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三侠之红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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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三侠之红拂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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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女拾柒(4) 
  建成打圆场:“二弟,李密现在为我军所用,以前的恩怨就不要再计较了。” 
  世民对李密说:“计较可以不必,只是你如何表示你的诚意呢?” 
  “翟让死于我手,虬髯客对我恨之入骨,只要在适当时候让我现身,虬髯客必定自投罗网,我军以逸待劳,虬髯客一战可擒。即使虬髯客不中计,我谙熟瓦岗寨地形,其机关设置更是了如指掌,将来大唐再攻瓦岗寨,我必能助一臂之力。” 
  建成见李密对付李世民,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平阳怒目而视。李世民却也笑了笑。 
红拂女拾捌(1)     
红拂女 
  1 
  司空府杨素房间里,阴世师为杨素治疗伤势,将数根银针插入杨素的肩膀。杨素剧痛,他冷汗直流,咬着布条,一声不吭。阴世师将最后一根银针刺入,将杨素嘴里的布条取出来,将一个碗放在杨素嘴边。杨素浑身颤抖,哇的一口喷出鲜血,吐到碗里。 
  “大人,您的伤已不碍事。吐出这些导致气滞的淤血,便是血脉畅通,养病期间千万不能动气,安心静养就能无碍。” 
  杨素调理气息,长长吐出一口气:“还是只有你的医术,最令老夫放心。” 
  阴世师笑道:“谢大人夸奖。” 
  “战奴呢,他怎么样?” 
  “战奴他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 
  “你赶紧去看看城儿吧,他的那双腿真让老夫担心。” 
  “是。” 
  战奴在房间里十分狂躁,不停地踱步,那些侍从们想要试着把锁链套在战奴的脖子上。然而战奴却一脸暴躁。侍从把锁链套到战奴的头上,然而战奴拉过锁链,将侍从抓在身边,几乎要勒死侍从。 
  此时笛子的音乐响了起来,听到了这个音乐,战奴的神情慢慢地平和下来。尺素吹着笛子走了出来,战奴看到尺素,脸上露出了笑容,战奴放开了侍从,依偎到了尺素的身边。 
  尺素放下笛子。侍从们全都从战奴的房间里逃了出去。尺素看着战奴身上的伤痕,轻轻抚摸:“疼不疼?”战奴点点头。尺素接着说:“你要懂得闪避知不知道?虽然你的皮肉比他人坚固,但是也毕竟是凡人,也会受伤。你懂不懂”?战奴并不明白,只是傻傻地看着尺素笑。尺素无奈:“你不懂。你怎么会懂呢——” 
  2 
  地宫独孤城房间里,抱琴待奉独孤城吃药。阴世师走入,躬身行礼:“少君。” 
  独孤城礼貌地一笑,问:“主公的伤势如何了?” 
  “刚刚医治过了,应该没有大碍,主公特意命我来为少君诊治。” 
  “那就有劳阴世师了。” 
  阴世师走近独孤城,抱琴竟不想让开。阴世师便道:“抱琴,请挪开一点。” 
  独孤城望着抱琴,微微点头,抱琴不情愿地站到一旁。 
  阴世师为独孤城把脉,渐现忧色。独孤城看在眼里:“阴世师,你但说不妨。” 
  阴世师缓缓地说:“看少君脉象,似有一物潜入少君腑脏血脉,随气息血流运行,以至纠结缠绕,幸而少君内力精深,将它逼住,但已令少君血脉不畅阻塞,因此手脚酸麻乏力。” 
  独孤城奇怪:“一物?” 
  “在下不能剖开少君查看明白,当然不能说是何物。但依在下愚见,不外乎三事:毒物其一……” 
  “我与虬髯客一战,彼此堂正较量,由始至终未有中毒迹象。” 
  “暗器其二……” 
  “天下间哪有细小得能随血脉流动的暗器?除非是我们的牛毛针!难道是我跟虬髯客大战时,不小心打了两根进我自己的体内?”抱琴闻言,吓得心也几乎从嘴巴跳了出来。 
  独孤城闭目仰天,长长叹了口气。 
  抱琴送阴世师出来,阴世师面色阴沉。 
  抱琴问:“阴世师,这么说,少君会有生命危险吗?” 
  “说不准,暂时还不会有,以后……就难说了。” 
  抱琴迟疑地说:“如果……如果……他的伤……”想说出牛毛针的事,但还是惧怕,很快闭嘴。 
  抱琴回到房间,看见独孤城坐在那里,偌大的一个房间,独孤城显得孤独而且落寞。抱琴走过去,跪在独孤城跟前,深情款款望着独孤城:“少君,无论以后日子如何,抱琴总是在你身边,服侍你,照顾你,一生一世陪着你。” 
  独孤城转过了脸,仍是冷冷地说:“这不是太委屈吗?” 
  抱琴坚决地说:“绝不委屈!” 
  独孤城回过头来,定睛看着抱琴,冷冷的表情,犹如昔日冷绝如冰的独孤城,坚定地说:“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委屈。” 
  抱琴愕然:“少君……” 
  3 
  瓦岗军埋伏着,等候窦建德军。地面隆隆作响,众人振奋。 
  李靖说道:“他们来了!” 
  虬髯静听,疑惑地说:“不对!”伏地以耳贴地一听,“不是骑兵,是步兵,窦建德怎会舍长取短用步兵?” 
  窦建德军远远出现,但走在前排的竟是衣不蔽体,双手被反绑的百姓。这道由百姓组成的“血肉长城”嚎哭震天。 
  虬髯、李靖、红拂霍然站起:“那些不是军人,是老百姓!” 
  瓦岗军主帅营内,虬髯客、咬金、李靖、红拂军议。 
  虬髯很气恼:“要不是投鼠忌器,我早已取了窦建德的人头!” 
  李靖也忧心忡忡:“硬杀过去,不单百姓遭殃,而且敌军有人墙保护,我方必失先手而大损,我军只杀伤百姓,敌军却重创我军,我军士气……” 
  虬髯举手止住李靖:“我很清楚,要不然我早下令冲杀过去了。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输,只想知道怎样做才会赢。” 
  众人盯着李靖,等他出谋。程咬金却说:“我来说,我有一计……” 
红拂女拾捌(2) 
  虬髯侧起耳:“什么?你有什么计?” 
  程咬金有些得意:“我的计谋很多,只是这次一说出来又是长篇大论,你们不希罕听,嘿嘿。” 
  红拂笑了笑,突然启齿:“你想到什么说什么嘛,对不对?” 
  程咬金尴尬地搔搔头:“我们还是听李靖说,听李靖说。” 
  李靖在众人面前踱步寻思,个个屏息静气。李靖忽然抬头:“正面打不行,就要奇袭。” 
  4 
  窦建德营外鬼火飘荡,阴风阵阵,吹得营火明灭不定,风中更传来萧瑟之声,哀惨气氛令士兵疑惧惶惑。 
  窦建德领兵驱赶百姓进入雾林,窦建德步步为营。白雾中,瓦岗“鬼兵”现身,百姓惊恐走避,窦军控制不住,阵形大乱。 
  窦建德喝令:“他们不是鬼怪!是敌人!全部坚守勿退!”红拂眼利,半空中看见窦建德,一拉飞索,直取窦建德。窦军撤退,掌旗兵亦紧握“窦”字大旗而走。窦建德慌忙逃走。红拂迅速打倒两名挡路士兵。 
  髯客看见窦建德在撤退,追了上去,一掌将窦建德打死。虬髯客仰天大笑,更多的窦军围攻了上来,情势危急。红拂上前对虬髯客说:“三哥,我们分头走,我将他们引开。” 
  树林的另一侧,王世充策马而来,忽地一人横空飞出,将王世充打下马去,来人正是杀气腾腾的虬髯客。虬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世充,你今日才死,当真便宜了你!” 
  王世充慌忙站起,指着虬髯:“虬髯客,好卑鄙!居然埋伏偷袭?” 
  “少跟我废话!”虬髯如猛虎直扑,王世充想拔剑抵抗,虬髯抢上一拳,将王世充的长剑连鞘打断,王世充倒地后余势不止,滑出数丈。 
  虬髯排开众王军,逼近王世充。王世充不敌虬髯客,虚晃一招,便后退逃跑。 
  虬髯紧追不放。 
  这时红拂跑了过来,也在追王世充,看着渐渐追上。王世充突然拉起一个在路边哭叫的女童,红拂这时已经赶到。红拂剑法凌厉,王世充不敌,却以女童作挡箭牌,红拂心软,总是刺不到王世充。 
  红拂骂喝:“拿小孩子做挡箭牌,你还算是一方统帅?” 
  王世充狞笑:“我能够做到一方统帅,当然要心狠手辣!”王世充正要挟女童而走,忽然人影晃动,原来虬髯追到,已杀气冲天地站在他面前。王世充横刀架在女童颈上,步步后退。虬髯大喝:“王世充,你还想往哪里逃?”虬髯步步进逼,王世充退到崖边。 
  王世充喝道:“虬髯客,再踏前一步,这娃儿先你而死!”王世充刀上微微使力,女童颈上皮破血流,放声大哭。 
  虬髯客果然止住脚步,红拂见女童嚎啕,抢前一步,和虬髯并肩。 
  虬髯与红拂对望,红拂点头,虬髯沉吟。红拂拋剑在地,扬手示意王世充离去。 
  王世充得意:“多谢两位,至于我手上的娃儿……我脱险后便会放她走,信不信,那就由你们了。” 
  眼看就是王世充扬长而去的局面,红拂左手一招,掉在地上的剑宛如有灵之物,忽地跃起,从下而上砍到王世充持刀的手,王世充痛得甩脱女童,站立不稳,拉着小女童跌出悬崖,红拂飞身扑救。 
  女童跌出悬崖,红拂亦飞出悬崖,但已伸手不及,飞出钢丝将女童卷回身边,随女童掉下悬崖。 
红拂女拾玖(1) 
  1 
  窦军追至一片小树林,结果遭到李靖埋伏,又是一场混战。 
  窦军近似疯狂,见人就杀,此时从一树桩后偷偷走出来一个藏身于此的婆婆,婆婆被一窦军推倒,窦军想对婆婆下杀手。 
  李靖大怒冲上去一枪将此人挑翻,一脚踏在窦军的胸口,将缨枪抵住了窦军的咽喉。这名窦军的头盔掉了下来,头盔下竟然是一张少不更事的孩子的脸,此刻脸上充满了恐惧。李靖吃惊地看着这个尚未成年就已经在战场上杀戮的孩子,无法下手杀他,便收枪对那孩子喝道:“走!”转身去扶婆婆。 
  李靖蹲下,靠近婆婆,问:“婆婆,你没事吧?” 
  此时那个孩子又摸起了地上的钢刀向李靖背后袭来,就在那一刹那,程咬金的板斧挥下,孩子倒下毙命。 
  李靖心中震撼。程咬金浑身浴血,带着鬼面具更加狰狞。婆婆大惊:“鬼啊!” 
  李靖摘下面具:“我们不是鬼,是瓦岗寨的人,来解救你们的!” 
  婆婆放心:“那就好了……” 
  咬金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靖忙扶着婆婆:“老人家,请随我来。”婆婆却犹豫着四下里张望着。 
  “老人家在找什么人?”李靖狐疑。 
  婆婆显着十分焦急:“我的小孙女。” 
  “她长什么样子?” 
  “六岁大,这么高,瓜子儿脸……”婆婆用手比画着。 
  见婆婆说得空泛,李靖大感为难,四下一望,只见空无一人,便安慰她:“婆婆,别担心,先带你找安全之所藏身,我帮你找孙女。” 
  婆婆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红拂抱着一个女童在山谷底倚着一块石头半躺半坐,女童昏迷着,红拂拍抚着女童,女童依旧未醒。红拂抱着女童欲起身,然而脚踝已经扭伤,动弹不得。 
  山谷底夜雾弥漫,突然一个人影从大雾中走来,是个男人,如此伟岸。红拂看到人影露出笑容:“是李郎——” 
  人影越走越近,红拂发现此人并非李靖,而是虬髯客。虬髯客察觉了半躺在地上的正是红拂,大喜疾步上前:“一妹。” 
  “三哥。” 
  山林中,李靖扶着婆婆在人群中寻找她孙女的身影。李靖抬头四望,也在寻找红拂的身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婆婆脚下发软,李靖便将婆婆背在自己身上。 
  山林的另一处,红拂在虬髯客的搀扶下带着女童寻找她的奶奶。 
  虬髯看着红拂额头的汗,心疼:“一妹,歇息一下吧。” 
  红拂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女童突然指着前方,叫唤:“奶奶!奶奶!” 
  红拂依她手指的方向一望,李靖背着老婆婆,就站在不远处。李靖、红拂凝望,仿如隔世。 
  婆婆则在李靖背上,大喜呼叫:“是我的乖孙女啊!”便迫不及待地从李靖的背上下来,女童也奔向婆婆。祖孙团聚。 
  此时红拂和李靖互相看着对方,心灵激荡着。红拂一拐一拐地走向李靖,李靖走向红拂,将红拂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 
  虬髯在老远看着这一幕,心中酸溜溜不是味儿,但转念一想,随即坦然一笑,知道自己无法介入这两人的感情世界。 
  虬髯、李靖、红拂一同策马,风尘四飞,气壮山河;此役大捷之后,瓦岗寨收编了窦建德数万降卒,红拂与虬髯李靖一路退敌势如破竹,不久之后,江湖上便传开了了三人的绰号——“风尘三侠”。 
  怯于“风尘三侠”的威名,北方起义的三十六路烟尘,一路一路向瓦岗寨归附。山寨中的队伍日益壮大,各路英雄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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