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血族vs血族- 第37部分

　　
　　“再问一次，凯文西在哪里。”张敬易的耐心在雨势越来越小之际变得越来越差，在他们还在苦苦挣扎一步一步走上前，眼睛变成了嗜血的红色，踩到那具躺在地上挣扎呻吟的吸血鬼毫不留情地在弹入一枚液银弹——在口腔！
　　
　　剩余的两名吸血鬼目睹了同伴的惨剧，争先恐后地说出了凯文西所在的地方，包括了凯文西身边的人，根据粗略的描述也知道他们说的是赖利，张敬易扯了下嘴唇，毫不犹豫再用液银解决了剩下两个吸血鬼的性命。对自己出言污秽的家伙早在出现时就已经被判了死刑，只是进行了死缓了而已。血族不在时间，所以死缓才短短十分钟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是不？
　　
　　张敬易整理一下衣服，撑着伞往那些家伙的口里的地方走去……
　　
　　同一时间爱德华携带刚完成婚礼的贝拉回到了福克斯的家，家门口站着几位不速之客，身上所散发着的气息完全不亚于阿罗，爱德华紧紧地搂着贝拉，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眼神安慰了一会才开口道：“你们是来找什么？”能够在他们到达这里还仍旧安然站在那里不动手，足够说明对方不是敌人，对方一行五人，衣服都干净整洁，很明显是刚来不久，或许可以说是，对方提前知道他们的行踪。
　　
　　“我们没有时间过多介绍。”五人中的唯一一名女性站出来，瞥了一眼贝拉就将视线转向爱德华，鲜红色的眼眸里面倒映着两人相依偎的模样，“我们的殿下不见，小主人让我们直接找寻卡伦家族的人，或许会知道殿下的行踪。”
　　
　　爱德华和贝拉听完，相视一眼，完全不懂对方所说的‘殿下’是什么概念。
　　
　　与此同时在城堡里面吃着拉面的欧阳西打了个喷嚏，在对面长发美人的注视下，尴尬地摸着鼻子，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该称呼对方什么，始祖大人么？又不是日剧！欧阳西继续低头看着拉面，戳了好几下，再夹起来吞咽。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些长老去找卡伦家族的人。”该隐眯起狭长的凤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话音都是懒洋洋的撩人心神。
　　
　　“直觉！”欧阳西差点就被拉面哽到，他才不要当第一个被拉面梗死的穿越者，也不要告诉眼前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实力到底有多强的美人说——‘跟着主角总没错’这种话，开什么国际玩笑，他还没有体验穿越的福利，就要死在莫名其妙的话语下，原因就是——‘在我的地盘，我不是主角，难道那个家伙是？’胆敢点头……欧阳西看着“面目全非”的别墅，现在真的可以称之为城堡，还是高耸入云，坐立在悬崖边的城堡了！如果再飞过几只蝙蝠……
　　
　　像是响应欧阳西的想象力，突然有几只蝙蝠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停落在该隐上方的房梁上……
　　
　　欧阳西吞了下口水，顺便把拉面也囵吞入肚。
　　
　　“还真不错，他们在卡伦家族的地盘上遇到了爱德华，不过……”
　　
　　该隐一句‘不过’瞬间把欧阳西的心脏捏紧，欧阳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察觉到对方长时间都没有下文，才忍不住战战兢兢地问道：“不过什么？”
　　
　　狭长的凤眸扫过对面桌的少年，该隐抿着唇合上眼睛，不说话。
　　
　　欧阳西鼓起了脸颊，蠕了下唇，最后将郁闷之气洒在前面的拉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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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你的意思是，小殿下会去找比尔斯……去了……”茯芩夫人没有想到和教会激｜战之后，会得到这个消息。转过身和身后四个人打了下手势，将带来的传信蝙蝠放飞，然后第一次……四位长老统一在脸上展现了一个名为‘纠结’的表情。开始了颇为尴尬的小会议——
　　
　　“回去？还是不回去？”
　　“回去会被始祖……”
　　“不回去也会迟早被始祖找到……”
　　五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
　　“但是不回去，也就是好几年后才会被找到。”
　　“几年后，小殿下会回去的。”
　　“小殿下那么厉害，很快就会找到比尔斯先生回去的。”
　　“没错……”
　　“没错……”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来到这里也很久，得回去封地了。”
　　“是啊，出来那么久，封地说不定也会受到教会的荼毒，我得快点回去。”
　　“我们就此散了吧。”
　　“嗯，散了……”
　　
　　五人说的话，都是爱德华和贝拉听不懂的，对于他们的身份，贝拉很是好奇，却在爱德华的牵引下，往另一个方向走，硬是离开了卡伦家。就在他们离开的一瞬，五个长老也快速往不同的方向瞬跑起来，就在卡伦家屋前空无一人的时候，远远倒立的蝙蝠才飞了出来，往该去的方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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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敬易站在昏暗的街道边，影子一闪，像是散成一群蝙蝠从小小的窗口冲｜进室内，室内装修奢华到不行，银器散在一地，地上斑驳的血迹已经干枯，蝙蝠飞在上空，渐渐收拢凝聚成一个人形，但又很快散开，如此反复。最后才在高高的吊灯上汇聚成原本的模样。
　　
　　张敬易手拉扯着吊灯，灯光随着他的动作闪烁了几下，吊灯摇晃发出的吱呀声像是在告诉他，它已经存在了多久。久的承受不起这样的动作，张敬易一个滑手，侧着身体，一个脚踩在木质栏杆上，手指陷入一旁的墙墩上，才堪堪站落在扶梯上，几乎一瞬息的时间，那精致的吊灯掉落，发出响亮的声音，昭示着外人入侵。
　　
　　黑暗占领了富丽堂皇的中世纪建筑。
　　
　　“第一次来我家，就把我的吊灯拆了，那可是上两个世纪的东西。”凯文西从暗处走了出来，身边跟着的是张敬易第一次见到女性。
　　
　　张敬易只是大概的打量了他们一番，把手指从墙墩里面抽了出来，发出沉闷的声音，静静地观察着凯文西的表情，可惜。没有变化，“赖利不在这里？”
　　
　　“今天教会的人冲进来，他们都带着大量的液银，他……”凯文西的眼神避开了张敬易，“他在这个走廊的后面。”
　　
　　张敬易呼吸一窒，跳下栏杆就往那个走廊奔去，黑暗的走廊像是无穷无尽，脑海里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大厅外的干枯血液，无一不在昭示着……不！不会的！张敬易忽然想到在万圣节偷走教会里面的银饰品……那个神乎其技的枪法。心脏猛一收缩，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在成为血族之后还会跳动。否则，现在怎么会因为心脏跳动而停下了脚步？
　　
　　他和赖利之间向来都是聚少离多，他甚至没有许诺给赖利任何东西，两人但凡在一起，似乎什么都不用多说，都能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是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相处方式……张敬易缓缓移动着脚步，看着靠在床下的人，和一开始见到的模样相差太远，第一次见到颓废般的赖利，张敬易有点不可置信，连忙走上前，看着对方衣服上干枯掉的血液，夹杂着的液银味道异常刺鼻，黑红色的血在张敬易的碰触下像是要重新涌｜出一般，那是赖利的血，血族的血。
　　
　　“你只是睡着了。等下醒了之后，还会盯着我发呆的不是？”张敬易握起赖利的手，没有任何温度的手，这才是血族该有的温度，而张敬易……只是个异类。
　　
　　手指穿插过赖利的发丝，将原本凌乱的头发，用手指一点点收拾好，看着对方凹陷下去的眼眶，哂笑，“怎么成为了血族还会眼眶凹陷。”
　　
　　“好了，我也来到这里了，找了你一个礼拜了，你也应该早点睁开眼看下我了。”张敬易开始懊恼，为什么一开始不会探查教会的信息，这么大的举动，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我们总是聚少离多，我这次就永远陪着你，你说，好不好？”张敬易忽然觉得眼睛酸疼，明明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但是那种淡淡的感觉却像是深入骨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却不得不深深咽下这种感觉，张敬易打横抱起赖利，过分轻的身体让张敬易皱起了眉，很快就舒缓开，“等下，我们就去一个地方，再也不会离开那个地方了。”
　　
　　欧阳西看着张敬易抱着赖利从走廊里走出来，然后对他视若无睹，却眼神温和，身边的女儿拉扯自己的衣袖，却被他轻轻避开，直到张敬易离开了他可以感知的范围，才喃喃自语，“你以为赖利死了？”
　　
　　“难道不是？”女人精致的面容有点讶异。
　　
　　“爱一个人，除了要有奉献精神，也必须得到对方的回报，至于回报多少就靠个人手段了。”凯文西说完就往原本暗黑的走廊走去，墙壁上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原本破败不堪的模样的大堂一瞬间变得亮丽无比，甚至那盏被张敬易弄掉下的吊灯，依然好好地挂在原位，仔细看下，哪里还有血迹……一切不过是……
　　
　　一个幻影。
　　
　　迷幻的只是有感情的心，爱一个人不但要有足够强大的奉献心，还要有为自己谋划的脑子。
　　
　　赖利听着张敬易的心跳声，无比庆幸自己不会呼吸，温度不会改变……
　　
　　“装睡能力越来越强了。”张敬易的声音响在赖利的上方，将计就计谁人不会？张敬易抿着的唇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瞬间僵直的身体，谁说没有温度和呼吸就可以骗过天下人了？
　　
　　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