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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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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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刺心,令苏夕羞愧,他只剩哀求的份了:“夜,我错了,我再不说了,你,你就放过我吧!”

夙夜拢了拢衣衫站起来,“那好,你自己在这儿躺着吧!我先走了。”

“夜,不,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我想…你!”

夙夜背对着他,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苏夕看她犹疑不定,只觉愿意拿所有的一切换她回头一顾,他轻唤道:“夜,此生此世,我都听你的,你转过头来,看看我!”

夙夜似是没有听到,而是又向前走了两步,拾起地上的药包,倒一点含入口中。苏夕心中失落,却又看她笑眯眯地转身,扑在他身上,他全身的血向上冲,樱唇深吻中,一股香甜送入喉间,苏夕只使劲啜饮,那怕是毒药,也甘之若饴。

两人的□都已濒临破堤,肌肤相触摩擦,都带来醉人的愉悦,天地都已混沌,只余相交接时的你缠绕我,我撩拨你,无始无终的快感,清晰而又模糊,想要追寻那种终极的快乐时,却又贪恋眼前的美妙无边。

夙夜、、、、、、、、、、极深的泉源里,他们双双翩飞,目目交接。,灵与肉的交融,谁能尽解其中味,谁能极尽笔墨形容!

攀上高峰时,两人长长久久地宣泄心中的欢乐!

夙夜趴在苏夕身上,浑身大汗淋漓,再不想动!

她反反复复只得一句:“今生今世,我们永不分离,永不分离!”

苏夕的泪水簌簌而下!

“压得你累吗?”夙夜脸贴近苏夕,温顺道,问完又觉这个问题实在“含义深远”,易令人误会,自己嘿嘿笑起来。

苏夕抬手将她垂下的乱发爱怜地簪在耳后,看她笑得开心,也跟着笑起来,率真的纯净映入青玉白露中,实是惹人心醉。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你真美,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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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夕扭转头,“若我没有这付模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喜欢?”

夙夜愣了一下,伸手掰过他的俊脸,调侃道:“怎么问这个问题,象个多愁善感的女儿家!”

“我只是心里一直不明白你,总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他们跟着你出生入死,个个都是佼然出群的英雄豪杰,而我要多没用就多没用,怎么你…”

夙夜和他相扶着起来,看他娴熟地给自己整衣,挽发、闻他身上的味道,象是回到了从前一样,心里安定的象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终于相信,我最喜欢的是你啦?”

“我从来没注意过你看我的眼神有何不同,直到大哥前几天跟我说,我才知道!”

“真是个傻子,难道刚才也没觉出来?”夙夜戏他道。

苏夕红了脸,刚才于他太过疯狂。

他弯腰抱起她,掩饰脸上的不自然。

“去刚才的水潭洗洗再回去吧!”

“苏,我忽然有些后悔了!”两人在密林中穿行,夙夜望着眼前变化的景致感慨道。

苏夕心里一咯噔,“怎么了?”脚下就有些缓。

“我不是说咱们的事,你别多想,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夙夜犹豫着终于没有说出心中的遗憾。

两人都没再说话,快到水边时,夙夜才缓缓道:“今后,你再不许说你有什么不好,也不许嫌弃我将来娶夫太多,你只要知道我心里边,最喜欢的人是你就行了。我们之间的事和说的话,你能不对别人说,就尽量别说!”

苏夕低头亲吻她,“我记得了!”

水潭边的大石上摆着两套新衣,不用说,这是海龙准备的,两人看着身上的草泥,相视一笑。

再也没有隔阂和羞涩,两人在潭水中尽情嬉戏玩耍,天近黑时,才返回丰都宫。

蔹朝还没有回来,夙夜暗自窃喜,晚上坚持留苏夕陪自己歇息。

两人白日累极,着床就相拥着睡熟了。在沉沉的睡梦中,她忽觉不妥起来。

黑沉沉的卧床上分明在自己背后多了一个人,她悚然一惊。

她转过脸来,海龙小声道:“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睡!”

夙夜怎么听着,如此理所当然呢?傻小子比谁都聪明,就爱装傻。

可今个儿自己乱来在先,却不好义正言辞地赶他。

“姐姐今儿可欠我的,以后,我要和苏二哥一起陪你!”

夙夜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叫糟糕。

“你胡说什么?”

海龙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羞愧,“在我们族里,这不算什么?姐姐,难道没发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只有夙夜听得见:“二哥,很喜欢呢!”

夙夜一下就懵了,忽觉出问题的严重性来。

难道他不够喜欢我,怎么听到我和别人在一起时,他不会反感,反而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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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激动?”夙夜心里不舒服起来,夙夜暗想。

“他为什么会这样?”她自言自语道。

“姐姐想知道吗?”

夙夜这才知道他是有备而来!她从床上起身,拉着海龙,“我们出去说!”

海龙不情愿地叫道:“姐~”

“臭小子,你不是也养成了这坏习惯了吧?”

“谁让姐姐把人家的第一次就这样牺牲了呢?”

夙夜强拽他起来:“你还得理不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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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往外走,外厅的烛光渐次映过来,夙夜松松的衣衫下,春意盎然,海龙偎过来,嬉皮笑脸道:“既然二哥也喜欢,姐姐何必多心?”

夙夜把他推到椅子上,“说正经的,师傅他怎么说?”

海龙嘿嘿一笑,夙夜才想起这个“正经”二字,实是不大妥当。

海龙趴在她耳边小声道:“我问过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说,可能是他受过刺激,强迫自己在听到你的声音时,压制自己的欲念。可越是压制越是具有极强的诱惑力,师傅还说,在他内心深处,可能有自虐的习惯!所以看见你同别人在一起时,痛苦反变成一种受虐的快意!”

夙夜虽没完全听懂,却想起了,小时候,他就习惯蒙起眼睛服侍自己,还在沐浴时,用绳扎结,更不用说,连上今日,他曾经三次亲耳听到自己同别人欢好。水木华、自己同白蔹朝都是始作俑者。

“而我要多没用就多没用…”他的话还在耳边。

夙夜心颤起来,事实原来是这么残忍!

茜湖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傲然少年才是原本的他吗?现在谨小慎微、任忍自卑的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师傅他没说,我该怎么办?”夙夜问道。

可正在此时,门外,侍从正与一人说话,听声音是蔹朝来了。

海龙站起来,“我和二哥说一声,我们要不要先离开!”

“不用了,我在外面和他说会儿话,你们先睡吧!”

蔹朝连夜赶回,已是深夜,他去寻苏夕时,却没发现他在屋内。

便转来寻夙夜,夙夜歪在座椅上,等他。

他推门进来,有些意外地看到夙夜在厅中,走过来道:“南边出事了,不过好象家里也出事了,而且好象还是大事,你看看你,”说着双手抱起她放在胸前,自己坐在椅子上,“眉梢也翘起来了,眼也弯弯地,水汪汪地,娇媚的象朵花,更不用说,”

他的唇贴过来,“更不用说,这粉唇了,被人咬的水嫩娇滑,”他的目光忽然凝住在她的脖颈处,片片深红的吻痕象凌乱的花瓣,这是海龙那小子不知轻重留下的,夙夜敏感地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有些愧意地瞥他。他酸酸道:“下次我不把你全身啃成这个样子,我就跟你姓!”

夙夜被他逗得笑起来。

“怎么好象不开心的样子,难道是有人不知疼人,害你独守空房在这儿悲春伤秋!”

“南边出什么事了?”夙夜不理他的调侃。

“南夷陈兵几十万,意图侵境!”

“这南夷与咱们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

夙夜想从他腿上下来,蔹朝却不放手,反向自己身上搂近,“百年无事,才会觉得事出突然,南夷皇帝是个雄才大略之主,十年来兴邦治国,颇有作为,可两国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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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好,当年北汉侵境时,他们也没有趁火打劫,所以才觉得事出突然!”

“当年他们不趁火打劫,却并不一定是好意?”

蔹朝抱她入怀,“你呀,这份才华全用在我们身上还真有点大材小用了!”

“若他们要图谋天下,确实不易与北汉联手,坐山观虎斗,与他们有利无弊,况且灭了我们东泽,他们就要与北汉相争,北汉若得我们东泽富庶的一半,实力大增,可能比我们东泽更难缠!”蔹朝叹道。

“所以借我们之手打灭了北汉的士气,又趁我们尚未恢复元气时出兵,真是算得恰到好处”

蔹朝唇贴在夙夜耳后,轻轻亲吻。

“难道我们又要出生入死上战场?”

蔹朝已经啃上她的肩头,不理她的愁绪万千。

“大丈夫纵横沙场、保家卫国,才是人生至乐,这有什么?否则你要我们做什么?天天围在你身边,你不烦吗”

这前半句尚能听出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之意,可这后半句却意味深长,正切中夙夜的心肠。

夙夜烦躁地想要从他身上下来,蔹朝看她真恼了,“我错了,错了,我现在也不知怎么啦,可能是前几年醋喝多了,一不小心,就浑身酸味,不信你闻闻!”

夙夜真拿他没有办法。

“今晚我留下吧!”蔹朝央求道。

夙夜“你先让我歇歇,明日再说!”夙夜实在没有精神和他玩闹。

“那好,我还有事没说!”

“皇帝陛下宣你入京,可能是要让你统兵南下!”

夙夜哀鸣一声!

“即使真要如此,又何必让我上京一趟,北上再南下多耽误功夫!”

“我倒不这么看!也许就是为了多耽误点功夫!”

“南郡王拥兵自重,当年虽支持当今圣上,没有参与谋逆,但终是皇帝的心腹之患,我猜他不及时派你去,是想先消耗他的兵力!打打他的气焰!”

“在这个时候他还闹这一出,是不是有点过!”夙夜有点不赞同。

“这我也说不好!”

“云廷本还没好,把他自己扔这儿,他肯定不愿意,你就上书说我有事缠身,滞留一个月后再南下边境!”其实夙夜贪图的是,和苏多相守一日是一日。

“苏在古少黎那里时,古少黎待他如何?”

“倒是好得很!”

“让他做事吗?”

“这倒没有,不知是不信任,还是有别的想法,只是当个朋友似的,不参与军机大事!”

果然如此,他的用心不过是把苏绊在身边,满足自己的私欲,不让他建功立业!夙夜暗叹。

“此次出征,你多带带他,让他多做点事!”夙夜道。

“好,你到时可别嫌他不陪你,嫌我们支派他!”蔹朝心里想得却是,战场上刀枪无眼,若真伤了他,我可担待不起。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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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点事!”蔹朝揣度她心情尚好,便想替夙芷说情。

“怎么说,夙芷是为了我才负气而去,你能不能原谅他的莽撞、冒失?”

夙夜没言声。

“他那脾气你也知道,心眼又实,对你多有误会,而你又不肯解释,才让他自断了后路,若真知道了实情,还不知得多难受呢!”

夙夜一推他,从他身上下来,在厅中走了两步,“说到底,他在心里把我想得也忒狠了些!”

“他是个直肠子,你那些弯弯绕,早把他绕糊涂了,你又是个倔脾气,你就给他说说,他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来,后悔都来不及!”

夙夜咬牙切齿道:“你还怪上我了?”

白蔹朝对她的脾气摸得最透,知道她也就嘴上说说,便笑道:“我今个儿本想着是你最高兴的一天,怎么火气还是这么得大!”

他脸上的表情明摆着知根知底,夙夜想想也不好和他真恼。

蔹朝站起来,“我该告辞了,你歇着吧!不过,夜,我们三个人算是都过了明路了,你独把他扔下,他这一辈子都好过不了,你多想想他的好吧!”

“快走吧,还要在这儿罗嗦!”

蔹朝长袖一摆,哈哈一笑而去。

夙夜返回卧房时,偌大的床上,苏夕和海龙都各据一边睡熟了,好在尚有地方,夙夜无奈只得爬上床,困倦难当,睡过去了。

蔹朝更忙了,但每日按时回来,夙夜有时去他们房中歇息。蔹朝和苏夕尚知体谅她,但海龙年少,未知深浅,有些累她。夙夜没再敢让他与苏夕一起胡闹。

闲时三人出去游山玩水,见识民族风情。凡不出去时,多聚在云廷院子里闲话。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这日,偈喃给云廷治伤到了日子。

偈喃一圈圈解开纱布时,众人无不惊讶,云廷脸圆而下巴微平,唇形鲜明,隆鼻下中线略凹,眉浓黑而亮但双眸形纤,肤浅黄,竟是变了一个人,貌俊朗许多,却让夙夜平白觉得眼神中多了一些沉郁。

夙夜笑言:“竟是俊了许多,师傅的手艺真是奇妙!”

蔹朝:“这回儿,小夜可放心了!多谢师傅了!”

海龙拿过镜子,“云大哥,快瞧瞧!”说完围着云廷打了一个转,“师傅,你是照着谁的样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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