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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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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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经过这一番生死磨难,混入巩廉玉这帮老老少少中,感觉好像找到了家,心里算是踏实了,

车队中那个男童是巩廉玉的弟弟巩廉蒲,调皮可爱。一个老年女仆和一个小侍女

3、寻踪 。。。

。三个高壮的男青年是护卫。那老婆婆玛素,慈祥爱唠叨。特别喜欢夙夜,老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虽然夙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却倍感温暖。

小侍女拉奇娇俏机灵,颇照顾夙夜。就是刚开始对夙夜颇有敌意的三个年轻护卫,后来熟悉了,也不再对夙夜冷眼相对了。再就是还有两个赶车的,老实憨厚。

同行几日,夙夜发现,巩廉玉所言非虚,他们几人小心谨慎,似是在躲避追杀。第四日午后,原来热闹的车队突然静了下来,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巩廉玉一脸紧张地吩咐,她们四人同乘一辆车,他带三个护卫殿后。车队拼命狂奔。但很快就被追上包围起来。

四个棕色衣衫表情冷漠的人围而不攻,似乎还在等待后援。巩廉玉递给夙夜一把长剑:‘叶姑娘,舍弟、玛素、拉奇就拜托你了,如果可能你不要管我们,尽管带他们逃跑!”

巩廉玉眼神中的信任;第一次让夙夜感到自己不再只是被保护的人,而是能保护别人的人。

她望着巩廉玉,这个有时让她感到过于温婉平和的青年,此刻散发出的临危不惧的凛然之气让夙夜热血沸腾,她郑重点头。

夙夜把三个人护在身后,自己拿着那把长剑,紧张地观看着外面的形势。脑子里努力回忆自己学过的剑法和水木华他们教她的迎敌办法,心里直骂自己。怎么在山上时从没用过心,懒惰成性,关键时候才知道后悔。

4

4、番外2 分别 。。。

作者有话要说:接番外1

三年后的隆冬腊月时节,山上下了大雪,满山遍野银装素裹,山庄装点一新。炭火红亮,烘得屋里暖烘烘的。屋内的大炕上,夙夜正盘腿看白苏剪窗花。银剪飞舞,素手纤长,一副精美繁复的“双鱼逗春”跃然纸上。夙夜轻轻拈起窗花,抹上浆糊,半跪在窗前比量窗花的位置。她回头笑向白苏:“苏,快看看,这儿行吗?”

白苏微笑地抬头看身着淡青缎袄的夙夜,乌发丽颜,秋波盈盈令人心醉。他点点头,白如凝脂的瓜子脸上,唇线婉转而红润,纤细的新月眉下,一双微深的美目,青莹莹如含明珠,面容俊美明媚宛如女子,却又身形高挑,背肩健壮,恰似把柔美与阳刚糅合在了一起,散发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转头的夙夜也在这一瞬间发现这个整日温柔沉静,不离左右的少年已然长成一个情致婉然的美男儿。突的心中一跳,她微侧目看着白苏:“苏,你长的真美!我以前怎么从没发现?”

白苏从没听她赞过自己美貌,他怔了怔,看夙夜一脸认真,又红了脸,笑了笑,低下了头。夙夜不由叹道:“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羡彼之良质兮,冰清而玉润。”

门帘一掀,白芨和白芷带着一股冷风闯了进来。白芨拍拍身上的雪粒,脱下外袍,露出一身淡青缀白绣锦衣,他把手脚塞进被褥中,唏嘘道:“外边真冷啊,今年过年准备的东西还真不少,搬到手疼。”白芷身穿橙黄坎肩,蓝缎流纹长衫,坐在炭炉旁烤火。抬手拿起炭上热着的奶壶,倒了一碗喝起来。白苏看了看夙夜道:“今年是不同往年!”。白芨一听,来了精神,挪到白苏身边伸头问道:“有何不同,说来听听?”白苏没作声,低头继续剪窗花。白芨急了:“哎,苏你能不能别这样,说半截话!”

夙夜不高兴了:“你身上冷,快别扰他了,正剪到要紧处呢!”

白芨一听嬉皮笑脸地又往夙夜身边蹭了蹭:“你们两个在屋里暖暖和和,我们在外面挨冻,就不兴给咱暖暖?”说着一双凉手伸到了夙夜的脖子上,夙夜不防,大叫了一声,就向白苏身上倒去,脚也不闲着,抬脚就踢。白苏正拿着剪子,直往夙夜脸上扎去。大惊之下,他使尽浑身力气,硬生生偏斜了剪子的尖头,惊出了一身冷汗。而那两个人却一无所觉地笑闹在一起。

门外清朗的声音响起:“打打帘子,手里拿着东西。”地上的白芷忙上前打起厚厚的布帘,门外进来一个方脸宽额、剑眉朗目的儒雅青年。手上一个托盘,放着几样瓜果。他面挂雪霜,甫一进门,热气一顶,竟化作水珠。白芷接过托盘放在炕上,放大嗓门一喊:“白芨,别闹了,看洒了东西。”

夙夜和白芨回过头来,夙夜掏出手

4、番外2 分别 。。。

帕递过去:“蔹,快擦擦!”另一只手拉他坐在炕上。

“才送来的年货,我捡了几样,大伙先尝尝。” 白蔹边说边擦水珠子。

白芷倒了一碗热奶递给他,他招呼白芷也上了炕,五个人围着果盘边吃边聊。

后院药房中,水木华正在煎药,药味浓郁,水大娘端着几样干果进来:“哎,小姐没在?”

“我撵她去东屋里玩了!“

“你一个人怪孤单的,让小姐多陪你一会儿就是。”

“我习惯了,再说他们也聚不了几日。趁着过年,让他们玩吧!”

“真要让他们下山?都走了,山上可要冷清了。”

“当年他们四人多是我无意中碰到的,没想到个个根骨端正,天姿聪颖。现在已长大成人,可以出山了。我现在不担心他们铩羽而归,倒是忧心他们过于出色,若有什么变故,倒违背了我当初收留他们的初衷。

水木华停手坐在桌旁。水大娘把几碟瓜果摆在他的手边,宽慰道:“公子多虑了,我看这四个小子倒有情有义的很。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心地善良,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

“若只是为了报恩,岂不委屈了夜儿!”

“唉,公子你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小姐真的愿意吗?我看小姐极有主意!再说公子也该多想想自己,身体可好些了?“

水木华轻轻摇了摇头。

群山寂静,山庄灯火通明,大年夜的晚宴设在前院偏厅。宴罢山庄老少齐聚正厅。水木华一身簇新的偏襟碧色长衣,腰扎一条淡青夹黄丝云纹腰带,悬挂一件黄玉圆雕莲花卧鱼形玉坠。秀面褐目,头簪碧色虎头长簪,一派风流潇洒,英气逼人。夙夜上身着淡黄缎透绣粉色牡丹的衫褂,下系粉色纱罩棉裙。头挽流云髻,几只掐金丝的金凤步摇,点缀其上,俊俏妩媚,秀致天成。

两人居中而坐,水大娘、厨房李大、园子里的杨峰坐于左排长椅,白蔹、白苏、白芨、白芷坐于右排。水木华面带微笑道:“今晚是元丰十六年大年夜,算来你们四人上山已近四年。学文习武已有小成。是时候下山了。”

四个人依次起身跪在两人面前。

“当年我身遭大难,险些丧命,机缘巧合遇到夜而换得性命。从此,除一件大事未了外,我就只有一件心愿,就是夜将来能幸福。因为体质特异,夜不能修习武艺,我实在放心不下,就在山下收留了你们四人,传你们武功,就是希望你们能代我照顾她。”

白蔹朗声道:“公子!我四人父母双亡,流离失所,濒于死境时为公子、小姐所救。四年来待如亲人,传道授业,此等大恩我等当以死相报,今日在此盟誓”,四个人异口同声道:“终其一生,追随小姐,敬重公子,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4、番外2 分别 。。。

水木华微笑点头,把桌上的一个托盘推给她:”这是我特意给他们准备的玉簪,也给你准备了一支!”

夙夜向盘中望去,四支样式古朴,造型简练的白玉莲花簪摆在中间,光泽柔润的簪身雕刻着莲叶花纹,簪首一朵白莲绽放。细看簪中还飘若袅烟的浮着几条紫色的玉线。旁边则是一支紫玉莲花簪,紫气蒸腾中,簪首的玉莲花中,若隐若现地透出其间的白玉莲花芯。夙夜还在把玩,水木华唤她:“夜,去给他们戴上!”夙夜一愣,推辞道:“我戴的不好,还是哥来吧!”

水木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夙夜视若无睹。最后水木华无奈道:“夜,去吧,一会儿,我给你戴上。”夙夜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上前,水大娘端起托盘,夙夜拈起玉簪逐一给四人戴上。水木华拾起紫玉簪给夙夜插在了发髻上。

水木华重新落座道:“明日你们就下山,你们武功不弱,但江湖凶险,世道诡异,万事要小心!”

“是,公子!”四个人同声道。

水木华站在四人身前:“还有一事,你们年少英俊,人才风流。下山之后必多倾慕之人,望你们能洁身自好。”

水木华顿了顿:“我们东泽国有为男儿点红一说,若非童男点不上。虽非人人必点,但我的意思你们都懂,也并不强求。今日我们略去繁文缛节,你们中愿意的解开上衣,由夜给你们点上。”水大娘这时端过一个小碟,其间半碟艳红如血。

夜一听噌地站起来:“哥哥这是做什么?”

水木华挑眉道:“怎么,你不敢?”夙夜奇道:“为什么我不敢?”

地上跪着的四个人面色尴尬,夙夜看着几个人的样子更奇怪了。

“白芨,怎么了?”白芨眼珠一骨碌没敢做声。夙夜狐疑地又去看白蔹,白蔹勉强地笑笑:“夜,我们跪得久了,你就别问了!”

看着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夙夜有些气恼,提起笔来,走到跪在首位的白蔹身边。白蔹解开上衣,露出了白皙壮实的肩膀。夙夜不由分说,抬笔就点。还未提笔,就听水大娘叫道:“哎呀,小姐,点错了!”

“啊?”夙夜惊诧,白蔹羞窘异常。夙夜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这可怎么办?”夙夜求救地看着水大娘,水大娘摇摇头。“蔹,对不住,我不知道。”夙夜歉意的道。

“无妨,只要小姐不嫌!”白蔹沉声道。

夙夜一听更急了。旁边的白苏冷了冷脸。白芨差点笑出声来。

水大娘轻拍夙夜道:“不妨事,倒是我多嘴了,小蔹说得对,原是小姐自己的事!”

“什么是我的事,我不点了!”

“怎么轮到小苏你就要走吗?”夙夜听了这句差点噎倒,她瞪着水木华,不明所以。

水大娘连忙上前:“你看,我今

4、番外2 分别 。。。

日笨嘴拙舌的,大小姐,你就别生气了,公子都是为了小姐好!”

夙夜只觉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忽看见白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若有所觉地向水木华道:“哥哥这是怎么了,夹枪带棒的想说什么?”水木华也觉自己失言,别转头不看她。

白苏牙一咬,望着夙夜:“夜,此一去,山高水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你就当,留了念想吧!”

闻听此语,夙夜心中一酸,几年的朝夕相处转眼就要各奔东西了。心中不舍之意愈浓,她回头向水木华:“哥,我也想下山。”水木华叹道:“他们在山下自己还需小心应付,你去了,还得分心照顾你。”

白苏推了推夙夜,夙夜擦了擦眼泪,照水大娘说的,用心给他们一一点上。

四个人起身,白芨调皮地揉揉膝盖,朝白芷打了个眼色,偷偷溜出了正厅。夙夜经过这么一折腾,就想回屋歇息。白苏和白蔹怕她闷了一肚子火和难过,回去更难受,便笑着拖她到了院子里。

白芨和白芷早就高兴地放起烟火来,望着高高升起,爆燃开来,鲜艳夺目的五彩烟花,刚才的不快也仿佛随之而去。

想到明日就要下山,快意江湖,纵横天下,白芨和白芷尤其高兴。连白蔹也面含微笑,心中畅快。白苏凝视着烟花瞬间照亮的苍茫夜空,心中的伤感也消散了不少。短暂的别离也许换来的是长久的相聚。

夙夜看着负手而立不动手的白蔹,跑过去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蔹,没生气吧,都是我不好!”白蔹脸上笑意盈盈,双眸闪闪发亮,他牵起夙夜的双手放在掌心:“看,手凉的,我给你暖暖!”夙夜顺从地靠在他身边,两个人皆默默无语地望着天上变幻万千的烟火,绚丽多姿仿如他们即将展开的人生画卷,卷面上渲染的不知是不是双双对对的称心如意!

清晨,天刚蒙蒙亮,夙夜躺在床上,睡意全无。门外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夜,起了吗?我进来了!”

夙夜应了一声,白苏一身白锦缎新衣,腰扎绣金线团花腰带,结线嵌着一块玉佩,头戴白玉簪,脚蹬豹皮靴。秀美脱俗的脸庞冻得微微泛红。从未见过他如此正装打扮的夙夜,望着他的眼中一片迷蒙。白苏从衣柜中挑出一件桃红绸袄,同色纱裙,帮夙夜穿戴,洗漱好后,坐在桌前。白苏拿起象牙梳,边梳发边细细打量镜中的夙夜:“夜,越来越美了!”

夙夜强颜欢笑道:“出去千万要小心一些!”

白苏笑了笑:“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只装糊涂罢了!这次下山,公子虽说怕你拖累我们,可我们都明白,他其实是怕你有闪失。将来,你在山上呆闷了,就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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