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嫁作三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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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三人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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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吧。对了,阿姜,你也要扮成男孩子!”

大家一开始觉得她的话没头没脑,不过一下就醒悟过来,马上分头行事,一时光元又吩咐大家催马加紧赶路。光元认为,陈安的话是有道理的,武继海主要目的是攻下楚郡,但是若能擒住他们弟兄三人,也是大功一件。如今,离江口还有五天路程,看来,明天是不能再带着两辆大车了。

天擦黑的时候,他们到了黄冈镇,宿在一家客栈里,光元连夜找人把两辆大车以及车上的东西都处理了。晚上月容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得顾嬤嬤换她:“月儿,月儿,快醒来,我们要赶紧走,吴兵就要来了!”月容本来还搞不清楚身在何地,听得“兵”字,一下清醒过来,一骨碌便爬起来,动作迅速的穿衣、挽发,半刻不到就是一整整齐齐小男孩了,倒把边上的顾嬤嬤吓了一跳。她哪里知道,月容临睡前,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摆放好,为的就是为逃跑争取时间。

这时还是后半夜,客栈院子里已是人仰马翻,投宿的都得到了发生叛乱的消息,都急急准备逃难。站在二楼的廊上,月容一眼看见了大哥他们几个,他们一抬眼,也看见了她。

光元快步跑上来,抱了她下楼,到了院里就把她放马背上,自己接着也上了马,把她圈在身前。月容很不自在,待要挣扎,光元却道:“月儿,吴兵没有进栗县县城,现已在二十里之外,我们不能再带着马车了,我们马匹也不够,你先跟我同骑一骑,到了贵县我们再给你买一匹小马。”月容安静下来,发现拉车的马都已被卸下来当坐骑了,三辆车卸下来三匹马,顾嬤嬤、汤嬤嬤和阿姜各骑一匹,每人只得一个包袱在身边,她的包袱背在大哥身上。

吴兵竟来的如此之快!月容不由担心,按理说黄冈小镇,吴兵应该不会看在眼里,却对栗县县城围而不攻,直奔黄冈,难道,真是要捉拿大哥他们?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王云翰镇守边关,逼得太狠,他们就不怕王云翰倒戈?那么,这黄冈有什么值得他们夜袭的?

一时大家都骑马往西而去,随行的还有不少其他旅客。刚跑出五里地,突然发现前面火光冲天,人影重重,大家不由大惊。待要掉头,却听得后面镇子上一片喊杀声,火光也渐渐燃起来。路上的众人一时慌不择路,四散奔逃,马蹄踩翻了不少行人。光元把自家人聚在一起,指着前面的冲天大火,道:“看样子,西边就是栗县的粮库,吴兵应该是冲粮库来的,我们往北走,如果被冲散,二弟三弟,你们一定要护着两位嬤嬤!我们在江口城见面。”

光宇、光涵郑重应“是”,月容却很担心,他们俩出门的机会也不多,认不认路还难说呢,如何能护得了两位嬤嬤?虽然顾嬤嬤有功夫,但是汤嬤嬤和阿姜却只比一般人强那么一点点。不由开口道:“元哥哥,让涵哥哥带着我吧,你路熟,由你和宇哥哥护着顾嬤嬤他们更好。”两位嬤嬤哪里肯答应,光元想了一下,道:“二弟,你带着月儿,我和三弟跟着嬤嬤他们,万一被冲散,你只管带着月儿逃,不用管其他的!”

家里其他大人不在,光元就是家长,他的话大家必须听从。顾嬤嬤她们也认为,光宇功夫最好,而光元经验最丰富,这样安培倒也合理。再说,只是为了防止万一所做的计划罢了,于是大家依计而行。

光元、光宇并辔靠拢,光元把月容托起放到光宇座前,还不忘安抚她:“月儿不怕,哥哥们一直会在你身边的。”又握住光宇的手臂:“二弟,月儿就交给你了。”光宇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动了动左臂,把月容往身前紧了紧。

一行人快马向北而去。月容四顾,东西两面都是冲天火光,前后则是黑黝黝一片,不知路在何方。

、同骑

光宇虽然比光元小两岁,但是个子只比哥哥矮些许,身板却要比哥哥壮实,月容坐在他身前,头顶也只到他的下巴颏,跑起马来也并不阻碍视物。只是他从未带过人骑马,开始不免有些磕碰,月容抓住马鞍,尽量缩小了自己,以便让光宇驾马更得心应手。果然,跑出两里地之后,光宇渐渐掌握了窍门,催马放开四蹄飞奔起来。

前面的光函突然慢下来,等到与月容他们平齐的时候,递给月容一把小匕首,大声嘱咐:“月儿妹妹,这个带着,如果有坏人想欺负你,就用这个刺他!”月容接过,大声道谢:“谢谢涵哥哥!如果有坏人想欺负你,你也要狠狠揍他!”边上光宇听得他们的对话,不禁微微一笑:这个月儿,一点亏都不肯吃,哪个女孩子会这样说话?

跟着他们一起往北逃的大概有五六十人,人、马、车混在一处,人喊马嘶,蹄声嗒嗒,远处看来气势还不小。突然,前面出现一条小河,跑在最前的两个大汉一个勒马不住,竟然栽了进去,紧跟的人赶紧勒马后退。最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继续往前冲,结果后退的和前进的撞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一片。光宇、月容两人一骑跑在最后,及时勒住了马。汤嬤嬤却没那么幸运,被掀下马来,好在光元眼疾手快把她给捞住,边上的顾嬤嬤则一手抓住了马缰,才总算救了回来,阿姜吓得大哭。

这时却有人喊:“吴兵来了,吴兵来了!”月容抬头一看,东边果然有一队长约五十丈的火光正朝这边移动,四周黑漆漆的也不知距离是多远,但移动的很快,是突袭黄冈镇的吴兵追过来了!战乱时代,总有发横财的人,他们这些住店的旅客,就是吴兵的肥羊!月容一时懵掉。

已经渡过河的光元在对岸着急大喊:“二弟,河水很浅,赶紧渡过来!”可是现在的情形比刚才混乱何止十倍,不说他们听不见,就是听见,也过不去了:横在他们中间的,是发狂四窜的马、惊惶哭喊的人。光宇努力避到一旁,想绕道冲出去跟自己哥哥汇合,可是周围都是乱糟糟的人马,一时也被困住。

月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了一下楚郡的地图以及吴兵出现的路线,果断地回头对光宇说:“宇哥哥,我们朝南走!江口在西北,江都在东南,吴兵必往西北,我们先往南,再绕道往江口!”光宇一下就听明白了她的话,可是哥哥他们已经往北走了……马上又想起两刻钟前哥哥说的话“万一被冲散,你只管带着月儿逃,不用管其他的!”果断调转马头,往南急奔!

对岸光元隐隐约约看得他们往南而走,催马想追,耳边却听得阿姜的哭声,无奈调转马头,护着两位嬤嬤朝北疾驰而去!

呼呼的风声刮过耳边,月容努力回头,那队吴兵果然朝北追过去了,不由又为光元他们担心起来。

急奔了大约半个时辰,距吴兵出现地点大概已有四十里地,加上一路上都没有碰到追兵,光宇才敢勒马慢行。这时天已微亮,前面影影绰绰是一个小村庄。松懈下来,月容才发现自己汗透衣衫。农历八月底的天气已有些凉,加上这是一天温度最低的时候,晨风一吹,不禁一个哆嗦。光宇也是一身汗水,不过他顾不得这些,发现月容的异常,把她略搂搂紧,道:“月儿,你先睡一会,我们到前面村庄找户人家歇息一下。”月容觉得现在的距离还不够安全,说:“宇哥哥,我不累,让马儿休息一会,接下来我们再跑一个时辰吧,我怕吴兵会追来。”光宇本来担心月容受不了,毕竟担惊受怕一夜了,听她这么说,也不必为难了,答应了下来。

又跑了一个时辰,天已大亮,前面是一个小镇。下马之前,月容跟光宇商量:“宇哥哥,我想我们此后要以兄弟相称,你得叫我四弟才好。”光宇爽快答应。从昨晚起,月儿真是太懂事了,看看阿姜,比月儿还大两岁呢,都吓哭了。不禁像大哥一样,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镇上已经有人摆摊,月容拉了光宇坐到一个包子铺前,要了几个包子和两碗汤。说起来,这还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逛街呢。光宇却有些为难,他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可从来没吃过这种路边摊,不过看月容兴致勃勃的样子,觉得应该也不错,便也坐了下来。包子比想象中好吃,只是那个老板老盯着月儿看,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末了,那老板还说:“两位小哥哪里来的?你这个弟弟真像画里走出来似的!”光宇黑了脸,也不回话,付了钱拉了月容就走。

月容倒不怎么注意自己的长相,她对男女之情不感兴趣,连带对美丑似乎也不敏感。上辈子她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她听到班主任对另一个老师说:“李瑚人聪明、成绩好,人也长得漂亮。”她一点也不觉得骄傲。直到高中,她才对班上谁谁长得帅,谁谁长得漂亮有认识,男生给她起外号“冷美人”,实际上她只是情商不高而已。到了大学,明明她学的是理科,别人却以为她是文艺女青年。工作了,穿一身大衣上班,同事说她不应该和她们呆一起,而是应该走在巴黎的大街上看风景。世界杯期间她被大家笑话得要死:她居然说巴西队的罗纳尔迪迪奥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理由是看着面善。

这辈子,她一样迟钝,连镜子都不多照,因此对自己的美,她意识不到。而对于某些人对美的贪婪,她也意识不足。

吃饱喝足,光宇提议找家客栈歇息一晚,月容附议,奔波一天一晚,身心俱疲,确实是累惨了。小客栈的老板伙计都很热情,只是在订客房的时候,他们对两兄弟的争执觉得有趣,大的说要两间,小的说要一间,最后还是要了一间。两人感叹:想不到小仙童似的弟弟,居然是个吝啬鬼,而大的哥哥,看起来大三、四岁不止,居然没一点权威。

进了客房光宇还很不自在,月容却说:“宇哥哥,书里不是说事急从权吗?我们跟大哥他们走散了,现今只有两个人,如果再走散了,月儿可怎么办呢。你得一直守着我,这是大哥交代的!”光宇想想也是,非常时刻,也不能顾虑太多了,要是月儿丢了,大哥非剥了自己的皮不可,再说,舅舅已经答应……月容可不知道他肚里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她只是担心如果没人在身边,自己睡着了会被别人偷走。

休息时月容睡床,光元坚持睡地上,怕他受冻,月容又问伙计要了两床被子。伙计在心里又把她鄙视了一回:床已经那么软和了还要铺上被子,真是不长骨头。一觉醒来已是晌午,月容要到街上吃饭,光宇不许,理由是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早上他在外面吃,现在有点闹肚子。月容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也不敢一个人出去,只得让伙计送饭进房。饭后两人到街上打听情况,原来这里是楚郡南部的会县,距江口五百里,吴兵没有来过这里,但是有传言说吴兵已攻下栗县,正往这来。

两人决定立刻出发往西,退房的时候,伙计要收他们一天的费用,光宇觉得不合理,拉开架势要理论一番,月容拉住了他,二话不说结了帐。这下伙计又觉得这小的真是太大方了,他不过试探性的提出来而已,想不到竟成了。

本来月容打算再买一匹马,光宇却不答应,理由跟她在客房里说的一样。月容也有点担心,只好作罢,继续与他同骑。光宇打听过了,往西一百里有清屏镇,天黑之前他们赶到应该没有问题。两人有说有笑的的上路了,心里庆幸着摆脱了吴兵,但是到底经验不足,不知道比吴兵贪婪的人遍地都是。

、相依

“四弟,四弟……”喃喃的声音,焦急、自责。

谁是四弟?是谁在叫?真烦……月容挥挥手,觉得头疼,眼皮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四弟!你醒了?”还是刚才的声音,声音透着惊喜,又有一丝不确定。

月容伸出手摸索,摸到一只手,那只手反握过来,声音透着狂喜:“四弟,你真的醒了!”

月容慢慢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漆黑,闭目想了一会,伸出另一只手摸索:“宇哥哥,是你吗?我怎么了?我们这是在哪?”

光宇的声音已带了哽咽:“四弟,是我,是宇哥哥!我也不清楚这是哪儿,不过刚才我听到水流声,我们应该是在一艘船上。四弟不要怕,一会我就带你出去。”

月容想起来了,他们朝清屏镇出发,不到两刻钟就到了一片小树林,刚走进去不到十丈,当头就罩下一张大网把他们网住,他们还没来得及挣扎,便闻到一股异香,两人一头栽倒在地,醒来便是这般情形。不用想,这是绑架,这大庆朝,不但偷盗幼女,还绑架童男!

好在绑他们的人并不知道他俩会武功,加之是在船上,也不怕他们逃跑,捆在他们身上的绳子并没有几道,捆得也不是很紧。两人相互解绳,不一会就解开了。其实光宇一个时辰之前就醒了,他从小习武,体质异于常人,一般的迷药对他用处不大。但是月容未醒,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继续装着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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