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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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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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云芝和聂霜霜几个还留在这里,心知她们是担心自己被姜红玉欺负,由不得走过去,对她们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有几句话想和明霞郡主说说……冬儿也去吧。”

聂霜霜是知道慧安的能耐的,故而闻言只笑着点了点头,便和谢云芝、水轻灵几个先行离去了。慧安这才步入亭中坐下,笑着冲厅外面色不善的美红玉道:“我和郡主打个赌,若是我输了任凭郡主处置。若是郡主输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如何?”

姜红玉不知慧安又要做什么,由不得面带警惕得瞪着她,慧安却是咯咯一笑,连:“怎么?明霞郡主不是一向以胆量大而闻名吗,这可是威钦侯府,郡主怕什么?”

姜红玉见慧安得意,自是不想输了场子的,冷声道:“谁怕了!打什么赌,你说!”

慧安见她进了亭子,便一手支起右臂,将脑袋靠在手腕上,懒详详的道:“就赌你一会子还会不会对我发怒,你藏到那边树丛后面去,不许出声,不许露面,只听我和孙心慈说几句话便可。”

姜红玉闻言冷笑一声,道:“我倒要瞧瞧你能玩出什么鬼把戏来。记住你的话,若是你输了可要认罚才好!”

慧安便起身道:“我沈家人便是女子也是一言九鼎的!”

“好!”姜红玉又冷眼瞧了慧安一眼这才依她说的藏在了树丛后面。

没一会儿姜红玉那婢女便陪着处理了伤口的孙心慈回来,见姜红玉已不在这里,那婢女不由讶异的道:“我们郡主呢?”

慧安便道:“方才你们夫人请郡主到前面去了,这位姐姐可否回避下,我有几句话想和我这妹妹私聊。”

那婢女听姜红玉走了自不会多管孙心慈,闻言快步便往前面去了,孙心慈见她丢下自己离开,瞧着慧安不由退了两步这才道:“你还想干什么,你这**!打了我你开心了,看我出丑你乐意了!怎么会有你这么阴毒的人,你老实说,那目在宫中我被太后斥骂,是不是你设计的?!”

她一口一个**,说话极粗野又无礼,对慧安这个长姐真是一点的敬意都没有。慧安却也不与她计较,只道:“我如何算计你?我又不知道太后会临时决定出席宫宴,更是不知道你准备的作品竟是染了花粉的,我怎么算计你?倒是你,自从进府就对我没有半点敬意,处处与我作对,处心积虑地要坏我名声,还撺掇明霞郡主来对付我,你到底为何要如此,难道你就不将我当成姐姐吗?我们身上可还留着同样的血呢!”

她的话语中颇有一些不解和质问之意,孙心慈却当即暴跳了起来,怒声道:“姐姐?笑话,你我并非一母所生,你母亲抢走了我的父亲,抢走了本该属于我娘的正室之位,我才应该是父亲的嫡长女,我为什么要对你存敬意,我为什么要将你这个强盗当成姐姐!哼!”

慧安闻言便道:“那你便撺掇着明霞郡主来对付我,无中生有的说我虐待你们母女吗?你就不怕因自己而使得明霞郡主担上泼辣不讲理,任性妄为的骂名吗?你这不是利用她嘛,她可是你的嫡亲表姐呢。”

孙心慈闻言却是讥讽一笑,接着便道:“嫡亲表姐,哈哈,她是未来平王妃,在我面前从来都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我就是利用她怎样,她若真当我是妹妹,今日又怎会任由你打骂我,她要真将我看成血亲,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我和我娘受苦,还要被你压在脚下!她帮我也就是为了她自己的美名,被我利用,那是她蠢!呵呵,大姐姐,怎么样,我寻的这枪很好用吧,玉姐姐可也给你不少绊子呢。”

慧安听她说出这话,心里已是笑翻了,由不得悲悯的瞧了孙心慈一眼。今儿可真是事事顺心啊,若非孙心慈被她当众殴打,此刻正处在愤恨的边缘,只怕还不能叫她说出这些话来呢。

慧安想着正欲扬声叫姜红玉出来,谁知姜红玉已是忍不住自己冲了出来,一阵风般进了亭子对着孙心慈便也是两个耳光,那势头却是比方才慧安要来的猛,直打的孙心慈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姜红玉却只红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也不再搭理慧安,摸着眼泪冲出了小亭。“玉姐姐,你听我解释!”孙心慈一愣,接着面色惨白,忙爬起身来连声喊着追赶姜红玉去了。

慧安瞧着两人的背影,只道这可真真是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气性儿,只她瞧了这么一出精彩的狗咬狗戏幕心里当真乐的不行,先是咧开了嘴无声而笑,接着便越笑越大声,没片刻便捂着肚子笑的弯了腰。她这边笑的正开怀,却突然听刭身后紧贴着传来一声含笑且隐带讥诮和些许宠溺的男声:“戏弄了两个蠢笨如牛的,值当你乐成这般?没出息!”

那声音就在耳后,慧安根本不知何时身边有了人,一下子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由不得啊的一声。她那欢性的笑声便嘎然而止还被一口冷气给噎了个够呛,当即便弯着腰咳了起来,没两下便咳的满脸涨红,两行清泪哗啦啦的流。

慧安由不得就抬起翦水瞳眸去瞪那罪魁祸首,却正瞧见关元鹤一双含笑的清鸿眼眸,那其间一池幽湖似浮光掠影,闪过些许清晰可见的情绪波动,依稀却是心疼和懊悔。而他的右手正抬在半空中,见她望来,微微一凝滞,最后还是落在了她的背上,拍抚了几下,抿着唇道:“笨蛋!”

慧安因他那眼神和动作,心中狂跳,只这人的所作所为和他的话却叫她恨得牙根发痒。慧安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之辈,察觉到关元鹤此刻心情极好,由不得便想将她的一双猫瓜子拿出来亮亮相。她当即想都未想,抬起右脚便狠狠踩了关元鹤的脚步一下,这才咳着道:“你再这样吓我两次,我就从笨蛋晋升为傻子了!可恶!”

关元鹤见慧安一张粉嫩嫩的的小脸儿上挂着两行清泪,睫毛上星星点点的闪动着水光,一双眼眸更是因泪水被清洗的晶亮有神,偏她还嗔恼地嘟着嘴瞪着自己,那小模样儿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蛊惑她便有多蛊惑。

“胆子不小。”他禁不住便抬手两指曲起对着慧安的额心便是一敲,直疼的慧安惊叫一两步跳开抚着额头,气鼓鼓地瞪着关元鹤,道:“你干嘛!很疼的!”

关元鹤瞧她皱着一张脸,不由挑眉:“有那么疼吗?”慧安当即便道:“疼!”

瞧慧安一脸的控诉,关元鹤不由就扯开唇角笑了起来,倒是自喉腔间发出一连串犹如二胡低音一般醇厚而微哑的笑声,那笑声听在慧安耳中便似有穿透力一般直荡漾进她的心中,感染的她的心也跟着嗵嗵跳动着,欢快地宣告着它此刻的喜悦来。瞧着这样失声而笑的关元鹤,慧安由不得也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眼睛晶亮的瞧着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关元鹤瞧她笑了,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道:“前面人多,扰了清净便到后面走走,不想倒瞧见有人在此玩些小孩子的把戏,竟还得意的笑岔了气,真真叫人开眼。”

慧安听他将自己戏弄姜孙两人的手段说成是小孩子的把戏,不由便微收了笑意,行至小亭的栏杆上坐下,瞧着关元鹤道:“分明是你吓得我岔气了的。再说,难道不好笑?不好笑你笑什么!看你还笑!还笑!”她说着便也弯起了眉眼,眼角眉梢皆染上了愉悦的笑意。关元鹤任她打量,倒是不曾吝啬那点笑意,在慧安身边坐下,道:“今儿怎就不装了?”

慧安只他是说方才她怒打孙心慈的事儿,便扬眉道:“本姑娘装够了你呢,今儿怎么不板着你那冰块脸了?”

关元鹤见慧安竟敢调侃自己,由不得瞧向她,见她一双明眸中写尽了俏皮的慧黠,心头便是一动,眸光一幽,探身向慧安俯去。

慧安还犹自笑着,便似一只玩的兴起忘了危险的小呆兔,关元鹤越靠越近,她这才懵懵懂懂回过神儿来,竟就傻在了那里,只能用一双无辜且微慌的眼眸去直勾勾地瞧着他,却不知这般模样更容易叫人想入非非啊……

 092搂个小腰啊

关元鹤其实本就是想逗弄一下慧安,可临到此刻瞧着她一双无辜又懵懂的双眸倒是心中一紧。只见那一双翦水瞳眸在阳光下清透如水洗琥珀,却又偏浓浅回转透着妖媚色泽,如同烟雨朦脆的隐约,映着那翩翩蝶舞般浓密颤抖的睫毛,和她两颊艳若朝霞的绯红相映成辉,直叫他觉着那张小脸明明滟滟,扣人心弦。

慧安本已是呆住,就觉着心跳越来越快,瞧着关元鹤的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迷迷糊糊的想着这双眼眸惯常清冷的样子。而如今这双眼眸中的黑沉倒影着她的面孔,一抹淡淡的愉悦和灼热的专注遮挡了那天生入骨的峻冷和深沉,那一张俊颜上的漠然和淡定也被柔和的爱怜取代,叫慧安心房处似温着一杯酒,烈烈暖意烧在五脏六腑,蔓延地脸庞躁热。

却与此时,慧安只觉关元鹤的气息微乱,灼热的呼吸喷抚在她鼻翼上,叫她一惊,正不知所措,却是关元鹤突然抬手再次两指曲起狠狠地给了她一个爆栗。这次他下手比上次更加用力,疼的慧安两眼氤氲,抱着额就低下头委屈的揉了起来,嘴上却是因方才那股奇怪的气氛半句重话都说不出。

因她低着头,关元鹤只能瞧见她不住颤抖的睫毛,见那上面水光潋滟,他不由挑眉,以为自己方才用力过大真将慧安给打哭了,由不得眸中再次闪过懊悔,刚倾身欲去瞧瞧慧安,谁知她却突然抬起头来。

结果慧安那小脑袋侦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关元鹤的下巴上,碰的他闷哼一声,当即便蹙了眉。与此同时,慧安却也“嘶”的唤了一声,小脑袋在他脖颈下乱扭了起来。

今日关元鹤穿着一件天青色直襟长袍,襟口上绣福字团花纹,每个团花上镶玉片为饰,竟是慧安一捶之下,她的一偻头发好巧不巧地挂在了他襟口的玉片上,本是松松挂着,只慧安一急之下来回扯拽那发便极顽固地缠绕在了上面。

可她不急能行嘛,现下她的脸颊不得不紧贴着关元鹤的身体,头顶更是触碰着他的下巴,她整个人都犹如嵌在了他的颈窝下,慧安又急又臊,感受到他身体发出的暖暖热气,只觉着连鼻翼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叫她觉着喘不过气来。

关元鹤也是一诧,垂眸见慧安晃动着小脑袋在自己胸前来回的拱,却又觉着好笑,他扬起笑容,正欲帮忙,偏此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女子的说话声,竟是有人往这边而来了。

慧安闻声一愣之下,更加无措地扯拽了起来,扯的头皮刺疼,满头大汗,偏那头发却越发顽固拖越缠越紧。

“怎么办?你倒是快些帮忙啊!”

感受到慧安的慌张和急迫,关元鹤心里便有些不是味儿,只觉她像是一点都不愿和自己牵扯在一起。那股被嫌弃之感叫他黑了半边脸,但他也知道,两人这般情景若然被人瞧见,却是不知会编排出多难听的话来的。

他倒无碍,但对慧安的闺誉却是不妥,即便是两个订了婚的男女在婚前若有不中听的传言,那女子将来嫁了人也会被人非议,被妯娌们看低一眼的。

故而关元鹤听慧安声音中带着乞求和哭腔,由不得叹了一声,道:“别动。”言罢,他打横便将慧安抱了起来,起身就大步往亭外走,慧安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倒不是她羞怯难言,实在是两辈子还真没被男人抱过。

上次在皇宫她经受了惊吓体力又不济,关元鹤一手抱着她,一手还拖着宋青亭,也实在没什么好遐想的,再来她当时根本没体力多想。这次却是不同,她被关元鹤抱着,只觉手足无措,心跳极乱,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呆着装淡定。

方才那小亭后面种着一排乔木,再往后却是长长的花墙,一直延续到院墙跟,和那院墙的连接处却种着一片垂榕,垂榕长的极好,叶绿枝茂。关元鹤抱着慧安便直接绕过垂榕丛,两人身影瞬间便消失在了绿叶后。

慧安见墙角空出的地下堆着一片太湖石,其中一块扁平锃亮,不染尘埃,便料想关元鹤方才定就是躲在此处晒太阳,躲清静。既然方才她都没察觉到这里有人,那外头的人应也瞧不见他们。慧安想着由不得松了一口气,接着却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尴尬姿态来。

几乎两人刚藏好,小亭那边就传来聂霜霜和谢云芝的说话声,却是两人不放心她,这才又寻了过来。

大白天又是人来人往的,她却和关元鹤搂抱在一处,不管如何这都叫慧安心生羞恼,她浑身上下已红成了一只虾子。想到聂霜霜她们就在几步之外,慧安就洋身不自在,她由不得气急败坏地垂了关元鹤一下,压着声音道:“你快放我下来。”谁知她刚难受的挣了挣,便听关元鹤道:“你这么想叫人瞧见?”

慧安方才压根就没注意这边,她被关元鹤抱着往这边来时因脑子正犯晕,也没瞧请这处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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