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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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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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来她亦有自省,明白当日的举动只怕令长天十分不快。七年来两人互相扶持才走到今日,长天绝无法理解她居然因一头小小的象妖而对他怒颜相向;她也明白,以华夏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南赡部洲的原住民,这作法是有些严苛了,也难怪他心中不悦。

    然而情与理乃是两回事,哪怕她想通了这个道理,心头却有郁结难消。她虽然不喜欢小孩,可是小博古尔是她亲手从象蹄下救起来的,冥冥中有了这样一层缘份在,她每次想淡忘此事,就忍不住想起那个小而绵软的身体,想起那般天真而饱含信任的眼神,然而这样可爱并且无辜的孩子,终于是死在了自己手下人的掌中。

    从踏上西行路开始,她自己也造下了不少杀孽,心肠慢慢狠辣。尤其洗剑阁满门死绝,七万修士转眼灰飞烟灭,她却从未想过,这些人或许还有高堂在世,或许还有妻妾娇儿待养。只有小博古尔身亡,她才清晰无比地意识到,杀人哪里是那么轻松的一件事!

    长天有一点说得很对,若勘不破生死,她难过天劫!

    她叹了口气,心烦意乱。

    在过去的几天里,两人虽然冷战,却是乘坐玉舟上赶路,形影不离,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现在么,“吉”字小院配有两间上房,两人自然是分房而睡了。少了那个大冰块,她总觉得身边空荡荡地,缺了些什么。

    现在戌时已快过了(晚上九点),拜这雨水所赐,外面阴暗无光,惟有雨声响彻天地。

    她的耳力很好,隔壁却始终静悄悄地,她听不到任何响动。长天这大妖怪在神魔狱里头曾经一坐就是好几万年,定力不知道比她深厚多少,显然不像她这样坐立不安。

    魂淡,魂淡,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辗转反侧!她暗暗咬了咬牙。

    不然她去偷瞄他一眼?

    这念头不知道打哪儿冒尖的,一出头就被她死死按住了。

    不行,这种情况下,谁先低头就是谁先认输了啊。

    她又缓缓坐了回去。

    神魔狱中的穷奇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心境,咳了一声道:“今儿天气……天气真不好,这般疾风大雨,女主人您要不要过去看看神君大人?”

    “为什么!”她咬牙道,“绝不!”

    偶有几道闪电劈过,照亮窗外的雨绵密如针,也更让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难捱。

    她还记得几个月前两人闹过别扭,当时也在老农家中分房而睡。他还半夜偷溜进来找她,今日都已经这般晚了,这个臭没良心的怎就不出现了?

    穷奇干笑道:“今日那几个凡人不是说过么,这附近有采花大盗出没。您放心不下,去看看神君大人是否安好,也是出于关心……他必会感动!”这话若让神君大人听到了,一定会把他回炉重铸吧,一定会吧?!

    “胡说八道。”她气得忍不住笑了,“这世上还有人能采得了,采得了他?”

    能吧?炉子默默地想,那人不就站在我面前?您就甭客气了。

    心尖尖儿上像有人拿羽毛挠着,一遍一遍地,越来越是心痒难熬。

    她又闷下一口冷茶,恨恨地站了起来:“不管了,我过去瞅一眼,一眼就好!”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在他门前站了十几息,才长长吸了一口气,咬牙去推房门。

    她用劲奇巧,里头的门闩自动拨到一边去。木门打开了,长长的“吱呀”一声。

    这该死的门,该换轴承了!哪怕外头雨声如注,她还是觉得这开门的响动太大了。

    如她所料,房内不曾掌灯,一室清冷,只有长天的双瞳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窗外探进来的微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冷峻而层次分明的线条,仍是俊朗得惊人。伟岸的身形不动若山,身下的木椅虽然普普通通,却似乎因其上这个威严华贵的身影而显出了百倍的身价,与有荣焉。(未完待续)
 开始时受苦,甜蜜来临才不觉寡淡
    4月17日,四月的第三个周五,发生了一件怪事。

    在粉红票榜单上妥妥排第三的《宁小闲御神录》,突然被扣掉了260票,刷地掉了下来。扣票的时机掐得很好,正好临近周五下班,整个周末水云想找人问问详情——别说找人了,半个人影子都找不到。

    憋了两天,到周一时反复询问编辑后,得到一个让人惊呆的回复:

    据说被扣掉的两百多票,均来自一批有刷票行为的起点id,所以这批id之前所有的投票都被判为无效。而最神奇的是,这批有问题的起点id在女频投票“全部”投给了宁小闲。

    所以只有小闲一下子被扣掉了两百六十多票!

    这个概率有多逆天?

    欺负我是文科生没学过概率论?童话也不敢这么写啊!

    我不甘心,再找人,再问,听到闹心的死循环:客服说请找责编,责编说这个事情由技术负责。反正普通作者怎么也接触不到技术人员,所有用常理解释不清楚的事情,都可以发生在技术身上。

    呵呵。

    朋友建议我去买彩票,被这么逆天的概率加持,说不定就duang一下中五百万了!(哈哈,中奖了水云也会认真码字写故事的!苟富贵,勿相忘!)

    现在可以笑着回顾了。可那两天,我是边流泪边码字。

    一边安慰自己,不就是个榜单吗?去年一整年几乎没怎么上过榜,不照样活蹦乱跳地写文?

    一边骂自己不争气,平时只顾埋头苦写,完全没想到和圈里人混个脸熟。不但被人下手狠掐,连事后想打探消息都那么难。

    水云气苦的原因,并不是粉红榜上排第三还是第五,这个数字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我无法容忍读者们的心血被糟蹋,被辜负。

    水云记得大家为我投下的每一票。

    你们喜欢小闲这个故事,为了投一张票给水云,凑订阅、向朋友打滚推荐、豪掷千金打赏等等,对于粉红票,你们比水云还要在乎和认真。

    我非常珍惜这种被信任、被依赖、被爱着的感觉。

    我非常喜欢大家喜欢我。

    但是,这次扣票,对最亲爱的你们,太不公平。

    我打听到多个版本的扣票故事,有的很暗黑,令人瞬间怀疑人生。

    为了区区一个榜单,走关系下狠手的行为真的很low好不好?哪怕某些人直说“我就是想当第三,求帮助求让一让”呢?

    直到现在,难受的时间终于过去了,水云也想通了——开始时捱一些苦,最后得来的甜蜜才不至于太淡寡。

    水云能做的事情,仍然只有低头写写写。

    我继续负责把故事写好,请大家继续为我投出粉红票。

    让我们携王者归来之势,再次冲回榜单前列,用铁一样的事实来反击,水云的读者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刷票id,是水云最心爱的,真实的、活生生的、最可爱的一群读者们!

    让我们,笑到最后,一起坐拥晚霞!(未完待续)
 第794章 罅隙(为浅笑轻纱灵宠缘加更5/10)
    这种情况下,多木固的心腹们只好暂时收声,坐看长老们的决定。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争吵,拥戴赤兀惕为大牧首的意见就占了上风。毕竟小博古尔生死不知,奇楠宗的问题却迫在眉睫。余下的几位长老都同意,先请他当上了大牧首,稳定了宗内人心,再商议红泥之事。

    其实事已至此,长老们也是年老成精的人物,心里大概有个谱儿:这一回,真的要倒向隐流了。从地理位置来说,巴蛇森林离奇楠宗更近,并且隐流也承诺了一定会解决红泥问题。如果此刻向这强大妖宗投诚的话,还是能够赶在三个月之内拿到红泥的。

    反观北部联盟,且不说族内人现在对这些仙宗有多反感,只说北方最近的泥坑都是有主之物,离奇楠宗又远,若要再和北部联盟展开新一轮的谈判,估计还得半年多。

    到得那时,三大仙宗对广成宫的战役说不定都结束了,届时没有了其他外患的隐流大军重新将注意力转向稀树大草原,这得是多么惨烈的一场恶战?奇楠族虽然自信,却也不敢低估了隐流的战力。

    不过赤兀惕此刻还领着三部在草原上追逮土伦狼群,所以奇楠宗发出急讯,请他火速返城。

    时间飞逝,转眼就已过了午后。

    此时在商驿馆,宁小闲看完黑崇明送来的口讯,却拧起了黛眉:“对了,小博古尔呢,似是被多木固的侍女抱走之后就没了音讯?黑崇明的讯息中并未提及孩子的下落。按照他的安排,那名风狸族的侍女不是最后还出来指证了庆忌么?在此之前,她将孩子藏到何处了?”

    涂尽目光闪动。望了她身后的长天一眼,没有作声。

    “不对,那侍女必然将小博古尔交给黑崇明了。”宁小闲兀自道:“这孩子此刻可不能被人寻到。涂尽,你昨晚与黑崇明打过照面,他可将小博古尔藏好了?”

    涂尽低下头,不说话了。

    为什么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道……?宁小闲拧眉看着他,见他仍然不敢抬头。于是眉间慢慢松开。眼中却渐渐露出了然和愤怒的光。

    周围的气温似乎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宁小闲抬头望向长天,恼怒道:“那孩子,人呢?”

    长天深深凝视着她。正要开口,涂尽却抢先道:“是我私自处理掉了,神君大人事先并不知情!”

    宁小闲杏眼圆睁,一字一句道:“再说一遍。你将小博古尔怎么了?”

    这回涂尽说得既快且流利:“我从黑崇明手里把他抱走后,就顺手掐死了。这孩子不能留……”眼前突然劲风扑面,他闭起了眼,不躲不闪。

    “砰砰”两声,涂尽偌大的身躯被击飞出去。撞烂了两堵墙才落到了地上。

    他不声不响地从泥砖土块当中爬了起来,不顾身上沾染的泥灰,又走回宁小闲面前站好。宁小闲这一下虽是含怒击出。下手却仍有分寸,涂尽嘴角溢血。内腑震荡,筋骨却没有受损。

    他垂首不语,连嘴角的鲜血都不敢伸手擦去。

    她厉声道:“这孩子怎么就不能留了?他才四岁,尚是懵懂无知的稚龄童子!”

    相识六年多来,女主人从未对他如此疾言厉色。涂尽运转妖力压下伤势,轻而快道:“他见到了您,更见到了长天大人的真容。他现在还小,待得年纪稍长回想起来,恐要恨您二位入骨。”斩草当然要除根,否则等着来年再发芽么?

    宁小闲冷笑道:“所以你就擅作主张杀了他?这天下恨我和长天之人不计其数,你怎不找出来一个个都杀了?”

    涂尽咽下喉间冒出来的鲜血,不敢再说。

    “小闲。”长天走到她身后,伸手扶住她肩膀道,“我知你觉得孩子无辜。可他是多木固之子,黄金血脉的成员,只要他还活着,多木固的嫡系就仍抱有一线希望,更不愿对赤兀惕尽忠。这一层关系,你可想得明白?”

    华夏古代的帝王,一旦继承王位、拥有了执政的合法性和正统性之后,下一步要做的,必然是巩固自己手中的政权。而在南赡部洲,仙派妖宗的掌权人对此亦是无师自通,这几乎是所有智慧生物的本能。就像汨罗得到老府主的传承之后,下一步就是追杀自己的亲兄弟庆忌、清理兄长在宗内的眼线和心腹,以保证自己对奉天府的绝对统治权。

    赤兀惕根正苗红,多木固又已身亡,所以作为老首领的第四子、纯正的黄金血脉,赤兀惕接任大牧首之位是有天然的合法性和正统性,惟一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就是小博古尔。这也是当年多木固视亲弟弟为眼中钉、肉中刺,要一力追杀到底的原因。

    如今孩子尚且年幼,对赤兀惕尚构不成威胁;可一旦小博古尔长大了,族内也许就有人会另立他为主,与赤兀惕分庭抗礼,这可就影响了奇楠宗的安定团结,也是长天所不愿看到的。

    宁小闲身躯一颤,慢慢转了过来,眼中却已是珠泪盈盈:“你早都想明白了,是不是?我们杀掉了多木固也就罢了,可是小博古尔,你,你们……”她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她看到了涂尽眼中的不以为然,和长天面上的不解。

    是了,这两人从来只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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