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仙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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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仙魔录-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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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代代的栖居之地。

  姑宁桥下游,乃是都广之野,后稷之葬所,山水环之,故曰西陵。若水江边,有一村庄,名曰栅栏村;西陵氏就出生在这个村庄。西陵氏生女乌丝兰玛,从小聪明伶俐。西陵氏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西陵氏仙去以后,乌丝兰玛就继承了西陵氏司彘之国国主之位。乌丝兰玛娶配偶有熊少典之子,公孙轩辕为夫。后迁移居住地姬水,改姓姬。生育两儿子,小儿子曰远玄,远玄姓姬;长子曰昌意,昌意姓原姓,姓公孙。

  公孙昌意娶妻乌丝若水,乃西陵氏族女。再娶幺房;乌丝淖子,乳名曰阿女。

  乌丝若水乃*之女,生了个半人半猪的儿子曰韩流。长了个僵直的长脖子,一对葫芦瓢似的大耳朵,虽然长着有点像人一样的面孔,却生着一张猪嘴,身体长着鱼鳞,腹股沟却异常深陷,还有一双形若猪蹄的双脚,若是不直立起来走路,与猪的形状却没有什么差别。

  我说的并非奇闻迭事,信不信由您,昔日有《大荒经》经书为证:

  “流沙之东,黑水之西,有“朝云之国”、司彘之国。黄帝妻雷祖,生昌意,昌意降处若水,生韩流。韩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

  乌丝若水从事养猪,乌丝淖子从事的却是养蚕。公孙昌意跟爹常年征战在外,较少回到若水江畔栅栏村。

  有族中那些多嘴咀嚼舌根子的女人荚尼,和栅栏村的村姑村婆们,一起坐在村坊中,最老的那棵若木树下,石墩儿上面,和栅栏村的村姑村婆们纷纷议论聊天。

  荚尼说道:“哈!哈!你们看哪!她奶奶的鸟鸟!乌丝若水那骚货儿生了个“猪人”!她奶奶的!昌意那鸟鸟,乍不回来多跟她媾和媾和啊,出了这么大个荤腥儿鸟事,出尽了我栅栏村姑奶奶的洋相,我都跟着羞死了!”说完挤兑着那双滴溜溜的淫眼儿媚笑。

  那若木树下顿时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另一肥婆接着说道:“呸!这一下我看他怎么做人!这回西陵若水城的面子儿都丢若水江去了。”说完话面容一收缩,一股酸相喷然而出,又传来众妇女们一阵哄堂大笑。

  细长个儿的卓玛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我说肥肥儿!那猪鸟儿就那么管用噢,细细长长的,真不知道她是乍弄的呵?唉!也真是的。”那昌意既然开垦了这片萋草蛮荒之地,也不来耕耘,以至生出个杂种东东来,真乃天意哦!

  荚尼听了卓玛说的话,一脸淫笑,对卓玛说道:“我说卓玛啊!你倒说说看,那鸟儿多长多大就适合你呵?”卓尼听了,猛一巴掌往荚尼背上拍去,嘴中说道:“你!你个死荚尼,看我乍么收拾你!”说完又“哈!哈!哈!”大笑,直向荚尼背影儿追去。

  时近黄昏,暮色将近,黛色山峦,绵延迤丽。若水江面,急流奔腾,落日的余辉,在江水源流的天际,映红的满天晚霞,绚烂似火。那—轮光芒柔软的夕阳,挂在若水江岸郁郁葱葱的树梢之上,暖暖的夏风吹来,枝摇叶曳,登时将满天晚霞摇得缤纷细碎。

  若水江畔,西陵氏族人,以养植为生,他们训养野猪为家兽,训化飞禽为家禽。繁衍发展,再易手五谷、葛衫麻衩,丰衣足食。后来又发明蚕桑,继而发展蚕桑养植,成为蚕桑专业氏族。

  在若水江畔这片都广之野,草木繁多的地方,这个山川丛林中的部落,这个群山环抱的山川里,方圆几百里,却有千千万万人,居住在这峨嵋山下,山明水秀的茫茫群山中。

  他们依山傍水,构筑山塞,构建禾晾、和木屋,重重叠叠有如宫殿和古堡,隐藏在若木密林的深处。他们创立了古蜀之国,还创立了古蜀千秋万代的文明。

  他们留下平川和河滩,用作耕地,种植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谷自生。他们放牧猪群和羊群,饲养家禽。他们一起上山打鸟、下河摸鱼。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劳作给他们带来丰收,也带来快乐。他们每逢祭日,月圆之夜,在山寨的场中,在若木树下。

  西陵的族人,围着篝火,围着后稷的陵寝,围着后稷的西陵,唱着古老的苗裔之歌。族中的男孩、女孩,弹起匏琴,吹起芦笙和洞箫,歌颂后稷曾经的神绩。

  男孩和女孩翩跹起舞,他们热烈的相恋,疯狂的相爱,他们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月亮为他们作媒,星星为他们主婚,族中有古老的祭祀和巫师为他们祈福。

  这里乃是都广之野,后稷之葬所,山水环之。故曰:西陵。后稷生而灵智,及其死后,亦幻化於此处为神。这后稷之葬所,西陵之地,方圆数百里的族民,都要上这里来祭祀。

  祭祀后稷曾经教导人们耕耘,教导人们播种,教导人们种植粮食,使人们过上了幸福的,不愁吃穿的日子。昔日有经为证:

  “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爰有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谷自生,冬夏播琴。鸾鸟自歌,凤鸟自儛,灵寿实华,草木所聚。爰有百兽,相群爰处。此草也,冬夏不死。”一一《海内经》

  在若水江畔,栅栏村的一偶,这里就是昌意施行配偶制的家。这里有圈养家畜家禽的栅栏,还有数间蚕房。木屋雕楼数间,雕楼下面是蚕房,蚕娘正在吐丝作茧。栅栏中圈养的是一群经过人工训养的野猪,正在憨睡。

  这里就是专业饲养家畜和蚕娘的饲养坊,雕楼里住着的是鸟丝淖子一家。鸟丝淖子生育一男一女俩个孩子,大的这年快五岁了,是个男孩。小的也将近三岁,是个女孩。

  那隔壁一处的邻居便是乌丝若水的一家。乌丝若水和淖子共同拥有的配偶,公孙昌意长年征战在外,很少时间回家。此时还是女系氏族配偶制家庭,男人走婚到女家。这栅栏村有几百户族民,分布在方圆数十里地的大山川中。

  这一日,是黄历305年七月某日。暮色早已降临,天空灰蒙蒙的,月亮被一重月晕圈住,星星躲在云层里不肯出来。西蜀多雨季,常年雨后雾雨朦胧。乌丝淖子带着俩孩子在雕楼中吃晚饭,还有几位家人和长工,俱在楼下堂屋里,围着火塘谈天说地。

  房舍的周围,生长着参差错落的若木树,这里的族人就喜欢将房舍建在树林里。

  窗外月黑风高,天空黑蒙蒙的,大地一片黑暗。忽然,五岁的儿子悄悄走到淖子身旁,拉着淖子的衣衫小声说道:“妈!我看到窗外树枝上有人,是蒙着脸的。”

  淖子听了心中一惊,忙将儿子拉在怀中,一口将火油灯吹灭,心中早已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忙伸手将窗门关上。突听一破空之音传来,淖子手一挥,一道劲风袭在掌上,掌上却多了一枝飞镖。

  原来淖子在关窗门的时候,飞镖在木板窗门欲关未关之际,瞬间夺门而入。好在淖子眼明手快,将飞镖抓在手上。飞镖是青铜锻就,五寸来长,其中一段系把手,刃口虽短,却异常锋利,倒象一枝匕首。

  儿子从妈妈手中拿过飞镖,对妈妈坚定的说道:“妈妈!谁要是抱我走,我就用这个刺他。”妈妈听了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玉儿!你是妈的好孩子!不到紧要关头切记不能用的啊!”

  淖子忙将女儿背在背上,用背兜背好,又将背带绑扎在背上,自腰上取出很少使用的兵器:“天蚕混天绫”.......

  淖子将女儿绑好以后,一手牵着儿子,一手拿着混天绫,往楼梯口走去。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看到三个蒙面人正在对家中五名长工下手,蒙面人手段及其歹毒和利索,一看便知道是职业夜行人,个个身手了得,他们手上的短兵器,是精巧灵活的圆月弯刀,刀片菲薄,刀叶稍窄。

楔子二 乌丝淖子
淖子的天蚕混天绫遇上这样短小精湛的兵器,便是遇到了克星。这些职业夜行人肯定深知淖子使用的兵刃,这里平安生活的西陵之地,很少有敌人来犯,淖子虽然经常修习这种兵刃,外人当中,知道淖子使用什么兵刃,却是少之又少,这些夜行人来访肯定早有预谋。

  这些职业夜行人肯定是受人雇佣才过来的?这雇佣之人对己却是非常了解,故而雇了这些职业的夜行人来对付我淖子,却不知道后台乃是谁。也不知来了多少人,淖子心中恐俩个孩子有失,自己势单力薄,无以为助,也不知来了多少人,情势危急,禁不住心中有些发毛。

  乌丝淖子知道自己的房子东边有个晒楼,晒楼前面有一根立杆,表面光滑,那是喜庆日子挂旗幡,平常的日子挂个基么飘带看风向的。

  带俩个孩子,若是从那旗杆滑下去,不一定会摔坏。但是不知是否有人把守,下楼的通道全被堵死,若是去硬碰硬,只怕是三娘崽去送命; 那全完蛋了。

  黑暗中,淖子见蒙面人在楼下杀人,一时半会还不会上楼来。便牵着儿子转到前面晒楼,那立杆相距晒楼也有几尺远,正在大厅正门前面。淖子藏在房内晒楼楼门往外一看,立杆下面没有人,却见立杆下面禾坪对面树丛里有人向自己招手,朦胧中不知甚么人。

  淖子心道:“向自己招手之人在朦胧中没有戴面罩,不像是坏人。”淖子曾经学过几手民间武功,就一般的对打还是比较可以,遇上五行五族武林高手,却是很难取胜的。不过那天蚕混天绫却是西陵人独有的兵器,只因功夫还不到家,要胜出这些蒙面人却是心中有些发毛。

  淖子听得后面木地板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已有一个蒙面人上楼来,急忙之中一手将儿子抱在怀中,一手将天蚕混天绫掷向立杆,那混天绫前端有细小鹰勾爪,那混天凌掷在立杆上绕了两圈,淖子将混天绫一带,混天绫便牢牢的缚住了立杆。

  淖子一手抱个孩子,背上背个孩子,一手将混天绫用力一拉,双脚腾身一起,电光石火间,三人便往立杆上扑去,双脚稳稳的夹住立杆,一手将缚在立杆上的混天凌解开,顺势往地面滑去。只见对面树丛中那人跑过来,接过抱在怀中的儿子就走。

  淖子一看,正是村中邻居卓玛,淖子喜出望外,跟着卓玛就往树丛中钻去。那蒙面人摸上楼正好看到淖子带着俩孩子要从立杆上滑下。一个箭步冲入晒楼,伸手一抓,抓了个空。赶忙自晒楼中腾身一个鹞子扑食,在二丈多高的晒楼上,腾身直向淖子扑来。

  淖子刚回头,正好看到蒙面人狠狠的直向自己飞身扑过来,淖子忙用天蚕混天绫,直向蒙面人击去。那蒙面人人在空中,躲也无法躲,被淖子一混天绫击在面目上。淖子将混天绫一拉,那蒙面的黑巾轻飘飘的掉在地下,面容尽行暴露出来。

  淖子心中一惊,那不就是昌意之母,乌丝兰玛的跟班腊木错吗?乌丝兰玛系淖子的家娘,也是自己本族的长辈,为何这暗杀自己的人竟是自己孩子祖母的手下呢?这一突如其来的问题,淖子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仿佛徘徊。那刺客倒在地下,淖子将他的头抓起来一看,已奄奄一息。

  淖子沉声吼道:“腊木错!是谁让你来的?是谁指使你来杀我的?快告诉我!”原来那天蚕混天绫击在腊本错的面部,被淖子将混天绫往后一拉,混天绫早将腊木错的喉管割断了,奄奄一息的腊木错哪还有命在。此时在屋子里面杀人的蒙面人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卓玛拉着淖子的大儿子站在树丛中,害怕房子中杀人的蒙面人发现淖子娘儿三人在这里,等得异常心焦。正低声唤淖子快走。朦胧夜色中,早腾起了夜雾。这若水河畔,古蜀之地,群山环绕的盆地,每年六月至十月是盆地的雨季。此时正是黄历305年七月某日。

  雨季中也会偶然天空晴朗,天公也会给人们赠与收割所需的好日子。不过,这好日子好是好,白天艳阳高照,一到晚上就雾满蜀川。这古蜀的盆地山川,若水江畔便大雾弥漫,这一日正好雾满栅栏村,天公作美,救了淖子一家三 人。

  淖子背着背上的小女儿,走进卓玛抱着自己的儿子藏身的树丛,和卓玛一道,绕行在树丛荆棘丛生的小路上,消失在茫茫雾海中。黄昏过后见到的那轮天际的晕月,仿佛也害怕见到狰狞可畏、凶残歹毒的蒙面人,也不知甚么时候,悄悄的躲藏得无影无踪。

  淖子带着俩孩子来到卓玛家,卓玛家在若水江边。卓玛是一般自给自足的农妇,心地善良,勤劳纯朴无华,朝耕晚息,一生别无他求,和家人过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

  卓玛家一栋吊脚楼的小小木屋,飘摇在江边的悬崖上,吊脚楼的木桩打在岩石中,吊脚楼在风雨中,发出“吱嘎!吱嘎!”的江风雾雨摇曳声。小小木屋面对着若水咆哮、怒吼、奔腾的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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