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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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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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会帮你想法子的。”此时风萨已然昏昏欲睡,昨夜把她累坏了,细细一阵轻吻后,才是放帐走人。
  只是,才出海上繁花不远,就对上了树趟子外似乎早就等在这里的胤祯。打马走近,瞧瞧他身上的露气,心下冷笑,看来十四等的时间可不短了。有什么话要说吗?把马头拨立于前方,等着胤祯说话。可有些意外的是,一向脾气急爆的十四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盯了海善一会子后,打马走人了。

  早朝上正事闲事国事家事一大堆,朝散之后,各自请折子回报事务。海善今天倒是无事要回,朝散之后就是出宫,准备去海上繁花了。只是才走到宫门处时,就碰上了迎宾驿的报信官。拦下一问,眉头大皱。
  然后午膳之前,连着四条信息快报送进了海上繁花。葛尔丹世子策零携厄鲁特亲王世子进京,恪靖公主领喀尔喀贝勒台吉进京,荣宪公主携额驸乌尔衮领巴林部贝勒台吉进京,阿霸亥郡王乌尔锦噶喇普揩部下贝勒台吉进京。
  情况还真是够诡异啊!

  风萨一直睡到日近中午才起身,穿戴打扮停当后下得楼来时,见海善坐在椅中正捏着几张纸条出神。心下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拿过信笺来一看,眉头顿时大皱:“也许我该好好病一场。”瞧这堆麻烦,没一桩是省事的。只荣宪公主和自己没旧帐,其它的全是麻烦,大麻烦。
  “好端端的,说这些霉气话干什么?”先用午膳吧,用完了听信再说。
  果不其然,午膳才过,宫里就派人传话过来了。只不过并不是太子的旨意,而是老康的口喻。要海善下晌申时前带风萨一起去北郊马场。
  “余公公,皇上还传了哪些人伴驾服侍?”桂嬷嬷问得亲近。
  传旨太监和桂嬷嬷似乎很是相熟,也不打糊涂帐就是直接说了:“基本上该传的都传了,蒙古来的王爷贵人们也都会跟着去,除此外,皇上还传了十几位到了年纪的宗室格格。各府的福晋们也几乎全到了。”听到想听的话后,海善瞟了瞟眼,桂嬷嬷就是带着这位余公公下去了,又好生说了一会子亲热话,塞了一锭老大的金子后又亲自送出门去才罢手。

  回转后楼时,一楼已然无人,便唤了马房的小全子来,让他把主子的坐骑侍候好,下午要用。又把春璇和秋净叫到跟前,仔细声斥警告二人不准把不该说的话往外传。
  训声很凌厉,只是:“未免有掩耳盗铃的嫌疑吧?”这两个丫头后面可都有主,怎么可能不往外传话?锦床上,风萨把楼下的话听得仔细,很是皱眉的同时也觉得好笑。这个老康真是个多面手,居然把个这么伶俐能干的主放到自己身边来。以前不觉得有多好用,最近嘛?不得不承认,侍侯过苏嘛喇姑的人就是不一样。
  海善却不怎么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还疼吗?”昨天先起急了些,怕是真弄疼她了。
  听他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希颜脸上顿时大烫,别脸不想理他,却奈何这人死皮得紧,贴在耳边一径的轻问,只得略点点头。确实很不舒服,微微火辣隐有丝痛。不过:“比上回好,是不是?”上回可真是没见她舒服,昨天就不一样了。得趣之后只瞧风萨嫣红的面庞也知道她的感觉如何了?不然海善也不会那样放肆自己,要了她好几回。
  “别说,你再说我就恼了。”捂脸实在不想提那码子事。
  海善看得好笑,她不想听自己却偏要说:“上回答应了我一起看金册,怎么就先睡了?这会子补起来如何?”
  这人真是越说越疯了!气得风萨一顿子拳打脚踢这个无赖。只是打到一半,忽然想通了他这么疯的深义,心下一暖轻轻的伏在他的怀里:“谢谢你,海善。”他知道自己害怕讨厌那些事,就存心惹自己犯羞发火,好把注意力转到别的事上面去。
  海善听了微微一笑,伸手轻抚风萨的背脊:“我说过不会让你惹那些破事的。只是、恐怕还是不可能一下子褪干净。下晌纯悫也会去,你好好跟着她,什么也别管就是了。”
  以前海善还真没把那位十公主放在眼里,可自打上回那场事后,上上下下包括自己在内的与事人,无不对纯悫另眼相看。不错,纯悫是风萨的软肋,可风萨也是纯悫的底限。她是不会容许别人轻易动风萨的。下晌那种场合,风萨不可能跟在自己跟前,和兰慧呆在一起更麻烦,不如一直跟着纯悫来得安全妥当。想到这儿,不禁一笑,轻轻吻她的额际:“这次你选的阵营实在是太好了。”以前不管风萨选老四还是老八,都会麻烦多多。尤其是和大阿哥太子的局破了以后,直接会将战团打乱。不象现在,明白白的站在策凌旁边,任谁也无话可说的同时,皇上也会越来越满意。
  “我帮她,可不是为了那个。”
  “我知道,皇上也知道。不过越是这样,皇上就越高兴。”今个在朝上,海善只接到老康扫来的眼光就知道自己这位皇主子对风萨最近的表现有多满意了。
  “他当然高兴,谋划了多少年的事总算是成了,换我也高兴得不得了。”以前想不通为什么老康那个时候要让纯悫引自己出寿安宫。现在回想起来,老康就是老康,恐怕在那个时候他就打上那样的主意了。
  “所以你少和皇上斗心眼子,你是玩不过他的。”乖乖听话才会有好果子吃。

  小憩半晌后,起身换装。
  海善没什么要收拾的,倒是风萨在着装上花了不短的时间。桂嬷嬷今个替她挑的旗袍是杏粉色的百蝶穿花素锦旗装。杏色尊贵粉色却又有自谦的含义,蝴蝶娇俏、隐隐的素织罗花也与牡丹无关。只是一件玉版白镶银边的比甲将该有的身份还是提了上来。一概首饰中规中矩,毫不奢华。倒是手上的戒指:“不许再脱了。”
  风萨依言点头,然后由桂嬷嬷把一帘颇厚的团苏锦帘挂在了颊上。

  海善骑马,风萨虽带了札克萨喀,但到底还是得坐车才符合身份。桂嬷嬷车内陪同,何顺坐在车外。和硕格格的红辕马车,平时很是显眼。可今儿在往北郊的道上却比比皆是。
  “皇上看来是要大笔指婚了。”难得的机会,又办事又得面子,最重要的是科尔沁和太后肯定会很高兴。十月的天气有些冷了,桂嬷嬷知道自家主子手脚冰冷的旧症,所以特意带了暖炉出来。只添了两块热炭,温温就好。
  真是会侍侯人啊!风萨微笑接了过来,略略挑帘瞧了瞧车外正和海善说话的雅尔江阿。这一路上和海善打招呼的人还真是不少。毕竟今个儿实是第一次,海善以准新郎的身份陪风萨出席场面。不打趣他才怪。
  “格格,二爷对您可真是够好了,您干什么不把金弓送出去?”昨个见海善气成那样,桂嬷嬷都替他叫屈。
  希颜听了一怔,不过很快就是明白了,怪不得海善说他自己昨天气疯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嬷嬷,那张弓不是我的。”

  ————————

  十月的北郊马场,已再没一片青葱的碧翠景色。林木虽繁,但泛灰的枝叶还是映出几丝萧条来。只是天力虽残,人力却极是丰涌。今个儿老康大手笔置办游戏,华车金盖,一片繁华。
  内务府早已经将马场内外安排妥当。护军里三层外三层将场面控制有序,亦将内外场道分隔清楚。海善是男宾,所以到场后就是打马去左侧停马了。风萨是女眷,所以车马要停在右侧。分手前,灵机一动把海善叫到了车窗前,将腰上的一只荷包解下放进了海善的手里。先起海善没明白什么意思,可是当风萨的眼光瞟到札克萨喀身上时,却顿时明白了。小狐狸!

  纯悫也听说今天上午到京的这几位了,知道肯定没风萨的好果子吃,所以一早就是到了。风萨一下车,二话没有就是把她的手紧紧的拉住。然后一路并肩抵达中帐,原想着自己来得算早了,没成想,恪靖来得更早。瞧见这两个的情形后,恪靖一阵轻笑:“十妹,怕风萨让风吹跑了?拉这么紧?”
  “六姐。”
  “给恪靖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一个点头,一个肃礼,虽手拉手但到底身份是不一样的。
  三人正自对势时,荣宪公主也是到了。自是又一番的行礼客套,然后,落坐前恪靖一把就是将风萨从纯悫的手里拽了出来。笑眯眯的对肃颜皱眉的纯悫说:“把你的宝贝妹妹借姐姐一会。放心,我替你看着,更保险。”
  纯悫是知道六姐本事的,更兼之今个儿到场只有三位公主,六姐这么做摆明了不想和荣宪坐一起。心下明白,转脸就是去和二姐说话去了。

  老康说申时到,自然没一个敢迟到。不一会子,本来空当当的中帐会场内外就是坐了个满满当当,男左女右,分列停当。因皇上还未曾驾到,所以场面上嘻哈打圈的人很多。女眷这边以三位公主为首,风萨因为是养在太后宫里的还未曾出嫁,所以可以坐在第四席。五席开始是各府的阿哥福晋,再往下就是准备被指婚的十几位宗室格格了。衣香鬓影,很是亮丽。兼之无人不知今天下午到底要干什么?所以扫到女眷这边来的眼光实在很是多。本来应该是瞧那些未出嫁的宗室格格眼光多的,可?
  “啧啧,妹妹长得还真是美,只露一双眼睛也勾人勾成这样。”恪靖姿色普通,自然知道扫到这边来的目光到底是看谁?
  风萨低头不语,可恪靖却不肯放过她。抬眼瞧瞧对面斜桌上的葛尔丹世子策零,嘴畔轻笑:“听说那位迷你迷得紧,这次进京怕是不会轻易罢手的。”归化城邻近西蒙,对于准噶尔的动向,恪靖从来洞若观火。
  在归化城一段日子,虽不长但希颜对这位六公主的脾气也是摸到一些的,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接话会有什么下场,所以淡淡开口:“皇上英明,所以给风萨正经指婚了。”金册玉碟上写得明明白白:恭王府僖敏贝勒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风萨,位和硕格格享固伦公主俸。
  “你外公和舅舅可很不满意这桩婚事。”科尔沁是出美人的地方,但是要想出到风萨这种地步,也是得有些造化时机的。更何况眼下的情形,科尔沁迫切需要后宫的新鲜势力,风萨又有那么两个出身显贵的裙下之臣,奇他特怎么可能甘心认这种婚?肯定会想法子破掉的。
  “我额娘只有一个!”听得好象前言不搭后语,可恪靖却听着笑了。这个风萨果然很是有趣!

  申时准刻,老康驾到,全场跪礼后,赛马会正式开始。
  先开始是男场赛马,满蒙年纪相当的亲贵全部下场参赛。最后,胤祥和罗卜藏衮布同时抵线,胤祯稍差一个马身。前三甲一人得了一件金马鞍。
  然后,女场赛马。显亲王府的三格格一马当先,领得头筹。直郡王的二格格第二,裕王府的五格格排名第三。三人一人得了一件玉如意。

  马速比完后,接下来自是马技表演了。各家年轻亲贵纷纷显露自己的马上技艺,侧身取旗,马背提花,种种特技看得实在要比平常宴会上的那些歌舞杂技有趣多了。
  只是轻闲时候没一会子,太子就找事了。
  “皇阿玛,听说达尔罕亲王这次进京带来了一匹无主的骏马。很是神气!儿臣以为骏马当配良师,那么好的马闲着太可惜了。不如趁今日给那骏马找个主子。皇阿玛意下如何?”
  老康早听说这事了,原想着不过是胤礽想借机逗逗风萨,或者在最近不和的风萨和海善之间挑些火。却没成想,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这样?心冷面笑,扭头看向罗卜藏衮布。笑问:“罗布,太子说的可是实情?”

  罗布起身回话:“回皇上,太子说的确是实情。只是太子大概不知:牧克乌西哈原是有主的,额亦都走后,牧克乌西哈一直眷恋旧主,微臣无奈这才把它带进京来准备还给风萨格格的。”

  不错!这小子确实很是会说话。
  老康心下满意,然后扭脸右面去问风萨:“风萨,太子喜欢你哥哥的马,你肯割爱吗?”

  “太子厚爱,风萨自是愿意献上的。只怕牧克乌西哈性烈不驯,伤了太子就是风萨的罪过了。”顿了顿后,抬眼看了看太子和老康的脸色,微一咬牙:“风萨私心,不想久离哥哥的爱马。还请太子恕罪。”

  小狐狸就是会看眼色!
  老康这个高兴,不过明面上还是不能让胤礽太丢脸的。“你有札克萨喀也就够了,牧克乌西哈嘛,就赏给海善吧。”这样就再不用分了。
  话说到这儿,这篇本应该就揭过去了,可没成想,葛尔丹世子策零却是突然站了起来:“皇上,微臣的坐骑来京的路上受伤腿废了。微臣想请皇上恩旨,允许微臣和僖敏贝勒一较高下。”

  场上顿时一片哗然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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