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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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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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心弦似在这样的目光下被一只小手轻轻拨动了下,登时便本能地往那女子跟前走。

他一动,那女子却似乎突然收到了惊吓,一惊之下才猛地回过神来,匆匆地将头一低,转身脚步匆匆地便往殿中偏门去了。

太子一惊,正欲追赶,姜红玉却恰好吩咐好事情走了上来,福了福身,道:“殿下,孟侧妃妹妹有些不妥,殿下可要……”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太子凛冽的目光打断,姜红玉面上笑容一僵,顿在了那里,太子却冷哼一声。

他再回头时那廊柱边儿早已空空如也,再没了那美人儿的身影,便好似他那一眼不过是产生了幻影一般。太子心中竟升起失落来,也不再搭理姜红玉,大步往内殿去。

姜红玉便冲身旁婢女道:“去告诉孟侧妃,莫再寻死觅活的了,殿下不愿见她。”

婢女应声而去,姜红玉才跟着进了内殿,见太子坐在榻上面色阴沉,她上前跪下,颤声道:“今日之事都怪臣妾思虑不周,没能劝阻公主和孟侧妃妹妹,这才闹出如此笑话,臣妾请殿下责罚臣妾,原谅孟侧妃妹妹。”

太子盯着姜红玉,听她如此说,便知今日之事果真就是孟侧妃和端宁公主挑起的,至于姜红玉只怕也是顺手推舟,他见姜红玉跪着哭泣,心中越发烦躁,盯着她半晌才道:“这角抵的主意是谁提起的?”

姜红玉放在袖中的手不觉一颤,却道:“主意是公主所出,公主……公主还令专门为关夫人准备了一套衣裳,如今……如今那衣裳不见了,臣妾……万不该纵容公主和孟妃妹妹,臣妾有过,殿下责罚臣妾吧。”

太子闻言瞳孔便缩了缩,接着他霍然起身,大步往外走,至姜红玉身边才低头道:“罚你禁足思过,东宫之事暂由戴侧妃掌理。”

言罢他便出了殿,姜红玉目光闪了闪,这才在身边何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愤声道:“没想到最后却便宜了戴侧妃。”

何嬷嬷见她生气,便劝道:“太子妃不必担忧,有侯爷在,太子妃的位置稳着呢,那戴侧妃不过代为掌管东宫几日,翻不起什么浪来。关键还是孟侧妃,若她当真有了身孕,那才是真正的威胁,此事越早下手殿下越不会怀疑娘娘您,此番孟侧妃出了大丑,虽是未能如娘娘所愿流掉这胎,但孟侧妃再不可能受宠,殿下容不容地得下她还是二话,便当真生下个男胎,没有母妃的孩子那还不是任由娘娘说了算的?”

姜红玉闻言这才面色稍缓,接着却是讥笑道:“谁知她那肚子里有没有这块肉呢!”

何嬷嬷便道:“应是八九不离十,孟妃每月葵水极准,这次都晚了十来日了,这若真生下来便是太子殿下的长子,是皇室长孙。一经太医确诊,娘娘想动手便就难了。事关子嗣大统,万不能掉以轻心,娘娘此番没有做错。”

姜红玉闻言便点了点头,此番她倒是真希望那孟侧妃能生下长子了,孟侧妃已经毁了,将来她还可以把那儿子抱养过来……

马车轻晃,慧安躺在关元鹤怀中,依靠着他结实的胸膛,想着方才殿中的情景,这会子心彻底放松下来却是咯咯笑了起来。

关元鹤低头正迎上她盛着盈盈笑意的眸子,像是个俏皮的孩子,他不觉有些无奈,扶在慧安腰间的手也狠狠一握。慧安当即便吃疼的惊呼一声,关元鹤这才沉声道:“这会子不怕了?你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面色沉肃,语气中不自觉的宠溺却泄露了此刻的心情,慧安哪里会怕,挽上他的脖颈,便眨巴眼睛道:“爷不就是要我寻事的?有爷给妾身撑腰,妾身有什么好怕的。”

关元鹤爱极了她这讨好卖乖的狡黠样儿,更爱极了她的聪颖敏锐,此刻手抚着她柔弱无骨的腰,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似能感受到那肌肤的细滑,叫他恨不能直接把它揉入掌心。想着方才她穿着一身黑色衣裤从水榭中摔出来的模样被那么多双眼睛瞧见,他心中的怒意便又蹭蹭的升了上来。

他手臂一紧便将慧安禁锢在了怀中,低头盯着她,却是蹙着眉沉声道:“以后这角抵你不准再玩。”慧安闻言不觉一愣,见他面色着实不好,青黑一片,便又扑在他怀里咯咯的笑了起来。

 151纵容

关元鹤瞧着怀中的慧安,但见她笑靥如花,眸中带着愉悦的明光,眉眼弯弯的,连面颊也因欢快地笑而绯红着。瞧着她这般笑着,瞧着她一张姣好的面容,关元鹤便觉心中暖暖的,浓浓的也荡漾起愉悦来。似乎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他便觉得自己的心都是软的,不自觉的他眼中的笑意便越来越深。

慧安兀自笑了一阵,见关元鹤没反应,这才抬眸去瞧他,却正瞧见他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宠溺和纵容。这种神情兴许关元鹤自己都不曾觉察,但是慧安却爱极了。想着方才在水榭上,他二话不说便先闪身进来扶起了她,后来又挡在她的面前,想着他的回护,欣然就扬唇笑了起来。她不觉抬起身子在他含笑的眼眸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充满了虔诚和感动。

关元鹤却被她的动作弄的身子一僵,心似颤抖了下,可接着又觉得她这举动极为好笑。每每慧安流泪,或是她明眸荡漾起笑来,他瞧着她你可人的模样便会忍不住亲吻她的眼睛。在他心中,总觉着这个动作充满了怜惜和疼爱,可如今竟也这般亲吻着他。

这叫他心中喜欢,却又觉得有些怪怪的,还没来得及分辨,慧安已揽着他的脖颈,眨巴着眼睛笑道:“我害得孟侧妃出了如此大丑,是不是很坏啊?”

关元鹤闻言却若有所思,接着瞧着慧安眉头便微微蹙了起来,挑起她的小下巴,却道:“嗯,孟侧妃出此大丑,太子岂能容她,你这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呢。真真坏极!”

慧安闻言一愣,见他面色认真,不觉她面上笑容便是一僵,心中也是一慌。

哪个男子不爱那善良娇弱的女子,这个世道也只认可端庄娴静的女子。可她方才在东宫的所作所为,虽是以牙还牙,但到底害的一个女子如此失态,手段是极阴毒的。这若是换成别人,只怕死也不会承认是有意害人,便是无法遮掩,此刻也得在夫君面前表现下惶恐,后悔和内疚吧。可她却笑的如此开怀,如此的不知悔改。

慧安发现自己在关元鹤面前越来越不懂得掩饰,越来越习惯展露出本来的面目,也在他的宠溺和纵容下行事越来越随意畅快,可这样的自己真的叫他觉得极坏吗?两人现在正是情浓激炽之时,他正稀罕自己,更何况今日之事毕竟是因他之故才会发生,他自不会责怪她,但是等往后他再想起此事,会不会觉得她阴毒,会不会就对她生了厌恶之心?

慧安想着这些,就觉着一股寒意从心底升了起来,有些迷茫失措起来。想着方才在水榭关元鹤瞧向端宁公主的那种冰冷又带着分明厌恶的目光,慧安只觉若来日他用那样的目光只肖瞧她一眼,她定连死的心都有了。

关元鹤不想自己一句话竟叫慧安僵了身子,他微微挑眉,放在她下巴的手用力一抬,迫使慧安昂起头来,他凑近她,认真的瞧着她的眸子,问:“怎么了?”

慧安被他温和、小心翼翼的声音惊醒,眼眶不自觉就是一红。关元鹤便蹙了眉,紧紧盯着她,又问了一声:“到底怎么了?”

这次他的声音已是带了些急切和担忧,慧安闻声,眼眶便更加发涩,她定定地瞧着关元鹤。是在什么时候,只要他在身边,就会感到浓浓的幸福,只是这种幸福来的那么快,叫她又生恐哪一日会突然丢失,再回到以前那种孤单寂寞的日子。慧安瞧着关元鹤抓着他衣襟的手不觉绞起,轻声问道:“我这么坏,来日……你会讨厌我吗?”

关元鹤一愣,他没想着自己不过一个玩笑,慧安竟会当真了,而且还牵动起她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他觉着好笑,可瞧着慧安红红的、充满认真和不安的眼眸,他便觉着心里涩涩的难受。

他不觉将放在她下巴的手上移,轻轻抚着慧安的眼睛,同样认真的道:“我就喜欢你这坏模样,是我关元鹤的女人!”

慧安闻言一愣,接着便因他那话抚平了心中的焦躁,不由窝进他的怀中,将脸贴在他有心跳动着的胸膛上,收了收手臂抱着他精瘦的腰身,挑着唇笑了起来,软软的道:“永远都不能讨厌我!”

她笑着,那眼中的泪却滚落而出,透过薄薄的衣衫,直接渗了进去。关元鹤抱着慧安,感受到胸前的一丝温热湿润,他眉宇蹙的更紧,声音却平缓有力的道:“嗯,永远。”言罢却将慧安整个抱过来,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紧圈住了她,再没开口。

他的慧安……似乎在感情上特别的脆弱,不安呢,是因为她那父亲吗?

慧安埋在他的颈窝,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如同阳光般温暖的气息,心中便充满了浓浓的依恋和悸动,她不由轻轻抬起头来,睫毛闪动着凑上去含住了关元鹤的唇。

关元鹤被她从深思中唤回,难得她肯主动,他又怎会傻得往外推,当即揽在她腰上的手便放在了她的脑后。扣住她的后脑,他的舌也借势从她微启的唇齿间冲了进去,毫不费力地在她细腻湿润的檀口中捕捉住那小巧的舌尖,纠缠住不放了。他的手也顺势放在了她的腰间,抚摸着往上移动,慧安被他揉捏了一阵,浑身发软,呼吸便也不顺了起来,这才挣了一下。

关元鹤又狠狠吸吮了下她那绵软小巧的舌头,这才退开,瞧着她红润的唇瓣,又低头添了一下,见慧安红着脸闭着眼睛不说话,便笑着瞧向她那白玉般的脖颈。

想着方才在水榭中瞧见她穿着黑衣黑裤的模样,他小腹方压下的热疼就又冲了上来,尚未餍足的唇便又落在了那细白的脖颈上,贴着她侧颈落下一路轻吻,渐渐又变成啃噬向衣襟中游走而去。

关元鹤伏在那两团绵软上舔弄了半晌,听闻耳边响起慧安细碎的吟声,这才抬起头来,入目是慧安绯红的面颊,那小脸上眉梢眼角都流露着幸福和甜美,关元鹤瞧着不由就怔住了。

待她扑扇着睫毛微微睁开眼睛,他却是笑了起来,俯头又含着那樱红的挺立狠狠吸吮了一下,胸前的刺痛令慧安惊呼一声。关元鹤已是撤离,仔细地将她散开的衣襟拉拢,寻到她的手,和她十个相扣,又将她搂紧了怀中。

慧安感受到他的身体的紧绷,虽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但她窝在他的怀中,目光落在两人一粗一细,一黑一白交错握在一起的十指上,被他一双有力的双臂包裹着,她便觉着满心的安宁和幸福。

静谧的马车中一时间谁都不再说话,但紧握的手,那相拥的姿态却无不昭示着两人正在不断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两颗心也在不断地尝试着越来越靠近对方。

这便不知过了多少,关元鹤才用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宁:“慧安,以后在我这里无需那般小心翼翼……”慧安闻言心就是一触,也知方才是她钻了牛角尖,不觉面上一红,轻轻嗯了一下。关元鹤便俯下头来,含弄着她的耳朵,压着声音道:“慧安,你穿那黑衣裳可真好看,回去咱们也做一套,就在屋里穿……恩……那料子不好,要薄薄的……”

慧安听他又说起混话来,不觉身上一躁,手就往外抽,关元鹤却指节用力夹住她的手,轻声笑了起来。慧安抬眸瞧着他神采飞扬的模样,想着方才在东宫的事,终究有些不安,又问道:“真的没事吗?我总觉着太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关元鹤听她说我们,便扬了扬眉,微停了笑声,道:“此事他不好抓着不放,但却定会支使别人参我,比如那安济伯。”慧安见他面有笑意,终是没忍住,问道:“你为何非要别人参你?”

今日一早见慧安一身盛装从屋中出来看,关元鹤便知她定然心中已经明白了自己所作所为是另有目的,还曾感叹过她的敏锐和聪慧,如今瞧她问起倒也不意外。他揽住慧安,低声道:“太子这两年越发得意,最焦急的莫过于淳王。皇后将端宁公主下嫁邓玉,为的便是淮国公在军中的威望。如今淮国公领军北征,纵然不能得胜凯旋,也定能将北镇兵马揽入掌中,崔氏又欲与刘相联姻,淳王一日比一日寝食难安了。”

慧安闻言心念急转,淳王自是不想太子手握了兵权的,南边已有威钦侯对其效忠,那淮国公若然再掌控了北境兵马,太子的东宫之位可真就牢不可破了。更何况历来左相掌文,右相掌武,如今连刘相都坐不住了,也难怪淳王今日在水榭会言谈不忌,那般给太子难堪。只怕两人如今已撕破了脸,早就斗的连面皮都不要了。

可这些和关元鹤刻意嚣张骄纵,引御史弹劾参奏又有何关联……他这般倒似专门等着贤康帝处罚。

慧安想着不觉目光一闪,忽的抬头盯着关元鹤,“淳王要对淮国公动手?”

关元鹤闻言瞧着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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