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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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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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须尽欢吗?”水木华仰头遥看苍茫夜空,皎月光洁,普照人心。他如醍醐灌顶,心中畅亮。他哈哈一笑,仰头长啸,如龙吟虎啸。

商高含泪高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

34、情悟 。。。

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尔同销万古愁。”

他夺过酒壶,痛快淋漓地大口吞下。

水木华躬身深施一礼:“兄长,多谢教诲!”

“小兄弟,愿你共效鸳鸯比翼飞!”商高转身要走。

“兄长,教中可是有烦难事,小弟可能效力?”水木华站立屋檐,笑意澹然。

商高深施一礼,恳切道:“确实有求于兄弟,我们那小幼主被困在一个绝境,教中有人居心叵测假借他的名义为非作歹,我孤掌难鸣,便想救他出来。而那是个绝地,不但有天险,人守还有“繁星如海”阵,所以如弟能成行,那真是天助我教!”

“近日得空,必携紫燕子同去拜访兄长,再讨还今日这杯酒。”

“兄弟,我…‥,大恩不言谢!如要访我,去元黄城找九江客栈就说要见商高,那里的人会带你入教,我沽酒以待!”

35

35、悟情 。。。

一夜辛苦,夙夜回山庄沐浴后直接就睡,苏夕看她躺下,转身要走。

“苏,你别走了,陪陪我吧?”

“嗯!”苏夕走到床边。

“脱去外衣吧!”

“嗯!”苏夕脱衣上床。

夙夜偎过来,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贴在他温暖的胸前,闭目昏昏欲睡。

“苏,哥哥什么时候会来?”她迷迷糊糊地问。

“快了吧!”苏夕揽着她,低声道。

“你想他了吗?”苏夕接着问。

夙夜没有回答,头埋在他身上,却把手抬起来,慢慢顺着他的脖颈抚上了他的脸庞,软滑的细指停在他的唇上,似是不让他再说下去,她用指尖一遍遍抚触他的唇。

苏夕浑身僵硬,唇上的麻痒让他难以忍受,但揣度不出她的意思,而不敢妄动。

“他是不是已经来了?”夙夜闷声问道。

苏夕伸手握住柔夷,放在自己心上,问道:“你怎么知道?”

听她轻轻一叹,再不说话。

午后,夙夜先醒了,苏夕没有象以前一样在她睡后离开,而是卧在她的身边睡着了。夙夜望着他,即使睡着了,那双纤眉也没有展开,心中一阵烦躁。她悄悄起床,出卧房门,庄子里闲来走走。

厨房的潭大娘正在水盆里洗果子,夙夜看那果子圆圆的、红艳艳的,煞是好看。便蹲下来,拿一个尝了尝,酸的很,酸过之后方有些甜意。看夙夜吃得呲牙咧嘴,潭大娘呵呵直笑。

“这果子虽不很好吃,却是这个季节的鲜果,别的地方没有,在我们村子里,地性热,才在这个季节长的旺象,你没见过,大雪压山,唯有我们村子里,家家树上,红腾腾的一片,可好看了!”潭大娘夸耀道。

“大娘,你们那村子远吗?”夙夜又拈起一个吃起来,这吃多了,就不觉得酸了!

“不远,就在咱这山坳里,姑娘去玩玩吧?”潭大娘正想回家看看,便怂恿夙夜去玩!

“你们这地方邪门的很,我每次出去都有事发生,虽有惊无险,却实在伤神!”

“这里本是山野村庄,这几年,却有些乌七八糟地人来,你争我斗,哎,连我们也跟着吃苦头!”

“哪里也不太平啊!”夙夜席地而坐,叹道。

“那山里红太酸了,你别吃多了。”苏夕过来拽她起来。

“苏,我们去大娘村子里玩玩吧?”

“你还没玩够?”

“哥哥,已经来了,还不知要去哪儿,他要我回山上怎么办?咱们去吧?”夙夜恳求道。

潭大娘带着他们很快就转到了山间小村庄,依山而建的稀稀落落的石屋,果真是家家户户种着山里红树,堆堆叠叠长的茂盛。

潭大娘家上有老婆婆,下有儿子儿媳还有个小孙女,一家人到了午后都歇工在家。看他们去了,都高兴

35、悟情 。。。

地招呼。

听说潭大娘家来了客人,而且还是“挽花节”上的紫燕和青颜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村子里的人都带着一把菜、一碗豆的来看。

山中人朴实,硬是直来直去的把两个人看到不好意思!可是一大帮人围着说说笑笑,两个人也放宽了心怀,听听那家长里短。

潭家七八岁的小孙女,紧跟着两个人,颇自豪家中来了这样的客人。在他们的盛情挽留下,他们留下来吃了点山中的简单饭菜,住了下来。山里人歇的早,两个人却没有睡意,越觉得石屋寒冷。

“冷吗?”苏夕把她抱紧,暗暗埋怨不该留下。

“苏,我该怎么办?”静静的暗夜里,夙夜无法阻挡必须面对的一切。

“我无法面对你,更无法面对他,我心里难过,一直很难过,我想要忘掉一切,就当它没从发生过。可现在的我,你没觉得已经变了吗?我不再是个纯洁无暇的孩子了,已经是个…”

苏夕一口吻住她的唇,用唇舌深深释放心中的酸涩。

“求你了,别说了,…!”苏夕附在她耳边,涩然道:“我要怎么办,你才能觉得好过一些,我要怎么办,你才能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甚至想,你若还是个小女孩,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你现在这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欢喜到,无法控制自己,无法不想要得更多!你不要怪我…‥”

“我就是怪你,你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的去喜欢,理直气壮的去争,不是你们互相谦让,我何至于被别人占了便宜,我宁愿和你…‥,和你…‥,我心里也不会这么难受!”夙夜睡意全无,一下子坐起来愤愤道。

苏夕坐起来,眼眸低垂,锁住一丝水光,他静静地坐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辩,你为什么总要委曲求全,即使哥哥终日冷拒于我,你还是这么怕他,为什么?”

“你真要知道?”苏夕努力忍住泪水,抬头平静地看她。

“对我们来说,他如父似师还是主,他救我们于水火,没有他,那来我们。我们对他和对你不同,即敬又爱更怕,他是个悲天悯人的正直之人,对任何人他可以是仁人侠士,可从第一眼看到他时,我们就知道,他深爱于你。他即对你情深不渝,又对你踯躅不前,却于有意无意中不容我们对你的觊觎。他可以让我伏侍你,却不容我亲近你,你难道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会选我?

即使是现在,只要他一句话,我这辈子都可能永远见不到你!可最最重要的是,你心里面爱的,喜欢到心坎里的人还是他,无论你想怎样否认和挣扎,我再怕他,也不忍瞒过你的心去…‥,你明白我的苦吗?你明白我们的难处吗?”

“这是爱,还是苦…‥。”夙夜难受地喃喃道。

35、悟情 。。。

苏夕拿过外袍,起身穿起来。夙夜以为他伤心难过要出去,拽住他道:“苏…‥”

他示意她不要出声,给她穿好衣服,打开门,夙夜仔细一看,才发现漆黑的夜里,潭家小院已经被人包围。

看他们已经觉察,有人低声吩咐:“打起火把,以防他们趁黑逃跑!”

火把通明,围在外面的竟是衣装普通的村民,唯有一、二个穿着素净的外人站在中间。

苏夕一下子领悟过来,拉着夙夜,冲进另一个屋子,潭大娘一家都聚在一起,潭藤持剑站在前面。苏夕人影闪过,剑掌交错,潭藤武功竟不弱,两人对拆了几十招,苏夕不愿久战,掌拍他右臂,一脚踢倒他。上前踏住他,历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算计我们?”

潭藤狠声道:“早知道你是我派所追的人,在晚饭里就给你们下料了!”潭藤的小女儿跑过来,对着苏夕拳打脚踢,哭叫道:“你快放开我爹爹,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苏夕退后一步,夙夜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跑?”

“我们要跑,你们听到动静还能围住你们吗?”潭藤道。

“你上有老,下有小,这是何苦?”夙夜悲悯道。

“我派对我家有大恩,不要说是我全家,就是全村人都要死,也不能放过你们!”

“你们是什么门派?我们何时成了你们的仇人,要这样恨之如骨?”夙夜惊问。

“哼!”谭藤扭头不语。

“他可能不知道!”苏夕道。

夙夜看一家人虽害怕,却人人一脸鄙视,更是疑惑。

外面的人在喊话:“里面的人听着,快快出来束手就擒,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苏夕走上前,点了潭家几个人的穴道。两人一起来到门口,外面的人可能也是忌惮屋里的人质,并没有攻进来。

苏夕看到外面多数是一些村民,有两个青衣人和隔壁的洛凯居中站在院子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围住我们?”苏夕冷声问道。

“我们是连亘一派,刚才派中传来消息,你们盗取了我派宝物,居心叵测地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今日我们誓要夺回宝物,擒下你们!”洛凯粗声道,这个刚才看上去,憨厚朴实的庄稼汗,转眼间,一身劲装打扮,颇英武。

夙夜和苏夕对视一眼,何时我们又成了偷东西的贼了?

苏夕冷声一哼:“你们有何证据污人为贼?”

“你们还真会装模作样,是我们亲眼看见,你们拿着那东西。敢盗取连亘一派的圣物,还不只小贼那么简单,今日你们老实交出东西,我们尚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反抗,就是死路一条。”洛凯旁边的青衣人喝道。

“这连亘是名门正派,派中人多为平民百姓,这事还真有些蹊跷?”苏夕向夙夜解

35、悟情 。。。

释道。

“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苏夕问道。

“你们从“玉轸阁”出来时,我就看见你们拿着那画轴,一直跟着你们,没想到你们自投罗网到了这小山村里,交出画轴,说出指使你们的人,我们可以放过你们!”另一个青衣人道。

“那画轴没有打开过,你们怎么知道那是你们的,我在那“玉轸阁”中同样的画见过可不只一幅!”夙夜突然意识到,自从两人相遇,好象有人一直盯着他们,两人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摆弄,今天又是算得恰到好处。她冷笑道,我一个孤苦弱女,何值得什么大人物如此算计?如果不是因为我,还能是因为苏?她边问那人却去看苏夕。

“若说这画轴仿制的也有,但我派的这画轴是金貂须墨玉轴,澄心堂纸装裱,单从外面就能看出来!你们还要狡辩吗?”青衣人得意道。

苏夕心一沉,拿回画轴后,他曾仔细瞧过,确如他所言,轴为须丝墨玉,纸为那腊月敲冰取水所制的、坚洁如玉的澄心堂纸。无论是纸和玉都是贵重而又稀罕,更别说那画风画韵的超凡脱俗。

难道真让人给设计了?那婉轸是有意还是无意?

36

36、冬雷 。。。

“那画你带在身上了吗?”夙夜问苏夕。

“带着,没想到一幅画竟惹来一场祸事!”

“你还记得那玉玲说的藏有‘天下四重宝’线索的那幅画吗;难道就是这幅画?而且咱们手上的很有可能就是真画,她曾说过真画是那女子的,怎么又成了连亘派的了?”夙夜思虑道。

“咱们给不给他们?”夙夜问苏夕。

“事关重大,不能就这么给他们,那样还真就把我们当贼了,何况他们是正是邪还未可知。”苏夕握着她的手,坚决道。

“先脱困再说,我们一起冲出去!”夙夜看着苏夕道。

苏夕转头扫了一眼,关着潭大娘一家的屋子,夙夜却摇了摇头。

苏夕揽住夙夜从左侧园墙跃出,一着地,立刻就被人围住了。苏夕把剑塞到夙夜手中,自己空手对敌。用掌风笼住夙夜多半边身子。

对方多数人用剑,且剑势厚重,内力纯正,虽强弱不同,苏夕应付自是不难,可是夙夜就有些困难,很快就手臂酸麻,几乎拿不住剑。

而且眼前的人多数看上去不是狡诈恶徒,面目朴实,还有刚才一起说话玩笑的人,两个人都下不去手,真正击杀。而对方却视死如归的猛扑。

几次险些被对方所伤,夙夜已经是满头大汗,苏夕时刻看着她,知道她已经筋疲力尽,不能再战了。想要施展轻功带她出去,却看周围的人连同石屋似是摆出一种极高明的阵势,封住了他借力提劲的空位,估计没出几步,同样会被这样封住。

现在,要不就狠下杀手,全力击杀,还要冒着夙夜可能受伤的风险,可以冲出去。要不就先退一步再说。

小村三面被山崖环绕,只有一面可以出村,他们封堵的主要就是这个方向。

他施一招“风过波荡”,掌风如波荡去,挡住一圈攻击,揽着夙夜斜着后退入一个小院,一着地,就全力挥掌,向防守在这儿的一个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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