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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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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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干瘦的年老村妇掀帘走进,见两人这般情形,扭过头去,惴惴地问:“马小姐,你们这是……”

  “邓妈,你别介意。他是我家相公,刚从外地赶来。我们很久没见,所以特别高兴啊!”司马烟芸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刘若风把她放回床上,对老妇道:“邓妈,感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妻子!我姓刘,以后你就叫我刘公子。现在我有些饿了,麻烦你弄些吃的来。”

  邓妈释然道:“原来是公子到了,你别客气,这些是老身该做的事。马小姐成天精神不好,公子来了就好了!你们说话,老身去做饭。”

  刘若风让司马烟芸躺进被窝,给她盖好被褥。司马烟芸拉着他的手道:“风哥,这不是做梦吧?你也上床来,挨着我,我再也不能让你走了!”

  刘若风摇头,说:“芸妹,你看我身上这么脏,就不上来了。”

  司马烟芸嗔道:“风哥,咱们的孩子就快出生了,你还不好意思吗?”

  刘若风笑道:“芸妹,咱们虽没行过婚礼,却早已是夫妻,我还避什么嫌?只是,我在坟中躺了三天,这身上又脏又臭,怎么能上爱妻的床啊?”

  司马烟芸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硬梆梆的,周身都是泥块,连头发上也是干了的泥浆。她心疼地道:“叫邓妈烧些热水,你快去洗洗。穿我那套外衣吧,明天再去镇上做一套。”

  “遵命!”刘若风转身要走。

  “等等!”司马烟芸起身下床,披上外套。

  “芸妹,你要作什么?”

  “风哥,我怕你又不见了,我要一直看着你,跟着你!”

  刘若风本想叫她不必再担心,但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两人来到灶间,邓妈正在忙着和面。刘若风便去灶前生火。邓妈诧道:“哟,刘公子,让老身来做吧,你们去休息。”刘若风笑道:“不碍事,这些事情我会做。邓妈,你家在镇上住吗?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和邓妈拉起了家常。司马烟芸站在一旁看着,眼中露出和详温馨的光彩。

  刘若风吃下一大碗刀切面。邓妈收了碗,洗了锅,司马烟芸让她先去睡了。

  刘若风举灯到一间空屋,端来热水,*衣物,在屋角冲起澡来。司马烟芸跟到屋门外,望见他高大健硕的背影,微微一笑,走回房去。不一会,她拿来那套救刘若风时所穿的衣服,叫道:“风哥,接着!”扔给刘若风。

  两人回到房中,躺上床,紧紧地拥在一起。泪水涌出他们的眼眶,但这是激动的泪,是幸福的泪!

  刘若风用手拭着司马烟芸脸上的泪水,移动着手,想揭下她的面具,却找不到接缝。司马烟芸抽出压在他身下的手,双手从颈间慢慢取下面具。刘若风的嘴唇立即印上了她秀美的脸庞。

  司马烟芸忽问:“风哥,你……你喜欢我哪一张脸?”

  刘若风停了嘴上的行动,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道:“芸妹,我们能在一起,是上天赐予的缘份,无论你是哪张脸,无论你是美丽还是丑陋,是青春还是老去,是富贵还是贫穷,我永远爱你!爱你之心,天日可鉴!”

  “风哥!”司马烟芸心潮激荡,主动将樱口迎上,两人热吻在一起。许久许久,缠绵不弃。

  刘若风一只手伸进了她衣内,抚摸她浑圆的小腹。渐渐,刘若风的手上挪,触着了她饱满的胸部。司马烟芸微微一颤,脸上飞起红霞,头一缩,一下藏进了被窝里。刘若风跟着滑入温暖的棉被中,试着去解她的衣扣。她推拒着,却并不坚守。刘若风退去她的衣衫,轻柔地探索着爱妻的身体……

  “啊!”司马烟芸一声轻叫,拉下被盖露出头,轻声叫道:“风哥,他又踢我了!”

  刘若风突然意识到,爱妻有高孕,自己不能冲动!于是,将手放到她腹上,笑道:“不老实的家伙,看我将来怎么打你的小屁股!”

  司马烟芸嗔道:“这是上行下效,你不老实,他也跟着不老实,你们都欺负我!”

  两人平静下来。司马烟芸将头枕在刘若风肩部,问:“风哥,你还没告诉我,你身上的毒是怎么解了的?”

  刘若风长叹道:“唉……这都是天意啊!以前,我以为老天爷对我不公,但现在看来,它其实对我不薄!它让我找回了心爱的人,让我学会了武功,又解了我身中的剧毒,得以和你团聚。老天爷对我真的不错!”

  “风哥,你当时不是已经没有生机了吗,怎能又活过来?我就那样把你埋了,真是太草率啊!”想到此处,司马烟芸不禁深深地后怕。

  刘若风却道:“不,你作对了!一日绝的毒所以能解,是多方面的原因。疗毒药物、《毒方》上的疗毒心法、我强烈的求生意志,都起了作用,但最重要的,是你的努力!芸妹,通过你的针灸,放出了我体内的部份毒血,后来,虽然我的身体仍然不能动,但我逐渐恢复了意识,我在心中参悟驱毒之法。老天爷又连着下了两天雨,将我泡在水中,不少毒汁随着你扎过的针眼浸出体外,毒性便慢慢轻了。之后,我内力渐复,就运功疗毒。到今天中午,我破棺而出,从坟墓中爬了出来!芸妹,你说,这不是天意么?”

  司马烟芸在心底感谢上苍,感谢上苍的眷顾,让她最心爱的人起死回生。

  一会儿,司马烟芸问:“风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刘若风答道:“我是跟着你的马车印迹,一路寻来的。”

  司马烟芸又抱紧了刘若风的腰。过了片刻,又问:“风哥,你从那……是什么天坑吧?你从天坑出来后,到哪里去了?都干了些什么?有没有……有没有遇上过什么美女啊?”

  刘若风见她似乎生起了醋意,便笑着说:“嗬,我遇到的美女可多呢,你想不想听啊?”

  “我不听!”司马烟芸又把头缩进了被窝。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   春暖花开
刘若风笑道:“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听,是不是?芸妹,告诉你,我在天坑中悟出了一种功夫,叫通心诀,用这种功夫,能知晓别人心里面的真实想法。”

  “什么?”司马烟芸钻出头来,好奇地道:“那样神怪的功夫,你真的会吗?”

  “我会骗你吗?”

  “真的?!”

  “不假!”

  司马烟芸歪头看着他,道:“那你用这功夫试试,看我心里想的什么?”

  刘若风摸摸她的头,认真地道:“芸妹,你是我妻子,我任何时候都相信你,绝不用这功夫来探查你的内心世界!来,我给你讲讲这段时间的经历。”刘若风半躺着,靠在床头,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抚着她的脸,细述这数月间的不凡际遇……

  司马烟芸一无倦意,认真地听着,不时插话相询。刘若风见她颇有兴致,便将两人自汉中分离后的经历备细以述,唯独在六子山中差点帮丁二妞*和在山阴引诱林蓉儿这两件事不便启齿。

  司马烟芸听得刘若风数次履险,她真是心惊肉跳,紧张地屏住呼吸,急迫地催他讲出下文。

  这一番言罢,已交三更。刘若风拍着她,道:“芸妹,你不用担忧,这一切都过去了。从此之后,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再分开!时间不早,休息吧。”

  司马烟芸仰头望着他,道:“风哥,我……我也要把自己的事,全都告诉你!我爹叫司马迥,是晋颖川王……”

  刘若风笑道:“呵呵,原来你是颖川王的千金,是当朝的郡主,那我刘若风岂不是高攀了?哎哟!”一声痛叫!——原来,司马烟芸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司马烟芸接着道:“不准取笑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你的妻子。风哥,这件事我本想早些告诉你,但在百花谷中我知道了你是蜀汉皇室后裔,肩负着复兴刘氏江山的使命。我害怕你会憎恨司马氏的后人,所以,不敢对你言明身世。”

  刘若风摇头说:“芸妹,就算我真的是刘蜀之后,我也不会计较与你司马家的什么旧怨而弃你不顾,何况,我只是个冒牌儿的假货!不过,我理解你当时的用心。在汉中,诸葛勋揭穿了你的身份,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开的吗?”

  “嗯。如果我不走,诸葛勋一定会拿我的身份大做文章,让你为难。”

  “可是,你那样离开,却让我更难过啊!但现在看来,应该庆幸你走了,不然的话,不知诸葛勋会用何等恶毒的方法去对付你啊!”

  “风哥,虽然如此,我还是要说:对不起!”司马烟芸泪光隐现,埋下头去。

  “啊,芸妹,你爹是司马迥?他是被东州王所杀吧?你的仇人是司马月?”刘若风把话岔开。

  司马烟芸道:“当初,我爹和东州王司马月联合剪除了几路叛乱的藩王,共主朝政。但是局面稳定后,司马月设计陷害我爹,抄了我的家,杀了我满门……”她啜泣起来,泪水洒在了刘若风胸膛。刘若风缩下身子,疼惜地抱紧她。“那一年,我才八岁,被一同押上刑场,亲眼看到我的父母亲人被刽子手一个个砍下头颅……开始,我还大哭不止,后来,但见鲜血漫天飞溅,人头不断滚落,我整个人就吓傻了……”

  “芸妹,你如何逃过那场大劫的?”虽然司马烟芸就在眼前,但刘若风的心仍如悬在半空,极不踏实。这时候,他体会到了司马烟芸先前听他讲述时的那种不安感受。

  “当时,我只感到一股风刮过来,将我带出了血腥的屠场。清醒之后,我已经到了幽冥城中。后来听师父师娘说,当时是师祖碰巧从法场外经过,出手救下我,再托人将我送到幽冥城交给师父师娘扶养。”

  刘若风很是惊讶地说:“能在那样的场合轻松地将你救出来,你师祖的武功一定惊世骇俗!芸妹,你师祖是谁?”

  司马烟芸摇头:“不知道。我曾问过师父师娘,他们都不肯说。不但师祖,就连师父师娘的姓名和模样,我至今也不知道,因为幽冥城中的人全都戴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幽冥城的人人人都生活在面具下?那定是个神秘难测的世界!”刘若风感叹着,想象着……

  四个月后。

  孝官镇西约五里远的一个山坳里,刘若风、司马烟芸,还有他们刚满月不久的儿子一凡,就住在山坳一座茅屋中。原来,为了免招麻烦、避人耳目,在一凡满月后,两人就商议辞退了邓妈,在山中觅得这座无主的茅屋,略作修葺,便举家搬来。

  其时已是春暖花开,屋子周围、小道边、山坡上,到处盛开着一些知名或不知名的野花,在暖风中摇曳着她们多彩的身姿,虽没有园中牡丹的富丽华贵,却也灿烂遍野、芬芳扑鼻,向大自然展示着她们坚韧、鲜活的生命。

  刘若风以打猎为生,准备在此长居。他虽然不是专业的猎手,但以他的武功,却比最老练的猎手还可怕。不用说野兔山鸡,就算豺狼野猪,全是他取舍自如的掌中之物。他也不贪婪,出猎一次,估摸着猎物够得上两三日生计便收手回家,宰杀之后,留下一部分自用,其余的则拿去镇上换些米面、果蔬、佐料、布匹之类。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原本都不善烹饪,但他们一边向人请教一边自己摸索,渐渐地,也把饮食做出了风味儿。

  刘若风用木棍和滕条编了个小摇床,将一凡放在床上。襁褓中的一凡非常可爱,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眨起眼来,一闪一闪的。夫妻两人一边轻摇,一边逗哄着一凡说话。司马烟芸:“小凡,来,叫妈妈。‘妈妈!’”刘若风:“不行!儿子,来,要先叫爸爸。‘爸爸!’‘爸爸!’”司马烟芸:“小凡是我怀胎生的,他要先叫妈妈!”刘若风:“小凡长得象我,他应该先叫爸爸!”当两人争持不下时,只有小一凡能解决问题。他小嘴一张,“哇”地一声哭闹起来。刘若风和司马烟芸便赶紧停了斗嘴,或扮怪相,或摇响铃铛,或唱起小曲儿。当这些都不管用、止不住小一凡的哭闹时,司马烟芸便会抱起儿子,解开衣衫,给儿子喂奶水。如果这时刘若风正好闲在一旁,便会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雪白的硕乳。结果是,沾上满手的奶汁,还换来司马烟芸几句诸如“不象话!”“不正经!”之类的嗔怪;而刘若风则赶快陪笑,抢着抱过儿子,将儿子高高地抛向空中,再稳稳地接着。

  当儿子睡着后,刘若风和司马烟芸便一起动手,或洗尿片衣物,或下灶间煮饭烹肉。

  刘若风在屋外选了两棵大树,在其间绑上坚韧的绳索,做了个秋千;又自制出几根竹笛、箫管。闲暇时,一家人共舞秋千,人随着欢笑飘飞云天;或刘若风教司马烟芸弄笛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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