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申物流穿越者援助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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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申物流穿越者援助服务-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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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刘家人就该死?!”刘菁怒了。

    “我不希望有人死,但是如果死一个人,能救一百人,那么这个买卖就不亏。”

    左冷禅依然面无表情,这种态度激怒了刘菁。

    “我杀了你!”

    刘菁的剪刀刺进了左冷禅胸膛,可是左冷禅却没有动,硬生生的受了一下,眉头都不眨一下。剪刀虽然扎得不深,但是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前襟,却把刘菁吓得撒手放开剪刀,使得剪刀留在了左冷禅的胸口。

    刘菁终究只是个女孩,不是专业的杀手,无论是专业技能还是心理素质都不过关reads;。

    “刘家小姐,你扮作婢女在我身边很久了,应该知道我是不吃肉的,别人甚至有谣言说我是白莲教的妖人,所以吃菜事魔。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左冷禅脸色有些苍白,那是流血所致。

    “为什么?”刘菁问道,她不知道左冷禅为什么会说起这个,但是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好奇心,这个弱点可以说是不分场合的。

    “左某本明桐城人(今枞阳县横埠镇人),幼年丧父,与母韩氏和一个妹妹相依为命,家中供我一个读书,生活虽拮据,却也快活。但是三十年前一场大旱,赤地千里,和今日五省仿佛,母亲带着我们兄妹二人逃难,很快的,粮食吃完了。我们捉老鼠啃树皮,但是其他人也红着眼睛找,怎么够分,甚至我们开始挖观音土,刘家小姐你知道什么是观音土吗?”

    “知道——”刘菁低声说,她看过灾民吃过。

    “我就一个妹妹,很乖巧很可爱的妹妹,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给她,我看到她一天天瘦下去就心疼得不行。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填不饱我们一家三人的肚子。最后,我饿昏了,在昏迷中母亲一直在哭,然后我闻到了肉香,母亲说是一个好心人见我可怜,把打到的猎物分一块给我们吃,我问她我妹妹吃了吗?母亲流泪说她已经吃了。我凭着这些肉活了下来。”

    “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刘菁感慨道。

    “可是我妹妹不见了。”左冷禅的语气很可怕。“我问我母亲,她只是哭,我拼命的找,找不到。那是我除了母亲以外唯一的亲人。”

    刘菁看见左冷禅的眼睛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感到害怕,她想起一种可能性。

    “母亲最终没有说出我妹妹的下落,我也没有再问。但之后的几年里她经常会在梦中惊醒,痛哭流涕,而我在那以后一看见肉就想吐。”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有时候人会为了生存不得不抛弃尊严和一直坚持的东西,然后一辈子都会活在心中的地狱里。

    “我左某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只是想起世上如我这样经历的人不知还有多少,我不想让这种悲剧再次重演,即便是被万人唾骂,堕入地狱也在所不惜。如今五省灾民已经安置,再也不会有像我家这样悲剧发生。左某心愿已了,现在是我还刘家血债的时候了,动手吧。”

    左冷禅大义凛然,拔出剪刀掷还给刘菁。

    刘菁看着地上的带血的剪刀,脸色比左冷禅还要苍白,几次试图要去捡,但最终哇的一声哭出来,夺门而逃,消失在驿站外的大雨中。

    左冷禅直挺挺的站在房间里好久,好久。

    突然脚一软,瘫倒在地,不停的大口喘气,冷汗直冒!

    “好疼!”左冷禅咬着牙,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驿站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翻窗进来。

    “义父,你没事吧!伤的怎么样了?”那个男孩过来扶左冷禅。

    “定国,你一直在外面?”左冷禅怒视面前这个很壮的小正太。

    “是啊,义父以前原来这么惨,我听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那个叫定国的小正太眼泪汪汪。

    “惨你个头!看到义父有危险竟然不进来帮忙!你要看着我死吗?”左冷禅气得揪那个小正太的耳朵。

    “别抓!别抓耳朵!等一下,听义父的口气莫非你是在骗那个姓刘的小美人?”小正太嘴角抽搐几下,显然有些毁三观。

    “我手无缚鸡之力,能怎么办,这个刘小姐的心肠看起来比较软,我只能这么说了,要不然她要是一激动拿着剪刀要杀我,我就死定了。”

    左冷禅的武力值不是一般的低,普通人的武力值是5的话,他可能只有2。5到3左右,连女人都不一定打得过,要是硬拼十有**完蛋。

    “那义父说的我姑姑的故事难道也是——”

    “这件事是真的。”左冷禅严肃的说。

    “我再怎么混蛋也不会拿自己妹妹编故事,只不过我从没有想过要死在刘家小姐手里罢了。义父还有事情没做完,我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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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李定国坑爹记
    那个叫做定国的少年姓李,榆林人,从小长得就壮,也比别的小孩高,自北方饥荒后随张献忠起义。( ;广告)后来左冷禅招安大约十几万“义军”去“剿匪”,每到一处打完土豪就分田地,大部分饥民都分了土地安顿下来,只有一些天生就不安分的人不愿意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在一番挑选后编入官军,李定国就是其中一个。

    左冷禅见李定国身手不凡,而且聪明伶俐,就收在身边认作义子,平时教他兵法。

    “义父,人家都说京城里花花世界,是一等一的所在,俺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就带俺去一趟,反正那个笨手笨脚的刘小姐跑了,一路上斟茶递水的事交给俺李定国。”李定国拍着胸脯大包大揽reads;。

    “是张兄弟他们让你来的?”左冷禅笑问。

    “没有八大王,俺也要来的。闯王他们说了,五省的事情太大,义父得罪的人太多,现在全大明都闹得沸沸扬扬,他们要和你走得近就是给义父添麻烦,叫俺留在义父身边就是个照应。李闯将知道义父是最有主意的,叫俺来问你,你要是心里有了计谋,最好给他们一个准信,省得他们担心。”李定国道。

    “果然是李自成兄弟最了解我啊。”左冷禅感慨道。“定国,你跟我学兵法,我经常跟你讲以前我和闯王曹操他们打仗的战例,你学到了什么?”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这是你教俺的《孙子兵法》,俺第一次知道原来打仗不只是一股气的往前冲,竟然有这么多门道。义父每一战都做大量准备工作,多到俺觉得义父要是不胜实在是没有天理的。”李定国一脸崇拜的说。

    “你义父是王学门人,这辈子最擅长的是兵法,我也很喜欢用兵法来解决问题。其实打仗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你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清楚谁是你的敌人,谁是你的朋友。”左冷禅开始教育李定国。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用看?”李定国挠着头,他不明白。

    “你说我和高闯王,李闯将,八大王是朋友还是敌人?”左冷禅笑着问道。

    “当然是朋友,你们可是喝过血酒的兄弟。”

    “那在喝血酒之前呢?”左冷禅又问。

    “这个……”李定国头都大了,因为这件事太过不可思议,官匪勾结到这种程度简直是前所未闻。

    “其实事情很简单的,闯王他们不过是想在灾荒中活下去,而皇上和九千岁要我左某来剿寇,他们和我的目的不冲突,我们的矛盾完全可以调和。”左冷禅悠悠的说道。

    “义父,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李定国的头变成两个大。

    “剿寇啊,你第一要先想清楚什么是寇,第二要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成为寇,最后才是想出剿的办法reads;。定国,这次五省的灾荒不难治,只要解决两个问题就行,第一是粮食,第二是土地。不解决这两个问题,这五省的流寇怎么剿都剿不完。我用开始的一连串胜利告诉闯王他们,要靠武力是无法与我抗衡的——这点最关键,不打服他们没办法进行下一步。然后跟他们说,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他们要活,我也不想让他们死,我们并不一定要成为敌人,甚至我们可以有共同的敌人。我可以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但他们要听我的。朝廷要我剿寇,剿寇剿寇,并没有说一定要我杀,我的剿寇方法是,让那些流寇不再是寇。虽然我杀了很多人,但现在五省大部分的百姓安居乐业,可见这种剿寇方法是成功的。”左冷禅道。

    “义父说得好有道理,俺竟然无言以对。可是俺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剿寇的。”李定国听得脑子更乱。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以前没有不见得就不行。”左冷禅摸着李定国头。

    其实人类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僵化和固定的思维,天才和庸才的距离比一张纸还薄。

    “义父,你说打仗要先知道谁是谁敌人,谁是朋友,那么现在京城里的人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呢?”李定国问道。

    “孺子可教也,你也开始学义父的方法思考问题了。首先,九千岁是义父的朋友,是他破格提拔我上任五省总督的。我做下的这些事他脱不了干系,所以九千岁一定会尽力保我。”左冷禅一脸无所谓。

    “俺知道九千岁权倾朝野,可是天下人都想杀义父,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谁说是全天下人,想杀我的是东林党为首的那些官员和士林领袖,只有他们是我左冷禅的敌人。这些道德君子东林党一贯的做法是,自己的那一套说法就代表了全天下人,不同意他的那一套就是奸佞。别的不说,定国你认为五省的百姓想杀我吗?”左冷禅笑道。

    “当然不想,五省百姓都把义父当成再生父母,也就一些这些日子没杀完的那些狗官和奸商,还有那些读书读得成傻子的酸秀才最近像过年一样高兴,说是要看义父怎么死。”李定国不屑的说,这些家伙最让他恶心。

    “东林党手里有笔,九千岁手里有刀,你义父不怕拿笔杆子的,因为能杀我的只有刀,现在是拿笔的想杀我,拿刀的想保我,所以我现在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左冷禅悠悠的说道。

    “那当今皇上的意思是什么?朝中的狗官一个个都很会说话,可不要听信了狗官的谗言,那事情可就糟糕了。”李定国还是担心。

    “皇上不会杀我,否则也就不会派东厂的三挡头来帮你义父,朝廷自显皇帝时候江陵公去世以来,党争日渐严重,致东林党势大,非东林党人即被攻击,实干的官员被大量排挤,而今竟然无一人可用。当今圣上是一代明主,自然喜欢能做事的人,义父一出手就解决了他最头疼的两个问题,他怎么舍得杀我?”左冷禅笑道。

    “两个问题?”李定国挠头。

    “你义父从那些贪官富商手里刮了600万两,其实是出于皇上的授意——现在内库里没钱啊。要不然我怎么敢这么大胆?”左冷禅苦笑道。

    “什么?!”李定国跳了起来,这个消息太惊人了。

    我靠!原来皇帝和义父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不许说出去,要掉脑袋的。”左冷禅严肃的说。

    “明白!明白!打死俺也不说!”李定国连忙点头。

    左冷禅推开窗户,看了看窗外的雨势。

    “刘菁刚出去没多远,你跟上去找到她。”

    “她伤了义父,你还要找她啊?”

    “我不是第一天怀疑她,以前她还安分,只是今天我能感觉到她非常激动,想破釜沉舟的杀我,可能是有人在催促。你去查一下。”左冷禅看着雨,若有所思的说,胸口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好的。”李定国说完跳出窗外去。

    “不要伤她。”左冷禅在后面补了一句。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李定国在驿站外锦衣卫那里问清了刘菁出走的方向,就飞奔着跟上去。

    在雨中奔跑是很不舒服的,雨幕阻挡视线,衣服吸足了水分显得更重了,这些都让李定国的体力消耗很大。

    跑了三里的路,依然看不到人,没能完成义父交给他的任务李定国有些沮丧,脚步也慢下来。

    前方是一大片树林,林子边缘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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