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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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狐狸-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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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带着我默默出了前厅,我方晓得,按着排序来,我在这灵鹫山上,好死不死的,竟然排到了第十四。如此,青莪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因着能够留在山上学艺,我的兴高采烈的模样,便与青莪面如土灰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为免青莪拿我此回之事安个过河拆桥的名声,我便在大师兄面前美言几句,陪着青莪走一走,将他送上一程。
  待得走到山门,我拍拍他的肩膀,与他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皇宫里头那些姐妹,你若是有看得上眼的,便成个家吧。若是不知道怎么挑选,也不用大老远的跑来和我商议了,你自己斟酌斟酌便是。”
  他也不说话,就只盯着我看。我清了清嗓子,说,“我既留在了山上,也不好满皇宫的去交代,若是还有帖子来邀我做客什么的,你便帮我推一推。若是还有人上御池子串门,你也别太冷淡了,好歹也给他们一盅茶水喝,不要一股脑儿全轰出门去。”
  青莪望着我,叹了口气,终究放心不下,在山口上,见着身旁无人之时,附在我耳边仔细叮嘱了好些注意事项,诸如要如何与众师兄客套,又诸如要怎样侍奉师父,尊师重道,我耷拉着脑袋一一应了。
  他捻过来一片祥云,在一片璨若星辰的月光下趋起一团白雾,咻的一声远去了,只两颗星子吓得躲开,晃得差点儿闪到了我的眼睛。
  待得回到前厅,大师兄已然等了好久,我稍微瞟了大师兄一眼,便知晓他是个憨厚无比的大好人。
  我朝大师兄点头哈腰,和善道:“大师兄好,青莲我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明白的,还望师兄多多提点。”
  大师兄弯了弯眼角,道:“十四师弟莫客气,咱们灵鹫山上好久没招弟子了。上门来的师父不是嫌弃他们长得歪瓜裂枣不够齐整,便是觉着肥头大耳没甚灵气,今儿个你成了师父座下第十四位弟子,是咱们同门师兄弟的一场缘分。这灵鹫山上,虽无甚条条框框的规束,但招的人可都是一等一的,你切记要好好识习课业,出去了也莫丢了灵鹫山的脸面。”
  我又点头又哈腰,叠声说是。
  大师抬眼兄见着天色已晚,便道:“如今这个时辰各师弟们均在后院里晚修,我先带你过去见见他们,熟悉熟悉,日后也好相处。”
  大师兄委实古道热心,边走又边介绍说:“这儿是内庭,这院中的树是前些日子师父上西方梵境,与几位佛陀吃茶论经时带来的双娑罗。喏,那边直走过去便是众师兄弟们的住所,往后你也跟着我们住在那儿修行了……”
  月色皎皎落在殿旁,如挽了一层薄纱。院里师兄们皆各自习着课业,看到我来,便将我团团围住,均是一幅打了鸡血想要看猴的心思。
  我默默的囧了囧。
  大师兄遵了师父的嘱托,对我分外知照。我与师兄们各自见了礼数,待得介绍到十二师兄,我一抬眼,便对上一幅冬瓜型的身姿,心里想着大师兄的那句“山上招的人可都是一等一的”,转了转眼珠子,偷偷瞅了瞅,又噗嗤笑出声来。
  大师兄像是看出我的心思,拢了拢袖子,面色甚怪异,在我耳边嘱咐道,“小十四莫笑,这位凯旋师兄是身宽体胖了些,但很有内秀,师父说内秀也算是貌美的一种,于是就把小十二收了,也算是师父破格录取的一位弟子。”
  我只好又对着十二师兄拜了拜,又偷偷打量了这位十二师兄,觉着他只是身形彪悍了一点,其实浓眉大眼的,很是跃达潇洒。比之其他师兄,也只逊色一些罢了。
  我同各位师兄们一一见了礼,突发奇想计上心来,便想将青莪教与我的那些如何与众师兄相处融洽的法子给使出来。
  见着如此貌美的一群师兄们,我忽而涌起一些作弄的心思,唔,方才青莪是如何与我讲的?
  我溜乎一下眼珠子,略略回味一番。
  除却要心内恭敬,面上带笑,什么事儿都挑最苦最累的活干之外,男人与男人打成一片的最佳法子,便是喝口小酒,顺带讲些带颜色的段子了吧……
  我仍兀自琢磨着开场白,将平素听来的荤段子甚为艰难的讲了讲,若是青莪发现我流里流气的与众师兄们互相交流此番不得体的笑话来,怕是会念个诀,把我偷偷灭掉来得利落爽快吧……
  待得我讲到第十五个笑话,众师兄们待我已然好似亲兄弟一般,我搜肠刮肚之余,还得努力做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来,委实惶恐。
  其实不能怪我毁了这灵鹫山几百年来的清洁仙气呐,完全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在心中又默默的叹了声,阿米豆腐,善哉善哉。
  众师兄们在我四周环成了一个圈状,唔,面对求贤若渴的众师兄们,我又忽而想出一个笑话来。
  这个笑话是这般讲的,说是曾经有位上西天取经的和尚,尾随了三名忠心护主的徒弟外加一匹小白马,他们取经的路上是前路茫茫又茫茫。
  第一日,师父摸了摸脑袋,悠悠道,我们好像走反了。
  第二日,师父拿着水壶与第三名徒弟说,我的五粮液喝完了,你去买点。
  第三日,师徒们走到火焰山下,师父擦了擦额头上亮晶晶的小汗珠,十分艰辛道了句,先休息下,我们师徒四人先打盘麻将。恰巧三徒弟要去化缘,师父拿出一副扑克牌来,说也好,我们三人先斗会地主。
  第四日,师徒们发现沿路上写满了师父的手机号码,后面都写着办证!
  第五日,观音大士帮着收服了红孩儿,大徒弟偷偷在师父耳边说,观音大士好像看上你了……
  第六日,在与女儿国国王依依惜别之时,师父解散了四人,道,我在女儿国成家了,你们都回去吧!
  ……
  “就这样千里迢迢走了数年,在快要到达西天极乐之时,师父突然心血来潮,便对其中一个徒儿说……”我在心里默默学着师父的口吻,假装拿着一把扇子,挑了挑十二师兄的下巴,悠悠道,“凯旋,为师曾经交代过你。今天为师想要,请速速变成女妖精……”
  这笑话却似弓弦用力过猛,却软绵绵打在一团棉花上。
  众师兄们一个个像遭了霜冻的柿子,有几个还一幅汗滴滴的模样。
  我心里狐疑,嘀咕着,不好笑?当真不好笑?莫非这个笑话的笑点不在此处?
  正当我心里为着讲了个不好笑的笑话而深深愧疚之时,身后忽而覆上了层淡淡的黑影。有人在身后清了清嗓子,嗯哼一声。
  我脸上像遭了雷劈,心里凄苦不说,却还要装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态,默默转过身去。
  背后的那道芒光凌厉非常,我这么一个转身的动作完成起来,委实艰难。
  我蹭过去,竭力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来,继续皮笑肉不笑道,“师父,原着是您老人家来了呀。”

  流年之厢房

  师父方才还甚为淡定的倚在门边,此刻便是优哉游哉,慢慢踱着步子踏进殿来。
  师兄们本是密密麻麻的围成一个圈状,见了师父,皆成鸟兽般四散飞走,大难临头各自飞,果然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我正想得入神,一抬眼,便见师父的眸子里一派深邃,犹如凝了浓浓的雾气,面上的神色甚为蹊跷,似有些古怪。
  师父他,难不成竟忍笑忍至内伤?
  我摸了摸鼻子,觉着此时此刻,委实作孽。
  师父抬头一双眼瞧过来,复又转开头去,望着窗外半晌,负手在身后道,“十四,今夜晚修过后,来某厢房一趟罢。”
  我顿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还未忘记对着师父甚为苦楚的点了点头,慷慨激昂,视死如归。
  师父前脚刚走,师兄们便迫不及待的围过来宽慰我。
  有唯恐天下不乱,幸灾乐祸的语气,“小十四,你死定了,师父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你可知道在灵鹫山上的信条是什么?”
  我嘟哝着,“青莲不懂,请师兄指教。”
  “师父之美,在于欺负徒弟到千秋万载。徒弟之美,在于信师父信得无怨无悔。小十四,今夜师兄们可是保不住你了……”
  = =难道师父会吃人?
  有带着嫉妒语气的,“也不知小师弟走了什么狗屎运,竟一上山便得到师父的眷顾,莫不是要把那刚收来的入室弟子给比下去?”
  我伸着脖子过去,“入室弟子?是谁?”
  众人曰,“七七啊。”
  我摇摇头,“七七?!不认识。”
  = =入室弟子,难不成师父还有内宠?!
  数字军团将我团团围住,我在心中默默思忖着,你们这群白眼狼,猫哭耗子假慈悲,若是今晚被师父关禁闭,我一定装神弄鬼吓唬你们。
  我又不由得叹道,老天爷啊,把我身边的这群数字军团带走吧T T。让他们投身到穿越文中感受一下九子夺位的悲壮吧。再带上一个万人迷女主,好好将他们□一番,折磨一番,穷摇一番,才对得起老大老四老八老九老十的称谓不是……=皿=
  老天爷说,你自己不就是小十四= =,如果穿越回去,你也有戏份的喏。
  = = 天啊,饶了我吧……
  在我风中凌乱如磨似幻之时,还是大师兄将我从数字军团中解救出来,咳了咳,摞下一句狠话,“好了,十四待会儿还要去面见师父的,大伙儿别吓坏了他。”
  我甚感激的望着大师兄,觉着他的身躯忽而比十二师兄的还高大英伟,默默撑起了我的一片天空。
  大师兄将我从殿中拎出来,已然比师父吩咐的晚了半盏茶时间。他见我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拍拍我的肩膀,甚无奈道,“师兄们也是好心宽慰你,你莫放在心里。”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师兄,青莲不懂,我做错了什么?”T皿T
  大师兄走了半步便停滞下来,抬眼问,“小十四,你可晓得,做徒弟最忌讳的,是什么?”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又摇头,觉着脖子甚累。
  大师兄皱了皱眉头,摇头叹道,“做徒弟最忌讳的,便是猜中师父的心思。”
  我目瞪口呆的瞧着他,连话都说不顺畅了,“师、师父当真这般想的?”
  大师兄捧着肚子笑岔了气,待得他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方与我道,“小十四莫怕,师兄只是说笑罢了,其实师父并非吃人的妖兽,待徒弟甚为可亲,你今晚到他厢房中倒杯茶认个错,语气轻柔点,态度诚恳点,身段放低一点便是了。”
  我一向觉着大师兄是个实诚的人,是个憨厚老实的人,是不会骗人的人。见今他与我这般说,我便默默的在心里盘算着,语气轻柔点,便是轻声细语了吧,态度诚恳点,便是委婉老实了吧,那么身段放低一点,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不成要我四脚朝天趴在地上不成?
  我在半路上默默的消化成大师兄的这番话,尚未理出个头绪,师父的厢房已然近在咫尺了。
  大师兄将我带至门边,“小十四,师兄带进门,修行靠个人,怎么认错赔礼,你进去与师父说去吧。”
  我抱着大师兄的腿,不让他走,辛酸道,“大师兄,我不会……”
  大师兄见我那不成器的样子,默默摇头,“再不成,哭一嗓子去吧。”言毕,直接敲开师父的房门,将我推搡进去。
  吱呀一声,门阖上了,关得甚紧。
  我见门确实打不开,背脊生凉,抵着门缝,将将把师父望入眼底。
  师父只着一身内衫,双手抵着座椅上的扶臂,微微抬着眼皮,见着是我,甚慵懒的淡笑着,朝我摆了摆手,招呼着,“小十四来了,站在门口做甚,且进来吧。”
  我眼观鼻鼻观心默默蹭过去,心中甚是忐忑。待得踱到师父身旁,便压低了身子,奋身往师父身上一扑,眼耳口鼻都笼在他身上,带着哭腔一阵呜咽,“师父,师父啊师父,徒儿错了,徒儿知错了,以后定当刻苦勤奋修炼,无怨无悔,做牛做马,赴汤蹈火,任劳任怨,一心一意,心无旁骛,洗心革面,死心塌地……的侍奉您老人家……”
  师父的身上温温软软的甚是舒服,还有一阵又一阵馨香,我哭一阵闻一阵,居然浑浑噩噩的对上了他的眸子。
  他甚平和问着,“唔,小十四做错什么了?”
  我低下头去,弱弱道,“我,我猜中了师父的心思……”
  “……”师父半晌没答话,他的身子哆嗦一回,我也便跟着他哆嗦一回。
  过了半会,他方在我耳边沉声道,“某竟是这般想的么?”又伸手勾起我下巴,“小十四哭得心悸,让某瞧瞧眼睛是不是肿了?”
  我呲牙咧嘴的抬起头,摸了摸甚干燥的眼睑,老实交代着,“我没哭。”
  师父挑了挑眉,恬淡一笑,“这哭腔扮得忒真啊。”又狠狠刮了刮我的鼻子,“好啊小十四,连师父都敢骗,嗯哼?”
  “我、我哭不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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