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龙悲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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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龙悲凤-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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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闲话无多,当日李怀仁便在家中小摆几桌,宴请四邻八舍的几户人家。虽然家穷到四壁皆空,摆上桌的都是些农家青菜之类的,却也算丰盛。就这样算是为儿子讨了老婆,也算了却他的一桩心事。

    当夜幕降临,四邻八舍的人也都散去。李怀仁嘱咐儿子早早歇息,李还应了声是,便欣喜若狂的回到他的新房内。那新房其实就是一间茅草屋,虽是破旧,今日在他看来胜过高墙大院金碧辉煌的皇宫。因为里面有如仙女般的美娇妻在等他。

    当他推门而入见到颜茹霜坐于石砌草铺的床塌前时,不免有些脸红的也走过去坐了下来。

    颜茹霜见他坐下关切的道:“相公,伤口是否还疼?“

    李还有些扭捏的道:“有娘子给的伤药涂上已然不痛了啊。”

    “相公,妾身有个疑惑不明白。”

    “娘子有何疑惑啊?”

    “妾身不明白咱们叔父在潼关有个不意庄,为何不住那里,却要住在这于家庄呢?”

    李还道:“我们以前是随叔父住在不意庄的,而且叔父待我们一向很好。只因三年前的一天爹爹在院中晒书,被叔父所养的看门狗将书撕破一地。爹爹便打了那只狗,结果那只狗不知怎么死掉了啊,叔父一气便将我们敢出不意庄,我们也只好迁居到此地谋生了。”

    颜茹霜听罢点点头道:“想那叔父也是小气之人啊,为了一只狗便将亲哥哥赶了出来。”

    “叔父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那次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也古怪。爹爹说他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所以爹爹非常讨厌习武之人。”

    颜茹霜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二人正说话间忽闻屋外一阵风响,颜茹霜立马警觉知是有不之客到,飞身夺门而出同时历喊道:“何方宵小,偷听别人讲话。”语落人已飘到院落只中,放眼望去只见一紫衣人伫立院外。只听紫衣人言道:“若寻杀父仇,且随了老夫来。”转身飞奔儿去。

    颜茹霜听此言大吃一惊,暗想:此人定是知道家父当年遭何人所害,岂有不追之理。飞身追去。于月夜中紧紧相追,可见紫衣人的轻功不弱,追出三里一片林内。紫衣人停住脚步背手伫立在草木丛中。颜茹霜追到近前拱手道:尊驾是谁?为何将小女子引到此地?

    紫衣人仍是以背相对哈哈一笑道:“虎父无犬女,哈哈颜忠颜将军有此一女亦可含笑九泉了啊!只可惜了颜将军英名一世落得个惨死,流世一女却不能为其报仇啊。”

    颜茹霜脸色巨变,忙道:“尊驾究竟是何人?如何对小女子的情况了如执掌?”

    紫衣人道:“老夫是何人并不重要,姑娘称老夫一声紫老便了。今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若想寻得杀父仇无须舍近求远,令公婆便是知情人。”

    颜茹霜听后哼了一声道:“前辈所言甚是,当年就家父一命的是我这公婆,想必他们定会知道何人追杀我爹爹。但是小女子不明白前辈为何不能亲口告诉于我,而让我去问我那公婆呢?”

    紫衣人道:“老夫于令尊本是故交,老夫甚是仰慕令尊的侠之大义。实是不忍看到故人之女不能报仇才具以相告———。”

    颜茹霜打断他的话头问道:“既是家父故交,为何不能以真面相示,却要着这紫衣蒙面?”

    紫衣人了楞了一下,方道:“只因老夫仇家太多是已归隐江湖多年,江湖人也早已将老夫淡忘。如若老夫真相一泄,必会给江湖带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故而老夫不能以真面相见。言尽于此,老夫去也。”话声一落,一个转身化做一道紫光向林中掠去。

    颜茹霜还想再问些什么,但已太迟了。紫衣人身法太快,早已不见踪影。她不禁有些茫然:这紫衣前辈究竟是何人,告诉我这些事是何用意啊!今日才得成亲,却已跑出来不少时辰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于是她不再多想抽身急奔。当她以最快度回到于家庄新家时只见公爹公母以及相公俱站在院中张望。

    颜茹霜未曾多想的奔到近前先开口道:“这么晚了公公婆婆还没睡下呀!是在等儿媳吗?”

    只见李怀仁寒着铁青的老脸道:“新婚之夜儿媳不在房中,却跑出去两个时辰。我到要看看你是如何解释?”

    颜茹霜一听这分明是要拿自己兴师问罪。忙道:“当时情急未曾向公爹婆婆禀报,儿媳是去追一神秘人,那人扬言知道儿媳杀父仇人是谁——。”

    “什么?他——他可曾告诉于你?”李怀人由青变得煞红。

    “没有。”颜茹霜摇摇头道:“但他留下一句;话若寻杀父无须舍近求远,令公婆便是知情人。”

    李怀仁闻言脸色舒缓了许多,言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呢?李家家训从不招惹江湖是非,当年我们只是救了你父亲一次,并未见到追杀你父亲之人啊。”老太婆此时也跟着点头道:“是啊!儿媳啊如若我们知道怎么会不告诉你呢!”

    颜茹霜满腹疑惑,但也只好点头‘噢’了一声:“既是如此天色已晚,二老还是早些歇息吧。儿媳也随相公回房了。”

    “且慢”李怀仁厉声道:“我李家世代书香,想不到新娶儿媳新婚之夜便跑出去两个时辰。此事不能善罢,新婚之夜便动用武功难免以后不会给我们惹下什么祸端。”

    颜茹霜闻言双膝一屈跪地道:“公爹,儿媳知错了。以后决不再动用半分武功,为表诚意明日我便将马匹与宝剑带到集市卖掉以贴补家用。”

    老太婆此时忙去扶她言道:“好儿媳,快快起来。这死老头子就是个老顽固,老迂腐。”

    李怀人瞪了老太婆一眼道:“慈母多败儿啊!还儿就是被你这样宠坏的。”说完摇摇头气呼呼的回屋去了,老太婆也随之进屋。颜茹霜于与李还也回去了新房内,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了。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颜茹霜早早起身向公爹公母问早安,然后牵上她那匹赤龙宝驹带上佩剑径直向潼关城内奔去。

    潼关城内财有富沈梦财,武有不意庄李不意,也算是战乱之中少有的太平地带,于是落居于此的人也越来越多。虽是曾经过几次战争,但也是车水马龙人流不断。

    颜茹霜来到马市观之,见有十来匹马在那等卖。那些都是些劣等马只能做一般的游山玩水之用,比起颜茹霜的赤龙宝驹真是差之千里。她将马儿牵到一个空木桩上栓定,立即围上一群人对她这匹马评头论足,纷纷称到是匹千里良驹。

    正在众人评论之时由人群中行出一个浓眉大眼;满脸凶像;四大五粗的光头和尚来。只听他宣了声:“阿弥驼佛!女施主这匹马好的很,但不知要价几何?”

    颜茹霜看了看那和尚,暗想;看模样就不是善主。于是道:“不知大师傅是否识得此马?”

    和尚傻忽忽的答道:“贫僧只知道它是匹好马,马就是马,难到马儿还有名字不成?”他这番回答引得四周哄堂大笑。

    颜茹霜凄然一笑道:“那么大师傅买下此马做何用途啊?”

    和尚哈哈一笑,用手摸着自己的光头道:“想必大家都认得悬壶道人刘知远吧,他在潼关客栈吹牛说;他有匹千里良驹世上无有马匹与之匹敌。他还要送于李不意做新婚贺礼,贫僧自然不服要寻一良马与之比上一比啊!”

    颜茹霜听罢摇了摇头道:“大师纵有千金,小女子也不会把马儿卖与你。”

    和尚双目圆瞪诧异的问道:“这却是为何?女施主是在奚落贫僧吧?”

    颜茹霜道:“货卖识家,一来大师根本不识此马;二来大师身为出家之人却要于人斗狠不守清规。马儿若是跟了你势必带它不好,故而不能卖于大师。”说完不去理他,自顾自的抚mo马儿。

    那和尚气得七窍生烟,双目暴瞪,脸色清但也无话可说。这时人群中又走出一位高额阔脸,剑眉虎眼,一脸浩然正气之人。他拍了拍马头道:“好一匹赤龙宝驹————。”此人一语道出马名颜茹霜甚是欢喜言道:“这位看家即知马名,可知此马来历吗?”

    大汉点点头道:“当年冲天大将军黄王所乘赤龙宝驹才可所向披靡一举反唐,看此马应是黄王所骑之马的后裔。”

    颜茹霜点头道:“侠士所言不错,敢问壮士大名,”

    大汉闻言一拱手道:“在下胡汉———。”

    “可是落龙帮帮主胡汉胡帮主吗?”颜茹霜急切的问到,她暗想:真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胡汉答道“正是在下,赤龙宝驹可谓是本帮镇帮之宝,但不知姑娘要以多少出售啊?”

    颜茹霜坦然一笑道:“不多,只一个问题。如若你答得我满意分文不取,如若不满意千金不卖。”

    胡汉闻听暗想这到有趣:“姑娘有何问题见示竟请讲出来吧。”

    “小女子只问半年前壮士与悲凤轩上官凤比武之事。”虽然她的恩师临终嘱咐不要报仇,但她还是始终放不下心结。今日见到仇人非要弄个明白。

    胡汉听她如此问狐疑的看了看她言道:“当日终南山一战,落败的其实是在下。”

    “上官凤一战而重伤,最后伤重而终,你怎么说落败的是你?”颜茹霜急切的问道。

    “实不相瞒上官前辈在出战前身有顽疾败血之症,再加上她已身中天盅乱虫之毒,故而比武当日落败。当我现之时已是晚了,所以上官前辈才会落败。”说着他已低下头,一脸惭愧之色。

    颜茹霜狐疑的问道:“这么说上官凤不是伤在你掌下?而是伤在本身中毒之上?”她本来对师傅的死就有怀疑,凭师傅‘玉剑三姑’的名号怎么会轻易被一个才出道的晚辈伤的如此之重。悲凤轩究竟生了什么变故?师傅临终嘱托不要再回悲凤轩究竟是何用意?一连串的问号在她脑海打转。

    “不错,上官前辈是伤在事前中毒之上。姑娘问此事有何用意?”胡汉见她沉思问道。

    颜茹霜并不想让人知道她是上官凤的徒儿,因为她现在是颜还情,不是颜茹霜。答应过公爹不再过问江湖事,但她师傅的死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没什么,小女子见胡帮主光明磊落是个大英雄,小女子愿将此马赠于胡帮主。”

    “这怎么敢当。”胡汉忙言道。“赤龙宝驹虽是本帮寻找已久,但那是姑娘心爱之物,怎可分文不授而得之啊!”

    颜茹霜道:“小女子别无所求,只求胡帮主能待它好。胡帮主不必推辞。”说完已将缰绳交于胡汉手中,转身离去。她是忍痛让出此马,为得便是能和丈夫安定生活,让二老放心。至于师傅之死,她打算等二老安享晚年殡天以后再去追查。师傅临终给了她两样宝物一样便是‘赤龙宝驹’,而另一样便是师傅生前所使宝剑‘凤鳞宝剑’。如今她已将马送人而剑她是万万舍不得丢弃,于是藏于家中茅屋之上的茅草之内。回到家中过上了安分守己的农家生活。

    颜茹霜在于家庄生活了十来天,俱是勤俭持家很得二老欢心。李还出门乡试,这日颜茹霜独在家中闲来无事,见缸中之水所剩不多。暗想:我何不去打些水来,一来可以活动筋骨,二来可以打时光,三来也可免的公公教书一天劳累回来还要打水。于是她拎起两个大木桶走出家门。她以前听说听公爹说过要打水需到三里外的于生井去,而这方圆五十里也只有这一口井。于是她迈开脚步,她本是习武之人这些路程在她来说很是轻松,不多时果见有66续续的拎水之人。

    待到她来到于生井前见排有十来个人,于生井旁有三张椅子,椅上坐有三个衣着鲜艳一幅幅纨胯子弟模样的人物,椅后却是三个丫鬟为其撑起小伞,而位于中间那位前方摆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木箱。只见排在最前面之人向木箱内丢了两个铜板,然后才去井内打水。

    颜茹霜看到这些很是奇怪,忙拽了拽排在前面的大婶问道:“大婶,为何打水还要朝木箱丢铜板啊?”

    大婶转过头,摇摇头道叹口气道:“世道昏暗啊,这三个阔少是大财主于世财的三个儿子。姑娘末要多说话,拿钱买水就是了。”说完转过头去不敢再多言语。

    这时只听中间椅上之人言道:“敝人祖上积德,修有此井以解众人之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吃水莫忘挖井人。今两文钱一桶水,无钱莫打。”此人说话时两瞥山羊胡一翘一翘的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颜茹霜听到他这番谬论已是气涌胸膛,暗想:世道如此凄凉,本是适逢乱世民不聊生却有人在此落井下石做起了卖水之买卖。若是在平时她早会出手教训这三个无赖,但此时的她不得不考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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