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道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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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道奇谈-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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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夜,张天夺都昏沉沉的,梦中尽是那女贼的身影。



    第二天天色未亮,张天夺便起床忙活起来,他来到厨房找到黎香平日里用来挑水的水桶。



    这是两只半米来高的黑色水桶,看不出什么材料所制,张天夺虽然经常看到黎香用这两只水桶打水,却从未在意过。



    他走过去一提,竟没能立刻提上来。



    “这……”张天夺一脸惊讶,眼前这只毫不起眼的水桶竟如此沉重。



    再次出手,张天夺总算将水桶提了起来,却是脸红脖子粗,他再次吃惊,这只黑色水桶少说也有百十来斤重,黎香平日里竟然用这样的水桶挑水,她的力气也太惊人了。



    好不容易将两百多斤的水桶挑了起来,刚走出门口,黎香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天夺,早啊。”



    张天夺抱怨道:“师姐,咱庄上有没有其他水桶啊?”



    黎香笑道:“没有了。”



    “这也太重了。”



    “嘿嘿,这是师父特意打造的水桶,每只重达一百零八斤,装满水后,共有三百斤重。”



    “啊?!”张天夺愣了一下,不安道:“师姐,咱们这水是不是到西厢后院的水池里打?”



    “西后院的水不能用,你得到河边去打,出门后往南边走,大约走上五里路就能看到河,就在那打水。”



    “啥?”张天夺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说道:“师姐,你不是在说笑吧?”



    “嘿嘿……”黎香一脸坏笑,道:“你不想干也行,不过昨晚之约可就作废了。”



    “别,我没说不干啊,不过这也太重了,难道附近就没有其他水源?”



    “没有,你别婆婆妈妈的,我等着做饭呢,要是不愿意就算了。”黎香说着将手伸了过来。



    张天夺急忙往后一躲,道:“我去还不行嘛,唉……”



    “那就快点,回来后你还得砍柴。”黎香提醒道。



    张天夺一脸苦笑,心里老大不爽,黎香的这个条件一点也不比受惩罚来的轻松。



    五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张天夺只走了一半就已累得气喘吁吁,肩膀上更被扁担蹭的皮开肉绽。



    好在他可以运用“清息决”消除疲劳,勉勉强强的,他总算坚持到了河边。



    打满水后,张天夺休息片刻,重新打起精神,咬牙将两只水桶挑了起来。



    几乎是一步三晃,从未干过重活的张天夺紧咬着牙关,额头上满是汗水,突然,他一脚踏空,身子一倾,连人带水桶一同摔在地上。



    看着洒满一地的水,张天夺骂娘的心都有,他气得一拳砸在泥水上,咬牙道:“我就不信师姐能做到我做不到!”



    他嘴上不服,心中却对黎香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沉重的担子,她到底是如何凭着那副娇柔的身躯一力扛下的?



    再次打满了水,这一次张天夺小心了许多,只是担子实在太过沉重,他走走停停,走一会歇一会,一个多时辰后,他总算回到了卸云庄。



    一进门,张天夺便看到坐在凉亭里的傅伯文和黎香,他心里一阵发虚,正担心黎香是否将昨夜之事告知傅伯文时,黎香起身向他走来,道:“天夺,你太慢了。”



    张天夺苦笑道:“下次我尽力快些。”



    来到张天夺跟前,黎香轻而易举的将张天夺肩膀上的担子接过,悄声道:“我跟师父说了女贼的事了。”



    “啊!”张天夺大惊。



    黎香急忙道:“放心吧,我没将你跑进东后院的事情告诉师父。”



    “天夺。”傅伯文喊道。



    黎香向张天夺使了个眼色,道:“小心回答。”



    张天夺会意的点了下头,来到傅伯文跟前。



    傅伯文似乎一夜未睡,眼睛有些红肿,他看了张天夺一眼,问道:“你师姐说那女贼轻易间便翻出墙外,你可知她是如何翻越的?”



    张天夺回想了一下,将女贼如何跃上高墙的动作示范了一遍。



    “原来是她!”傅伯文听罢不由嘀咕一句,可惜张天夺并未听到。



    沉默了片刻,傅伯文抬头说道:“你明白干活既是练功这个道理,师父很欣慰,不过每天的修行也不能落下。”



    张天夺心里暗道:“什么明白干活既是练功啊?我那是被逼迫的。”



    “另外,你师叔的‘清息决’虽然不错,始终不是我麻衣正宗,从今晚起,我将教你麻衣正宗运劲法门。”



    张天夺又惊又喜,问道:“师父,咱们麻衣派也有像‘清息决’那样的**?”



    “当然有,没有运劲法门,你‘震山决’耍的再好也是空有架子,‘震山决’需要配合麻衣正宗运劲法门方能发挥威力,等你掌握后自能清楚其中奥秘。”



    与才生交手中,张天夺已隐约感觉出自己所打的“震山决”有些不妥,很多招式中看不中用,打出去看似气势磅礴,实则虚有其表,现经傅伯文这一说,他已然明白,真正的“震山决”必须配合麻衣正宗运劲法门,等自己完全掌握这套法门后,说不定就能真正和才生一决高下了。



    有了期待,张天夺也格外的有干劲,午饭刚一过,他便自觉的将柴火劈好,尔后一丝不苟的完成一天的修行。



    晚上,傅伯文将张天夺叫到凉亭中,开始讲述运劲心法。
第十五章 ; ; ; ;法门神通
    麻衣正宗运劲心法又叫“法门神通”,是一门极其上乘的内功心法,这套内功心法博大精深,有“震、化、催、惑”四路,**通用,但每个分支流派各擅一路,而傅伯文所擅长的正是“震”字一路。



    事实上,傅伯文所掌握的“震”字路心法已跟正宗“法门神通”有所区别,当年老僧遁入空门后,偶然窥得佛门真经,他将其精髓导入“震”字路心法,使其更具刚阳之气,而真正的“震”字路心法,则刚中带柔。



    传授内功心法是一件相当磨人的事,尤其是面对像张天夺这样一无所知的人,傅伯文必须从基础讲起,一一解释何为“经脉”,何为“周身大穴”,何为“内劲真气”,仅是这些,他足足讲了两个多时辰。



    张天夺则仿若置身于一片前所未见的天地中,直至傅伯文讲述完毕,他这才如梦初醒。



    师徒俩又问答了一些问题后,傅伯文这才正式讲起“法门神通”的修炼和运用法门,与寻常内功心法一样,“法门神通”虽然了不起,也需要日积月累的苦修方能精深,当然,功力进展的快慢跟所学之人悟性息息相关,如傅伯文,他的悟性很高,可当年他初窥门径用了整整五年时间,进入小成则用了二十年。而老僧年轻时只用了十年便进入小成,这:无:错:小说 m。QuledU。CoM其中差距皆因悟性高低所致。



    讲述“震”字路心法又花去了一个多时辰,傅伯文耐心十足,对张天夺所提疑问悉数详解,直至张天夺完全领会。



    最后,傅伯文说道:“你起步太晚,要想后来居上,须得付出他人十倍之苦,从现在起,你日间外修,夜间内修,一年之内能达到何种程度,皆看你个人造化了。”



    张天夺点头应道:“请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勤勉苦修,不负师父所望。”



    “唔,但愿如此。”傅伯文微微点了下头,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最多只能从旁指点一二,若张天夺无心苦修,自己纵有通天之能也无济于事。



    沉默了片刻,傅伯文突然道:“昨夜你是在东后院碰见那女贼吧?”



    张天夺脸色一沉,以为黎香出卖了他。



    傅伯文察言观色,淡淡道:“少做无谓揣测,你师姐没有出卖你。”



    “师父,我……”



    傅伯文摆手道:“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要明白,师父不让你进入东后院是为了你好,以后等你长能耐了,师父自然会把所有事情跟你讲清楚。”



    张天夺大感意外,没想到傅伯文居然会放过自己,心念一动,他突然觉得这或许跟那女贼有关。



    忽然长叹了一声,傅伯文站起来道:“现在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吧。这是三叔最后一次给你的忠告,希望你能听进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傅伯文离去的背影,张天夺好一阵茫然,傅伯文最后一句话让他大为震撼,他忽然明白,傅伯文没有怪罪自己是对自己心生失望,而非其他原因。



    也从这一刻起,张天夺彻底放弃继续探究东后院的秘密,因为他知道,再犯一次,恐怕连卸云庄也无法待下去了。



    回到自己的屋里,张天夺整理了一下思绪,盘腿坐在床上,将“法门神通”心法回想了一遍,开始调整气息,用起功来。



    “法门神通”四路心法中,“震”字路威力最大,却也是最难练的一路心法,因为这一路心法刚猛霸道,练起来极易心浮气躁,若张天夺性子沉着冷静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是个容易冲动之人,是以第一步的静心入境就困难重重。



    而越是无法静心入境,张天夺越是烦躁,如此反复,一个时辰过去,张天夺竟始终无法进入第一步。



    此时他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心里更是异常的烦躁,再一次失败,他不由得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骂道:“你真没用,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静心入境也做不到?”



    这几下打的狠了,张天夺也稍微冷静了些,他下床倒了一杯水,刚喝一口,猛然想起“清息决”,不禁一拍脑袋道:“对呀,‘清息决’可以让人迅速平静下来,我何不练一趟再试试?”



    想到即做,张天夺再次盘腿坐下,走了一趟“清息决”,思绪果然平静下来,再次尝试,他很快便进入“法门神通”第一步的静心入境了。



    跨越了这一步,接下来就要调动内息,走人身大穴,后汇于丹田之中。



    初始生涩缓慢,甚至浑身酸麻难当,可随着真气汇聚于丹海之中,他渐渐体会到其中的奥秘。



    心境的平和,内息的流动令张天夺身心渐渐舒畅起来,半个时辰过去后,他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天夺便被黎香的喊声惊醒,他伸了个懒腰,只觉浑身充满劲力。



    “天夺,天都亮了,你还不快去打水。”黎香提醒道。



    张天夺答应道:“我这就去。”



    路上,张天夺突发奇想:“这两只水桶这般沉,我何不运功试试师父所言的‘一分内劲十分力’是真是假?”



    他生疏的调息运劲,试着走了十来步,惊喜发现,自己不再气喘吁吁,而两只水桶似乎也不像刚才那般沉重。



    只可惜,张天夺尚未完全掌握运劲法门,且功力有限,难以长时间维持,是以只能走一段歇一段,不过跟第一天比起来已快了不少。



    回到卸云庄时,早饭时间已过,本以为黎香又该怪责自己,不想她笑道:“比昨天快了半个时辰,不错不错,厨房里给你留了早饭,快去吃吧,吃完还得砍柴。”



    张天夺喜出望外,狼吞虎咽后来到院子外的柴火堆前,正准备砍柴,却发现砍柴刀不见了。



    正要找黎香询问,却见傅伯文提着一把五尺长巴掌宽的黑色大砍刀走了过来。



    “以后就用这个砍柴。”傅伯文将大砍刀往前一递道。



    张天夺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才反应过来:“师父,这……这用来砍柴合适吗?”



    傅伯文闻言一声冷哼,走到半截圆木前,脚尖一挑,将圆木挑上半空,随后大砍刀一挥,圆木一分为二,摔落在地。



    “挺合适的。”傅伯文再次走到张天夺面前,大砍刀往前一送,淡淡道。



    张天夺苦笑一声,只得伸手接过。



    可刚一接过,他身子猛地向前一倾,连人带刀一齐摔在地上。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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