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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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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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肠。欺骗玩弄,是他最痛恨的。’
  安秋声的话历历在耳,惠子慢吞吞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小瓶,将它放在宁佩珊鼻下晃了晃。没多久宁佩珊就摇晃着站了起来,俏丽的脸上没有表情,像个木偶,眼里没有焦距,迷雾茫茫,她僵直的伸出手臂。
  惠子换下一脸冰冷,笑得犹如春暖花开,挽过她,两道靓丽清雅的身影就这么携手一同走出。
  那两名忍者遵照惠子的话,把宁致远、安乐颜二人脱去衣物摆在一起,盖上被子后,两人又留下一壶打翻的酒和两个酒杯,这才扬长而去。
  ……
  安逸尘有些心神不宁,点漆墨瞳里少见的不安。
  与宁家对立的事是从一开始就想好的,什么东西都准备就绪,就待上海码头传来消息,为什么他今日会如此不舒服。
  “爹,我们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对付宁家,我们是不是该再多考虑一下,宁昊天人脉宽广,哪怕有日本香会施加压力,怕是他也能解决……况且靠着日本人,我总觉得不安。”
  同日本人合作是与虎谋皮,惠子倒还好说,她那个父亲,实在是难知难解。
  是有些操之过急,可安秋声实在是等不及了,想着宁昊天如今幸福安稳的生活,他就恨不得化作滔天巨浪掀翻这一切。
  “逸尘,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不忍这么对宁致远,可你有没有想过宁致远为你所做的一切很可能就是圈套。”
  “圈套?怎么可能,宁致远从未怀疑过我。”安逸尘并不相信,他对于宁致远其实也是极为信任的。
  安秋声笑了一声,在安逸尘耳里,他竟觉得有点讽刺意味。
  “或许不该说是圈套,应该是游戏。逸尘,你莫不是真的以为宁致远会喜欢你,甚至是爱上你。”安秋声摇头,满脸苦楚,“孩子你太年轻了,宁致远从小养尊处优,天生爱玩,他对你说的这些话不过是玩玩罢了。”
  心里砰砰砰跳着,安逸尘想摇头,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可以让他坚决说不会。
  盯着手上的那个橘子,他只有默默剥着。
  自古以来便有恋上同性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可这些人中真爱极少,就算有真爱,随之而来的也诞生了无数悲剧。
  宁致远的确是善良单纯的孩子心性,就这么一瞬间,他动摇了对宁致远的相信。
  抬头,见这天色也不早了,安秋声便道:“逸尘,早点回宁府去休息吧。”
  安逸尘嗯了声,未多言语就往宁府走去,他心下实在有些烦闷。
  不知何时风起,枯黄落叶,打着旋儿沾上身,秋叶凋零,了无生息。

  未到伤心处

  今夜的宁府极为安静,竟不见几个仆从下人。
  不安扩散,越来越浓,安逸尘脚步加快。
  “孽子!孽子!竟然做出这等龌蹉之事!”宁昊天怒火中烧,手中代表家法的棍棒狠狠的砸在了宁致远只着衬衫,略显单薄的背上。
  抿紧唇,宁致远一言不发,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安乐颜被宁佩珊和惠子抱着,一向灵动的眼神也有些涣散。
  安逸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宁昊天属于喜怒不露于色之人,对他这个儿子很是疼爱,气坏了也顶多是骂两句,如今怎么摆出了家法伺候?
  血痕一道道出现在白色衬衫上,宁致远脸色越发惨白。
  “怎么回事?”
  心下揪起,安逸尘想要拦住宁昊天,只不过他刚走了两步反被惠子拦下了。
  “宁少爷和乐颜,喝了点酒情难自已,便出了事。”惠子叹气,轻声道:“所以宁老爷震怒,认为宁少爷做出败坏门风之事,无媒无聘怎能苟合。”
  苟合?无媒无聘?
  安逸尘面容上霎时流露出无以复加的震惊和惊愕,他全身轻颤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强烈的震惊就像一张巨网将他紧紧笼罩。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会不懂。
  惠子见他脸色急剧难看下去,忙扶住了他,关切问道:“逸尘君,你怎么了?”
  “我没事。”
  微微摇摇头,借着惠子的力量,安逸尘好不容易站稳,他头晕,看着眼前人影,基本上都是重叠的,使劲眨着眼缓了缓,他终于能恢复平静。
  “宁老爷,请恕逸尘多言,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乐颜是个好姑娘,如今却这样,不知宁老爷有何解决之法?”
  怒火中的宁昊天闻言也静了下来,顿了小片刻,便淡淡道:“安姑娘的为人宁某也是知道的,如安探长所言,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择日便让他们成婚吧。”
  俗语说家丑不可外扬,宁昊天哪里愿意让惠子和安逸尘知道这事,只是……这两人都在宁府,他别无选择罢了。
  “不!我不娶安乐颜!”
  一直跪着的宁致远在这时吵闹起来,他艰难的站起身,眼里充满了血丝,直视安逸尘,瞬也不瞬,“你难道是真的希望我娶她?”
  所有人一愣,面面相觑,不知他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宁致远的脸被重重一拳给击得歪了过去。
  嘴角是火辣辣的疼,颤着手擦去嘴角血丝,宁致远自嘲的笑笑,这一拳不是白挨,他其实还是在意他的。
  只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气之下,安逸尘没能控制住自己,狠狠给了宁致远一拳,打完后,看着抖得停不下来的手,他自己也悲痛得战栗起来,“那宁少爷你想怎么样?乐颜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们已经这样了,你不娶她,你要她怎么办?你……果然对什么都只是玩玩。”
  宁致远不懂他话里的深意,只沉默着。
  女子的清白多么重要,所有人都知道,都清楚。
  中国并不像国外那样开放,在这里,女子的清白太重,自古以来有多少女子因为失了清白而自尽。
  更有那贞节牌坊压在头顶。
  他现在头都还疼得不轻,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根本不清楚,问安乐颜?她已经快要吓傻了,问他自己,他完全没有印象。
  就好像有段记忆被人拿走了一般。
  到底,是谁,偷走了他的记忆?
  ……
  夜凉如水,深秋的夜,走在街上,体会着寂寥,说不出是惆怅多还是感伤多。
  “逸尘君……”看着走在前面那个步履沉稳的人,惠子垂下眼脸,胸口疼得厉害。
  一步一步,安逸尘数着自己的脚步,沉稳,富有节奏。
  最初,他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很多人都觉得男儿做事应当机立断,偏偏安逸尘不这样,他做的不是小事,继承的是父亲的志愿,要把仇人一网打尽,他就得把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算准,不能有丝毫偏差,他这一生都注定了战战兢兢的活着,战战兢兢的做事。
  他只在一个人面前没有这样战战兢兢过,可今晚发生的事让他看到,父亲说的没错,所谓的爱就是个玩笑,他就是个玩具。
  宁致远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安乐颜。
  他应该是知道的,结果某一天宁致远给他告白,他傻傻的就以为他喜欢的人是自己,心悸紧张,惊吓过后涌出的丝丝甜意。
  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他,安逸尘!为了复仇接近仇人之子,反被仇人之子骗得失去了心,得不偿失。
  找不到去处,最后还是惠子把他带回了自己的私宅,不是日本香会。
  她知道这个时候安逸尘不想和任何人说话,香会那边人多嘴杂,终归是不安静的。
  当初买这个私宅本意是用来安置忍者的,结果几个月前,受伤的安逸尘凑巧经过这里,来躲了一晚,当时还有宁致远。
  惠子行事小心,害怕他发现这房子所住之人的秘密,只好把带来的忍者全部留在香会里,让这间房子就成了空宅。
  烧了水泡了茶,惠子只静静的给他倒了杯宁神茶,茶道什么的她抛在脑后,现在哪有那个心情心平气和。
  热热的茶,香气四溢。
  不甘,怨怼,还有滔天的恨意都随着热气翻滚起来。
  安秋声之前所说的话出现在耳边,一字一句。
  端起茶杯,安逸尘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冰冷残酷,指尖蓄力,咔嚓一声,茶杯竟被他瞬间给捏碎,握着茶杯碎片狠狠的砸向黑漆木桌。
  “杀了他们!”
  吼完后,他双臂扫去桌上一切东西。
  原本安安静静坐着的人忽然爆发,惠子没有心理准备,被吓得歪倒在旁。
  掌心里的血顺着握成拳的缝隙落下来,安逸尘就像没察觉到一样,手背上依旧青筋冒出,手臂上的肌肉还在痉挛着。
  计划成功,惠子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笑意,转瞬间,眸子里又泛起心疼,忙上前用自己的手包住他不断流血的掌心。她的手极为白皙,十指芊芊,指甲上涂了点淡粉色指甲油,染上鲜艳的血,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一滴一滴,冰凉的液体打在手上,惠子抬头看去。
  只见泪水,晶莹透亮的泪水,从眼眶里滚出来,而后顺着面庞落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安逸尘此刻的思绪已经混乱,他连身处何处都有些迷茫。
  “没事,都过去了。”
  哆嗦着抚上他的脸颊,惠子替他擦去了这些泪水,并紧紧拥住了他,让安逸尘静静靠在自己怀里。
  闭上眼,也有湿热从她眼里滚落。她同安秋声的这个计划成功得完美,但他们这样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她此刻的心好疼。
  宁致远给过安逸尘温暖,饱含真心的温暖。
  温暖如同想念一样,都是穿肠□□,一旦喝下就再也离不开。
  他没有娘亲,从有记忆以来都只有一个爹,爹脾气古怪,精神时而还会出点问题。
  每次委屈想哭都只有抱着膝盖哭,哭完了就着那个姿势睡去。因为在梦里他才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娘亲,虽然看不清娘亲的容貌,但他知道她会抱着他,用自己温暖他的心。
  哼着不知名童谣,柔柔的,眼前像展开一幅江南水乡画卷,曲醉人心。
  靠着惠子,安逸尘终究还是昏了过去。

  事发

  安乐颜精神并未失常错乱,她当时那般,只是吓坏罢了。
  第二天,静下来一想也觉得事情很怪不对劲。
  毕竟她是当事人,除了衣服被扒光扔在地上,身上还没有任何不对的感觉,就和平时睡了一觉起来没什么两样。
  “佩珊,你还记得昨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宁佩珊努力回想着,她吃过午饭后就在房间里画画,然后去后花园活动了一会儿,好像就遇见了上门拜访的惠子。
  “我只记得遇见了惠子姐姐,至于后面怎么回事我就记不太清楚了。”
  “就像记忆被人拿走了一段。”适时的,宁致远接过了话头
  安乐颜白了他一眼,昨天那事她本想暴打他一顿的,不过最后还是忍了,这小霸王被他爹打得够惨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宁致远和安乐颜是对这事最奇怪的,他们什么都不记得,怎么会睡在一起的?
  “对对对!”
  听了宁致远的话宁佩珊立刻附和点头,她也有这种感觉,就好像记忆被人从脑子里取走了。
  安乐颜想了下,也跟着嗯了声。
  对于她们两人都认可这种感觉,宁致远也没有丝毫喜悦,趴在床上,满心的愁云密布,不知过了多久才抬头问道:“……佩珊,你找到逸尘了吗?”他后背受了伤,没有上次严重,但还是要尽量少走动,最好趴着,睡觉也一样,只是上次上药的人太温柔,这次上药的人换了,他全身全心疼得慌。
  看自己哥哥这么有气无力的,宁佩珊挺心疼的,摇首道:“爹把我们三都软禁了,阿班阿贵带着春苗夏蝉找了很多地方,根本找不到人。”
  安乐颜倒是知道有个地方,可就是不好说,毕竟她答应过安逸尘。
  抓过一个枕头垫着下巴,宁致远埋着脸一言不发
  宁佩珊拉拉他袖子,担忧道:“哥,你别这样。”
  “就是!我一个女人都没上吊要死要活的,你一个大男人这样垂头丧气的,干嘛?吃亏啦?”安乐颜看不下去,走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别烦我!”
  宁致远愤怒的再抬起头时,两个女孩都啊了声,双双怔住,一向行事霸里霸道,爱玩爱闹的小霸王,此刻眼睛居然蒙了层湿意,好像快哭了。
  宁佩珊立刻拉走安乐颜,她真怕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
  屋里重新静了下来,宁致远也静了下来。
  细想着安逸尘的话,宁致远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只是那句‘果然对什么都只是玩玩’,他是觉得不对劲,这话里话外藏着不少意思,难道是有人胡言乱语说了什么?
  他,宁大少爷对自己感情的事怎么可能是玩玩?
  不能这么干等着,再等下去媳妇都跟人跑了。宁致远急着要下床,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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