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芳香师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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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芳香师 完结-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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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兰说那手札被火烧坏了三分之一,图画还能看出点名堂,文字损失得有些多,我估计除了内行人,外人看了也不知道好坏。你要不拿去给金牌工匠们看看?”
    “给他们看?千万不要。光是这军火,小小和他们的意见就完全相反,工匠说膛线是无用之物,小小拿脑袋发誓说线膛枪是未来的枪支发展趋势,叫我别听工匠们说胡话。而我也曾亲自到靶场试过枪,有膛线的枪确实比较好用。这给了我启示,上次之所以失败,还是跟我们一直拘泥于老技术有关,没有人想到世界每一天都在变化,老本不能一直吃。小小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不论国家还是个人,原地踏步就是倒退。我觉得这话真不错,能总结出这句话的一定是位大师。”
    “小小居然说这个话?她的家人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铁匠?她能这样说,那她家人应该很精通枪械才对吧?”
    “看到她那本手札就知道了。看得出来她不怎么乐意,好像在担心什么。”
    “不会吧?你是内阁首辅大臣,兵部尚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要是有这种想法,那本手札上不会是写了什么违禁内容吧?”
    “这个咱们都别猜,等她拿来我看看就知道了,没准她家长辈真是藏在民间的什么高人,只是可惜死在海盗手上。”
    “也许是吧。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外面看看,让人给你换杯茶,再拿些点心进来。”
    夫人拍拍丈夫的肩,起身离开卧房,片刻后,两个丫头送来茶水和点心,她们退下后,夫人与李文芳一直出现在卧房门外。
    “老爷,小小拿手札来了。”夫人招手让李文芳进去。
    梁俭德放下咬了一口的糕点,掏出手帕擦擦手,伸出双手郑重地从李文芳手上接过那本包得好好的布包,解开来里面是一本烧坏了的手札。
    “我答应老爷的,回家一定给您看一眼,但这是我爷爷留下的唯一遗物,烦请老爷看完后能还给我。”
    “如果这里面要是有有用的东西呢?我可不可以抄一份?”
    “老爷,这些文字需要真正的高人来补齐,您可别找些虚有其表的人。”李文芳对兵部的工匠真是没有好感。
    “没关系,我可以先把现有的文字抄下来,残损的部分慢慢总能补起来的。”
    “是,老爷。”李文芳的情绪明显比上午见夫人时低落了很多,她没有再说什么,行了一礼就退下了,转身前目光还在手札上停留了一会儿,舍不得的情绪显而易见。
    梁俭德和夫人都没有在意,反正夫妻俩更加好奇,手札里到底写的什么内容让小小如此紧张不安。
    
    第108章 李家真相
    
    
    梁俭德小心翼翼地翻开手札,里面的字迹工整且陌生,但内容却是叫梁俭德越看脑袋上的问号越多,虽然文字残损很多,但剩下的大部分内容还是能连蒙带猜地看懂一些,梁俭德觉得这手札上的冶炼手法有些不太真实,好像不属于现在通行的任何一种冶炼技艺。
    不过里面画的那些枪械倒是颇让人耳目一新,那些构件图颇有新意,不像是随便臆想出来的,而且提到了几次膛线的作用,只是文字部分不足,膛线的详细作用让人看得一知半解。
    梁夫人坐在旁边观察着丈夫的表情,见他脸色忽阴忽晴,多数时候是奇怪和不解,偶尔又有一丝惊奇。看丈夫脸色这样变换,不免有些担心。
    “老爷,这内容没问题吧?”
    梁俭德从手札中拔出神思来,“有些意思,值得研究,明天我就带去衙门让人誊抄一份。”
    第二天清早,梁俭德入宫上朝,进宫前,他把那本手札交给程世安,让他拿去给书库的书吏誊抄一份。别告诉任何人。
    午时前,梁俭德在宫中的职事完毕,出宫回到兵部衙门,前脚才在自己日常处理公务的勤政殿坐下,小内监送上的茶水还没喝到嘴,后脚程世安带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书吏捧着一托盘的泛黄文书大步地迈了进来。
    见此情景,梁俭德马上放下茶碗,程世安抬起右手轻轻转了下手腕,屋里的下人马上全部退出房间,将大门关上。
    “出什么事了?”梁俭德难得见自己的卫队长如此神色,一时也紧张起来。
    “大人,这位是书库的书吏长韩山,他有重大发现。关于大人早上交待要抄的那本手札。”
    “怎么了?”梁俭德脸色更加严肃。
    程世安走到书案前,示意韩山把托盘放在书案一角,然后他拿起面上那本随意地翻开一页放在梁俭德面前。
    “大人,这是您拿来的那本。”
    接着,程世安又从托盘上随便地抽了几本,同样是随意翻到一页,一本本地摊放在梁俭德在眼前。
    “大人,请看,笔迹都是一样的。是同一个人写的。”
    “什么?”梁俭德难以置信地审阅着面前一本本的文字,程世安与韩山还把更多的旧文书摊在他面前给他检查。
    “天呐,真都是一样的笔迹竟然都是同一人写的是兵部老人?”在确认了笔迹确系出自同一人之手后,梁俭德激动地去翻封皮,看作者是谁。
    “李仲?”名字有些陌生,梁俭德微眯了一下眼睛,认真地回忆起来,片刻后眼睛受尽般地睁得老大,转头瞪着韩山,“李仲是那个李仲?”
    韩山行了一礼,声调颤抖,“回大人话,正是那个李仲,二十七八年前被以叛国罪驱逐出京的金牌冶炼师李仲。这本手札是他的东西,绝不会有错,属下愿以脑袋担保。”
    “但是,小小的爷爷不叫李仲这个名字啊。”
    程世安默默地从托盘底下抽出个本子来,仔细地翻了翻,找到了一页,指给梁俭德看,“大人,李仲的本名正是李贰刚,李仲是他升任银牌冶炼师后取的字,后来就一直以此称呼,久而久之他的本名就被人遗忘了,而驱逐令上写的地址正是滨州府。”
    梁俭德突然觉得呼吸一下有些困难,喘不上来气,两眼发花,颤抖着伸出手去拿茶碗,程世安先一步拿起茶碗小心地喂梁俭德喝了几口。
    “大人莫太激动,先定定神,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程世安放下茶碗轻抚梁俭德胸口帮他顺气。
    梁俭德喝了茶水,又喘了一会儿,心绪终于渐渐平静下来,“李仲,就是因为他,我父亲才中风偏瘫辞官,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又冒了出来,还以这种方式提醒我他的存在,天意,真是天意呀。”
    “大人,前尘往事暂时就不要想了,我们还是先着眼眼前,这本手札要怎么办?李仲是被驱逐的金牌大师,他留下的东西兵部还能重新启用吗?”
    梁俭德微皱眉头,目光转向书吏长,“韩山,你是怎么发现这之间的关系的?”
    “回大人话,属下其实跟李仲很熟,当年属下还只是书库一个低级小书吏,天天负责誊抄文书,李仲写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属下抄写的,对李仲的笔迹属下早已铭刻在心,今日一看到这本手札就勾起了属下的记忆,找出了一部分文书对比,确认无误后赶紧禀报了程将军。”
    梁俭德目光游移不定,嘴里又像喃喃自语,“这下怎么办?直接告诉小小说她祖父是当年叛国罪被驱逐的犯人?他的后人永世不得再入京所以要把她遣送回滨州府?她这唯一的遗物要彻底销毁不留一张纸片?”
    “以小小对火药的了解,赶她回滨州府,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来。我们必须得确保她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以备安全。”程世安接上话题。
    “说得对,小小不能放回去,太危险。”梁俭德接受卫队长的这个建议。
    “而且有大人作保,相信将来就算有人知道了她的来历,也不会为难她的。李仲已经去世,他也没留下传人,那本手札都烧成那样了,给孩子留作纪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程世安接着道。
    “嗯,好,眼下问题解决,我们回到正题上,李仲当年留下的东西要不要重新启用?”
    韩山在边上听了个一头雾水,但多年书吏不是白干的,还是提取了一个重点,“大人是说李仲还有个孙女?”
    “嗯,有一个,十五岁。哎,这个李仲除了有个儿子外,还有后代吗?”
    “有,大人,还有两个女儿,女儿年长,出事前她俩早都嫁人了,但儿子当时还小,也才十五岁,所以驱逐令上只写了他一家三口。”
    梁俭德与程世安对视一眼,“难道真是天意?”
    “韩山,李仲那两个女儿,这些年还有消息吗?”
    “回大人,他那两个女儿当年出嫁的时候属下都曾去喝过喜酒的,嫁的都是行内人,不过自从李仲出事后,好像没过多久就听说二女儿去世了,大女儿倒还在,现在也是做奶奶的人了。”
    “能打听一下这大女儿现在的住址吗?以后也许能找个机会让这姑侄俩见上一面。唯一的亲人了。要是能打听到二女儿葬在哪里就更好了。”
    “大人,这大女儿好打听,她儿子子承父业,现在也是兵部的铁匠。不过这二女儿嘛……”韩山有些为难地停顿了一下,神情犹豫。
    “怎么?有难言之处?”
    “大人,当年就有谣传,说这二女儿死得蹊跷。”韩山压低了嗓音低声道。
    “嗯?有冤情?你知道多少赶紧说来。”
    “李仲是金牌冶炼师,所以很多人都想跟他结亲家,大女儿嫁的是青梅竹马,但二女儿出嫁一开始就是个阴谋,被那家人下了套子,散布了流言,为了女儿名声着想只好让她嫁给他们家小儿子。当年那两闺女见着属下都是叔长叔短的,李仲出事后属下也曾让内子分别去探望过几次,长女在婆家的照顾下过得还行,几个月的时间就缓过来了。次女日子就难过了些,内子回来跟属下说她亲耳听到过那些妯娌说些难听的闲话,有什么她的存在就是家族耻辱啦,早死早托生啦,娶头猪也比娶她好啦之类的。那时这次女还刚生了第一胎,是个儿子,才几个月大还在吃奶呢,这事一出,母亲没奶水了,有个也在奶孩子的妯娌根本就不帮着喂两口,家里也不煮通乳的汤水,孩子只能靠米汤养着。次女去世外人根本不知道,没有发丧,也没通知亲属,还是有人看不过去暗地里通知她姐姐,于是姐姐一家就找这妹夫逼问坟地下落,结果两家大打一场,从此再没了来往。”
    “简直岂有此理”梁俭德听完,激动得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在椅子后头来回踱步。
    “坟地下落不知,难说这次女是死是活,也可能是被休了,也可能是被随意丢弃在了乱葬岗,甚至是交给人牙子领走了。毕竟她不是夫家诚心诚意娶进门的,他们娶这个媳妇无非就是为了李仲那高超的冶炼技艺,亲家出事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个再没了用处的媳妇踢得越远越好。但是一介平民,杀人想必是没那胆子的,我觉得还是先去官府那里查一下比较好。”程世安提了个很有建设性的意见。是死是休还是人牙子领走,官府那里都要留案底。
    “对,程将军说的对,这二女儿去世没几个月,就听说那小儿子娶了新妇。官府那里一定有当年留下的记录,是死是活一查便知,哪怕是被人牙子领走,好歹知道当时她是活着的,对她姐姐也是个安慰。”
    “也好,这事就你亲自去查,千万别走漏风声。”梁俭德指着程世安道。
    “是,大人。”
    韩山马上把次女的名字和她夫家的名字以及住址都告诉给程世安,程世安记在心里,准备下午就去查。
    “韩山,关于李家,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部说来。我对这件往事一无所知,当年我还不满二十岁。”
    “大人,李仲的案子已经结束,叛国罪,他留下的一切文书都不得再启用。请大人还是把手札还给他的孙女吧。”韩山道。
    “当年既已判他叛国罪,又为何要留下他的文书?照理不该是全部损毁吗?叛国罪,怎么可能仅仅是夺去他全部荣誉驱逐出京了事?韩山,你老实回答我,这案子本身是不是就有蹊跷?”梁俭德已经从激动中彻底冷静下来,马上想到了这案子的不合理处。
    韩山身躯猛地一抖,眼眶渐红,抱拳躬身弯腰行了一个大礼,“请大人遵照令尊之意,为李仲翻案。”
    “这跟我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回大人,对李仲的判决是令尊决定的,尽管那时他已经中风瘫痪,由副手接替工作,但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做好布置,一定要保李仲性命,接手的副手完全遵照了他的意思,驱逐结案。全部案卷属下都有妥善保管,随时都可调阅。”
    “你是说他当时就发现了案子中的疑点?”
    “正是,大人,可是疑点归疑点,却不好办,因为与李仲接触的那个外国矿商早已离京不知去向,根本寻不到人,但因有那些矿石,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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