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猎妖师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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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猎妖师那些年-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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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莉收拾了一些捕猎鳄鱼的工具,绳索,匕首,鱼叉,和一只被毒药浸过的油烧鸡。她当然没有与鳄鱼搏斗的经验,但巨大的悲恸令她勇气倍增。

    出了伯爵府,她沿着指示牌一路来到钓场的岸边。常年被波特耳濡目染,艾米莉对这条佩滕鳄的习性也有所了解。午后它总是躲在岸边一棵大树下的泥浆里,任落叶掩盖住自己庞大的身体。

    很快,艾米莉就搜寻到了鳄鱼的踪迹,它看上去十分慵懒,肚子也比平常胀了许多。

    那丑陋的肚皮里的,就是波特的尸体,艾米莉止不住悲伤地想。她猫着腰爬上树,将绳索的一端绑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另一端则捆上烧鸡,然后轻轻垂到鳄鱼的头顶,不停晃动。

    鳄鱼显然刚进食不久,对这只烧鸡并不感兴趣。艾米莉有些着急,她扔下一块石头,砸到鳄鱼身边的泥里,溅起一大摊烂泥。鳄鱼终于感到有些愤怒,它张开大嘴,向上方的艾米莉发出警告,但艾米莉怎能就此罢休,她接二连三地丢下石头,并且不停地晃动着烧鸡。

    鳄鱼终于忍无可忍,它腾身而起,一口咬住绳索,险些将艾米莉也拖下去。在巨大的下坠力下,绳索应声而断,烧鸡正好落入鳄鱼的口中。

    等死吧,畜生。艾米莉恨恨地骂道。

    果然不一会儿,鳄鱼开始焦躁起来,它不停地翻滚,抽搐,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终于消停。死了?艾米莉小心翼翼地爬下树,又观察了一阵子,用鱼叉和石头反复试探了几次,确认它已经死透了,才壮着胆走到鳄鱼边上。

    波特,我来得太晚了。艾米莉的眼泪此时终于夺眶而出,她毫无顾忌地扑进泥里,用匕首刺入鳄鱼的腹部,狠狠地划拉着,将鳄鱼那臭烘烘的内脏全部掏了出来,一丝一缕地寻找着波特的尸体。

    可令人惊讶的是,她在鳄鱼肚子里只找到烂掉的鳟鱼。

    鳄鱼并没有吞下波特。

    正在这时,艾米莉听到不远处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亲爱的,你在做什么?

    波特?艾米莉迷茫地站起身,发现波特正站在岸边疑惑地望着满身污垢的她。

    原来波特想去树林里采一些花送给艾米莉,结果不小心迷路了。他那破破烂烂的工作服被路过的花匠捡到,看到鳄鱼刚刚进食完毕,误以为波特被鳄鱼吃掉了。

    波特看到艾米莉脚下鳄鱼的尸体,大惊失色地说,你,你怎么将它杀了?

    艾米莉说出了事情的经过,波特又震惊又感动,立刻上前拥住了艾米莉说,我去树林里采花就是希望能再次向你求婚,但现在不用了,我见识到了你的勇敢,更知道你是多么的爱我。无论我们是否结婚,我们都会爱对方到死。

    艾米莉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地重复道,我们都会爱对方到死。

    过了好一会儿,这对恋人终于从重逢的惊喜中恢复过来。望着鳄鱼的尸体,艾米莉有些心忧地说,如果伯爵发现鳄鱼被她杀死了,一定不会罢休。波特也紧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不如我们将鳄鱼的肚子掏空,我钻进它的肚子来扮演鳄鱼,反正伯爵不经常来看它,而且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死掉了。

    目前看来,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艾米莉只好点点头。

    波特从艾米莉手中拿过匕首,将鳄鱼的腹部剖开,将浑浊的血肉全部刮了出来,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皮囊。

    在太阳底下晒个两天,再在内侧抹上石灰,就是个完好的佩滕鳄标本。你看,它多美。波特得意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杰作。

    但愿如此,我们不能再一次分开了。艾米莉说。

    不会的,没什么能让我们分开。波特说。

    几天后,加利利伯爵终于想起了那条鳄鱼,他带着随从来到岸边,艾米莉也跟了去。

    听说几天前刚吃过人?伯爵饶有兴趣地问。

    是的,被吞掉的是喂食鳄鱼的波特,一个随从回答道。

    真是个敬业的孩子,知道我的鳄鱼空着肚子,连自己都喂进了它的嘴里。伯爵面带嘲讽地笑道。

    是啊,哈哈。周围的人也跟着笑。

    但鳄鱼总要有人喂,由谁来喂呢?伯爵露出正在思考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他希望这时候有人站出来,顶替波特的位置,但谁会心甘情愿去送死呢?

    伯爵等了半天,没有一个随从敢应声,眼看他有些不高兴了。这时候,艾米莉忽然站了出来。

    尊敬的伯爵殿下,我是庄园里的纺织女,我愿意承担今后喂食鳄鱼的工作。

    你?伯爵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瘦弱的艾米莉。

    她是死去波特的恋人,喂食鳄鱼怕是想留一份念想。一位随从向伯爵介绍道。

    艾米丽与波特朝夕相处,感情深厚,想必她对鳄鱼的习性比任何人都了解,又有人补充道。

    对对,依我看她是最好的人选。其他人也附和道。

    艾米莉已经顾不上人们的虚伪,她一心想要夺得喂食鳄鱼的工作——如果是别人来喂,躲在鳄鱼里的波特马上就会被拆穿。

    尊敬的伯爵殿下,我一定能很好地喂养殿下的鳄鱼,我的波特死在了鳄鱼的嘴下,他的灵魂也附在了鳄鱼的身上,我会像对待爱人一样呵护它。

    我感受到了你的诚意,但你要怎么证明自己的能力呢?伯爵笑着问。

    所有人都看向艾米莉,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怜悯,仿佛面前这个弱女子即将成为鳄鱼的腹中之物。

    我现在就去证明给您看。艾米莉大声说着。她脱掉及地的棉织佣人服,深吸一口气,在众目睽睽之下纵身一跃,跳入了深溪,向鳄鱼游去。

    天啊,她不要命了。人们挥着胳膊大呼小叫着,但艾米莉义无反顾,越游越近。而这时候,鳄鱼显然也发现了她,缓缓向她划去。

    岸边已经开始有人双手合十祈祷了,加利利伯爵也意味深长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有人大叫,快看!艾米莉没有死!

    加利利伯爵闻声猛地睁开眼睛,那是一幅怎样惊为天人的场景啊。

    艾米莉的褐色长发在水中像是水藻般蔓延开来,而鳄鱼就在她的身边,那巨大而狰狞的头颅,正静静地依偎在艾米莉的怀中,仿佛一个迷恋母亲的婴儿。

    艾米莉简直是天使降临。已经有人跪下,呼喊神迹了,连加利利伯爵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艾米莉在水中跟波特,哦不,跟鳄鱼嬉戏了好一阵子,才慢吞吞地游了回来。她拨弄着湿漉漉的长发,沾满水珠的胸脯闪闪发光,令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动。

    孩子,是神选中了你。加利利伯爵轻轻地抚摸着艾米莉的额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今后你不用再做那些粗糙的纺织活儿了,专职为我的鳄鱼服务。

    艾米莉欣喜地点了点头,她并没有留意到,在加利利伯爵的身旁,他那十一岁的儿子小卢西奥无比崇拜的眼神。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艾米莉成了整个庄园的传奇,所有当日在现场的人无不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天艾米莉与鳄鱼的故事,她的名声越传越大,连生活在庄园外的人都有所耳闻。

    加利利伯爵每隔两天都要去观赏一次艾米莉与鳄鱼的水中舞蹈。在艾米莉的指引下,鳄鱼会挪动着笨拙的身躯与她一同在水中翻滚,摇曳,甚至从水面直立,再轰然坠下。就连小卢西奥也成了艾米莉的忠实粉丝。

    艾米莉乘机向伯爵提出,希望有专门的房间供她和鳄鱼同眠——她实在不忍心波特每日在丛林中露宿。加利利伯爵当然应允,艾米莉开心极了,当晚就和波特在房间里相拥而睡。

    不久后,邻国的谟德克男爵听闻了艾米莉和鳄鱼的事迹,他也养着一条鳄鱼,同时他还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人,于是他向加利利伯爵发出挑战,希望两人的鳄鱼打上一架,不分出个胜负誓不罢休。

    面对这样的公开挑衅,加利利伯爵当然不会逃避。听说了此事,艾米莉万分担忧波特,人在水中怎么可能是鳄鱼的对手呢,她甚至想过两个人私自逃离庄园。

    但波特却并不同意,他说,既然你一个弱女子都可以为我杀掉这条鳄鱼,我又有什么理由让你为我而流亡呢?我一定有办法杀死那条鳄鱼的。

    决战当天,庄园几乎所有人都来到了钓场的岸边。谟德克男爵从马车上拖下一只铁笼,佣人刚打开门,一只庞然大物就冲了出来,那是条尼罗鳄,身长足足五米,浑身黑色的鳞片犹如嗜血的铠甲。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都比加利利伯爵的佩滕鳄更凶猛,更强壮。

    众人目送着尼罗鳄潜入深溪,横冲直撞,犹入无人之境,惊得鳟鱼们纷纷跃出水面。而不远处,佩滕鳄依然悠闲地在树荫下乘凉,仿佛根本没看到入侵者。没过多久,尼罗鳄发现了佩滕鳄,它的瞳孔猛的收缩了起来,没准心里在想,原来它就是这片深溪的主人啊,我干掉了它就可以拥有这片丰饶的溪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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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4章 安然
    那个梦开始的地方,现在看来似乎离夏天最远的地方,夏天里的一切发着耀眼的光芒,在岁月的长河里泛着点点涟漪,我一直相信,有那么一天,我们都会重逢,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路口,不知名的时间里,然后,在一个不知名的午后,一杯清茶,一丝凉风,一段记忆中的失落,让一切都回归到原点,让着思绪在这个漫天尘埃的时代里面带起一股清新的氤氲,亦或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夜晚,望着漫天的繁星,蓦地流出眼泪,我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很好的记录者,但我坚信,我比任何人都习惯回头张望来时走的路,走过三十里花海,指尖流淌着属于植物的特殊味道,一个苍白的声音,一段苍白记忆,外加一个无力的呐喊。。。。。。。

    好吧,我知道你叫命运,你无可匹敌。。。。。。

    ’‘天轶最近一直都怪怪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大家,可是,无人知晓,小泽的口风也是那么的紧,陌溪告诉我,他和小泽已经两星期夜不归宿了。我不喜欢看到一个两眼无神的他,有点可怕,又有点心疼,我仿佛觉得,那个我来浅川二中以来最熟悉的男生,在这两个星期中渐渐地离我越来越远,甚至,远比陌生还陌生,那个刀削般面孔,又像初见时模样,好像这段一起的日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接下来的一星期,他还是老样子,上课已经习惯了睡觉,小泽也是,浩南他们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只是劝我不要理他,我问过他们每一个人关于这两个人反常的原因,可是,一无所获。安琪则还是和他们几个玩的不亦乐乎,她和陌溪之间似乎这一个月发生了许多故事,只是我没有过问。只是她昨晚突然之间说,‘咦?小泽那家伙似乎最近安分了好多〞,原来,当你习惯有一个在你身边的时候,会是这样。我想,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和天轶分享读书的快乐,可是,如今,我却渐渐地忘却了这个习惯。也许,是我忘却了我是一个怎样的我了吧?我到底在干嘛?我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不快乐而如此心伤?

    他最近老在纸上写些什么东西,然后,又一次一次的扔进了抽屉里。。。。。。

    后来,我拼凑了一些零星的碎片︰

    风狂,雨点急如过桥的鞋声是你仓促赴约的脚步?

    撑着那把

    你我共过微雨黄昏的小伞

    装满一口袋的

    云彩,以及小铜钱似的

    叮当的誓言

    我在桥下等你

    等你从雨中奔来

    河水暴涨

    汹涌至脚,及腰,而将浸入惊呼的嘴

    漩涡正逐渐扩大为死者的脸

    我开始有了临流的怯意

    好冷,孤独而空虚

    如一尾产卵后的鱼

    笃定你是不会来了

    所谓在天愿为比翼鸟

    你黯然拔下一根白色的羽毛

    然后登岸而去

    非你无情

    只怪水比你来得更快一束玫瑰被浪卷走

    总有一天会漂到你的手中

    我想我也许明白什么了。。。。。。。。。。。。’‘

    ―摘自《小美日记》2009。8。28

    侬走了,我都没做好这个准备,这一个月,他唱了三十首歌,我依然记得每首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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