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芳香师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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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芳香师 完结-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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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属下来迟。”带队的队长步入院中抱拳行礼。
    百姓们听闻院里面那个军爷竟然是将军,爆发出更大声的议论,纷纷猜测这个院里出了什么事,怎么惹得朝廷的将军亲自过问。
    “你们跟保长里长一起带人去后院检查地窖,里面似乎还有被掳的姑娘。”程世安下令道。
    “是。”队长冲身后的手下一挥手,“跟我来。”
    里长和保长也赶紧叫了一伙年轻人跟进去,也就是两三个弹指的工夫,一个年轻人打横抱出一个软绵绵的少女,一看到程世安就叫了起来,“天呐,将军,地窖里有十来个姑娘”
    百姓们顿时炸了锅,议论什么的都有,多数人不敢相信他们这里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住这里的都是互相看着长大的老街坊,知根知底,治安一向很好,连小偷小摸都少。
    “天呐,是六子干的?”
    “不是六子干的怕也是个知情的,不然为什么在后院闹起来?”
    “哎呀,那我们可冤枉人了,那个姑娘不是女疯子,人家是要逃命啊”
    “是呀是呀,冤枉死人家了。”
    “那姑娘躺地上一动不动,不会有事吧?”
    “应该是昏了吧,那群小子力气多大啊,差点打死人啊。”
    “哎哟,可真作孽哟~”
    “还不知道我们那几个小子现在怎样呢,躺地上也没动静了,他们家里人来了没呀?”
    “应该快来了吧?都是附近街坊,快来了快来了。”
    百姓们正议论着,从外面陆续又挤进来一些民众,到院里一看是自家孩子躺在那里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扑上去抱着就哭,求大夫救命。
    见此情景,百姓们又是一阵摇头叹气,这群小子也是冤枉来的。
    外面又有两名大夫赶来,三名大夫合作,先查过了年轻人的伤,摇头表示没法治,又去检查陆续抱出来的少女们,对女孩子们的情况表示都很乐观,就是在地窖里闷久了,又受了惊吓,休养调养几天就好了。
    “幸好地窖及时打开,不然要是一直关在里面,只怕现在有一半都是尸体了。”一名大夫检查完最后一名少女,对程世安里长保长他们说道。
    里长和保长长出口气,心里想着没出人命就好;程世安则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李文芳,等着他的士兵们给他带来勘查现场的结果。
    地窖里的少女都抱出去了,后院只剩了打扫现场的士兵,他们先把现场都勘查了一遍,才两人一组地把已经伤重昏迷的陆六等四人搬出去给大夫疗伤。
    大夫们蹲下身给四人做了个初步检查,都觉得奇怪,“咦?怎么都是火药伤?”
    “火药伤?”里长和保长不解,哪来的火药?
    程世安猛地扭头瞥了李文芳一眼,快步走过去蹲下,牵了她的手闻了闻,果然双手都是火药味道。
    小叽温顺地蜷伏在李文芳颈旁,时不时地舔舔她,见程世安来到身边,歪着脑袋看着他。
    程世安也看着小叽,他大概有些明白整个过程了,大概就是李文芳使用了火药弹,小叽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才使劲地撕咬他的衣服要自己随它走。
    小叽不走寻常路,直接蹿人家屋顶,也就自己跟得上,手下士兵骑着马一路追都差点追丢。不过也幸好是这种方式赶路,才来得及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人来。
    没想到滨州海貂的嗅觉竟然这么灵敏,隔着小半个京城都能准确找到它的主人。
    队长过来跟程世安报告勘查结果,“将军,地窖盖板是用火药弹炸开一个口子,正因如此,地窖里的姑娘们才逃了一条命。不过那四人的伤看上去,虽都是火药伤,却好像又各有不同,这个还要回去后做进一步验伤。”
    “地窖里除了女孩子,还有别的吗?比如说猪仔什么的?”
    “猪仔?”队长愣了一下,摇头,“没有,将军,地窖里只有女孩子,没有别的东西。”
    “是么?那算了,备车先把所有伤者送大医馆,尤其是那几个年轻人,找擅长治疗动物伤的大夫给他们看看,然后通知府尹派衙役过来接手看管嫌犯,调查这些少女的身份。这案子不是简单的人口拐卖案,我要带李文芳回去禀报大人,把你的马给我,你们完事后早点回来。”
    “是,将军。”
    队长叫了个卫兵先去备马,程世安弯下腰把李文芳横抱起来,小叽跳上他的肩头,一起来到街上。
    在卫兵的帮助下,程世安先上马,再弯腰接过李文芳,小心地护在身前,又交待了队长一番,然后打马离去。
    百姓们看到又议论纷纷,“看看哎,那个将军干嘛单单带走那个女孩子?有什么问题吧?”
    队长听见了,但面无表情地跨入院中,抬手招来保长和里长,要他们协助彻查此地居民的身份,要是有人过着与他们公开营生不符的生活就要上报。
    保长和里长喏喏地应了,保证一定查得妥妥的。
    不久,搬运伤者所需的车辆都牵来了,本地大夫见都没见过海貂咬的伤口,也就无从医治,只能把那陆六那四人的伤势简单的清理包扎一下。那四人一个比一个伤得重,两个伤了脸的、一个伤了眼、一个伤了脊背和臀部,而那臀部的伤处又正好在中间,只怕就算养好了伤日后如厕也不如以前那么自然了。
    “这谁干的呢?居然有这么厉害的火药弹。”里长和保长护送这些载着伤者的马车骡车驴车到大街上去,一路上对陆六四人的伤势来源疑惑不解。
    “陆六之前不是喊是女疯子伤了他们几个么?”有个老人听到那二人的自言自语,插话道。
    “胡说,那么厉害的火药弹,岂是个女孩子敢玩的,我们这的男孩子都没玩过这种能炸伤人的东西。”
    “可要不是她,那又怎么解释她是怎么从地窖里逃出来的呢?难道是陆六打开地窖查看情况,被她不小心溜出来的?可那样一来,四个大男人还抓不住一个丫头片子?”这老者猜得倒是不假。
    “嘿,管那丫头怎么逃生的呢,反正那位将军亲自作保,就说明那丫头身份铁定不一般,不然怎么会惊动到堂堂朝廷将军带一队骑兵赶来我们这个破地方。他们来得还挺及时,再晚一下下,那丫头非给乱棍打死不可。”里长不愿猜测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和保长接下来还有很多活要干呢。
    “那到是,这都是陆六自找的,作孽哦,连累那么多人。”保长赞同里长的话。
    “唉,听大夫说这几个后生的伤不好治,也不知道那几位军爷要把他们拉到哪家医馆去。”里长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年轻人一脸忧愁。
    “看伤口像是被畜生咬的,什么畜生能把人给咬成这样啊?”当时院里一团混乱,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小叽的存在。
    “那谁知道,希望能有大夫妙手回春,把人都救回来吧。”里长扶着身边的骡车小心地过了一道沟,又看着前后长长的车队,叹口气,没了聊天的心思,一心扶着车沿闷头走路。
    车队一路出来,一路就有百姓跟上去护送,多数是怀着同情的心情,都是街里街坊的,平时处得也都不差,发生这么大的事都想表示一下心意。
    队长带着一队骑兵,身后一长串拉着不同伤者的车辆,在夜色中穿街走巷,赶往府尹衙门所在的南二环正大街上,幸好现在街上都没什么人了,不然恐怕还得引起更大范围的围观和骚动。
    
    第88章 大难不死
    
    
    程世安带着李文芳一路骑马赶回兵部尚书府,来到南街上时,看到一家医馆正在打烊,他急忙拉住马,要求急诊。
    在门口打扫卫生的杂役看到是位穿戎装的军爷,赶忙引了程世安进屋,同时让丫环去内堂通知大夫。
    程世安抱着昏迷不醒的李文芳随杂役走进治疗室,大夫和妻子此时也匆匆过来,丫环送来温水和干净的帕子放在床头凳子上。
    大夫先在外面跟程世安了解病人病情,治疗室里他的妻子和丫环脱去李文芳身上又脏又破的衣服,用湿巾擦拭李文芳满脸满手的尘土和脏污,把她大致弄干净了些,顺便也是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外伤情况。
    还好,都是些皮外伤。
    大夫在外面跟程世安聊了天,等到丫环出来示意他可以进去了,他才进入治疗室在妻子的帮助下给李文芳把脉,而程世安在预付了一笔诊金后暂时将李文芳留在了医馆,他急匆匆赶回府去跟梁大人禀报案情。
    兵部尚书府的内院气氛低沉,外院里毛小武等四个男孩子坐在廊下台阶上还在轻声抽泣,晚饭也没吃,婆子和丫头们陪着他们安慰。内院里春蕊和春蓉坐在她俩房中满面愁容忧心忡忡,上房里梁大人和夫人都在焦急地等着程世安回来。
    傍晚的时候原本只是派家人在附近的街上寻人,却不料小叽突然狂躁起来,窜到前院找到程世安的屋子向他大声狂叫,似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小厮到后面来报告时,程世安已经跟小叽跳上屋顶没影了,梁大人随后才派了一队卫兵骑马去追。
    但到现在,都没有一人回来报信,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香姨匆匆走进内书房禀报,“老爷,程将军回来了,现在二门上,说有紧急案情。”
    “快,请他进来。”梁俭德放下手里的书本,正襟危坐。
    程世安快步走进来,反手关上书房门。
    “什么情况?”不等程世安行礼,梁俭德先发问。
    “大人,这阵子京城的人口失踪案有眉目了,在找到李文芳的小院地窖里,还有十来个年轻少女,因为空气混浊,多数都已经昏迷,据当时在场的大夫说要是再晚一会儿,怕有一半会变成死人。”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你继续说。”
    “我让队长带着受伤的嫌犯和其他伤者去府尹衙门附近的医馆,回头让衙役过来看管嫌犯,除了那几个少女外,另外还有几个年轻后生被小叽咬伤,伤情比较严重。李文芳被我暂时留在了南街的一家医馆里,我已经让人备车准备去接她回来。”
    “她没什么事吧?”
    “没有,她只是脱力昏厥,身上有些轻微皮外伤而已。”
    “哦,那就好,现在仔细说说经过吧,你在那里发现了什么?”梁俭德松口气,紧绷的肩膀肌肉松弛下来。
    “我们在后院发现了四个受伤的男人,都被火药弹所伤,地窖的盖板也是被火药弹炸出一个口子,逃出来的只有李文芳一人,她在经过一番搏斗后来到了前院,但不幸被几个年轻后生堵住,在即将被乱棍打死之前小叽冲了上去,将他们全部咬伤。李文芳在昏迷之前告诉我地窖里还有女孩子,但后半句话我一直没有想通是什么意思。”
    “她又玩火药了?”梁俭德皱起眉头心情有些矛盾,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但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更重要的问题上,“她那后半句话是什么?”
    “她说‘卖猪仔’,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猪仔?地窖里有猪仔?”梁俭德的第一反应也是字面上的意思。
    “没有,大人,地窖里除了那些少女,没有别的。”
    “她当时吐字清晰吗?不会是别的音吗?她现在还是滨州府口音呢。”
    “很难说,她当时已经神智不清,那几个后生为了制服她,用绳圈勒住了她的脖子,而我距离尚远,来不及施救,幸好小叽冲了上去。”
    “嗯,好险啊。那几个后生也是案子的嫌犯?”
    “不是,他们是附近街坊,受嫌犯指使,以为李文芳是女疯子才抓她的。”
    “简直岂有此理”梁俭德一时恼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大人,我觉得‘卖猪仔’这个词可能另有深意,而且嫌犯显然不是正经的牙人,从李文芳身上的伤势判断,嫌犯应该是直接在街上把看中的少女敲昏掳走,然后再转手卖到外地,所以‘猪仔’可能是指代被当作货物的这些人。幸而他们藏身的地方不远,就在西三环内的一处平房院里,正符合他们带着昏迷的俘虏在最短时间内乘车所能走的最远距离。”
    梁俭德点点头,赞同程世安的推论,他想了想,把桌上的书本拿开,换了一张信笺,拿起笔舔了舔墨,飞快地写了一封信装进一个信封里,接着在信封上写了一个人名。
    “小小在昏迷前留下的字句一定有它的深刻含意,世安,派个小厮送去隔壁刑部尚书府,面交夏大人,也许回头我们就知道这猪仔到底是指什么了。”
    同样是坐在自家内书房看书的刑部尚书夏大人见到梁府的小厮,拆开信件匆匆浏览一遍之后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吩咐马上备车,他要赶往京兆府衙门亲自过问案情,并同时写了个简短的回信让信使带回去给梁俭德。
    小厮把回信送到一直坐在内书房等消息的梁俭德手上,梁俭德一看,也是气得眉毛倒竖,拍着桌子连声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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