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甘为老婆狗- 第15部分

　　　　我仍旧每日里吃了就睡，睡饱就吃。但是慢慢的，我却察觉我醒来或睡去的时候，姐姐却大多时刻都不在我的身边。倒是蚩尤和奢比尸来仓南山来的勤快了些。

　　　　蚩尤他曾告诉我说，仓南山下那滚滚红尘里他什么万花如锦的场面都见过了，倒是还有些遗憾。我问他，有什么可遗憾的？他扬着笑脸，声音却是我从未听过哀怨，他说，浅华，我活了这么多年却仍旧不懂何为*？

　　　　那时，我笑着打趣他，“你懂天道就可以了，干嘛一定要去懂那些不知所谓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蚩尤却极其不削我的想法，“所谓天道，无非八个字——盛极而衰，否极泰来。这个凡人也懂，只是他们看不透而已。”

　　　　玄华见的世面比我广，点子比我多。遂我便拉了蚩尤一同去找玄华辩个清楚，但还没靠近她，我就嗅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忘忧花香气，我一时不适应，打了个喷嚏。

　　　　“姐姐你往身上涂这些东西干嘛？我不习惯花的味道。”

　　　　玄华回头看见我拉着蚩尤，手里拿着团扇摇了摇，“你不觉得很好闻吗？”

　　　　她在我跟前旋身。

　　　　我把蚩尤推到身前，让他帮我挡住一些那股子香味，在他身后回到：“我只觉的闷，对了，姐姐，你知道什么是*吗？”

　　　　玄华散着一头青发，用团扇掩着嘴看着蚩尤嗤嗤笑道：“你怎么也同她这般迷糊起来？浅华性子愚钝不懂我尚且体谅，蚩尤大神怎么可能也同她一般不明事理？”

　　　　蚩尤倒也不恼姐姐说话这般直接，看着姐姐脚上穿着的一双绣花鞋意味不明的说：“玄华神女自然是比我要了解很多。”

　　　　姐姐把脚往后一退，但我终究是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急急跳上去也顾不得那股花香呛鼻，指着她的*奇道：“姐姐！你受伤了吗？怎么尾巴分成了两半，痛吗？”说着，说着，我眼泪就流了下来，这么长的口子，从尾到了腰，一定很疼很疼吧。

　　　　我从怀里掏出家伙，拉着蚩尤就打算去找伤我姐姐的人算账。可前脚还没移动半分，就被姐姐给没收了手中的兵器。我不甘，“姐姐，到底是谁伤了你？”

　　　　“真真是个呆子！”她用团扇在我头上轻轻一敲，伸出两条尾巴，“你看清楚，这叫做脚。你看蚩尤不是也是这样吗？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看吗？”姐姐拉着我一同临水照照影子，扭动一下腰肢。漾起细浪，化作万种娇媚之状，我自惭形秽，就是没见过世面，一点也不觉得这两条腿有什么好看。

　　　　打那天之后，姐姐越发不同了起来。她让奢比尸给他从凡间寻了很多款色各样的鞋，滚金边的，印着我不认识的图案的飞凤彩鸟，，一双一双让我眼花缭乱。

　　　　玄华不停的款步走来走去，一步步练习着。简单快乐。

　　　　我没有玄华的这些爱好，站在她身旁也只是显的我可笑愚钝罢了，于是我便继续躺在那块大石头上晒着我的太阳，睡着我的午觉。

　　　　我最大的快乐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一万三千年来从来没有变过。

　　　　那一天，蚩尤过来寻我一处玩。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团团白色球状的东西，我闻着那味儿就只好这东西肯定极其好吃，然后伸手一抢便让它们全部乖乖进了我的肚子。其实，我干不该万不该，吃了他的糯米糕，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吃，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吃完手中的糯米团子，意犹未尽，还想再吃几个。蚩尤看出了我的馋意，摊开两手说：“就剩下这么几个，刚才已经全被你吞进肚子，不然你跟着我下山可好？”

　　　　娲皇氏一族除了嫁人是不能下山的，这是史主母神立的规矩。我和玄华在这些年一直守的很好，从不踏出界外一步。但如今想着刚才那两只十分诱惑圆圆滚滚的小团子，那扑鼻的异香，那动人的色相。

　　　　我心动了。

　　　　“只下山吃个东西就回来，可好？”

　　　　蚩尤笑着点点头，同意了。本来我是想去同姐姐说一声，但想她肯定还在试着她的绣花鞋，于是也就作罢了。

　　　　因，我怕山下的泥土划伤了我宝贵的尾巴，遂，一路上我都伏在蚩尤背上，让他背着，我也乐的偷懒。

　　　　蚩尤没有做法腾云，而是一步一步徒步走了下去。我因心里满是那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于是对他不断催促，但蚩尤却是同铁了心一般，听不进去我半句。我想怎么说自己也是得了便宜，于是也只好由得他。

　　　　好不容易走到了山下，不料蚩尤却突然把我放了下来，朝着一旁的草丛大步走了过去。一刻钟不到，他便从里面拎了一只白狐出来。我瞧着那只白狐觉得很是面熟，看着它那对眼睛这才想起原来这就是上次我从蚩尤手中救下的那只狐狸，只是它怎么这般不巧，竟又被蚩尤给逮了个正着。

　　　　蚩尤把狐狸往我身上一扔，神色冷傲，“上次我逮了这个小东西来找你一同烤了吃，你却非要养了它，这就是你养的结果吗？怎么都跑到这山脚下来了？”

　　　　我看着蚩尤大有要同我兴师问罪的眼神，只好甜甜一笑，讨好的解释：“你知道仓南山上除了我同姐姐一向不留其他人和动物的，而且山上寒冷也不利于它健康成长。我想把它放在山下养着也是极不错的。”我摸着怀里的白狐，看着它眼角下不易发现的一颗泪痣，轻轻摸着。

　　　　蚩尤白了我一眼，然后看着天空良久，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

　　　　“你在说什么？”

　　　　蚩尤大步走过来把我又放到了他肩上，“没什么，快些走吧，不然店家该收摊了。”

　　　　我点点头，我怀里的白狐点点头，于是两人一狐便一起上了路。

　　　　我不懂红尘里的规矩，蚩尤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于是在快到人类所住的边界时，蚩尤让我也同姐姐一般把尾巴化作两条软骨我也跟着做了。只是这走起路来却很是难受，这才想起来怪不得姐姐天天那么认真练习，竟是比修炼还要认真。蚩尤见我走着难受，便还是背着我踏进了那道红尘大门。

　　　　人间比我想象中好玩的多，小街边有很多很多我从未见过的东西。我拉着蚩尤，怀里抱着小狐狸，对着不同的玩意儿左瞧瞧右摸摸，很是让凡人鄙视了一回。但我高兴，也就不以为杵，仍旧高高兴兴玩了下去。

　　　　待到我肚子都撑为了一个球时，凡间早已经华灯初上了。我竟从光天化日吃到了月黑风高！拍了拍已经走样的肚子，我甚为心满意足的跟了蚩尤回了仓南山，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再跟着他一同下来觅食。只是回去的路上，倒是出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岔子。



………【29　前世今生5】………

　　　　蚩尤也许永远不会再想提起那件丢神的事，但我却还清楚的记得，那晚上他窘迫发红的脸颊。

　　　　其实这事儿吧，真不算什么。想想蚩尤这么大把的岁数和区区人类相比，那可是与天同寿，是以我并不认为他背着我和一只小白狐被一个青楼女子半路拦了道有什么可耻的。虽说那青楼女子也忒不厚道了一些，竟指着背上的我一阵媚眼乱抛，在我同蚩尤不知所措时，愣是扯着我们一同进了那所到处充满欢声笑语、张灯结彩的小院。

　　　　起初，我与蚩尤都觉着好玩，想看看这女子到底要玩出些什么把戏，于是也就随了她的愿，半拉带扯的让她哄了进去。可以越往里面走，蚩尤的脸色却越发不好看，走到一半竟收回了刚迈出去的腿。我伏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眸子，却清楚的看见了他变得通红的耳垂。

　　　　难道这厮中毒了？我环顾了四周，都是些凡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啊？！那么他到底是怎么了？

　　　　还没等到我细细询问，他便背着我二话不说从里面冲了出来。只是刚要到门口的时候，之前那个女子竟有缠了上来，用着软糯的语气，撒娇道：“这位相公，怎么就走了？”

　　　　我看着蚩尤，也想问这么一句，但既然被别人抢了先，我也只好跟着做点头状。

　　　　蚩尤不理她，仍旧往前走着。只是女子不放手，我在他身后也暗暗使力，这么一来二去他当着这么多凡人的面也不好直接出手。终究，他开始开了口：“姑娘，请自重！”

　　　　女子留恋不放手，惺惺作态道：“相公难道不想让奴家给你欢乐？”

　　　　“什么欢乐？”我在他背后，听得莫名。

　　　　女子笑着打量着我，一双媚眼秋波暗送，“这位小相公还真是好玩，男欢女爱竟都不知道？”

　　　　小相公？她竟然叫我小相公？！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女子和蚩尤，这才恍然。原来一开始我变身时就是照着蚩尤的装束所变，故而这个美丽的小娘子会把我给认错了身。

　　　　我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了声音，“男欢女爱么，本大爷自然知道。只是本大爷想考考你，你懂什么是男欢女爱、儿女情长吗？”

　　　　“呵呵，”女子笑的花容乱颤，像似听见了什么好听的笑话，双手也顾不得仪态插在肚子上一阵猛笑，“小相公竟要考我什么是男欢女爱……呵呵……呵呵……不如我直接做给你看吧。”

　　　　“做？怎么做？”

　　　　女子仍旧哈哈大笑，前气不接后气，“你……你先下来，我……我们进房再告诉你。”

　　　　我一听，觉得也极有道理，于是便想从他背上下来，虽说我行走不便，但为了那什么快乐，我还以愿意走上那么一两步的。可蚩尤却不乐意了，他两只手入螃蟹精的两只大钳子，夹得我一动不能动。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垂，我想他大概是不乐意就我一人享乐，而抛弃掉了他，于是好声劝慰道：“不如我们一同去寻欢作乐？”

　　　　话刚出口，蚩尤不仅耳朵红了，连同一整张秀脸也如同烫熟的虾子般，红彤彤的。然后再不管不顾女子的劝拦，用力一冲走了出去。我还没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了仓南山上。蚩尤让我不要对任何人所今晚的事，我想也许他是怕别人笑话他堂堂一个上神竟让一个凡间丫头给破了功，想来上神总是好面子的，于是我也就极其有义气的点头答应了他。

　　　　蚩尤走后，我一个人又变回了尾巴，倒在石头上寻思着那女子口中所说的快乐。这个快乐是要怎么做呢？下次遇见她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新月爬上中天，把黑色的湖照得冷冷亮亮，心意澄明。我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艳羡着那花花绿绿到处欢声笑语的楼里时，却无意中见到堤岸上，有个小小的黑点，屹立如山。这个影儿，不知是谁。

　　　　他矗立在远处。我看了他许久，他却没有动过。

　　　　我并无将之放在心上，想来可能是哪个过路的神仙累了来这里歇歇脚。

　　　　只是，突然从他身后走出来另一个人，缓缓地走上前去从后面拦住他的腰，月白色的裙子就无意地幻成细碎的轻浪。来人竟是姐姐！

　　　　他们离我很远，我在这头听不清他们说着什么样的话，但听姐姐那愉悦的笑声，我想终归是能进她心里的话。再然后我看见男人长手一挥，横空变了个八角纱橱来。

　　　　我在二人世界以外，见他俩携手共进纱厨。玄华放出迷人声态，摆出刚才我在楼里看到女子那种颠鸾倒凤的姿态。一女人，如何令得男人快乐，我明白了。

　　　　只是，怎么会有水*我的嘴里，而且是咸的。

　　　　后来的几日，我远远看见了姐姐，不知怎么就会想起那个月上中天的夜晚，那零零碎碎散在我耳边的低呼。还未说话，我脸便红了。玄华整个人都泡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发现我的心思。我以为我以后都要这样别扭的见她时，有一天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把自己体内的灵珠逼了出来递给了我。

　　　　“你这是做什么？”

　　　　我和玄华同是女娲石的化身，而体内这颗灵珠内丹便是女娲石的精魂，一旦离了身便同凡人无疑。我实在想不出来她怎么会突然这样做。

　　　　“浅华，你先听我对你说。你我虽同是一块石头，但好歹我要比你先修*形几千年，始祖母神走的那时你尚不得灵性，所以很多事情到现在也还不知情。”

　　　　听她这么说，不知怎么我突然就一阵心慌，觉得手中那颗泛着白光的内丹很是烫手。

　　　　玄华看着我的眼，继续说道：“盘古族人和娲皇氏向来是一夫一妻，而且嫁了人的娲皇氏后人是不能把女娲石给带出这仓南山的。妹妹，以后姐姐不在你身边，你自己一个人记得把这女娲石给照看好。”

　　　　这话什么意思？她难道是要和我恩断义绝？嘟一声，我脑中一片空白。

　　　　玄华！你竟为了一个横*来的男子，抛弃了同你相处了这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