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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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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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华愤恨道:“他竟真敢设计陷害我?”

夙夜望着,轻视东陵舍而自食其果的水木华!

若此事是东陵舍所为,那水木华是连退路都

101、娶夫 。。。

没有了,他下决心与他们相决绝,此事必做得滴水不漏!

水木华转身就走,夙夜哀叹一声,真是冤孽啊!

天还没亮,水木华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夜,这个混蛋竟一走了之了!”

“你静下心来,练功治好内伤,然后去东方家安抚那东方耀月,再慢慢查访!”

“夜,你听我说,我想过了,他这样做,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对你不死心。他觉得,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他入门,而我不与你成亲,别人谁也不会有这个机会,我偏不让他得逞。现在休书在手,我们即刻搬回水府,你选个日子娶了夜笈!”

夙夜目瞪口呆地望着语出惊人的水木华,“莲,你胡说什么?”

“我想好了!早晚你得娶,不如趁现在!”

“你想干什么?”夙夜看他神色冷清,不知在盘算什么?

“我要让他知道,你娶谁都成,就他不行!”

“我不愿意!”

水府以前是水家的旧宅,北宫润登基后,就收回这片宅院重新修缮赐给了水木华。水家已经没有别人了,但府里住的人并不少,估计都是自己人。

薄野修还是留在了宫中。待京中事了,就一起回青云山。

在水木华和夜芨的劝说下,夙夜无奈答应成亲。

水木华更忙碌了,整日东奔西跑,夙夜不问他怎样安抚东方耀月,只知他每日都去东方家,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回到水府,两人再没住在一起。夙夜虽不说,可每每想起水木华曾与人亲近,心里还是难以接受!水木华感觉出来了,却也是有苦难言!

为了不耽搁薄野修解毒,夙夜要求一切从简,早点行礼。

成亲前一晚上,夙夜独坐在卧房中,桌上摆着早就试穿好的喜袍。

夜芨推门进来,看夙夜没精打采地躺床上,抱着本书出神,乌发散开,粉唇秀面,鹅黄的褂衫贴身而穿,半露一段藕臂,圆润滑腻,水眸瞥过来,静若夏日的清泓,波澜不惊而又清爽可人。

夜芨早就清洗了一天忙碌的尘土,水鬓黑眸,格外精神。

他欺身坐在夙夜身旁。

“怎么累着了?这么早就躺下了?”夜芨把手搭在夙夜腿上,伸唇边问边轻轻亲吻了夙夜的脸颊。

“嗯,你让我跟着那教习婆婆练了一天的礼节,我能不累吗?”

“我的好夜,你就辛苦、辛苦,你看,本是你娶我,忙前忙后的却是我,你还有这么多怨言!”

看他手、唇不停,在她身上流连,夙夜往里挪了挪,“明天还得忙,快去吧!”

夜芨含住夙夜的耳垂,灼热的鼻息喷在夙夜脸上,“我回去了,也睡不着,生怕睡过去,这事就是一场梦!”

夙夜听他说得有趣,嘻嘻笑着:“你不会是自从议定此事,就没睡吧!”



101、娶夫 。。。

芨的软舌钻进了夙夜的耳中,夙夜忍不住痒得直摇头,咯咯笑起来。

“还真差不多,要不让我在你怀里眯一会儿?”说着就往夙夜怀里钻去,他整个脸庞的温暖隔着一层薄绸衣,在夙夜胸前温柔的来回揉捻,唇从松开的衣衫贴上滑如凝脂的肌肤,一下子被香甜的圆润塞满,他不由自主地呻吟一声,身子就要覆上。

夙夜扔掉书,一推他,迅捷地向里一翻身,躲了过去。

“去,别闹了,明日还不是你的吗?急在这一时,我怕累,明日若没精神,你别怨我!”

“好,好,什么事也比不上明天的事,我不闹你了?只要明天是我的就行!”

“你说什么?”

夜芨跳下床,拱身一礼:“当我没说,夫人,明晚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让为夫好好伺候伺候你!”

夙夜差点把手边的书扔出去,夜芨早就溜了。

窗外,水木华独自站在疏月寒星的夜空下,两个人的笑声和说话声在暗夜中,喃喃如蟋蟀的私语,又绵绵不绝如尖利的刀兵。

‘夜,我该做什么?东方耀月什么也不知道,东方目瑙什么也不说?他做得彻底,我什么也没查出来。我每日承受着你的冷淡,还要强颜欢笑安抚东方耀月!’他心中反复想要向他的心上人诉说心中的烦恼,可是她早就听不见了,也从来没有真正听过。原来这么久以来,他和她之间,一直有别人,她不是在提防他,就是在责备他。

他一阵愤愤不平涌上心头。她和那么些男人都有瓜葛,为什么容不下他一次。

“夜,我若是清醒的,宁死也不会去做这种事,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屋内的夙夜并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她独自躺在床上,凝视着夜芨临走前,给她剪过的灯烛,不知为何想起了,与薄野修新婚时的嫁衣。那上面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绣着的粉莲。

院子里水木华的声音,她听到了,叹了口气,闭目佯睡。

锣鼓喧天,灯烛下,红衣胜火,恣意烂漫的苏子花,盛放在夙夜心坎上,玉面凝羞,美不胜收时,醉上眉梢。夙夜只觉满心里的愉悦象飞起来的鸟,越飞越高。猛然醒来时,满目冷清,独卧绣床!

翻来覆去竟又是半宿没睡着。

婚事夜芨张罗的极有分寸,即不过分铺张,惹人不快,也没委屈自己和夙夜,观礼的多数为白家的人和夜芨生意上的朋友。

刚要行礼时,外面有随从通传,宫里来人了。

“圣旨到!白家家主及其夫接旨!”根桐应声而到。

他笑眯眯朗声道:“皇上有旨,白家家主免礼接旨!”

夙夜本已跪下了,听了一愣,而夜芨头顶盖头,抿嘴一笑,依礼三拜九叩。

“白氏夙夜屡次救朕于危难之中,又辅国锄奸有功,

101、娶夫 。。。

赐封为月王,钦此!”

夙夜笑不露齿,暗叹,我未嫁薄野修时,他不封我,是为了纳我为妃,嫁于薄野修后,更是不能封,如今来封,往后,我的家事都要他的允准,时不时的,我还要进京陛见,还真是思虑周全!

口中只得与夜芨同呼万岁谢恩。

送走根桐,继续行礼,只拜了天地,就听外面又传来“圣旨到!”的声音。

水木华坐在前面的椅子上,苦笑了一下,撇了夙夜一眼,夙夜眼中小火一闪,没看水木华,只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夜芨。

盖头下的夜芨咬了咬唇,心道,“这臭皇帝还真能折腾!”

还是夙夜免礼,但夙夜伸手拉着夜芨,两人一同拜了三拜。

这次是北宫润的另一个贴身太监,尖细的嗓子念道:“白氏月王,风华绝代,地位尊崇,自今娶夫皆为侧夫,主夫之位,由朕亲选,钦此!”

表面看来是北宫润维护水木华,但其用心,水木华和夙夜都明白,这是昭示天下,为他自己留几分面子,即使将来水木华要这个位子也要得到他的允准。

回过头来接着拜堂,可是刚拜完三拜,正要送入洞房时,外面“圣旨到!”的声音再次传来。

夙夜火噌噌地冒上来,如此三番两次的捣乱,北宫润也不嫌在天下人面前失面子,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发脾气。

她拉着夜芨走到那宣旨太监面前,一同跪了,冷冷道:“公公,快些宣旨吧!免得迟了让陛下等急了!”

那小公公嬉皮笑脸道:“王爷,真是体谅奴才,万岁爷正是此意,陛下有旨:‘为恭贺月王晋封之喜,朕在宣德殿摆宴,宣月王及侧夫进宫领宴!’。

102

102、夏青 。。。

夙夜俏脸含霜,水木华过来欲待接过圣旨,那小公公灵活的一闪身,拱身道:“国舅爷恕罪,陛下口谕,请月王殿下亲自接旨,并由奴才护送入宫。

夙夜压了压火气,慢腾腾站起来,挽起夜芨冷冷道:“婚事未竟,且请公公等一等吧!”说着扶着夜芨回到新房,把紧跟在后的小公公关在门外。

扶夜芨坐在床边,夙夜张目四顾,这原是夜芨的房间,如今收拾的喜气洋洋!看夜芨象个娇羞的新郎官一样坐着一动不动,夙夜还真不习惯!

她坐到夜芨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腰,用手指在他腋下轻轻抓了几下,夜芨略闪了闪,嘿嘿笑了起来:“别闹了,还不快给我揭了这盖头?”

夙夜用手去掀,夜芨一躲,嗔道:“那边桌上有喜秤,怎么这还不知道?”

夙夜边向桌前走去,边回头埋怨道:“又没人教过,我那里就知道了?”

“没娶过难道还没嫁过吗?”

“你看,这就酸上了,我们那是假的,只是作个样子,再说那时候,捣乱的人比这还多,不说了,大喜的日子!”

夜芨听了心里象喝了蜜一样甜,他本看夙夜吊儿郎当地不当回事,没想到她今日事事处处维护自己,待自己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体贴,又听她口中真把婚事放在心上,想想以前为她掏心挖肺吃的那些苦,也值得了!

夙夜挑下盖头,只见他乌亮的头发只挽一髻,插白玉簪,为添喜气,额前束一掐龙绣凤的红抹额,镶一颗圆润明亮的珍珠,两条红丝带穿一对红玛瑙珠子垂在鬓角。红晕飞动时,弯而美的黑眸如霞光中熠熠生辉的黑宝石,透出的灵韵遮住了容貌的平淡,而让人心动神摇。

想是夙夜的目光专注而情义浓浓,夜芨第一次羞红了脸,夙夜越发有兴趣了,啧啧叹道:“原来我的夜笈,是这般美丽、动人!”

夜笈听得心花怒放,抱起夙夜。

夙夜双手环抱夜笈,将头深深埋入他的脖颈间。

“夜,你知道吗?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除苏之外的我们,即便从我们上山的第一天起,就被那个象精灵一样的女孩勾去了魂。”

夙夜不语,心中却深深一叹。

“怎么你身上的味道变了?”鼻尖贴着温暖的脖颈,从衣领间散发出的不再是过去的苦菊的味道,而是带着丝丝清甜。

夜笈紧紧抱着她。

“你记不记得,以前苏给你作了一个菊花枕头,有一天,我偷偷溜进你的卧房,在满满的菊香中迷迷《奇》糊糊地睡着了,还作了《书》个美梦,从那《网》以后,我就开始喜欢菊花。后来下山后,我在南方,每每听到你的消息,尽是让人心里不安的事,便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菊花的苦味,尤其是听到你成婚嫁人时,不是大哥明令我们不准妄动,我非冲到京城杀

102、夏青 。。。

了那个薄野修不可。现在梦想成真了,反是能闻到菊花的那一股子清香!”

夙夜慢慢伸舌轻轻舔住他的双唇,从他口中寻觅令人印象深刻的味道。

“我反倒喜欢那种苦苦的味道!”夙夜笑道。

夜笈双手把住她的双臂,“夜,你知道吗?我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让你快乐,你明白吗?真正的快乐…”

“芨,你相信我,我会的,即然成家了,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

“夜,我会一辈子跟着你,照顾你,做你想要做的事,让你幸福!”

夙夜点头。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夙夜笑道:“想是外面三道圣旨都到了,我们走吧!”

“我不想去!他这是明摆着今夜想留你在宫里,你可答应过我!别的时候我可以不争,今夜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我不能让!”夜芨不悦道。

“瞧你说的,他要怎样?我还非得听他的?”夙夜知道北宫润心中不平,若不顺一顺他的意,还不知会怎么折腾夜芨呢?

两人换衣入宫,令人意外的是宣德殿内赴宴的人不少!不过都是内宫女眷。一副其乐融融的家宴景象,夙夜禁不住想笑,这个北宫润越来越猜不透了!

宴尚未开,夙夜携夜芨给已等的不耐烦的北宫润行礼。

北宫润居中而坐,质问道:“月王真是难请啊?免礼吧!这位是?”

夙夜看他马上就要给夜芨脸色看,不乐意地朝他一瞪眼,嘴里还要恭敬道:“这是臣的夫君!”

北宫润面上笑意不变,“噢,这就是你才娶的侧夫,真没想到,竟是个我不认识的人?”

看看还跪在地上的夜芨,再看周围神色各异正看热闹的宫妃们,夙夜正要反唇相讥。

反面传来吵嚷声,“太上皇遇刺了,快来人呢?”

接着有人闯进殿来,“陛下,太上皇遇刺了!”

北宫润大惊站起来:“什么?快去请舅舅,根桐!”

他跃下龙椅,正落在夙夜身边,夙夜惊慌地看他,他拉起夙夜就往外跑,夜芨一手拽住了夙夜的另一只手。夙夜早被这一消息吓得有点慌神,回头看夜芨,北宫润冷叱道:“放手!”

夜芨不语也不松手,只看夙夜,眼中恨、怨交加。

夙夜对北宫琅感情深厚,“芨,太上皇一直对我很好,我去看看他!咱们一起去!”

她刚要甩开北宫润的手,北宫润猛一拽她,拖起她就跑,刚出殿门,抱起她施展轻功直奔坤舆宫。

看他双唇紧闭,面上肌肉僵硬,不自觉抱夙夜有些紧。

“不会有事的!”夙夜安慰道。

两人冲进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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