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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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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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一见折子的颜色,眉头就是一皱。然后一个摆手,各部亲王包括策零在内,全部退了出去。待帐内无人后,康熙松下了脸上紧张的神色,看也不看那只折子,只是一径笑的看实格。小石头最近的胆子可是一路剽涨啊!
  “假传折旨,实格,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听来吓人,可实格知道皇叔的心思,并不害怕他会处罚自己。他怕是另外一件事:“实格知罪。可,皇上,您不能把风萨嫁给策零。策旺阿拉布坦居心叵测,他日定是大清的心腹大患。策零入京为质,也不过是一时拖延之计。皇上,您不可上当!”尤其,不能让风萨嫁进狼窝。

  这个实格真是太不会说话了!
  什么叫皇上不可上当?就算是真上当了也不能这么说。这个死猪头,真是嘴笨到家了!希颜收收手指后,莞然轻笑:“实格,皇上怎么会上这种当?只是大清现下国库不丰,外蒙不定,若真动起战火,哪头势越大哪头吃的亏就越多。风萨幸蒙皇上眷宠五年,理当为国效力。”

  话说得还真是有模有样,只是康熙心下十分的起火。冷眼看看风萨小妮子,她倒是想得开嘛!只是,心头一拱一拱的火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养不熟的野鹰。
  一个耳光顿时打了出去,揍得风萨一下子从锦垫上倒了下去。摸着冰红的面颊,心下止不住的冷笑:“皇上,风萨不是白帮这忙的。实是有要相求!”纯悫说的,和她皇阿玛做买卖,从来都要一出一付。
  “说。”
  “风萨嫁了以后,您把乐殊放回来吧。”

  李德全听言差点没有吓得坐到地上去,这个风萨郡主是不是又犯浑了。乐殊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活’过来?想去劝劝,可瞧皇上的脸色已经阴得。赶紧冲实格使眼色,可那位五阿哥却是怔楞楞的直直盯着风萨看,象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人似的。

  “风萨,十三可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把那玉给了你。”弄回乐殊来干什么?一女侍二夫?
  就知道他不会懂!
  希颜冷冷一笑,反手抚上了颈子里的红玉:“胤祥给风萨的这块玉,不是他的情思,是他的绝望。皇上应该知道十三待这块玉的心意。他原本是要把这玉送给他的妻子的,可乐殊走了。风萨是他在世上唯一一个曾经喜爱过的女子。他给了我这东西,就说明他再也不会动心了。”

  嘴皮子很俐落!
  只是:“你和十二,老九不也很好?”

  “所以风萨只是要换乐殊回来,并没有说要您把她赏给哪个。”要的,不过是再一次的公平竞争,再一次的心底希望。当然,最重要是为了十三。马尔汉仍然没有女儿,十三的嫡福晋到底在哪里?至于胤禟,那天把话都和他说成那样了,可那个死小子却依然一副解不开心结的模样。让乐殊回来吧,那位回来了,他就知道什么叫喜爱,什么叫喜欢了。

  “你想好了?”想好,可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是,风萨想好了,请皇上成全。”

  是成全!
  朕会好好的成全你的。
  康熙心下这个恨,这些年自己是怎么对这个丫头的。衣着起居,供给补养哪项比公主差了?而且由她疯由她闹,由她歪七八扯的做奇怪事,极尽宠爱。若不是如此,二哥福全也不会那么执着的要保绶娶风萨。为了这个死妮子,自己那可是真的第一次搏了二哥的请求。
  可就算是这样,这个死妮子居然还是一副养不熟的野鹰骨头。聪明太过了!心太狠了,既然捂不热,那么就扔到冰库里算了。

  “李德全。”
  “奴才在。”
  “传旨:博尔济吉特风萨抗旨违恩,骄矜放肆,剥去其郡主封号,由张若辉转禁桐城,永不回京。”
催生
  此次西蒙会盟,圣驾是四月二十离京的,原计六月初十回京。却没成想,只到六月初五,御驾就已经返京了。而且情况万分诡异的竟是——风萨郡主不见了!
  京城内外消息灵通人士知情后无不面面相觑,各种传言私底下传了个满满当当的。有人说郡主这次不见是因为皇上不想答应准噶尔世子的求婚,才找个借口把郡主藏起来的。也有人说是郡主答应了那位世子的求婚却惹恼了皇上,听说皇上都下旨把风萨郡主的封号削了。当然还有最离谱的一种传言是当然非常与太皇太后投缘的呼达巴颜大法师相中了风萨郡主,结果皇上一怒之下就把郡主私下处决了。
  朝野之间一时议论纷纷,可却没有一个敢把这些传闻带到台面上来。因为皇上自打回京后,脾气就变得暴燥异常,动辄处罚,削骂更是家常便饭。各家阿哥首当其冲成了出气筒!只是在皇上面前受了气,翻脸出门就把怒气往别人身上发。其中以九阿哥十四阿哥还有僖敏贝勒为最!
  原因嘛,虽然与外面的传闻有些相关,但外头的传言不过都是前面的一部分事实罢了。这次最关键最要命的所在就是:那日皇上发脾气打了风萨后,当场就让实格舜安颜合力押送郡主回京!却没成想,走至陕西省境一处偏僻驿站时,一行主仆二十三人却全部当夜昏迷不醒。待到次日清醒过来时却发现风萨不见了。阿尔哈图被点了穴道立在院中!任随行侍卫用尽办法也解不开点穴的手法,直到三天□道自解后,才惊爆出惊天内幕——风萨被人劫走了。

  一时间,知情人包括老康在内全部震惊。原本气风萨气个半死的老康马上发旨回京,要海善全力追捕,一定要把风萨找回来。可在大理寺任职多年,一向在逮人的本事上无人可其出右的僖敏贝勒这次却拿这位神秘的劫匪一点办法也没有。派出十几股人马四方打探,却始终音讯全无。
  从事出到皇上回銮,整整二十天了,依然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上上下下一堆人全部急得冒火,却只有一个……

  咳咳:“二哥,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我病还没好,可别过气给你。”床榻上,胤祥咳得一塌糊涂,形容似乎很是有些憔悴,可海善却一点怜惜的情绪也没有。因为这个十三病的时间真是太巧了。原先并没有在意,只当十三这回生病真如外头传言那样是风寒热感。毕竟前些天京城下了一场极大的暴雨,胤祥不凑巧据说当时正在外城跑马,然后就淋雨冻病了。
  很是正经的理由啊!可惜的是:“十三,你就装吧。再装下去,可真的就要露馅了。”
  “二哥这话什么意思?不信的话,可以找个太医来验脉。”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海善笑得冷冷:“要太医有什么用?只要你坚持不吃药,再小的病也会拖重。”证据就在每天从他屋子里倒出去的漱桶里,全是浓浓的药。
  “十三,你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不然实在犯不着用这种法子来装病。

  就知道这位二哥有一天肯定会查到自己头上来的。
  既然揭穿,也没必要再装了,虽然嗓子是真痒,不过:“二哥,别把我看得太厉害。我不过是比你还有屋子外头那些人多知道一丁点罢了。”话毕,屋外听风的一干阿哥推门而入。胤禟杀气腾腾的走在第一个,瞪在十三的身上的眼光冷如利刃。这个十三,他和风萨到底藏了多少事!今天,要不是海善提醒,大家还真当他是病号了。
  待所有的人都落坐后,胤祥还有心情招呼人上茶,只可惜,他有心情别人没心情:“十三,到底怎么回事!”一声怒吼出自胤祯。胤祥听之顿时皱眉,可怜呐,居然又变回十三了。风萨啊风萨,你把哥又给我变没了。
  不过瞧瞧四下,好象大家心情都很不好。挑挑茶盏,慢条斯理:“十四,按道理来讲你应该是头一个觉得不对的主。不过你……算了。直接点说吧。有一天我和风萨闲聊,话题是札克萨喀这胎是公还是母。我逗她: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嘛,不认得人都有本事推断男女,这回怎么就不成了?可风萨却气得吐血,她说:我师父只教我了我人生,没教我马生。”虽然话才出口,立马掩住,可到底是漏馅了。
  “师父?她哪来的师父?”太诡异的江湖名称和风萨的身份实在不配。一堆人全部发呆,可也有几位很快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当初给海青接生的那位江湖游医?”海青生风萨时极度难产,好不易生下来了却出大红。若不是当时一名当湖怪医经过,这母女两个早死了。一直以来只当这事只是一时传闻,却没成想:“怪不得这妮子的医术那么好。”原来是有名师从小□。
  只是:“十三,你把话说得明处行不行?”胤祯实在没心思在这个当口还和人猜心思。

  胤祥无奈,喝了一口温茶润润发毛的嗓子眼:“我只是猜的,不一定对。十之八九,风萨这次是自己偷跑的。那位劫她的人,不是她师傅就是她师兄师弟什么的。”一语继出,屋内人一片怔忡。自己跑的?为了什么?
  海善闪进脑海里的第一个理由就是:“二哥,你先别犯气!风萨有这样的条件,要是不耍你想跑,在京里照样有机会。”何必跑到外蒙,把皇阿玛气个半死再玩这种把戏?
  “十三!”海善这回是真发火了。恼胤祥不好好说话是假,恼他怎么就把风萨的心思猜得那么准才是真。
  吃醋的男人惹不得啊!
  胤祥可不想真惹毛了海善,当即很顺溜的解释:“我开始真的是不知道,生病确实是真的。可后来听到风萨不见的消息后,却突然想起了她临走前和我说的奇怪话。状似遗言!”想到此处,胤祥心下一阵黯然。风萨,她真是有本事,居然把情绪藏了那么深。当时那些话听得实在让人不会往别的地方想,毕竟两个人交情极好,好友之间谈那种事实是正常。只可惜:“你们几个就没收到过这种类似遗言的交待?”

  胤禟脸色顿时一白,脑海里想起了风萨那天说的那句话:“我没有骗你,只是承诺的那天基本上没有希望。”当时听来确实是够假够扯,什么不是骗又没有希望的。可现在听来,想必那个时候她已经打好主意要走。可又不愿意让人发现她的心思,所以才说了那种话。这样一想,其实风萨这回出门确实怪了些。表现得太乖,沉默得太久,而脾气也发得太大。那天她和皇阿玛在帐里吵什么,只有实格和李德全知道。可从皇阿玛最后下的那道旨看来,风萨肯定把皇阿玛气得不轻。不然皇阿玛也不会打了她的脸!
  胤祯也觉得有些不妥,那天溜马,好端端的问自己后悔了没有?没错,那话在那样前后话的映照下,确实是十分正常的。可风萨一向极会说话,她到底为什么要走?听十三的话,象是不关二哥的事。也是,如果有个那么好的人接应她的话,在京里要跑的机会同样多多。她一惯疯些,没天没处的乱转悠,阿尔哈图又打不过那位,想跑随时有机会。可为什么到了外蒙才跑?

  这两个不明白,海善却突然明白过来了。扔下兄弟们,上马一路就是跑进了海上繁花寝楼的二层。冲进书案里一顿翻打,终于是把那只漆红的匣子找到了。只可惜:“甭找了,不在了。”
  回头一看,阿尔哈图。
  这小子以护主不力,让皇上狠抽了一百鞭,回京后一直呆在这里养伤。看他走路的样子就知道鞭伤还没好!只是有桩事实是要问他的,除了他想必别人也不会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信里写的是什么?”
  阿尔哈图一阵摇头,表情既冷淡又气恼不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信里写了什么,因为那信里的字不是满文也不是汉文,我看不懂。我不知道那信是谁写来的,因为信皮上什么字也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她每次回信里附带的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想不过是主子家里的一些秘密,可现在看来:“我一回京就翻过了,所有的书信全部不见了。”不只科尔沁那些有用的没用的,就连这次出门一路上收到的信,也全部被销毁了。

  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嗯?
  “你把事和皇上说了没有?”阿尔哈图对那个主子可是更忠心的。
  “说了。”不说的话也不可能被赏了那一百鞭。“皇上已经派人去科尔沁查了。”十天前动的身,想必再过几天就该有消息了。

  而事实上嗯?两天后,康熙派往科尔沁的手下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康熙听得差点没吐血。“回皇上,科尔沁四位王爷都说他们写的信都是用满文写的。”绝对没有阿尔哈图说的那种不满不汉的文字。“而奴才也已经仔细问过那几个信使了,除了四位王爷的信也从来没有别人给郡主写过信。”
  康熙听得一怔,回头看阿尔哈图。阿尔哈图这个纳闷:“不可能。那信我是亲眼看到的,一共六封全部都是从信使手里拿来的。就算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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