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伯爵:德古拉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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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伯爵:德古拉之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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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船长下令将他们的“大鹅卵石”或是“骡子”——他们这样称呼不同级别的船只——留在海港直到风暴过去。大风在傍晚完全平息了,午夜时,天气可怕的平静、闷热,后来雷声的强度让很多天性敏感的人都难以承受。
  海上的灯光很少,即使是那些通常离海岸很近航行的轮船,也远离了海岸,并且看不到太多渔船。唯一看得见的是一艘外国的双桅纵帆船,所有的帆都张开着,看起来正朝西航行。它的船长的蛮干和无知,成为了人们热烈讨论的话题,同时发信号示意他减少帆以应对危险。在夜晚之前,它的帆微微的摆动着,船慢慢的在起伏的海浪里左右摇摆。
  “像一艘画中的船,在画中的海上漂着一样悠闲。”
  就在晚上10点之前,空气中的寂静越变越压抑,以至于陆地上一只羊“咩咩”的叫声和镇上的一声狗吠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堤上的乐队演奏着生动的法国曲调,在大自然的宁静中显得极不和谐。午夜过后,海上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上空的气流带来了一阵古怪的、微弱的、沉闷的轰隆声。
  没有任何征兆,暴风雨来了。它迅猛得令人难以置信,甚至是过后都难以理解,整个世界都被震撼了。海浪愤怒的高涨着,一浪高过一浪,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刚才还波平如镜的海水顿时变成了一个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白浪疯狂的冲刷着沙滩,击打着崖壁。还有一些浪花越过海堤,用泡沫横扫竖立在惠特白海港大堤两端的灯塔的灯室。
  大风像雷一样咆哮着,力量之大,就连强壮的男人都难以站稳脚跟或是抱紧铁柱。让大量的旁观者撤离整个大堤非常有必要,否则那晚的死亡人数一定会大量增加。加重了当时的困难和危险的,是一团团的海雾飘向了陆地。白色的、潮湿的云雾,以可怕的方式扫荡着,如此的潮湿寒冷,就像在海上迷失的灵魂们用他们已经死去的潮湿粘腻的手,正在去接触他们仍然活着的同伴,人们在掠过的海风中瑟瑟发抖。
  雾气渐渐散去,这时能够在闪电的光芒下看见远处的海面,闪电来的又快又多,紧跟着是一阵轰隆隆的雷鸣声,头顶的整片天空仿佛都在风暴脚步的震撼下颤抖。
  这样被描写的场面十分的壮观和有趣。大海,涨到像山那么高,它向天空中投掷的每一片浪花都带着大量的白色泡沫,风暴仿佛抓住这些泡沫扔向空中。到处是撑着破帆的渔船,在下一阵大风来临之前,疯狂的四处找着避难所。风暴的白色翅膀时不时地摇晃着海鸟。在东崖的顶端,一个新的探照灯被安装好,准备用于实验,可还从未被使用过。负责它的官员让它运转起来,在风停顿期间,她的灯光连同海雾漂浮在海面上。它的作用发挥了一两次,当一艘渔船冲进海港时,在灯光的指引下,成功的躲避了危险。每当一艘船驶进海港获得安全后,岸上的人群中就会爆发出一阵快乐的叫喊声,这声音仿佛一瞬间能够劈风斩浪,另一瞬间又被大风给带走了。
  不久以后,探照灯发现远处有一艘双桅纵帆船,张开所有的帆,显然和晚间早些时候注意到的那艘是同一艘船。这时风已转向东边,崖上的观看者颤抖着,他们意识到这艘船现在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第七章 剪切8月8日《每日一刊》(2)
在它和海港之间,是一块巨大的平坦的暗礁,许多好船都已经在上面遭殃了,再加上现在这种风速,它不太可能找到海港的入口。
  快到浪潮的最高峰了,但是浪还是那么大,甚至在海槽中都能看见岸上的浅滩。那艘双桅船,撑开全部的帆,以全速向前冲着,就像一句老俏皮话说的那样,“她必须得找个地方停下来,这可不是在地狱”。然后又是一阵海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一大团潮湿的雾气仿佛像一块灰幕一样笼罩在所有的东西上,只给人们留下听觉,去听那风暴的咆哮声,那轰隆隆的雷鸣,还有淹没一切的巨浪的轰鸣。探照灯的射线锁定在穿过东边海堤的海港入口上。在那里,人们期待着震惊的事件,摒住呼吸等待着。
  风突然转向东北方向,残留的海雾融化在风中。然后,那艘双桅船张着所有的帆,在大堤之间,在浪与浪之间跳跃,急速向前冲,安全的驶入了海港。探照灯跟随着它,所有看见它的人都打了个冷战,因为舵柄旁边是一具死尸,低垂着头,随着船可怕的来回摆动。甲板上的其他东西一点也看不见。
  所有人都惊呆了,当他们意识到这艘船奇迹般的找到了海港,并且是无人掌舵——除非是被一个死人的手来掌舵!无论如何,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根本没时间把所有这些都记录下来。双桅船没有停顿,穿过海港,停在了被无数的浪潮和风暴冲刷至大堤东南角的沙滩上,沙滩延伸至东崖,大堤被当地人叫作泰得山大堤。
  当船停在沙堆上时还有相当程度的撞击,每一根桅杆、绳索和支索都被拉紧了,一部分顶锤跌得粉碎。然而,最奇怪的是,就在船接触海岸的那一刻,一只大狗从下面跳上甲板,好像被撞击给吓坏了,它一直向前跑,从船首跳到了沙滩上。
  它径直跑向陡峭的悬崖。在那里,教堂墓地在通往东大堤的小路上悬着,一些平躺的墓碑实际上已经伸出了支撑它的悬崖,它在黑暗中消失了,这黑暗在探照灯所不能及之处更加明显。
  这一切发生时,没有人在泰得山大堤上,因为那些家在附近的人要么已经睡了,要么出来站在了高处。因此,在海港的东边值班的海岸警卫员立即跑向大堤,成为了第一个爬上船的人。负责探照灯的工作人员在看到海港的入口处没有任何东西后,将灯转向那艘船并固定下来。海岸警卫员跑向船尾,当他来到船轮边上,弯下腰检查时,突然向后退缩了一下,好像有什么突然的情绪。这似乎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很多人都跑了过去。
  这条从西崖通过德洛大桥,到泰得山大堤的路是很好的路。你们的通讯员——我是个很优秀的跑步选手——跑在了人群的前面。等我到时,我看见已经有很多人聚集在大堤上了,海岸警卫员和警察不允许他们上船。由于租船老板的好意,我被允许登上了甲板,成为看到那个撞到轮子上死掉的水手的一小群人中的一个。
  也难怪那个海岸警卫员会吃惊,甚至是害怕,因为这样的场面不经常能看见。那个人被自己的手系在了轮子的辐条上,一只手系着另一只。在里面的那只手和木头之间是一个十字架,十字架的那串珠子缠绕着手腕和轮子,两者都被绳索系得紧紧的。这个可怜的人可能曾经是坐着的,但是拍打的帆绞进了轮子的舵里,把他来回的拖拽着,因此,系着他的绳子已经切入他的肉直到骨头里了。
  事情的情况被详细的记录了,东伊里亚特医院的33岁的卡芬医生在我之后立即赶到现场,在作了检查之后,宣布此人起码已经死了两天了。
  他的口袋里有一个瓶子,用软木塞塞着,里面有一张小纸条,后来证实是航海日志的遗补。
  海岸警卫员说,这个人一定是自己把自己的手系起来了,用牙齿打了个结。海岸警卫员是第一个上船的人——这一事实后来避免了一些纠纷,在海事法庭上,因为海岸警卫队无法索取海难救助酬金,而这是第一名登上失事船的公民的权利。然而,律师喋喋不休,一名年轻的法学学生大声地宣称货主的权利已经完全丧失,他的财产被非法持有,已经违反了永久管业权的法律,因为舵柄,如果不是证据,也是委托的财产的象征,掌握在了一个死人的手里。
  不用说,那个死去的舵手已经从他直死坚守的岗位上被移走了,放在了停尸房等待验尸,他坚定的信仰像年轻的卡萨便卡一样高尚。
  这突来的风暴已经过去,力度正在减弱。人群四散开来,约克郡荒原的上空开始变红。
  我会及时向您报导,有关这艘无主船在风暴中奇迹般驶入海港的更多信息。
  8月9日 昨晚,有关这艘在风暴中神奇靠岸的无主船的后续部分,几乎要比这件事本身还要亥人。人们查出这艘双桅船是从瓦尔纳起航的俄国船,叫做迪米特。它里面几乎全是装满银沙的压舱物,只有一小部分是货物,一些装满泥土的大木箱。
  

第七章 剪切8月8日《每日一刊》(3)
这些货物被委托给一名惠特白当地的律师,S?F?比灵顿先生,在新月街7号,他今天早晨登上船,正式接管了这些委托给他的货物。
  俄国领事也根据租船契约,正式接管了这艘船,并支付了所有的入港费等等。
  今天,除了这个偶然的巧合以外,什么也没讨论。贸易委员会的官员非常高兴地看到,每一项要求都根据现有的规章制度被满足了。因为这件事会是一个“昙花一现”的事件,他们显然已经确定,不会再有引起其它不满的原因了。
  因为那只狗的存在,一些人因此而感到害怕,唯恐它本身会变成一个危险所在,因为它显然是一只凶狠的畜牲。今天早上,一只大狗——属于泰得山大堤附近的一位煤炭商人的杂种马斯蒂夫犬——被发现在它主人院子对面的路上死去。它搏斗过,显然它的对手非常凶狠,因为它的喉咙被撕掉了,肚子似乎被一只锋利的爪子剖开。
  之后 因为贸易委员会的检查员的好意,我被允许查看了迪米特号的航海日志,它在三天内被保管得很好,但是上面没有记着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有关失踪人的事实。然而,最有趣的事是关于瓶子里的纸条,今天它在审讯中被展示。
  因为没有隐藏的必要,我被允许使用它们,于是相应的给你们看一个副本,只是删去了船员和货物经管员的一些技术上的细节。船长在被投入海中以前,似乎得了一种狂躁症,并且,这个病在整个航程中持续不断的发展。当然,我的叙述的真实性还有待证实,我只是根据俄国领事的一名秘书的口述写下来这些东西的,他非常慷慨,在很短的时间内为我翻译了出来。
  “迪米特号”航海日志 瓦尔纳到惠特白
  7月18日 事情发生的这样奇怪,所以我从今以后得准确的记录下来,直到航程结束。
  7月6日 我们装完了货物,是银沙和成箱的泥土。中午开帆,东风,晴朗。全体船员:五名水手,……两名驾驶员,厨师,还有我(船长)。
  7月11日 清晨进入博斯普鲁斯海峡。土耳其海关官员上船。一切正常。下午4点在航。
  7月12日 穿过达达尼尔海峡。来了更多的海关官员,还有警卫分舰队的旗舰。官员的检查很全面,也很迅速,想让我们快点走。黄昏进入爱琴海。
  7月12日 经过马特班角。船员对什么事情感到不满。看起来吓坏了,但是不愿意说出来。
  7月14日 有一点担心船员了。人员很稳定,都是以前和我出过海的人。大副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只告诉他有一些东西,然后在胸前划十字。大副对其中一个人生了气,还打了他。一会儿又激烈的争吵,但是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7月16日 大副报告,早晨,其中一名船员佩特罗夫斯基失踪了。不能不考虑这件事了。他昨晚在左舷值班了4小时,然后被爱姆拉莫夫替换下来,但是也没回到铺位。大家更加垂头丧气。所有人都说有什么预感,但是除了说船上有些什么东西以外,就什么也不肯说了。大副对他们很不耐烦。担心以后会发生麻烦。
  7月17日 也就是昨天,一名船员奥格兰来到我的船舱,恐惧地向我吐露,他觉得有个神秘的人在船上。他说他看到那人藏在了甲板室后面,在发生一场暴风雨时,他看见一个瘦高的男人,不像是任何一名船员,从升降口的扶梯上来,沿着甲板向前走,然后消失了。他谨慎地跟在后面,但是到了船头没看见任何人,所有的舱口也都是关着的。他非常恐慌,我恐怕这个恐慌会蔓延开来。为了消除它,我准备今天把整艘船从船头到船尾都仔细检查一遍。
  这天的晚些时候,我将全体船员集中,告诉他们,因为他们显然觉得船上有某个人,我们就把整艘船都检查一遍。大副生气了,说这是个愚蠢的念头,向这个愚蠢的念头投降就会挫败士气,他保证会用推杆来避免他们遇到麻烦。我让他操纵舵柄,其他人开始全面搜查,所有人提着灯保持并排前进。我们没留下任何一个死角。除了大木箱,就没有什么可疑的角落能藏人了。搜查结束后,大家都松了口气,高兴得回去工作了。大副绷着脸,但是什么也没说。
  7月22日 过去的3天,天气都很糟糕,所有人都忙着工作,没时间害怕了。人们好像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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