情愿回答我的问题,第一次假装没听到,我又问了一次,他说,在楼上换衣服,说要跳个舞蹈。你不是睡着了么,怎么下来了?

    我听这意思好像不想让我看风月的舞蹈,我这个人就是心里阴暗,容不得别人揶揄我,我笑了一下说,不是要看风月跳舞么,这么好看的舞姿,为什么不看?

    看到一旁的这个男生撇了撇嘴,我就感到挺痛快,身旁的小爱低声说,一会儿就到我们了。

    我哦了一声说,这么快?

    小爱说,韩警官讲完这个故事,就轮到我了,刚刚抽签了。

    我点了点头,正听韩卫东讲一个结尾,说的是他如何掏枪击毙那个杀人的女疯子,这个故事我听过,是关于古村的,不过之前他口中说的可不是什么女疯子而是鬼上身的新娘。

    韩卫东说到开枪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兴奋,语气也提高了,手在空中挥舞着,做手枪状。可是猛然之间就跟让人把嘴捏住一样,一下子闭嘴了,手也不动了,整个人都如同被人点了穴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好像是一个冰人。

    突然而至的寂静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韩卫东移了过去。

    我也回过了头,看到风月穿着那条红裙子款款而来。

    这条红裙子就如同给她定做的一样,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每一针,每一线,每一处裸露,每一处遮掩,都似乎为了此时此刻而做。

    我看着风月裸露着双臂,修长的腿在长裙中若隐若现,伴随着她的每一步,红色,白色交融在一起,却化成了世界上最缤纷的色彩。

    她的每一步都带来了一片寂静,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屏住了呼吸,她的美已经超出了语言的形容,她的每一步都被放慢到了永久,仿佛引得时间也为之扭曲。

    她的每一步都走在了所有人的世界里,渐渐的,她的美丽成了所有人的全部。

    在一片窒息的寂静中,我听到身旁的男生不自觉地骂道,真他妈的美爆了。

    这句话让我回过了神,看着风月坐了下去,韩卫东的手放了下去,似乎对自己的失态有点尴尬,他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说,就是这样,这就是这个村子荒废的原因,我的故事讲完了。下面,我们请风月小姐跳舞吧。

    我靠,这不合规矩啊。

    我看了一眼小爱,小爱直勾勾地看着刚刚坐下的风月,没有发表应该到她的意见,其他人似乎自然而然没有什么意见,风月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笑着说,到我了么?

    几乎是所有男人同时说了一声嗯,这异口同声可比那闪电还有力量,震得我一愣,小爱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胳膊,我转头看了她,她的眼里闪耀着说不出来的光,她小声说,这不是我的那件衣服么。

    我点了点头。

    小爱说,怎么给她了?

    我低声说,一言难尽。

    小爱说,你送给她的?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很紧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紧张,但我好像是被正房抓住了一般。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风月穿上这件衣服真的是绝配,我没有想到一件衣服会如此地符合一个女人,仿佛这件衣服就是为了风月而生,仿佛一直都在这里等着风月的到来。

    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晃了晃头,看到小爱注视我的目光,她的眼神似乎很复杂,我读不懂。

    我低声说,以后有时间我会给你解释的。
二十一日(2)暴风雨
    大爱,小爱,到底哪个才是真,哪个才是假?

    为了不让自己混乱,我把眼前这个稍稍不正常的,看起来更加像是一个疯子的称之为小爱,另一个称为大爱。

    可是到底谁是真的大爱,我真的不知道。

    或许她们都没有疯,疯的人是我?

    难道是我疯了?

    这一切不过是我想象出来的?

    我猛然往前跨了一步,一下子抓住了小爱的胳膊,小爱啊了一声,挣扎着说,疼,疼。

    我急忙松开了手,这个触感是真实的,我对于女人的阅历极少,如果是一个疯子的自我想象的话,未必会有这么温软。

    不过也不好说,小爱似乎被我刚刚吓到了,她说,你到底怎么了?想起什么了?

    我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说到底,小爱有没有什么记号?我这么多年没有见到小爱了,哪知道哪一个是?哪一个不是?

    小爱歪头想了想,突然笑了,她说,告诉你也没有用。

    我说,怎么没有用?你现在出去也不安全,我惦念着小爱,想要出去找找,你给我描述一下。

    小爱说,她跟我长得很像,都说我们姐俩像双胞胎一样。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长得像,我是说能让我一眼认出来小爱的。

    小爱脸色一红,笑着说,都告诉你了,说出来也没有用。

    我现在是有病乱投医,急忙说,告诉我,告诉我,我一会儿就出去找一找。

    小爱说,小爱的屁股上有一个胎记,好像是一只红色的蝴蝶,又或者……像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在翩翩起舞。

    我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你介意脱了裤子让我看看么?

    小爱啊了一声,上前推了我一下,脸色如同元宵节挂的灯笼,她说,你出去,你出去。

    我想要解释,可是小爱似乎不想听,不停地推着我,我退出了房门,小爱要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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