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尘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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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尘岸-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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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祁转身,笑,“还是那么嗜。”然后离去,府中人都泪眼婆娑。



他回到崇德殿,又是象以往一般,将龙案后的主位让给她,他坐在旁边,打开一本折子,又看看那张空着的龙椅,“子君,你怎么还不来,又是睡懒觉了。你瞧,高丽又开始滋事了,你怎么不管呢。你这小懒猪,每日都睡过头,你呀,懒的。。。。。。”他哽咽了起来,“懒的。。。。。。睡到现在。”



旁边的泰忠泪流满面,“陛下节哀吧,风王他已经去了,您担着整个社稷呢,保重龙体啊。”



李天祁摇摇手,许久,站了起来。



他又驱车去了将军府。



她的房间,一点都没有变,他轻轻抚摸着她用过的每一样器物,摸着她穿过的衣物,一遍遍抚过,目光柔情似水,“子君——”他温柔地轻呼。



每一日,他都要来这里想她,他想她。



“二哥,就算我是你的敌人,我也不会伤害二哥。”



“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李兄。。。。。。可是爱慕与我?”



“给我乖乖的,不然把你脱光光。”



“杀人也不过如此啊,伯远,饶了我吧,真的。。。。。。很恶心啊。



“李天祁——你杀了我吧。”



“二哥,我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二哥,这一次,不跟你走,下一次,再跟你走。”



“踏平吐蕃就跟你走。”



下一次,果真没有了下一次。。。。。。你说下一次,你说踏平吐蕃。。。。。。子君,吐蕃已经踏平了,你跟我走吗?你不跟我走,我跟你走。



“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会来,我就去了,就跟你去了、”他抚摸着她睡过的床榻,在她的榻上躺了下来,盖上她的衣袍,转瞬,衣袍上浸出大片的湿渍。。。。。。



大昱建德四年,七月,大昱天子唯一的发妻,皇贵妃甍。



那一日,李天祁没有哭,他对着她轻声道:“怜吾,你终于解脱了,幸福了。而我还要在这人世苦海挣扎。我是对不起你的,因为心里只有一个她,只希望下一世还你,只是,下一世不做夫妻,下一世,做我的女儿吧,我会好好疼你,养你。”



大昱建德四年,八月,大昱天子李天祁昭告天下,册立皇后。皇后的人选任是谁也想不到,便是那是传闻已经死去的大昱风王卫风卫子君。



圣旨一下,群臣反对声几乎撑破了太极殿的殿顶。



“陛下,您不顾众臣劝阻遣散后宫也罢,却要立一男子为后,这,这于礼不合啊。”大臣们反对声响成一片。



“立法乃人所制定,古有女主,当亦有男后。古有汉哀帝要将天下送与董贤,亦有陈文帝欲立韩子高为后,其情昭昭。可惜,均未能实现。今日,我便要做这古今第一人,众卿莫要劝阻了,我意已决。”他并没有道破卫子君的性别,她那么爱面子,被当众拆穿一定会羞死的,所以,他帮她保留了秘密。



自此,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男皇后诞生了,只可惜,这段辉煌的历史,这个首次将吐蕃与突厥全部纳入中国版图的朝代,却被掩盖于历史长河之中。



时光飞泻,世事辗转,千年后,谁还记得一千四百年前的金戈铁马,血舞黄沙,谁又知道曾有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他们携手沙场,并肩作战,抛却了生死,践踏着血肉之躯,于万千头颅骨中统一了大昱江山。



第四卷  情归何处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调教



八月的吐蕃,满山遍野的格桑花开得正艳,碧蓝的天空清澈如洗,巍峨雄伟的布达拉宫,在蓝天的衬托下,越发的壮丽。雪白的白玛草墙领明丽而平展,巨大的鎏金宝幢上经幡飘飞,庞大的宫殿群上空,鹰隼盘旋,所有的宫殿内,绘满了壁画,墙壁上满布着各种浮雕,姿彩绚丽,主题各异。



在布达拉宫高处的洛拉康,有三个巨大的铜制曼陀罗,供奉着密宗三佛。就在这曼陀罗下方,有一处隐秘的宫殿,一处小巧而温馨的处所,这里有可言射入充足阳光的窗子,狭窄但却华丽的回廊,穿出回廊甚至有一处草木繁盛的花园。



从这小小宫殿的窗子,可以俯瞰外面的风光,然而,外面的人却找不到这处宫殿,它是夹在整个布达拉宫高处的夹层中。



清晨的阳光,从敞开着的窗子射了进来,照在了一只皙白修长的手上,映得那只纤美的手宛若一只半透明的精美玉雕。



那张清透的容颜依旧,艳红的唇依旧。



贡松贡赞深深地凝视着卫子君的睡颜,探手抚了上去,“什么时候才会醒呢?”



他俯低头,吻上她的唇。也许,只有这个时候的她,褪去了一身的桀骜之气,才能让他有了亲近她的机会,也许她就这样一直睡着,才是好的,可是,他却想看到鲜活的她。他闭上双眼,吻得有些动情,却没有发现,她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梦,很长,她在梦中一直在不停跋涉,很累,很累,不断的,纷杂的梦,她想醒来,却醒不来。



这一次,她梦到了贺鲁和二哥,还有特飒露。贺鲁在抱着特飒露的脖子哭泣,她站在一旁,看得一阵心疼,她想要上前去安慰他,却总也走不到他身边,她听见贺鲁轻声道:“帮你报了仇,我就去找你。”她听了心里焦急却无法出声阻止,急的她额头渗出细汗。



而后她梦到她回到了将军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看见二哥在那里哭泣,他捧着她的衣衫哽咽着,“你这小懒猪,每日都睡过头,你呀,懒的。。。。。。睡到现在。”是呀,她自己也发觉了,她一直在睡,却是睡不醒。二哥道:“你不回来,我就跟你去了。”她焦急地向前,却无法靠近,也无法开口。



眼见着两个男人都要为着她了却残生,她很着急,她想大喊,可是感觉嘴唇被什么堵住了,她张不开唇,她有些气闷,呼吸有些困难,她一着急,用力的张开双眸,突然,一片强光渗了过来,她感觉一阵刺目,又赶紧合上双眸。而后,她察觉有些不对,方才好似眼前有一片阴影,而且,唇上有些火辣辣的痛,现在,好似有人正在吸吮她的唇。。。。。。她猛的再次张开眸,眼睫轻颤,她望见一个脸孔覆在她的脸上,正在卖力地吸着她的唇。顿时,她差点气得吐血,却又全身无力。



由于那张脸孔离得太近,加之无法适应那强烈的光线,她无法看清那人是谁。眼见那人没有停歇的趋势,自己又是半分力气也无,她抗议地呻吟了一声。



那吻得兴起的人,听到她的呻吟,突然停了下来,他张开双眼,望见她突然张开的眼睛,愣了半响,然后突然起身仓皇地逃了出去。



他起身的瞬间,她看清了他的容颜,那人是贡松贡赞。这样的反应在他的身上实在让她吃了一惊,许是因为堂堂吐蕃王子,却趁着别人昏迷偷吻,实在是伤了他的面子,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便逃了。



可是,她是梦到了他?她为何会梦到那个人吻她?在她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后,她清醒了过来。



卫子君终于明白,她醒了!



八月的吐蕃,阳光正烈,正午的艳阳,射进了这处隐秘之所,将窗前的男子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



本以为他丢了面子,至少几日不会来的,没想到,第二日他便来了。来了不说,而且喋喋不休。



“他,立你为后了。”立在窗前的贡松贡赞缓缓转身,看着那个人在那里优雅的举筷,旁若无人的吃喝。



他的这句话起了震慑作用。她的手停住了,微微抬睫,而后又垂下眼帘兀自吃了起来。



“这世间痴情人真是不少。”贡松贡赞盯着她的脸,“想不到,南宫阙也是一个,若非他垂死之际将所有的真气度给你,恐怕你早已是与他一起携手遨游九重地府了。”



卫子君深深吸了口气,那个男人,在垂死之际,在吻她的时候,将他毕生的内力全部输给了她,帮她续起周身破裂的经脉。想起他,心中有丝隐隐的伤痛。



南宫阙,这一生却不知,我们到底谁欠了谁。无论谁欠了谁,这一生便将恩怨散去了吧,希望来生,你我不要再有纠缠。



她伸出手,不动声色地夹起一片油绿的菜叶。



“卫风——”贡松贡赞气得上前扯下她的筷子。“你就那么饿吗?”



卫子君看了看他,没吭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向后靠去。



“真的无法让你开口吗?”贡松贡赞走进卫子君,靠着她坐了下来。



卫子君闭上眼眸,侧过脸,她不想看见他的脸。



贡松贡赞侧头望着面前的女人,从头望到脚,又望到头。



一身白色氆氇长袍,长度及地的衣袖偏偏被她齐腕撕了下去,那个要给她编小辫的女奴,据说是被她一脚踹出去的,只因为那女奴誓死也要给她梳个吐蕃发型,以至于她现在一头黑绸般的秀发便那么随意披散着。随意的装束令她更显清华,清透皙白的面颊依旧,艳红的唇依旧,连那合起的眸,也依旧清澈绚烂,好似没有扫描可以污染她的心灵,便是再大的苦难,再痛的心伤,都会被她清澈的眸光过滤成一汪清泉,缓缓流在心底。。。。。。痛在心底,爱在心底,伤在心底,思念在心底,却从不染上她的眸。。。。。。她昏迷了一年,却丝毫没有改变,不仅外貌,性子也是如此,这个女人,终是难以驯服的。



他看着那被她活活撕去大半截的袖子,抿起唇笑了。本来,他只是给了她一件薄纱衣,想大肆羞辱她一番,却不知她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件袍子,这袍子又厚又闷,她却宁可在这大热天用它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着她被那衣袍裹得有些绯红的面颊,他好笑地勾起了嘴角。



“你自己你昏睡了多久吗?”贡松贡赞查看着她的表情,她却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你知道这一年多是谁帮你擦身的吗?”他如愿地看到她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你知道这么久,为何你的唇依旧这么红润饱满吗?”贡松贡赞凑近她的耳畔,“因为我每日都用唾液帮你滋润一遍。”



卫子君倏地张开双眸,因为她听到这句话是在她耳边发出的,她感觉到了他灼热的呼吸,她有些费力地移开身体,让自己离得他更远一些。



这个动作惹恼了贡松贡赞,他一把拉住卫子君的手臂,“还记得当初你是如何羞辱我的吗?”他将她拉了过来,然后将她压倒在榻上。



他望着她的唇,在她昏迷的日子里,他偷偷吻过的唇。每吻上一次,便有一种陌生的情感更深了一层,尽管他肩头及胸口的伤痛,令他时时记得她曾经给了他怎样的羞辱与伤害,那感情还是来了,他还是爱了。有恨,也有爱。



他不记得这爱是从何时开始的,也许,从第一次中了她的箭那一刻便开始了,从她拔光了他的胡须,从他恨她的那一刻便开始了,爱与恨,是交杂而来的,那种爱恨交织的心情一直在折磨腐蚀着他的心。



他吻上了她的唇,火热的吻袭遍她的脸,卫子君只觉得异常羞辱,她奋力去反抗,却不知她此时的力气犹如一只小猫。被他禁锢的身体无法动弹,羞愤之下,她用力咬上他肆虐的唇。



唇上的刺痛令贡松贡赞暴虐起来,他拉起她的衣襟用力一扯,布帛的撕裂声“刺啦”响起,雪白的胸口暴露出来。



一股血色上涌,卫子君极力挣扎,由于武力尽失,又全身无力,挣扎几下却是纹丝未动,她又羞又急,喉头溢出一丝腥甜。



贡松贡赞眸光喷着烈火,盯着她胸前那抹雪白的肌肤,他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低沉沙哑,“若非你像个木头一般一动不动,我早已将你羞辱无数次了,可是我喜欢折磨会反抗的东西,喜欢看他们的眼中流出恐惧的神色。想想你当初飞扬跋扈的模样,如今却只能在我的身下任我欺凌。你看,便是这种眼神,这便对了。”他低头吻上了她的颈项,火热的唇一路向下袭遍了她的胸。



“贡松贡赞——”卫子君咽下那股腥甜的液体,虚弱地叫了一声,“想必你不屑以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失了武力的人。”



“不屑?”贡松贡赞一声大笑,由于情欲的熏染,他的笑声有些嘶哑,“你错了,这种手段才是我最喜欢的,你有武功的时候,我不是你的对手,此时最好。。。。。。此时,你不是我的对手。”他扯掉自己的衣袍,覆上她的身体。



“王儿。。。。。。”就在卫子君要绝望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浑厚的男声。



稍后,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王儿,你太粗鲁了。这样对待女人可不好。”松赞干布缓缓走了进来,“一个又魅力的男人,是会让自己的女人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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