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梦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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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外梦无涯-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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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颜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我触摸到她的恐慌。水颜手心的沁出的汗水将她的紧张宛如无法治愈的病毒般传染到身上。哥,我觉得娘变得很可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在改变像我们的情绪。

  风卷起雪戒雪白的长裙。在她背后荡漾起一条波浪汹涌的河流。娘黑色的长发在风中宛如一群细小而长的黑蛇纠缠着。冷傲的笑容被乱发扯散。消失不见。如花落无痕。若烟消梦灭。似灰飞魂散。

  涂上胭脂的眼帘将目光衬得妖冶而冰冷。宛如一涧冰月倾泄的月色。在烬灭琴上流淌。纤手弄琴。一曲杀气。似乎从指甲缝间倾泻出来。雪戒的指端在染柒笛的洞孔上彼此起伏。

  宛如冬末初春刚结束冬眠而苏醒蠢蠢欲动的蛇。

  霎时间。染柒笛音。烬灭琴声。交织起来。响彻整座樱花树林。杀气重重。加快风速。她们两个都在酝酿体内的力量。准备发起攻击。娘的烬灭琴笼罩起一层绿色的光罩。是一层保护结界。

  雪戒的染柒笛的洞孔流淌出幽蓝气体。像染上蓝色的炊烟袅袅升了起来。是雪戒先发起攻击。雪戒用染柒笛音控制汩汩幽蓝的气体。幽蓝软弱的气体迅速冰结几排僵硬的冰箭。朝着娘的方向若潮水般汹涌穿过去。

  娘五指在烬灭琴的琴弦上一拨。一股绿色的光芒纠缠成一匹绿色的丝绸挡住了幽蓝的冰箭。在雪戒的呼唤下,幽蓝的冰箭居然穿过那一匹绿色的丝绸。继续朝娘的方向刺过去。

  娘十指同时拨动琴弦。突然那一匹绿色的丝绸破碎成锋利的刀片。将冰箭全部斩断。两股力量碰撞将锋利的刀片与断了冰箭弹向樱花树立周围。击落的樱花宛如下了一场大雪。春天再温暖的阳光也无法溶解的一场大雪。

  雪戒发起第二轮攻击。五指在染柒笛的洞孔跳跃的速度加快。流淌出幽蓝气体卷巨大的旋涡。若黑洞般张开狰狞的口,企图一下子将娘吞噬掉。娘十指拨动琴弦的速度同样加快。十缕光芒聚合一支会旋转的巨箭。箭镞刺穿巨大的旋涡的心脏。

  两股力量再次相撞。突然破裂。力量反弹过去。樱花树林枯瘦的枝桠都断了不少。娘的烬灭琴断了两根弦。尽管有一层保护结界。足可以窥见力量的强大。雪戒的染柒笛蔓延着裂痕。宛如一条条干枯的河流。幽蓝的气体从干枯的河床泄露出来。

  发起第三轮攻击的是娘。化被动为主动。化力量为琴声。娘彻底地扯断断了的两根弦。然后扔上半空。接着十指在残缺的琴弦上疯狂地拨动。悬在半空断了的两根弦幻化成无数条弦。似乎有无数根手指在半空弹奏。琴声如樱花般凌乱。

  突然娘尖笑起来。笑声被琴弦撕成碎片。宛如木伐搅碎一湖余辉。雪戒的染柒笛跌落地面。双手捂住耳朵。表情痛苦宛如被无数跟弦穿插五脏六腑。我知道一定是娘在茶水里下了一种受琴声控制的毒素。

  半空那两根弦穿过雪戒的咽喉。雪戒已经七孔流血了。倒了下来。娘的烬灭琴所有的弦都已经断了。十指沾染上鲜血。宛如盛开的红莲。娘也倒了下来。漫天飘零着樱花破碎的尸体。被风埋葬。

  娘终于成了黑海帝国第三代国王。也是第一代女王。在群臣的朝拜下,我看见娘冷傲的微笑在大殿弥漫开来。如同雾气将我笼罩其中。

  哥,娘真的变了。变得很陌生。陌生得可怕。水颜用含雾的翦水眸望着我说。权力可以将一个人腐蚀得变态。我们都无法去改变什么。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以前的娘已经消失了。水颜眼睛弥漫着雾气一样的忧伤。

  我一个人去找曲恙长老。我觉得他能为解决某些疑问。曲恙长老有时像一个玩世不恭的老顽童。有时像一个城府很深智者。无法触摸他擅变的心态。曲恙长老在樱花树林赏花。唇边叼着一个烟斗。吞烟吐雾的曲恙长老似乎在为樱花沐浴。

  
  待续。。。 。 想看书来

第16章。陌轩。一记深情的凝眸
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曲恙长老微笑回眸。吐出几个烟圈。然后指着问这是什么?烟圈。错。怎么错?说错。怎么说错?用口说错。怎么用口说错?就是用口说错。曲恙长老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我一脸疑惑。 

  想。想什么?什么值得你想你就想什么。好象没什么值得想。那你回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曲恙长老笑得十分诡谲。宛如风吹老一脉池水。银白美髯在与风抗行。不断佛动。我想你是不明白你娘为什么还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吧。 

  没错。你说过用念力去冰封一个人的记忆会触犯念术的禁忌。再也无法拥有任何术法的力量。曲恙长老说,没错,我是这么说过。念术法典也是这么描述的。但是你要知道人不但会犯错也会犯贱。所谓念术的禁忌也是人为的。所以有时也会出错。况且你不觉得你娘是一个另类么?曲恙长老斜着头问我。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据我所知其他帝国也没有女王的出现。而你娘却成了黑海帝国第一个女王。我真的无法想象,我娘会变成这样。我的目光从曲恙长老干瘪的眼窝里抽离出来。其实很多事情是自己无法想象的。比如辄拜国王冰封洛国皇城。比如你父王砻别引爆活火山。 

  曲恙长老又吐出几个烟圈。指着问,这是什么?烟圈。说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说我说错?我跟你开玩笑。开玩笑?没错。哦。曲恙长老继续微笑。像一湖涟漪。但我无法触摸到心态的湖底。若隔雾看花。曲恙长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认真地回答。问吧。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懦弱?曲恙长老望着袅袅盛开的烟圈。似乎在思考。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真话。可是我想先说假话。为什么?其实很多事情是没有原因的。就像我为什么不想先说真话一样。假话就是你有点懦弱。比如作为皇太子却在你娘宣布继位时,你不敢说一个不字。 

  可是她是我娘。也正因为她是你娘才能反衬出你的懦弱。不过我能看得出你对权力毫无兴趣。那么真话呢?真话就是你还是有点懦弱。曲恙长老你的真话与假话究竟有什么区别? 

  曲恙长老呵呵笑起来说,假作真时真也假。真作假时假也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这样。 

  曲恙长老的右手接住一片凋零的樱花,然后问,这是什么?花。什么花?樱花。什么樱花?凋零的樱花。错。难道不是么?是死去的樱花的尸体。 

  你想告诉我什么?我只想告诉你真话。可我不明白。如果你明白了我就不会再问你。其实你看问题往往看到的是问题的表面,而不是实质。一个真正懦弱的人往往会穿上坚强的伪装。而真正坚强的人有时会显得懦弱。就像大智若愚。 

  我的真话与假话都说完了,你听明白了么,陌轩皇子?曲恙长老转身笑着离开。曲恙长老的脸浮起诡谲的笑容像褶皱山间架起一道半透明的彩虹。各种色彩混合在一起。就像曲恙长老的情绪。让我无法触摸清楚。 

  黑海帝国第二代祭司戡乱凯旋而归。我母王为他举行一场盛宴。在盛宴的一场舞蹈里,我第一次看到祭司的女儿,梦亦非。我的目光跌落非的眼波里几乎无法自拨。像生了根一样。繁衍成一棵被风吹动的树。 

  其实动的是我的心。其实之前我从来没有为谁心动过。其实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名的感觉。我知道我爱上了她。彻底地。第一次为一个人心动。她的回眸让我的心跳加速。 

  亦非穿一袭玫瑰红的霰雾长莲裙。宛如一朵圣洁的红莲在我的瞳孔里盛放。毫无胭脂水粉的脸宛如初日瞳瞳一样好看。 

  浅浅的酒窝荡漾着深深的笑意,深深的井眸泛起浅浅的缱绻柔情。黑色微卷的长发随翩跹的舞步宛如黑夜大海温柔的海水抚摩礁石一样。 

  亦非的歌声细腻如同舌尖舔舐熟透的杨梅毛茸茸的表面。轻柔犹如瓣开一节脆藕时的藕丝。将我的每一条神经纠缠其中。如同被藕丝束缚了似的。 

  当送大臣回府邸的时候,亦非只给了我一记深情的凝眸。那一凝眸烙印在我记忆的眼膜上。瘦骨临风的亦非纤纤弱质。却又铮铮铁骨。那一抹玫瑰妖冶却纤弱的背影从我的眼海了游弋出来。消失在我的视线所能触及的范围内。

第十七章。 水颜。在风中慢慢地长大
我知道陌轩哥是一个对权力毫无兴趣的人。哥希望下辈子能够生活在一个与世无争世界。

  哥喜欢自由。不想被权力的笼子囚禁。他恋慕窗外的东西。

  花盛花零。云卷云舒。暮曦流岚。

  向晚烟波。潋滟旖旎。冰月苍穹。月水凝滴。了无尘隔。他的心想得到的是自由。

  他只想在烟波风停风起时,架一叶扁舟。让梦魂摇曳于橹声中。

  摇落一簇簇渔火。点燃简单的梦想。仰首对月抚琴。让思绪如星暝灭游弋于澹若流水的星河。

  然后和一个自己爱和爱自己的人生活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就那么的简单。

  黑海帝国皇城的鐾碑后山有一条黑海。小时候我和陌轩哥都很喜欢看海。

  我们童年的脚印遗留在黑海沙滩上。已经无法寻觅。

  当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我就会去黑海的沙滩看那一群玩沙的孩子。

  想在他们的脚印找回曾经快乐无忧的痕迹。

  依然记得小时候在沙滩玩的那一群孩子,岚烟,枫猎,洛痕,小昼,陌轩哥还有我。

  我们一起达打沙战。有时候,我们匍匐在沙滩上窥视波浪张开贪婪的口。

  或我们躺在海水的边缘。让波浪的舌头舔舐我们的脚趾。

  或我们一起对着黑海大喊。然后我们聆听波涛的回应。或一起打水票。

  或在皇城的鐾碑后山那片树林荡秋千。

  依然记得陌轩哥笑着对我说,如果脾气倔强的你没有人要的话,我就娶你。

  我哈哈大笑说,如果没有人要你的话,我就嫁给你吧。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就像童年。仿佛只是一瞬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后来岚烟和枫猎跟随父亲平息叛乱。却在战阵不幸牺牲。他们还是那么的年轻。

  后来洛痕和小昼都去了留守边疆了。

  我们几乎无法相见。很多时候;我真的很想念他们。。真的很想。

  千里之外的思念依旧在不断地无声繁殖。

  
  那段回忆被封存在记忆的海底之下。在时间的海水冲洗下,渐渐地腿色。

  可是我往往在不怀念童年的时候却怀念起童年来了。

  童年的那一群孩子早已散落天涯。

  曾经的笑靥。曾经说的话。曾经的约定。曾经的面孔。

  曾经的声音。曾经的往事。曾经的曾经。

  皆如放久发黄的信纸上的字迹。变得很模糊。

  唯有雕刻在脑海中被时间腐蚀得一片斑驳的礁石上的某些情节还残留着清晰的痕迹。

  你们还是否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曾经?

  一起牵引长线放风筝。一起荡漾并不安全的秋千。一起在沙滩玩的日子。

  秋千上的童年依旧在回忆里回荡。秋千上可笑的诺言早已经被风干。

  在秋千下等待轮回的我们的脸敷上一层厚厚的天真和薄薄的笑容。

  两根绳子吊着一块木板。

  宛若悬挂着一段凝固的回忆。

  前一晃。后一晃。流年在木板上被风雨腐蚀得一片斑驳而糜烂。

  我们都是一群调皮而又孤独的孩子。

  在风中慢慢地长大。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迷惘。越长大越无助。越长大越怀旧。

  越长大越不想长大。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父王被冰封了。安静地沉睡在水晶宫的水晶棺里。

  父亲王身子被一层厚厚睡着的冰层包裹着。像千年的琥珀。

  那一窝给我温暖的胸膛却蔓延着皱纹般的裂痕。如同裂在我的心房上。血在不停地滴。

  那一张有威严而又慈祥的脸上的笑容已经如冰一样凝固了。

  那两缕沉浮着我的快乐与悲伤的目光也被眼帘封锁了。

  那一印吻过我的脸蛋的唇苍白如流泪的天空。

  那一只温厚曾为拭去泪水的手已经无法再去抚摩我的脸了。

  我的手隔着厚厚的冰层。抚摩不到父王的脸。我难过的泪水一次又一次从眼眶滑下来。

  我一个人去找曲恙长老。他在黑海边缘的礁石上钓鱼。

第十八章。 水颜。曲恙长老的微笑
我知道你来这里找我干什么。曲恙长老没有回头看我。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一浮一沉的浮标。

  你怎么知道?猜的。怎么猜?用脑猜。怎么用脑猜?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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