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好人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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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好人嫁了吧-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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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蓬乱的头发,依旧是鼓鼓的脸,更可怕的是比前两年又胖了两圈。聂琛俊朗如故,与往日相比更凭添了几分潇洒果敢的气度。对方看了看她,没给任何评价,坏坏地提起嘴角藏起了想说的话。

    “非叫我下来干嘛?去哪儿?”颜如玉被对方嘲讽的眼神盯得发慌,率先开腔打破了尴尬。

    “我车停那边了,比较烂,别介意啊。”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红夏利,“回来刚安顿住,先随便弄辆二手的开着,慢慢再物色合适的。”

    “有车坐就不错了,没人嫌弃,我们都他妈是无产阶级!”小雨插了一句。

    “反正是聚聚,多叫几个朋友,把闹闹叫上你不介意吧?”聂琛熟落地望着小雨。

    “随便,我从不认识他。”小雨拉起颜如玉向红夏利走去。

    “金大都”是当年D城最知名的饭店,聂琛的朋友都到齐的时候,晚餐接上了夜点。整个饭店仿佛是粤式茶楼的风格,推着小笼蒸菜的车在乱哄哄的桌子间穿梭。男人们闲聊着,聂琛看了看桌上的几个妹妹随口关照了一句:“都别干坐着啊?能点歌。想唱什么唱什么,别客气。”

    颜如玉以为自己是他眼里的空气,安静地靠在椅子上带搭不理。小雨一把将她拉起来,“走,咱们选歌去!”

    九零年代的夜生活并不普及,那才谈得上是真正的高消费。如今的量贩式三十块唱一宿,当年三十块只能唱一首。那时普通人家一个月才挣多少?老百姓是不会随便下饭店的。

    放音师手里拿着大盘的黑胶碟,跟身边的N多个美女搭讪到,“唱什么拿笔写纸上,我去后面找找。”没有电脑录入的时代,想想实在很糟糕。

    颜如玉再次被忽略掉,放音师只顾跟美女搭讪,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胖不是她的错,错的是不该出来!

    几个女生不约而同选了孟庭苇的歌,那姐姐在当年实在太火。《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悠然响起,小雨站在舞台上动情的唱着……

    放音师忙活完别人,终于想起身边这个胖得不象女人的东西。胃比胸高,性别特征越发得不明显。“唱啥歌儿?”对方抄着一口东北口音,懒散地问了一句。当时的D城很闭塞,来这边发财的人很多,本地人相对老土,这种时尚行业都是外地人承包的。

    “《别亦难》,徐小凤的,有吗?”

    “没有!”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容易受伤的女人》呢?”

    “好象有,我给你找找。”对方晃进了放音室,两分钟后又闪了出来,“粤语的。”

    “就要粤语的!”国语的她还真没听过。平日里常听粤语歌,“宝丽金”的那些港产歌曲是她最喜欢的。

    某美女的《谁的眼泪在飞》刚刚完毕,颜如玉已经拿着麦克风,躲进了黑暗的角落里。她可不想整个台下哗然,保不准看见“哥斯拉”还会惊讶得喷饭。

    前奏一响,台下的许多人就跟着哼哼,当时的流行歌曲才是真正的全民大流行。她不需要看歌词,在黑暗的遮蔽下微闭着忧伤的眼睛,“人渐醉了夜更深,在这一刻多么接近,思想彷似在摇撼,矛盾也更深。曾被破碎过的心,让你今天轻轻贴近,多少安慰及疑问,偷偷的再生……”胖不代表不懂感情,也许正因为胖才造就了她沉静而含蓄的个性。

    台下响起了掌声,都在左顾右盼地寻找着歌手的身影。幻想中,如此美妙的声音应该出自一个深谙风月的绝世名伶。

    聂琛一时被掌声吸引,并不是因为歌声,在他的脑袋里压根以为那就是原唱。“不是原唱吗?台上怎么没人啊?”放下手中的筷子,诧异地问了问别人。

    “颜如玉唱的,人早藏起来了!”小雨笑呵呵地回应。

    “明智!这声音真让人有点遐想!”聂琛继续沉醉于动情的歌声。小女人,为什么不减减肥呢?居然越吃越胖,愁人!

    颜如玉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聂某人终于想起了她的存在,换到她旁边的座位上热情的攀谈起来,“你什么时候学的粤语,准备嫁到广东去?”

    “我可不会说粤语,只是喜欢粤语歌。跟着磁带一句句扒下来的。”夹起一块萝卜糕填进嘴里。

    “哎呀别吃了!大半夜的,吃那么多干嘛?”他眉头一皱,用力将盘子推出了老远。

    “你不是请我来吃饭吗?干嘛不让吃啊?”她抿着小嘴轻声的抱怨。

    “歌唱得真不赖,怎么不上台?”

    “形象对不起观众呗,怕把大伙儿吓坏!”极有自知之明的表白。

    聂琛狠狠剜了她一眼,凑近她耳边低骂:“知道胖还吃!小猪,真被你气死了!”bxzw。



………【第二十七章 离异家庭外的温暖】………

    (bxzw。)“这么晚回家,不怕挨骂?”聂琛停了车,从司机的位置上转回身看了看颜如玉。

    “心烦,不想回去。”小雨走后,车上只剩下两个人,躲在大洋槐漆黑的树影里。

    “怎么,你家人不是一向管得很严吗?”疑惑,随手熄了火。

    “呵,那是以前。现在一家变两家,都没空管我。”

    “离了?”

    “恩。”目光平静地望着窗外幽蓝的夜色。

    “不问我这两年去哪儿了?”他轻易转移了话题,无奈的事情能不提就不提,免得惹人伤心。

    “不问。跟我没关系。管你去了哪里!”她淡淡回了一句。心里有几分埋怨,走之前都没告诉她一声,回来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顺嘴说说,我压根就没打算告诉你!”天性不服软,随口顶了一句。

    “你不着急回吗?”记得对方当年就有了女朋友,这会儿八成已经拖家带口了。

    “不急。你要是不打算回,我就带你玩去。”莫名其妙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依旧很亲。

    “随便,去哪儿都行。”她对男人绝对放心。就她目前这点姿色,倒贴几百人家都不见得愿意劫呢。

    “行,有点长进了,两三年前还什么都听爹妈的。”

    “总长不大就好了!”颓然感慨。人才十七八,心已经七八十了。

    “唱歌去吧,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这点本事,就知道你画得好,想不到还会唱歌。”说着话点燃一支烟,将窗子摇下一条缝接着说到,“刚刚在饭店没听够,趁有机会合作一把。走,去南三环吧。”南三环是当年D城风月场所的聚集地,歌厅林立,遍地野鸡。

    “不去!乱七八糟的。”

    “放心,没人会把你当‘鸡’,除非那人眼瞎了!”他上下打量着她,隐忍一笑。

    “姥姥!不愿意去‘鸡窝’,觉得不干净。”新兴行业生意火暴。连她这样的高中生也知道那地方声名狼籍。

    “全面消毒还不行吗?咱自己家的地方,啥时候想唱啥时候去。”那歌厅开了有几年了,生意还不错,一直没舍得顶出去。

    “那个‘鸡头’一直帮你照看着?”颜如玉那副懒散的神情很象个品质不良的男孩子。

    “呵呵。”他没再多说,重新发动了车子向灯红酒绿的城南驶去……

    虽然不是周末,南三环的生意还是很火。在那个年头,“小姐”还没贫贱到站在街上拉客,**是有钱人的专利,象征着高档生活。小姐身价高贵,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一水儿的东北美眉,张嘴闭嘴都是一口大茬子味儿。

    歌厅门外的土路上并排停着几辆豪车,颜如玉那时还不懂得什么是车辆品牌。跟在聂大掌柜身后进了歌厅,与坐在沙发上的几个小姐对视一眼,不由感觉到一阵紧张和局促。

    坐在最前排的小姐年龄仿佛不小了,虽然浓妆艳抹依然遮不住松弛的老态。“鸡头兄”迎了上来,跟聂琛熟落地攀谈了几句,热情地将老板和老板的表妹送进了一个音响不错的房间。没再多问,对于这个表妹的身份丝毫没有怀疑。

    歌厅点歌也是笔录式的,桌子上摆着纸和笔,写好了一排要唱的歌名就让服务生帮忙给放音师送过去。

    颜如玉非常喜欢唱歌,即使连唱几个晚上也不会感到疲惫。情绪异常亢奋,用现在的话说——稍稍有点嗨!

    聂琛过痛了情歌对唱的瘾,什么《心雨》啊,什么《相思风雨中》啊,但凡会唱的都唱了个遍。喝了口茶水,忽然扒在颜如玉的肩膀上说:“我要是光听歌不见人,肯定觉得唱歌的女人长得特别漂亮,你唱歌不只是用嗓子,是用感情唱,听得我满脑子幻想。”

    “赶问是骂人还是表扬?”是说她唱得好,还是说她长得惨不忍睹?

    “怎么想就怎么说,不是骂人也不是表扬,就是一种印象。”他起身将脱下的外套挂在墙边的衣勾上。

    “聂琛,我到觉得你斯文了不少,至少不会再出口成脏!”她也给出了眼下的印象。

    “叫哥!聂琛是你叫的吗?我走了两年回来,你就不认这个哥了?”往她身边挪了挪。

    “没你这么当哥哥的!走也不说一声!”她憋了两年的火气终于发出来了。

    “高考之后出了事儿,差点把命丢了,你看我这手——”他扬起腕上一处深长的伤疤,“小命丢了半条,差点成了残废。我爹赶回来把我接走了,成天让我跟在他身边。他知道我妈管不了我,怕我跟这儿再惹出什么祸。”嘴里咬着支烟,没点火,“我在这儿莫名其妙地掉进了一汪混水,认识的人太杂。我走后不长时间,一起玩的那些家伙几乎都进去劳改了。”

    “那可真得感谢你老爹,不然你丫大概也在里面蹲着呢!”她相信他有劳改的潜质。

    “呵呵,差不多。”抿嘴一笑,轻轻扬眉,“家里有电话吗?给我留一个。你把我的也记上,烦了闷了给我打一个。也不知道你爹妈在那儿瞎折腾什么,眼看高考了,这不毁你吗?”

    “没,跟他们没关系。他们俩的《离婚协议》都是我起草的。整天鬼哭狼号,不如离了!”颜如玉一脸超龄的成熟,外加硕壮,看上去足有二十**了。

    “准备报什么志愿,想好了吗?”夜静人阑,电视屏幕上依旧变换着不知名的俊男美女,言语间流动着说不完的话题……bxzw。



………【第二十八章 夜幕下的暧昧电话】………

    (bxzw。)感谢老妈在九零年代初花文银四千安了部电话。现在说起来是笑话,坐机初装费居然要四千元那么多。现在不但不用钱,还白送一部电话,而那时家里安装“程控电话”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如今老妈另嫁他人,电话成了颜如玉的私人玩具。老爸不善交际,根本没人给他打。

    常常接到聂琛的“半夜鸡叫”,听得出常常喝得醉醺醺的。拿着电话满嘴胡说八道,死活不让她挂掉,“玉,家里有人吗?你爸没出车?”

    “没,怎么了?”

    “我一个人闷得慌,去你家睡啊。”午夜寂寞,纯属撩猫戏狗。

    “找错对象了吧?看见我还能有啥想法?”她嗤之以鼻,懒懒散散的回答。

    “女人关上灯都一样,上半身是诱惑,下半身是陷阱。我过去呀,拜托你千万别开灯啊。”口无遮拦,越发不正经。

    “死去吧!每天不贬低我几句,活不出去啊!”她绕着电话绳,放肆的咒骂。

    “脱了吗?”极其直白。

    “呵呵,光着呢,跟出口猪肉似的。”一个比一个生猛。

    “按理说也不错,跟趴在沙发上似的。”聂琛隐隐感觉到诱惑,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那就趴你家沙发去好了。对了,你媳妇不在吗?这么放肆!”她随口打探了一句。

    “还没到那程度,不过是对象。我妈看对了,我就忍着跟她处。没感觉,跟他妈死人一样!”淡然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不漂亮?应该不会吧?您老人家能忍受丑八怪吗?”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就象在谈论天气。

    “漂亮和感觉是两回事。我一去约会就想自杀!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真他妈憋死我了!”言无不尽,全当对方是知音,“对你到是挺有感觉,可惜——太胖!”

    “少打‘有夫之妇’的主意。‘老太婆’已经名花有主了。”不提她“胖”能死啊!

    “花?狗尾巴花!还是长在臭水沟边上那种!”不留口德,熟落的揶揄。

    “老王八旦,我真想掐死你!”愤愤地骂了一句。

    对方呵呵一笑,忽然换了个敏感话题,“挺佩服你那小对象的,居然能对你有想法。我看见你基本阳痿,恐惧,怀疑自己可能不举。”

    “你举不举关我屁事!压根就没那机会。跟你对象举就行,少拿我说事。”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被某人用语言猥亵。

    “被人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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