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宫之君恩难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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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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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年倾欢越听这件事儿越蹊跷:“裕嫔到底过去瞧了没有?”

    访烟连连摇头:“回禀贵妃娘娘,裕嫔娘娘绝对没有过去。娘娘本是要去的,可吉常在听说启祥宫有一对极好的玉如意,偏要娘娘赠予她安枕。娘娘只好先会宫里去取,着了访春亲自送过去。哪知道回宫的时候,英答应就已经回来了,说是吉常在身边的内侍监张年去传的话,不用她跪着,她就回来了。如此,裕嫔娘娘也就安心了,吩咐奴婢拿了药油替英答应揉了双膝,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哪知道,今天天还没亮……吉常在就死在了南墙根下。贵妃娘娘明鉴啊,我家娘娘与英答应都没有做过此事,她们回宫之后,就再没有出去过,宫门也落锁了。”

    说到这里,四个丫头皆是泪落如雨,满心的担忧。生怕裕嫔与英答应有什么不测。

    雁菡瞧着她们哭的可怜,少不得叹息:“好了,都别哭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们何必如此。”略微思忖,她又问:“这两回冲突,你们可曾瞧见有别人看见了?”

    几人均是摇头,并没有想起谁看见了。

    “那张年呢?”年倾欢问:“不是他去传的话,说吉答应不用应常在罚跪了么?若是如此的话,表明英答应回宫之前,吉常在还在自己宫里等着裕嫔送玉如意安枕。那英答应的嫌疑自然就洗脱了。”

    “这正是难办的地方。”雁菡的脸色隐隐不好:“臣妾来的时候,已经让身边的人去找张年了。奇就奇在,各个城门都没有他出宫的记录,而这人竟然也不在宫中,好似凭白消失了。臣妾去问了墨浓墨香,两个丫头异口同声,直说吉常在吩咐她们尽快准备香汤沐浴,等她们预备妥当了,发现吉常在竟然不在自己房里了。而当时,宫门已经落锁,她们出不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忍到天刚亮的时候,才去苏培盛那里禀明。”

    雁菡道:“我听陈福说,墨香墨浓还没有去禀明苏培盛的时候,苏培盛那里就已经接到了一封信……”

    “也就是说,除了这些心思,还有个送信之人!”年倾欢只觉得思绪凌乱。“皇上的确不怎么宠爱吉常在,从她有孕到现在,皇上只是吩咐人好好照顾她,自己去的则少。说白了,想必皇上也是不想她恩宠太盛,从而伤及她的龙胎,可惜啊,眼看着就要瓜熟蒂落了。说没也就没了!”

    心里很不踏实:“先前裕嫔手里拿着证据,来找过臣妾。臣妾当时才惹了是非不便多话。便请她去娘娘那里征求娘娘您的意见。娘娘您给她指了一条明路。臣妾就以为这事儿已经揭过去了,可是才几日啊,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惹上了这样的祸事。看似是英答应更有嫌疑,可裕嫔是启祥宫的主位,臣妾怕她是在劫难逃啊,娘娘,您可有妙法化解此事?”
第三百三十七章 心思早酿,苦果晚尝
    数月前。

    那芮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心浮气躁,加之天热,日头又毒,纸伞再怎么好用,也遮不住那**辣的强光。“小金豆,你不是说,每日的这个时候,吉常在都会来这里为她无辜死去的孩子祈福么?何以咱们都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人影呢?”

    金豆子抓了抓耳后,略显得焦急:“回常在的话,奴才着人瞧了好几日呢,吉常在小产后一直歇在自己房里调养。前三日才整一个人月,自那日起,她便天天斗这个时候来钦安殿诵经,还焚烧自己抄写的经书为夭折的孩儿祈福,断断是不会错的。”

    灵心也随之颔首,表示赞同金豆子的话:“可不是么,就那个吉常在会娇怯怯的讨皇上喜欢,失了孩子还不知道收敛,还要在皇上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人恶心。”

    “好了。”那芮看她一脸不忿的样子:“皇上不是不来瞧我,也不翻我的牌子么。那我只好把这么有用的药,奉与更为需要的人。吉怜,和我同样,都是宫婢出身,如今她是常在我也是,她活的恣意,我却不能。只好盼着她也能活出我那一份儿美来,不要轻易叫人小觑了欺负了。”

    有点不明白那常在的心思,金豆子软声弱问:“小主,咱们和那吉常在平日里鲜少有交情,怎的就要帮她呢。何况她若真的得了好处,也未必会记着咱们呐。如此,岂不就是吃力不讨好?”

    轻轻一笑,那芮脸上带着甜甜的暖意:“老话是怎么说的,知恩不图报。咱们只做咱们应当做的事情就好。”

    灵心笑着点了点头:“小主就是心思纯善。正好,您瞧,那不是吉常在么!”

    “得了,你们先下去,我自会把那么好的药,塞进她的掌心。至于有没有法子能够二度成孕,就看她的本事了。”

    ————

    唇瓣接触到滚热的姜茶汤,那芮一个激灵,整个人都不好了。手里的碗登时掉在了地上,脆响更是惊得她心都快要停跳了。当然,这一声响,也将她从回忆拉回了现实,给吉怜方子的那一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然而整个人清醒过来,她才觉得一切都已经回不了头。

    “小主,您没事儿吧?”灵心让手脚利落的侍婢收拾了瓷碎,又吩咐重新端了一碗热姜茶。“小主受惊了,姜茶暖胃暖身也能暖心,现在喝是最好不过了。奴婢总觉得,是那吉常在自己命不好,能怨得了谁。小主可还记得,她二度有孕的时候,皇上还赐下了十八颗龙眼那么大的珍珠给她压惊呢。只是后来,皇上就不知道怎的,对她冷落起来。就连她有孕这么大的事情,也只是在彤史上寥寥记载一笔也就过了。”

    那芮忍着姜汤浓郁的辛辣,大口的咽了一口。许是又放了一会儿的缘故,这一碗没有那么汤,却更为浓郁了。“这你都不懂么,皇上待她不冷不热,不远不近,丝毫不把她的龙胎当回事儿,正是为了保住她们母子。皇上的态度,决定了后宫妃嫔的心思啊。若不这样,她能坏到快要生产么?算算日子,再有个把月,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垂下眼睑,灵心也略微不忍:“说白了,是有些可怜。但奴婢始终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否则老天怎么就容不下这孩子?”

    “宫里怎么说?”那芮觉得自己好了一些,才想着问。

    “裕嫔和英答应已经被皇上送去了慎刑司。年贵妃也过问了此事。奴婢素来知晓慎刑司的掌事公公冯月泰乃是皇后的亲信,但由于皇后娘娘幽居养病,并不过问此事,所以想来冯公公也不敢违拗年贵妃的意思,必然对裕嫔、英答应客客气气的。”灵心如实回话。

    “这就好。”那芮咕嘟咕嘟的喝完了一整碗,眉头已经紧紧的揪成一团。“吉常在可怜,却也别因为自己的性命保不住,就连累了旁人,连累了整个后宫。替我更衣吧,昨日年贵妃都去了皇后宫里请安,六宫妃嫔岂能不去,景仁宫如今虽然不如翊坤宫热闹,可到底也是中宫,我身份低微,自然不能怠慢。”

    这话灵心有些不敢应:“小主,奴婢觉得不去也罢。后宫里的人从来都是跟红顶白,指桑骂槐。昨个儿吉常在才出事,指不定今日就有人拿这事情埋汰小主您。”

    “你也说了,后宫的人都这样,即便我不去,她们也不会少骂。既然要去,就趁早,省的话憋在她们嘴里,再憋出病来。”那芮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给我上个淡淡的胭脂吧,气色不好难免叫人瞧着不舒服,但也别太艳,宫里才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皇上不愿意见。”

    ————

    “姐姐。”年倾欢瞧见懋嫔,远远的唤了一声。

    宋代柔听见是她的声音,连忙仰起头加快脚步走过来:“妹妹,怎么样,有消息了么?”其实她是想问,知不知道此事乃是皇后所为。

    年倾欢点一下头:“哥哥在京的部下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已经按图索骥的去找人了,相信不到午时,就会有消息传进宫来。姐姐大可以放心,妹妹一定会想方设法营救肖氏,她一定能平安无事的回到姐姐身边。”

    有些哽咽,眼睛通红,宋代柔噙着泪凝视贵妃:“若不是妹妹,我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姐姐,别这么说。”年倾欢拍了拍她的手背。

    宋代柔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年贵妃的人当真能从皇后手里将筱丽救回来。如此,她便不用再被皇后威胁了。“近来,宫里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我知道妹妹也是辛劳,却帮不上一点忙,反而要妹妹费心费力,我这个当姐姐的,实在是愧疚不已。”

    “姐姐若是再生这样说话,那妹妹可不敢帮忙了。”年倾欢故作嗔状:“如此的见外,倒显生分了。”

    “好好好。”宋代柔勉强的笑了出来:“那我便什么也不说,都在心里了。”

    连个人携手,正要走进景仁宫,便巧逢上了那芮与宁嫔,一个左边来,一个右边到。

    “臣妾给年贵妃娘娘请安,懋嫔姐姐吉祥。”武歆音嘴甜不已,请安的动作也故意早于那氏。

    那芮自知身份,也没预备跟宁嫔抢,待她请了安,自己才福身道:“年贵妃娘娘金安,懋嫔娘娘、宁嫔娘娘吉祥。”

    “唔。”年倾欢轻哼了一声,携着懋嫔的手继续往里走,丝毫不理会请安的两人。在她看来,宁嫔不安分,那氏就更不安分了。这些人,心思都太浅显,永远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来谋夺恩宠。只怕有朝一日真的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也没有命去承受了。

    “臣妾给皇后请安。”年倾欢福身,身后的那些宫嫔自然跟着一并请了安。

    静徽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很不安宁,面容也格外疲倦:“都平身吧。赐座。”

    年倾欢最先落座,坐稳了便道:“想来后宫出了何事,皇后娘娘您已经有所耳闻了吧?”

    点一下头,静徽道:“早起苏培盛来过,禀明本宫皇上心情欠佳,前往福国寺与大师谈禅,需离宫几日。顺口也说了昨晚吉答应的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真叫本宫心痛。”

    并不会相信皇后的惺惺作态,年倾欢径直问道:“皇后娘娘觉得,英答应是推吉常在从城楼上跌下来的真凶么?且裕嫔身为启祥宫主位,又当如何处置?”

    静徽扬了扬眉,淡漠的凝视着面前端坐的贵妃,她今日一身宝石蓝的旗装,衬得深邃而忧郁。“皇上让你替本宫摄六宫之事,怎么出了事情,你自己先乱了章法?是非曲直,你亲自去查问,自然能找到真相。本宫安居深宫之中养病,又岂能事事明了?”

    这便是要撇开干系了,年倾欢早知道皇后会这样。“臣妾摄六宫之事不过是近来的事情,从前有妃嫔被谋算,没有了龙裔,凡此种种,不都是您来操持么。臣妾理当先问过娘娘您,再做定夺。”

    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何况皇后就是皇后,臣妾怎么敢无视您的存在。难道就不怕来日从那城门楼上跌下来的人,成了臣妾么?”

    “你这话是何用意?”静徽反问:“难不成你觉得本宫会去推你下楼?”

    没有理会皇后的问话,反而是静静的环视在场的宫嫔,年倾欢冷声问道:“你们也都觉得,是英答应推了吉常在从南城墙上摔下来,一尸两命么?”

    妃嫔们紧忙站起身子,齐齐整整的跪下,皆道:“臣妾等不知。”

    “不知?”年倾欢淡然一笑:“不知就是最好的。不知道,你们就别暗地里的嚼舌根,胡乱猜测胡乱污蔑。本宫已经问过慎刑司的冯月泰,他并没有从裕嫔与英答应口中问出什么。未免有什么不测,也防止有人动错了心思,本宫已经让人送裕嫔、英答应回启祥宫闭门以待。此事未曾查明之前,最好你们都安静一点,别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坏了自己的名誉。”

    转首凝视皇后,年倾欢又道:“娘娘以为这么做可好么?”
第三百三十八章 心中有魔,难以自赎
    雁菡等在慎刑司门外许久,裕嫔和英答应才从里面出来。看两个人皆是平静镇定,她的心才算是放下:“什么都别说了,先回宫吧。这一日一夜,当真是辛苦你们了。”

    说真的,耿幼枝从前很怕自己摊上事儿,以至于她处处谨慎小心,时时低眉顺目,不敢有自己的心思,更不敢去为别人的事情插一句嘴。现在却大不相同了。“劳烦熹妃娘娘亲自来接我与宛晴(英答应),应当是辛苦你了才对,我和宛晴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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