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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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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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月怒极而笑,跨步向龙椅而来,叫道:“司马业!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夫尊敬?既然你不想做皇帝,就给老夫滚下来,让老夫来坐坐这张龙椅!”

  司马锐大叫:“逆贼!你竟敢篡位吗?!”

  司马月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自古成王败寇,有什么篡不篡位?他司马炎的江山,不是从曹氏手中篡来的吗?现在老夫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篡位自己做皇帝,省得受这些弱智皇帝和黄毛小儿的牵制!现在嘛,也不晚。哈哈哈哈!……”

  周伯仁叫道:“奸贼!你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必遭群臣的反对,遭万民的唾弃!”

  司马月:“姓周的小子,你说错了!老夫作了皇上,必会得到群臣支持、万民拥戴!不信你看着,马上就可以看到!支持老夫称帝登基的,请站到前面来!”

  景圆大声道:“司马业年少无知,不堪大任,不能再为一国之主,咱们应该拥立东王爷登基!东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景圆当先爬到前面,跪下。

  于是,接二连三,近三分之二的朝臣到了前面,围成一圈,皆跪地高呼:“东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月得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锐、王蹈,你们看到了吧,老夫作皇上是众望所归!老夫再给你等一次机会,赶快到前面来,跪地称臣,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王蹈冷笑:“哼!司马月!你真的该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走这一步,如今,已经太迟了!”

  刘若风摇一下皇上肩头,皇上似乎醒悟,大叫道:“来人啊!把逆贼司马月等人给朕统统抓起来!”

  两队甲士冲入,为首的正是方伯亭。

  司马月大喝:“方将军!快把司马锐、王蹈这些乱党抓起来!本王登基后,便赐予你大将军之职,封万户侯!”

  方伯亭本来提剑奔向景圆,闻言后,脚步顿时缓下来。

  刘若风见方伯亭似又动摇的情状,急对司马烟芸道:“保护皇上!”迅速跃出,转瞬间,麒麟剑架在了司马月脖子上,大声道:“方将军!司马月已被我控制,请尽速缉拿逆臣!”

  方伯亭望一眼司马月这边,前窜两步,一剑刺入景圆体内,然后下令:“把逆贼司马月的同党都抓起来!”甲士们一涌而上。

  司马月的四名卫士互相一望,当即两人攻向刘若风,两人奔向皇上。刘若风点了司马月几处大穴,回剑对付两名卫士。这两人不是刘若风的敌手,但却是两名死士,拼死相搏。十数招之后,两卫士先后丧身在刘若风剑下。

  司马烟芸一边护着皇上,一边与两卫士相斗,虽占上风却一时不能得手。几名甲士冲上来,合力将两名卫士砍翻。

  司马烟芸飞身过来,剑指司马月,愤恨不已地道:“老贼!你杀了颖川王全家,今天我要为父母家人报仇!”

  司马月面不改色,抗声道:“不错,是本王杀了颖川王一家!不过,那是权力斗争,我不杀颖川王全家,颖川王便会杀了我全家,那只是把握机会的问题。你是颖川王的女儿?本王只恨没有斩尽杀绝,让你成漏网之鱼!现在本王在你手上,你就给本王一个痛快吧!”

  司马烟芸眼中涌起了泪花,叫道:“权力斗争就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你别想逃避责任!”挺剑要刺。刘若风忙抓住她手腕,悄声道:“芸妹,不要急着下手,先让国法治他!”

  司马月突然认出了刘若风,惊道:“你是刘若风?你竟然还没死?”刘若风不想横生枝节,便再加上一指,又点了司马月哑穴。

  大殿上,局面平静下来。小皇上和王蹈等大臣都很高兴。

  张杲奏道:“皇上,这些人都是大逆不道的重罪,应该诛九族,请皇上下旨缉拿其家人亲友,抄没其家产!”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刚才还嚷着要拥立东州王的这十多位大臣此时却向皇上哀哀地求起情来。

  司马烟芸突地跪地,道:“皇上!请皇上不要再行连座之法,只罪本人,不及无辜!”

  刘若风没想到司马烟芸会有此举,虽则内心赞同此议,但他清楚,在当今之世,当权者是不可能那样做的,因为当权者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对其权力的挑战!

  小皇上无言。

  司马锐奏道:“皇上!臣以为,对这些大臣不能一概而论,应分清主从,区别对待。可先将他们收监,再交有司加以详审,以定其罪。罪行轻些的,可以宽侑其家人。”

  小皇上道:“好吧,就依琅琊王所奏,着方将军分头缉拿叛臣家眷,一并关进大牢候审。”

  方伯亭领命而去。司马月也被押下大殿。

  刘若风扶起司马烟芸,而后看着王蹈,对他作了个切掌的手势。

  王蹈会意,当即奏道:“皇上!东州王专权多年,在朝中树大根深,此人不宜久留,以防不测。请皇上下旨,让天下明其罪,并立即正法,以断其余党为祸之心!”

  周伯仁等人也附议。于是皇上让周伯仁拟诏,历数司马月之罪,杀之以谢天下,今日午时三刻于东市行车裂之刑,派琅琊王率五百禁军监刑。

  散朝后,刘若风、司马烟芸随王蹈同行。王蹈先向二人致了谢意,接着道:“风兄、司马姑娘,如今东州王已除,贤伉丽应该出来为国家效力了吧?”

  刘若风道:“蹈兄见谅!我们还有紧要大事待办。先前没告诉你,我们儿子被人抢了去,必须去寻回来。”

  王蹈叹息:“唉,似风兄如此雄才,却不能为国家所用,实在可惜!风兄,贤侄被什么人掳去?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请一定不要客气。”

  刘若风笑着道:“蹈兄,你我虽不能同事一主,但现在咱们至少已不是敌人了,说不定以后还真有机会共事呢。至于小儿,那是江湖中的事,就无须蹈兄费心了。蹈兄,大司空荀糜今日没上朝吗?”

  “是啊,荀家的人都没出现。”

  “除去了东州王,还有荀家,恐怕蹈兄的抱负仍难有施展的舞台啊!望蹈兄小心行事。”

  正巧碰上方伯亭回朝复命,王蹈便问起抓捕罪臣眷属的情况。方伯亭答道:“王大人,一切顺利,共抓回家眷奴仆一千七百余人,只是走脱了一个紫夫人。”

  刘若风事先也估计这些禁军奈何不了紫夫人,听说紫夫人逃了,便问王蹈:“蹈兄可知,紫夫人与司马月的感情怎样?”

  王蹈回答:“听说司马月对紫夫人非常好。紫夫人本来是司马月的表妹,十多年前才与司马月完婚。司马月原本姬妾无数,但自从有了紫夫人,原来的姬妾都只能独守空房了。风兄,你问这个,是不是怕紫夫人来劫刑场?”

  刘若风:“想不到一代枭雄司马月还是个情痴啊!由此推测,紫夫人劫刑场的可能性很大,她是武林高手,咱们要预作防备。请蹈兄想法再调些兵马保护刑场,我和烟芸也去看看,以备不测。”

  蓝天下浮着几片白云,春阳融融,风带花香,真是个爽心的日子。如果约上二、三好友郊外踏青,纵情于如画山水,是何等的妙事!但今天的东州城,谁会有那样的闲情?人们争相赶往刑场,将附近几条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禁军竭力维持着秩序。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夹在人群中往前挤。听得有人在私议:“东州王祸国殃民,早就该千刀万剐!”也有人道:“东州王当政,曾免了咱们东州百姓五年赋税,这是不小的恩德啊,怎么说杀就杀啊?”刘若风陡生感慨,心道:“一个人在世上,总会有人恨、有人爱,难有一致的褒贬尺度啊!”

  将到午时,忽然南边的人群惊慌逃散,接着传来喊杀声。

  军士向司马锐报告:“王爷!南城守将邓昌率兵杀来!”

  司马锐急问:“有多少人马?”

  “估计有近千人!”

  “传令下去!扼住要道,并向方将军求援!”

  喊杀声渐近,其它方向的人也纷纷走避。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却向中央靠近。

  只见司马月仰面躺在地上,头和四肢分别用粗粗的麻绳连在五辆朝着不同方向的马车上。

  司马锐焦躁地问左右:“现在是什么时刻?”

  答:“王爷,现在还没到午时三刻!”

  一道紫色人影出现在远处房顶。刘若风知道是紫夫人来了,对司马烟芸道:“芸妹,紫夫人到了,我去截住她,你留在这儿,以防万一。不得已时,你就出手杀了司马月!”

  刘若风飞身上房,挡住紫夫人去路。

  紫夫人见有人挡道,倏然停身,诧道:“你是刘若风?你居然没死?!”

  刘若风微笑道:“多谢夫人关心!老天爷不收我,我也没办法!”

  紫夫人威胁道:“刘若风,你赶快让开!不然的话,我替老天爷收了你!”

  “夫人,我劝你不要再管司马月的事,他是接受国法的制裁,他所犯下的滔天之罪,夫人心里应该清楚!”

  “我不管他犯了什么罪,我只知道他是我丈夫!刘若风,这又关你什么事?在洛阳,我没有亏待你吧?”

  “夫人,你不知道,司马月既是国贼,又是我妻子的灭门大仇人,于公于私,我都要他死!”

  “刘若风!你想拖延时间,可是,你有本事挡得住我吗?!”紫夫人话音一落,立即剑挟风雷,幻化漫天剑影,飞速向刘若风罩来。因为她救夫心切,一出手就是凌厉无匹的杀招!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章   婚宴
刘若风并不退缩,拔剑相迎。麒麟剑化作一堵剑墙,一道光幕,将紫夫人凌厉的攻势消解。但听得“乒乒乓乓”密如爆豆般的骤响,是两人双剑相交所发出的声音。

  紫夫人一击不中,大为吃惊,挥剑再攻,一边道:“刘若风,想不到你在武功上竟有如此造诣!是不是你练就了酒圣所传的秋水功?”

  刘若风诓骗紫夫人说:“是啊,酒圣的秋水功真厉害!夫人,你想不想知道秋水功的全部口诀?如果想知道,就请立即住手!”

  紫夫人并未住手,但她的一招一式已不如先前那样狠辣。

  刘若风问:“夫人,这些兵将是你引来的吧?大势已去,你何苦如此?”

  “救我丈夫,天以地义!王爷那么多朋友部属,竟只有邓昌一人肯来救援,真是可恨!”

  刘若风打起精神,全力与紫夫人周旋,感觉自己勉可应付。

  两人在房上斗得精彩,引来下面很多人注目观看,有些兵士竟忘了敌人的存在而被对方所伤。司马烟芸忧心地看了一会儿,见刘若风竟能支持,才放下心来,暗喜刘若风的武功已经远胜于己。

  突然,一股叛军冲破了防线,杀入刑场。司马锐指挥羽林军抵挡,双方混战在一起。叛军一名校尉奔向司马月,挥刀斩断了一条绳索。

  司马烟芸见状,急忙冲过去,猛攻数剑,杀了校尉。她看看周围混乱的局面,又有叛兵赶来。想起全家被族灭的惨状,司马烟芸悲愤满腔,大喝一声:“老贼!今日叫你血债血还!”挺剑刺入司马月腹部。

  司马月痛苦地瞪大了眼,却叫不出声来。司马烟芸高举滴血之剑,但看到司马月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苍老的脸和鲜血浸染的衣衫,胸中的仇怨似乎一下子消解,举起的剑久久刺不下去。

  这时,忽闻司马锐高喊:“午时三刻已到,行刑!”司马烟芸收剑纵过一旁。

  紫夫人听得“行刑”二字,心中大急,道:“刘若风,算我求求你,你放我过去吧!司马月或许害过不少人,但他对我很好,我不能不管!就让我带他隐居山林,不闻世事,从此消失,好不好?刘若风,你也是有妻室的人,应能体会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求你成全!”

  刘若风听紫夫人言辞诚恳而悲切,想起自己和司马烟芸差一点阴阳相隔的感受,心中一软,收剑跃开。紫夫人飞身扑下,大叫:“月哥!”

  然而,为时已晚。车兵已将马车启动,司马月的四肢已被活生生从躯体上拉下三块(校尉砍断了一条绳索),筋断肉现,鲜血淋漓!头部虽没被拉脱,但颈上的绳索早已勒得司马月气绝身亡!

  “月哥!”紫夫人悲呼着,急挥剑断索,抢回司马月的手、脚放在尸体旁。

  司马锐命令放箭。紫夫人拔开箭雨,褪下外套裹起司马月尸身,越房遁去。

  方伯亭率军来援。邓昌所部眼见东州王已死,无心再战,一哄而散。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到府上辞别王蹈。王蹈见坚留不住,便赠予银票万两,直送二人到城外。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买马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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