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鱼,爱情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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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鱼,爱情是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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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她怕公公再买便宜的,就直接问公公要钱,说自己去买。老头子不知怎么搞的,只要儿媳妇张口,要多少给多少,家里已经债台高筑了,老婆婆整日生闷气,却又不敢在儿媳面前说什么。她搞不明白,晓云的*那么大,怎么产出的奶水像毛毛雨?她连做梦都会梦到儿媳的一对大*。有一回她梦见儿媳的*变成了两只巨大的奶罐,它们冉冉升到半空中,忽然源源不断地流出奶水,一会儿就把院子淹没了。她高兴得直拍巴掌,把老头子搅醒了。听了她的梦,老头子长叹一声。第二天,老头子重操起旧业,到马路边摆摊,给人修自行车。六十五岁的老人了,白发飘飘,让过路人看着都心生不忍。

  龚箭决定到城里去搞装潢,晓云死活要跟着去,她要给孩子断奶,把孩子交给婆婆带,婆婆不同意,因为婆婆每天要到邻居家办的塑料厂里抽粒子。这回婆婆的态度十分坚决,晓云哭哭啼啼地找公公劝说婆婆,公公看到儿媳泪涟涟的样子,慌了神,跑去找老婆子,被老婆子指着鼻子骂了一通。

  龚箭也舍不得和娇妻分离,只好带了娇妻和儿子龚毛一块进城。以前在城里上高中他一直住在哥哥家,那时哥嫂都不拿他当外人,有好吃好喝的总先想着他,尤其是哥哥龚弓对他特别疼爱,有时疼爱的程度都让嫂子嫉妒。陈静说龚弓对弟弟比对老婆还好。龚弓说他是个孩子,需要呵护,又是住在我们家,有什么烦难他也不会说,我们再不主动一点,他岂不要受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宛如纯洁(4)
龚箭对哥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依赖,哥哥是老师,从上初中开始他就形影不离地跟着哥哥,哥哥调到哪个学校他就转到哪个学校。哥哥未婚时,他和哥哥就住在教师宿舍里,自己开伙。不会做饭的哥哥偶尔烧一回肉,还会把肉烧焦了,像牛皮一样难嚼。哥哥刚参加工作时工资很低,所以那时候他们常常吃白菜烩粉丝,放很多的辣椒。

  这一回他带着妻小上门,哥哥有点犯难。因为房子面积不大,只有一大一小两间卧室,前几天好不容易说服甜甜自己住北边的那间小卧室。小东西一直赖在父母床上,夜里过夫妻生活都提心吊胆的。甜甜夜里睡觉非常警觉,陈静从身旁离开三分钟,她就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了,闭着眼睛到处摸,还用脚丫子搜寻,寻到了一条腿就勾住了,这条腿再也不敢动弹,一动弹她准醒。因为夜里老发生妈妈失踪的事件,所以小家伙睡觉时干脆像套环似的用小胳膊套住陈静的脖子。夫妻生活已经变成了一种心理负担,只能速战速决,两口子都无法尽兴,尤其是陈静,*被挑起来了,在短时间内却无法释放出去,她把电视打开,让那些乏味的人物对白慢慢熄灭掉体内的小火苗。为了少受这样的煎熬,她干脆不准龚弓夜里碰她。时间长了,她害怕龚弓因压抑而得病或者在外面胡来,又自动解除了*令。身体解禁以后,夫妻俩开始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做甜甜的思想工作上,他们列举了无数条小孩子单独睡的好处,恩威并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动甜甜这座大山。克服了这座大山,两个人欣喜若狂,夜夜酣战,胜过新婚。

  弟弟一家浩浩荡荡上门,龚弓心里叫苦,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对这个弟弟他一直怀着一种类似父爱的感情。他比龚箭大八岁,龚箭小的时候,父母都忙,都是龚弓抱他驮他,在村里转悠,看孩子们戏耍,那时村里的孩子特别多,好玩的活动也特别多,踢瓷片、打陀螺、推环……不像现在的孩子,整天窝在家里看电视,看电视里的虚拟的别人的生活而没有自己的生活。那时的孩子特别像孩子,生龙活虎的,精力特别旺盛,也很天真,哪像现在的孩子,在日头下站站都能晕倒,说话一味模仿电视,不是港台腔,就是半个洋鬼子,表情都早熟,什么都懂,什么又都不懂!

  那时龚弓经常驮着龚箭和小伙伴一起比赛踢瓷片。左脚提起,右脚单立,猛地一下前移,右脚尖借助一瞬间的爆发力,把瓷片踢到田字格的正确位置。龚箭在他身上一颤一颤的,脑袋左一下右一下摇晃。龚弓上学的时候,龚箭就自个儿到处乱爬,像一只小流浪狗似的,身上沾满了草叶泥巴。龚弓放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弟弟,事实上在放学的路上,他就开始留心了,有几回弟弟爬出村口去迎他,差点掉到村头那口老井里。龚弓经常在稻草堆里找到弟弟,这时小家伙常常是睡熟了的,脸上、身上脏得像泥猴。龚弓一阵心疼,怜爱地抱起弟弟,弟弟在梦中都能一下子感受到哥哥的气息,突然睁开眼睛笑了。回到家,龚弓在大盆里放满清泠泠的井水,兑上茶瓶里的开水,调得温乎乎的,把弟弟*了,放进去,轻轻地搓洗。弟弟洗去了污垢的皮肤又嫩又滑,散发出幼儿特有的芬芳香气。弟弟拽着哥哥的衣襟,直喊德德,德德,抱,玩。在很长时间里,弟弟都发不准“g”音,把哥哥喊成德德。他的“德德”是他最喜欢的人,是他每天最盼望见到的人。

  自从弟弟一家搬来,家就乱哄哄的,不像个家了。龚弓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屋子,星期二和星期四要给学生上完晚自习才能回家,等房间收拾好时,已经夜里十二点了,第二天五点半又要爬起来给一大家子人做早饭。最让龚弓觉得沮丧的是,无论自己前一天把房间收拾得怎样干净整齐,第二天回到家又是一片狼藉。弟媳妇晓云特别特别懒,连孩子的尿布都不想洗,要等龚箭来家洗,龚弓正常下班回来推开门就是一股扑鼻的尿骚味。

  晓云人虽懒,嘴巴却很甜,见哥哥回来,总是一脸甜笑,有一回龚弓买了很多水果,晓云一见,小脸笑圆:哥哥,你今天回来得真早耶,没有晚自习吗?太好了耶,哎哟,买了这么多水果啊,哥哥真好耶!然后晓云先掰了一瓣香蕉,扯去皮,直往龚弓嘴里塞,说:哥哥每天都好辛苦喔。晓云自己也掰了一瓣来吃。龚毛一见也要吃,晓云说,乖乖不能吃耶,会拉肚子啊。小家伙偏挣着来要,晓云失了耐心,一脚把他的学步车踢出老远,孩子转了几个圈,差点栽倒,他大声哭起来。晓云嘴里骂着,你嚎什么丧啊,想气死姑奶奶啊。整死你,臭小子!龚弓听了,又好气又好笑。龚弓说你快哄哄他吧,嗓子要哭哑了!晓云这才把孩子从学步车里揪出来,狠狠地捺到怀里,把衣衫一掀,哗地弹出两坨肥嘟嘟的*,把粉红的*塞到孩子嘴里,堵住了哭声,乳房上亮晶晶地闪着孩子的鼻涕眼泪。小孩吸了几口,就吸干了奶水,他拼命地扯着*,把它扯出老长的一截,那情形十分恐怖。陈静最讨厌的就是晓云这个样子,给孩子喂奶一点也不避着龚弓,*一扯老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孩子吃不到奶水,吐出*,又哭起来。晓云说:哥哥,你帮我冲点奶粉,行吗?啊,谢谢哥哥啊。晓云就那么*着两只肥乳,从龚弓手里接过牛奶瓶。自从离开老家,要花自己的钱给孩子买牛奶,晓云就再也舍不得买那种从美国进口的牛奶。晓云荡着两只乳,又让哥哥帮她拿尿盆,孩子每次喝过奶,都要被撑出一泡屎来。然后又叫哥哥拿卫生纸给孩子揩屁股。孩子的裤子上沾到了一点屎渣,只好脱下来,龚弓又忙着去给孩子找干净的裤子。忙完了这一切,龚弓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又拖了地,才钻进厨房做饭。

宛如纯洁(5)
考试那天,老天爷发了狂似的热,两个女监考坐在前面不住地流汗,脂粉湿乎乎地贴在脸上,让看的人感到难受。她们过一会儿就站起来,绕过破讲桌,走到考生们中间,心里的烦躁传染到了脚上,高跟鞋不时发出咚咚咚咚的巨响,在这像高考一样肃穆的考场里,它们的声音真的是太大了,很张狂,很放肆。考生们一边挥笔疾书,一边擦汗。带毛巾的还好,没带毛巾的就惨了,几包面巾纸都用玩了,面巾纸被用得很烂,很多人的脸上都沾着纸屑。穿的都是短袖或无袖的衣服,没法用来擦汗,最后由着汗流到什么地方去,很多人的试卷都濡湿一片,学生的课桌太破了,又不准垫东西,卷面被划破了好几处,加上汗水浸渍,真的是惨不忍睹。陈静都难受得想哭了。试卷第一部分是语文和数学,选做,陈静选了语文。陈静认为试卷出得很不公平,凭什么让她一个英语老师考这个?教了多少年的英语,语文的解题技巧她都忘得差不多了,虽然她的文学功底不错,但根本帮不上解试题的忙。考语文试题是需要技巧的,不掌握这些技巧,作家也未必能考好语文。她手忙脚乱地做了第一部分,第二部分是教育学心理学,乍看上去吓了一跳,因为有很多陌生的专业名词,但仔细一想,却又都很简单。陈静想那些专家学者就喜欢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用那些术语来吓唬人。第三部分是关于新课程改革的,陈静有点慌,因为她平常最不爱看这些。开教研会的时候,她耳朵里塞上耳机听音乐。这一部分陈静做得最糟糕,完全是瞎蒙的。她是这么蒙的:凡是传统的都是错的,凡是标新立异的都是对的。

  交卷的时候,考场出现了很大的骚动,很多人在对答案。两位女监考一边收缴试卷,一边疾言厉色训人。一位年过半百的老教师把别人的试卷拿到跟前抄,他的试卷几乎全是空白。他急急地抄着答案,眼看监考人员就到跟前,也顾不得了。监考人员一把扯过他面前的两份试卷,厉声喝道:“你叫什么?你名字叫什么?这么大岁数了,你好意思!”她把两份试卷上的署名都登记在试卷袋封面上的作弊情况一栏。那位老教师脑袋低到了裤裆里。他后面的那位考生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骂了一句脏话。声音很低,但被那个监考人听到了。她的脸刷一下红得发紫,变了声叫道你骂谁,你别走!你骂谁的。上前去扯他的衣服。他站住了,目光冷冷的说:没骂谁。她说我都听到了。他说:听到了还问!她说:我问你骂谁的。他说:你问问大家,我骂谁的。大家都不作声,眼里都怀着不怀好意的笑,很解气的样子。她看出了大家的敌意。他又冲着大家喊了一声:谁听见我骂人了?我骂人了吗我?还挤眉弄眼作出怪相。大家一阵哄笑。她到底年轻,碰上这么个难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另外那位监考人把她拉走了。人群中有人又骂了:一个婊子,一个破鞋。

  陈静来到这个学校不久,就发现这里的老师不把外面的领导当回事。对区里来的人,不论大官小官,只要是看不顺眼的,一律出言不逊。他们很多人都是边教书边做生意,身上带着点豪放不羁的商人痕迹。这让她觉得很有趣,她很喜欢这一群人。和这样一群人在一起,你精神上会很放松。相比之下,城里的老师都太像老师了,正襟危坐,怕官,呆头呆脑。

宛如纯洁(6)
逢没有晚自习的晚上,龚弓做完了家务事就上网,和那个叫“在寂寞里枯坐”的人聊啊聊。陈静说到底有什么好聊的。龚弓说瞎聊吧。陈静说我看看你们到底聊的什么,说着就从床上下来,赤着脚来到电脑跟前。龚弓说你穿鞋,别受凉了。陈静眼瞅着屏幕,看到他们正在讨论穷人为什么穷的问题,就说,看不出来,你们还忧国忧民哪!看了一会,又说:看文辞,像个女的。龚弓说男的。陈静问:你怎么知道?龚弓说他自己说的呀。陈静说你个呆子你还信这个!

  对方即使真的是个女的,陈静也会很放心。凭龚弓的经济条件,一个老婆都养不活,还能找情人?以前有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试图勾搭龚弓,没有成功。陈静认为龚弓之所以不上钩,是嫌那个女人脏。那个女人的外号是:美味马桶。想想吧!拥有这样一个可怕外号的女人去勾引尚纯洁的龚弓,怎么能够成功呢?那个女人到底经历过多少男人,恐怕连她自己都算不清帐。她离婚之前是龚弓好友的老婆,陈静也见过几面,长得挺*的。她的故事陈静也听过不少,有一回她的丈夫把她和奸夫堵在了屋里,那个女人还抵赖说男人是她表哥。她丈夫说他是你表哥他抖什么?女人说他冷啊。她丈夫说你表哥怎么穿你的拖鞋,女人说你有脚气嘛,穿你的拖鞋会传染上脚气嘛。她丈夫说既然是你表哥,为什么把门反锁上,我敲了半天都不开?女人做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说,电视声音大,没听到你敲门,门没反锁呀,是你没好好开吧,锁眼涩了,也该上点铅笔末了。女人如此镇静,男人倒犯了迷惑,他想起家里的门是有点不好开。那个女人偷情都偷成精了,每次都能自圆其说。男人心里疑惑,却始终没有抓到真凭实据。直到有一天在床上抓个正着,女人才无话可说。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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