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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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传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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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仙,请留步!”

  “为什么?”

  “您走过了,这才是王老爷家的老宅。”

  “哦,咋不早说。”

  “请请请!”

  小胖退回两步,被领进了一个高大门楼的院子,穿堂过院,来到正屋。

  正屋里早已备下小胖爱吃的冰糖葫芦和馄饨,还有烧鸡、烧豆腐、肉包子和各种点心,小胖一看,眼儿立即直了。

  小胖坐下,众人相陪。

  小胖立即撕下一条鸡腿来,填进嘴里大嚼大咽,吃完之后,又扯了一条。

  “大仙,您不吃冰糖葫芦呀?”

  “哦,对,对,对, 吃冰糖葫芦,不过,得先吃完鸡腿。”

  两个鸡腿下肚,又吃了三个肉包子,喝了一碗馄饨,小胖发现再也吃不下了冰糖葫芦了,犹豫了一下,只取了一颗,含在嘴里。

  吃完午饭,小胖被领进了“鬼屋”,王员外等人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一胖一进去,他们就立即离开了,好像迟走一会儿,就会被鬼吃掉似的。

  小胖走出房门,发现院中布置得极为讲究,但是花草疯长,台阶蒙尘,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来过人了。

  一拉大门,发现外面已被锁上。

  “可恶!”

  原来那王员外还在怀疑小胖是骗吃骗喝的,所以在临走之时,把大门从外面锁上了。

  小胖又进入“鬼屋”,发现屋里靠南窗是一张八仙桌,桌的右边是梳妆台,左边是床,张着罗帐。

  北边靠墙有一个很大的书柜,里面放了很多的书,经史子集,算命的、练武的,连种菜的,各种书籍都有。

  “看来王三公子也是博览群书,知识一定很渊博”,小胖心想,不由得心生敬意。

  其实,他哪里知道,那王三公子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拿这些书来充充门面而已,放着也不看,看也看不懂的。

  忽然小胖从书柜中翻出一本剑谱来,是太极剑谱!他的心情好激动啊,和春天送给他的、后来失落在河水中的剑谱一样,只是丢的那本是手抄本,而这本是刻印的,真是太好了!

  “姐姐,我会再抄一本还给你的!”

  小胖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发现原来的手抄本里有很多记错的地方,而且还不全,有的错得还很离谱,心想,我要是把这本书送给姐姐就好了,明天向王员外讨要,他一定会同意的。

  可是,越到后来,越艰涩难懂,看了半天仍不得要领,哎,要是春天姐姐在就好了,凭她的悟性,一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合上剑谱,小胖又随手抽出一本<庄子>来,当他看到“浑浑沌沌,终生不离,若彼知之,乃是离之。无问其名,无窥其情,物固自生”这段话时,不由地掩卷深思。

  小胖很聪明,他在想,武功之道是不是也应该不拘泥于招式,不钻牛角尖,随其自然呢,隐隐已窥到万法归宗的境界。

  看艰深难懂的书,是打瞌睡的最好办法。

  小胖很快就打起盹来。

  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得大门响动,有人走动的声音,小胖一惊!

  “鬼来了!”慌忙拿剑!

  忙出门观看,原来天色已黑,是王家的人来送晚饭。

  吃过晚饭,小胖接着看下午没看懂的剑招,这次好多地方都明白了!

  “哈哈,日知其所无,不亦乐乎,亏的还是我小胖聪明呀”!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莫非又是王家仆人?可是没听到大门响呀。”

  小胖起身刚一开门,就感到一阵阴风扑面。

  小胖喝过蛇血,吃过法清的肉包子,阳气异常旺盛,这点风对他根本没有效果。

  “谁呀,敲了门又不出来,你烦不烦”,掩门进屋,又看书去了。

  “咚咚咚”,又响起敲门声。

  “门没闩,爱进就进,不想进就走,你要是喜欢敲门,就站在那儿接着敲啊,没关系,我不受影响。”小胖说。

  敲门声停了。

  接着,忽啦啦,忽啦啦,一团团纸条从门缝处钻了进来,竟然是死人坟头的白纸条!

  小胖头也不回,等那纸团钻得差不多了,突然过来,一把揪过,搓成一团,说:“可惜这纸条剪得太窄了,要不然用来记口诀多好,携带也方便。这有啥用,嗯,天凉了,就用来烧着取暖吧,于是放在灯上点了,扔在墙角。

  纸条不再钻了。

  小胖也不看书了,大腿压二腿,喝着茶,磕着瓜仔,不慌不忙,饶有兴味地坐在那儿等,好像在等着看春天姐姐练剑似的那么高兴。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半颗脑袋从门缝中挤了进来,一只眼睛,一只耳朵,一只胳膊,一条腿,半个鼻子,半张嘴。

  小胖哈哈大笑,突然上前,冲着那半边人的脸上,狠狠地连打了十个耳光,说,“我打这半边脸,不知道你那藏着的那半边脸会不会疼。”

  半边脸被打得嗞牙咧嘴,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完整的人形从门缝钻了进来,是一个年轻英俊、书生模样的人。

  “嗯,这多好啊,藏首藏尾,不是大丈夫所为,别人还以为你是个丑八怪呢,你真是没事找抽。”

  那书生冲小胖笑了笑,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根绳子来,比划了一下,然后拉过来一张椅子,站上去,麻利地将绳子另一头拴在屋顶,这头挽了个环。

  然后把脑袋伸进绳圈,踢翻了椅子,整个人就悬在了半空。

  可是他又迅速抓住脖子上面的那一截绳子,用手一拉,引体向上,另一只手将绳套从脖子上取下。然后跳了下来,冲绳子孥孥嘴,把椅子拉过来,递给小胖。

  “你什么意思,嘴有毛病吗?”小胖问,“让我看看”。

  那书生急忙后退,摆摆手,又爬上椅子,故伎重演,来了一次上吊。然后又把椅子推给上胖。

  “你是不是想让我像你刚才那样,也表演一下吊脖子吗?”小胖问。

  书生点点头。

  “那你说话呀,你是哑巴吧,好可怜呀。”

  小胖站起来,向椅子走去。

  走到椅子跟前,又站住了,“刚才我没有看清楚,你能不能再免费表演一遍?”

  书生无奈,只好又示范了一次。

  “我明白了,套在脖子上,是吧?”,

  书生点点头。

  小胖说,“你闪开吧,看我的。”

  小胖爬上椅子,将绳结成环,然后将手脖子伸了进去,踢翻椅子,然后来回荡,就像荡秋千一样。

  “真舒服呀,哈哈哈,是不是这样子?”小胖问。

  书生直摇头。

  小脖翻身而下,“不是?那我刚才问你是不是套在脖子上,你瞎点什么头,那是什么,你再表演一遍好吗?”

  书生无奈,只好又示范了一次。

  小胖说,这次我看明白了。

  小胖爬上椅子,将绳结成环,然后将脚脖子伸了进去,用手拉翻椅子,然后来回荡,就像荡秋千一样。

  “真舒服呀,是不是这样子?”小胖问。

  书生又是直摇头。

  小脖翻身而下,“不是,那是什么,你说明白点好不好吗?你,再来一次,这次,动作要慢点,我这个人脑子笨,反应慢,快了看太清楚。”

  书生无奈,只好又示范了一次。

  小胖说,这次我总算看明白了。

  小胖爬上椅子,将绳结成环,将脖子伸了进去。可是却没有踢翻椅子,很快又将脑袋又缩了出来。

  “我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没意思,不玩了”,小胖说。

  “不过看样子,这根子绳子是用上等湖丝织成,料子不错,挺好看,也结实,就送给我吧,你不说话就表示默认啊,谢谢,谢谢”。

  不管书生的脸色有多难看,小胖解下绳子就拴在了自己的腰间,“老兄,你看,当腰带多般配,是不是?”

  “来,让我照照镜子。”

  照完镜子,小胖又坐回书桌前,说“玩够了,该看书了,你要是想走,我也不留你,要是不想走呢,就坐在一边,但要遵守”四个不”,“四个不”的意思明白吗,就是不准随处走动,不准左顾右盼,不准乱翻东西,不准弄出声音”。

  然后小胖就开始看书,再也不理会那书生,就好像屋里没有这个人似的。

  那书生坐了一会儿,突然张开口,吐出一团黑烟来,一口接一口的吐,不大会儿,满屋都是黑烟,黑烟重重障障,连灯光都看不清了。

  小胖只觉得一阵晕眩,不过他的兴致还是很高。

  “嘿,老兄,想不到啊,你还会吐烟圈,不错,不错,你是在考我晕不晕,是吧?”小胖说,“我是面南背北坐,所以呢,我的面前是南,背后是北,左边是东,右边是西,门在左边,床在右边,没错吧?”

  书生不答,接着一个劲的吐黑烟。

  又吐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听不到小胖言语了。

  书生正准备停吐,忽然听到小胖打了个吹欠,“睡了一觉,真舒服呀。头也不疼了。咦,你怎么还在吐烟,渴不渴呀,不过,这茶水可不是给你准备的,”说吧,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好像是生怕书生和他抢似的。

  那书生收了烟雾,呆呆地坐在那儿。

  小胖也不理他,又继续看起书来,边看边念,“云将东游,过扶摇之枝…”;念书跟唱书差不多,偏偏又五音不全,念得别提有多难听。

  只念得那书生脸像苦瓜。

  忽然,那书生把自己的头拧了下来,放在书桌之上。

  小胖假装没看见,继续念书。

  却突然双手将那头死死按住,跳到桌子上,用脚照那头上猛踢。

  “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

  “哎呀,哎呀,好疼啊!”那书生大叫!背后的身子伸出双手,化作鹰爪,向小胖狠狠抓来!

  小胖早有防备,立即侧身躲开,使用大擒拿手将他双腕捉住,扭到背后,然后猛踹他的腿弯,摁到在地!

  “快松手,别踢了,我投降了!”那个书生吃痛不过,终于开口说话了。

  “说,你是何方妖孽,为何在此作怪!”小胖问,双手却仍扭着他不放。

  “我是黑老鹰成精,原来住在这里的一棵大树上,与王敬宗无怨无仇,也从来没有害过人啊。可是一年前,他在这儿建房筑宅,砍掉了我的巢穴,我就和他较上了劲儿,把他儿子吓疯了,”书生说。

  “那你为什么要害那个过路人?”

  “那个过路的不是好人,他是个盗贼,他借宿是假,偷窃是真!他将这里值钱的东西全都装进麻袋,准备带走。正在这时,我来敲门,他以为是主家来人了,就躲进床底下。他在床底下见到我只有一条腿,以为是残废,就想图财害命,结果一钻出来,发现我只有半边脸,半边身子,就吓死了。”

  “那两个道人呢?”

  “那道人是来要我的命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顶多算我是防卫过当。至于那个老道,他一来就想要我的命,和我打起来了,我打不过他,就跑,他穷追不舍,追到镇北荒效的死坟沟,我是老鹰,晚上眼力好,可他不行,不小心掉下去摔死的,跟我没关系啊。”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落在你的手里,只求饶命,其他的悉听尊便。”

  “那我要是要你做我的仆人呢?”

  “那您就是我的主人了,今后不管您到哪儿,我都愿意服侍您。”

  “哈哈,我要仆人干什么,我也没钱养你,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小胖说罢,就放开了手。

  那书生立即将头抢过去,安在脖子上,扭了几圈才对正位置。

  书生跪倒在地,说:“主人,请收下我吧,当今天下,大战在即,朝廷*,人心思乱,导致地气郁结,四时不顺,我们这些妖怪才应运而生。可是我们即被上天所不容,又与人鬼做殊途,迷茫啊,不知道出路何在,这才会常常做出傻事儿,您就收下我吧。”

  小胖忙摆手道,“别,别,有你跟着,那我的地举一动都会被你监视着,岂不是很不自由!”

  小胖想了想,挠了挠头又道,“我觉得你只所以烦恼迷茫,是因为你对外界的变化关注太多,而对自己的行为约束太少。黄帝说:无思无虑则知道;无处无服则安道;大道无形,只要你上遵天条,不嗜施妖法,下与苍生和睦相处,不滥杀无辜,就可保无虞,有什么好迷茫的呢”。

  那书生低头沉思半晌,忽然抬起头来,说:“多想主人点拨,我明白了!”

  “我还不明白,你明白什么了?”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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