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六计: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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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六计:卧谈会-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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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个点点头,就都各自回房间去了。
  当时我们全部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整件事完完全全不是我们大家所猜测的那么一回事……
  中午我们几个要出去吃饭的时候,阿森的宝狮206就已经不在了。
  我们猜他是在电话中讲不出一个结果,所以干脆直接上台北去找小真了。
  到了星期天,阿森还是没有回来。
  我告诉老吴,老吴也觉得很担心,就打阿森的手机想问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没想到阿森的手机一直关机,我们几个从晚上九点每隔十分钟一直打到快十一点,都还是联系不上他。
  老吴忧心忡忡地说:“小真不会因为这样就跟阿森闹分手吧?阿森的个性她也不是不知道,为了一个恶作剧就闹成那么僵,有必要吗?”
  小贝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女人……”
  这个时候客厅的室内电话响了起来,阿光坐得最近,顺手就接了起来:“喂……请问找哪位?”
  阿光问完第一句话以后就没有下文了,我们三个人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老吴在旁边问他:“怎么了?是阿森打来的吗?”
  阿光没有回答老吴,对着话筒说:“小真,是不是你?”
  我们吓了一跳,怎么会是小真打来的,阿森呢?
  “小真,我知道你很不高兴。但是你也不要这样子,我跟阿森一样向你道歉嘛……”
  这时阿光的口气不是很好,不知道小真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又过了几秒钟,阿光愤愤不平地把电话哐的一声挂断,让我们几个都当场傻了眼。
  “妈的!小真她想闹哪样?居然打电话来唱《泥娃娃》给我听!他妈的,我们是不小心招惹到她的朋友了,但是……”
  我们三个人听到阿光一连串的脏话,都被他的凶恶表情给吓到了。
  可想而知阿光现在有多生气,因为他平常不可能这样粗鲁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啊,小真到底说了什么?阿森到底跟她讲得怎么样了?”
  “他妈的!小真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是被鬼打到还是怎样,一接起电话她就开始唱歌给我听,还把整首唱完!”
  阿光这时还是气得脸红通通的。
  老吴又问他:“那她什么话都没说吗?”
  阿光摇摇头,我以为他又会开骂,不过他没有。
  我说:“看来这件事不得了了。小真那天晚上就是在阿森的房间唱《泥娃娃》,然后隔天就送泥娃娃过来了。现在她又对阿光这样,我看会不会是那些被吓到撞车、出意外的人就是小真的朋友或亲戚什么的。”
  小贝贝这时候担心地说:“那她接下来会不会把气出到我身上来啊?我可没有送给‘中山大学’的哦,我做的都是给我们自己系的跟应经的而已。”
  “她念北医,又不代表她的朋友一定就是‘中山大学’医学院的,说不定就是我们学校的。不知道阿森有没有问出来,如果知道那个人是谁就好了,最多我们一起去赔罪嘛。”阿光不以为意地说。
  这时老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我明天还有事,今天不能太晚睡。你们再打电话给阿森试试,如果事情真的像熊仔说的那样,到时我再陪你们一起去道歉。就这样啦!”说完就上楼去了。
  我们后来又打了好多通电话给阿森,不过阿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找不到人。
  这不像他的作风,他的手机从来没有关机超过换一个新电池的时间。
  五
  隔天早上,当我刚要起床的时候就听到三楼传来阿光一连串的咒骂声。
  我躺在床上侧过耳朵去听阿光究竟又为了什么事发火,刚好听到老吴说:“这个小真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你也不要骂得这么难听嘛。我看我们还是等阿森回来以后再做打算吧。”
  阿光这时的音量又提高了一点:“他妈的!看她是阿森的马子我才没有在电话里面骂她,结果她还真的像熊仔说的一样嘞,唱完歌后就给我送个泥娃娃过来。他妈的!她一定是躲在她台中的姘头那里啦!阿森还傻傻地去台北找她嘞……”
  小真一直在台中?听到阿光的推测,这才提醒了我之前都完全忽略的这个可能性。
  小真将近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离开,隔天一早阿森就在门口看到泥娃娃了。
  如果这个泥娃娃真的是小真做的,那么她一定就是在这段时间之内做出来的,而且一定就在附近,否则时间来不及。
  那天我们看到阿森摔破的碎片又干又硬,所以一定是这样子。
  我穿着内裤走上三楼,阿光跟老吴看到我走上来之后都突然变得沉默。
  我伸出手对阿光说:“你也收到泥娃娃了吗?拿来我看一下。”
  阿光一句话也没问,直接把泥娃娃递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地端详,发现这个十厘米高的陶土娃娃做工相当精细。
  除了有细致的五官之外,手指脚趾跟性器官也一应俱全。
  我把娃娃翻过来,看到在背部的地方刻着“潘光荣”三个隶书字体,那是阿光的本名。
  这时我对原本的推测产生了动摇,因为这个陶土娃娃很显然是专家做出来的。
  如果不是,那我真的要为小真的美术天分鼓掌叫好。
  我拿起娃娃的正面朝着阿光说:“你确定小真真的能做出这么有水平的作品吗?”
  阿光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仿佛被我一语惊醒一般。
  老吴对着我手上的泥娃娃猛瞧,看着看着也不禁点点头赞同我所提出的怀疑。
  他说:“经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这个泥娃娃做得很有水平。早上我开门拿报纸的时候被这个东西吓了一跳,也没仔细看就赶紧拿上来给阿光,现在我才看清楚它长这个样子。”
  阿光沉默了半晌才把泥娃娃从我手上拿回去,然后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说:“我随便挑个时间把它打开来看,我就不信邪。”
  阿光言下之意是要挑战泥娃娃里头写生辰八字和死亡预告的字条,看来阿森的前车之鉴并没有让他心服口服。
  中午我跟研究所同学出去吃饭的时候,小贝贝打电话跟我说阿森回来了。
  他说阿森是因为走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手机的替换电池,手机又刚好没电,所以我们才会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
  又说阿森没找到小真,就连她的父母和同学都联络不到她,她的家人很紧张,打算再找不到人就去报警;现在阿森则是在中兴大学跟“中山大学”医学院的BBS上发帖寻找认识小真的人。
  我听了以后,又开始怀疑我早上的推论。
  既然小真没回学校也没回家,那她极有可能就是留在台中的朋友家了。
  不过小真在台中到底有没有认识的朋友,这点我们也没办法确定。
  要说那个朋友是不是有被阿森他们整到,那就更没办法确定了,因为一切都只是我们自己在那里猜测而已。
  我在猜,可能是跟小真很要好的朋友或亲戚被阿森害得出了什么严重的意外,否则两个人交往三四年了,怎么可能说翻脸就翻脸,还上演这一出“失踪记”。
  当我晚上做完实验回到家的时候,一开门就看到阿光、阿森、小贝贝三个人蹲在客厅的地板上围成一圈,阿光手上还拿着一把铁锤准备敲烂那个泥娃娃。
  我一边换鞋,一边看着他乒乒乓乓地把那个泥娃娃敲烂。
  看来这个泥娃娃还蛮硬的,因为阿光敲了好多下才把它敲开来。
  阿光捡起碎片里的字条,摊开来照着上面的字念了一遍:“庚申年七月二十三日亥时生,壬午年十月二十八日戌时死。靠!戌时是几点到几点?”
  阿森这时脸色变得铁青,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现在八点多,现在就是戌时了。你赶快再确认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阿光这时赶快看了字条上面的日期一下,然后拿起手机拨电话。
  小贝贝问他:“你拨电话要干吗?”
  阿光转头对他说:“我问我妈。”
  这时电话好像被接起来,阿光连忙回过头去说:“喂……是我。妈,我的生辰八字你记不记得?”
  这时我们隐隐约约听到阿光妈妈讲了一长串。
  过了不久,阿光拿起手上的字条看,脸色开始慢慢发白,看来是那张字条又写对了。
  阿光挂断电话以后把手机放在桌上,突然揪着阿森的袖子说:“阿森你老实讲,你是不是跟小真联合起来整我。”
  阿森扯开阿光的手,很生气地说:“你别冤枉我!我因为小真的事已经够难过的了,你还要这样乱讲。”
  阿光这时脸红脖子粗地又冲上去要抓住阿森,我跟小贝贝连忙挡在两人的中间把他们拉开。
  阿光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你他妈的!不是你去跟你那个臭三八说我的生日,她会猜得到?”
  阿森听他骂得这么难听,不禁也火冒三丈,扯着喉咙喊道:“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会知道?那待会儿你是不是要怀疑我跟你妈有一腿啊?”
  阿光抡起拳头就要往阿森的脸上打,被我硬生生地给挡下来。
  我把阿光推到电视旁边,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他们三个人被我吓了一跳,客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接着我说:“整我们的人没揪出来,你们两个还有心情打架?”
  阿光这时原本恶狠狠的脸色慢慢和缓了下来,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我转头看阿森,阿森神情落寞地看着地板,同样不说一句话。
  我对阿光说:“早上我不是说过了,这个鬼玩意儿小真不见得做得出来,何况这张字条事事都猜对了,小真又不是有特异功能。”
  阿光这时候辩驳说:“这可不一定,如果她会催眠就可以把一切搞定了。”
  阿森跟小贝贝听了阿光说的话,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一句:“啥?催眠?”
  我也不知道阿光怎么会说出这个来,疑惑地看着他。
  阿光接着说:“记不记得阿森自己说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暗示’这种催眠的方法?我认为小真的歌声里面就已经有这种‘暗示’的指令在里面了。”
  阿森听完阿光的猜测之后低头不语,似乎是很认真地在思考他所讲的话。
  小贝贝这个时候提出一个疑问说:“如果小真利用《泥娃娃》这首歌来下达指令,那最多也不过是让你们在特定的时间打破这个泥娃娃而已,她怎么会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呢?阿森的她知道那没话说,因为是他自己告诉小真的。你的生辰八字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她要去问谁?”
  小贝贝讲得很有道理,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推测还是都只能解释其一,不能解释其二,并不能肯定事情就像我们讲的这样。
  这一下子让在客厅里的四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我想起了我还没告诉阿森小真在他房间唱《泥娃娃》这件事,不过刚才阿光讲到“歌声里的暗示”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惊讶或怀疑,我猜是阿光已经跟他讲过了。
  小贝贝这时又突然提出了一个好笑的想法:“不错呀……又学‘七夜怪谈’,又学‘催眠’的,小真的点子根本就比我们还棒嘛!”
  他总是这样天外飞来一笔,只不过在这种状况下我们几个根本就笑不出来。
  阿森叹了一口气说:“如果真的是小真搞的鬼,她对着我出气也就算了,居然连阿光也耍!我看我跟她是玩完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事情不见得是这个样子,很多事情要眼见为实。阿光接到的电话不见得是小真打的,泥娃娃也不见得是她放的。说不定她在你房间里唱那首歌只是一个巧合,就是看到歌词刚好随口哼两句而已,别想太多。”
  其实我讲这些话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虽然小真看起来不像报复心这么强的女孩子,但是天晓得……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安慰完阿森正准备要上楼去,老吴刚好进门。
  他看到我们四个站在客厅个个脸色凝重,又看到地板铺着一张报纸,上面都是零零散散的陶土碎片。
  他看着阿光问:“你把泥娃娃打破了?里头跟阿森的一样有字条吗?”
  阿光指着不知何时被他丢在地上的字条面无表情地说:“在那里。真的什么都被猜对了。”
  老吴顺着阿光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就弯下腰去把那张字条捡起来。
  他看看字条,又看看手表说:“现在还不到九点,真的是戌时没错。”
  然后转过头问阿森:“阿森,小真还没有消息吗?”
  阿森摇摇头,跟阿光一样都是面无表情。
  老吴不知该跟两人说些什么,叹了一口气,把字条递给阿光之后就背着背包上楼去了。
  当天晚上我们每个人都很晚才睡。
  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我还闻到一楼客厅传来阵阵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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