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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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塔-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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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腾地站起身,怒道:鹤城主,你这是何道理!



鹤藏锋也被惊呆了,这时才缓过神来,叫道:殿下且慢动手。



张口一吸,白龙化作一缕白烟收入他口中,然后起身对我长揖到地,告罪道:殿下恕罪,鹤某只想试一下殿下的法力,实无恶意。



我冷冷的看着他,淡淡道:我若法力不及你,是不是就成了你白龙利爪下的冤鬼了?



鹤藏锋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长跪谢罪:殿下切莫误会,鹤某的白龙收发自如,若殿下无力抵抗,我自然会及时收住,只是——只是——万万没想到我元婴变化的白龙,竟然被殿下的目光吓退!



鹤藏锋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摆脱出来,有点失神的样子。



我冷笑一声,拱拱手:告辞!拂袖便走。



从侧间碎步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穿湖绿色长裙的年轻女郎,在我面前盈盈施礼,款款地说:殿下误会我爹爹了,请殿下就席安座,听清枝解释。



这就是昨晚蒙着面纱的鹤清枝了,现在倒是素面朝天,既无面纱,也未施脂粉,朴素淡雅的装饰,一头长发结成数十根细小的细辫那张瓜子脸给人以一种极纯极净的感觉,不艳丽、不妖媚,但极清雅,而且神态格外的温婉,说话的声音好比春风拂柳、朝露润花,让人感觉惬意柔和。



我哪里还迈得动步呢!



我坐回案席,苦笑着说:鹤城主,你也得事先和我说一下,这突然就放出白龙来,差点吓得我灵魂出窍呀!



嘴是对鹤藏锋说话,眼睛却瞅着跪坐在他身边的鹤清枝。



鹤清枝双手扶膝,端端正正地跪在绘有虎豹图案颜色古雅的的地毯上,上身微微前倾,低着头,眼睫低垂,望上去象一尊静美的雕塑。



鹤藏锋道:是鹤某鲁莽了,殿下——语气转为庄重,殿下且看如今天下大势如何?



我心想:莫名其妙谈什么天下大势,赶紧把女儿嫁给我是正事,这么温柔美丽的女儿我保证不会亏待她的。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我扬眉道:神魔现世,天下大乱!



鹤藏锋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一眯,侧头看了看女儿鹤清枝,鹤清枝点点头。



鹤藏锋便对着我恭恭敬敬地道:殿下果然是天降的雄主,鹤藏锋从此之后追随殿下,供殿下驱驰。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姓鹤的言行怎么这般古怪,突然就表示对我效忠了?看他样子不象是使诈,嗯,接下来应该要将女儿许配给我了吧?



我大模大样地稳稳不动,口里说着:好!好!鹤城主快快请起。



那宠辱不惊、镇定自若的样子真有点天降雄主的派头。



鹤清枝起身朝我施了一礼,迈着碎步,款段而去。



我心里暗喜:好事来了,鹤城主马上就要开口将她许配给我了,她女孩儿脸皮薄自然不好意思旁听,哈哈,好运挡不住呀。



哪知鹤藏锋尽与我谈一些天下形势,诸如幽帝残暴昏庸、百姓离心,四大诸侯国日渐强大,道林仙流的修真之士纷纷依附凡界各诸侯国,逞奇门异术兴风作浪,建议我结交各路英雄及仙道中人,一旦时机成熟就取幽帝而代之。



我听到取幽帝而代之这句话,不禁动了心,这是我自幼来埋藏心底的远大理想,现在听鹤藏锋这么说,真有点跃跃欲试了,不过想想觉得这事太渺茫,我父亲还被困禁着呢,目下第一要务是救出我父亲,让他平安回到西原。



二十五、窃玉偷香(上)



鹤藏锋听了我的话,点头称是,为我出谋划策说:殿下此次赴朝歌营救西原伯,第一是要防东海侯掣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第二是要走妲姬娘娘这一路,幽帝对妲姬娘娘是娇宠无比言听计从的;第三要注意结纳毕仲和尤昀这两个人,这是幽帝最宠用的两个大臣,而且与妲姬娘娘的关系也非同寻常,你要走妲姬娘娘的路子,还得先从毕、尤二人入手。



当初在凤邑时,太颠先生也对我说过朝歌这些复杂的关系,看来鹤藏锋是真心为我着想的,不过直到我告辞时,鹤藏锋也没提要将女儿嫁给我的事,我有点失望,又怕是鹤藏锋纵论天下大势太起劲,以至于把女儿的终生大事给忘了。



我便提醒他说:城主雄峻不凡,令爱也是非常的女子呀。



鹤藏锋却是神色一黯,摇了摇头,说道:清枝是个福薄的孩子,唉,不说她了,殿下即刻便动身吧,不要让东海侯抢先到了朝歌,把有些路给堵了,那可难办。我已约东海侯父子到我府上晚宴,今天他们是走不了啦。殿下不必谢我,能为殿下效劳是鹤某的荣幸,殿下的风采实在令人一见心折呀,鹤某此间还有些俗务,事情一了便也来朝歌助殿下一臂之力。



我不知道鹤藏锋为什么说清枝是个福薄之人,莫非已经许配给别人了?这样的清雅的美女我可不能放过,只要她还没嫁出去,我就得把她给夺过来。



回到馆驿,我立即命南宫乙召集军士,立即启程。



午后,车队出了京畿辅城,朝二百里外的朝歌进发。



我鼓励军士们今晚熬一下,连夜赶路,争取明日一早赶到朝歌,接回西原伯,每个人都有重赏。



魔多情有自己的马车,她却不乘,骑着匹棕色的牝马跟在我身边,她对我说上午魔多善来找过她,问她得手了没有?她说原澈世子提防着她,没让她近身,魔多善便叮嘱她尽快引诱原澈殿下,施那迷心术。



我哈哈大笑,色迷迷地看着她,说:那你赶紧来引诱我吧,来,到你的马车去。



我和魔多情在马车上一呆就是一下午,马车里的香艳情景怎么想象都不为过,《黄帝御女经》里的九大姿势一一演试过,也只有魔多情这样的仙道中人才能承受,若是芮雪姐妹,怕的真的会香消玉殒。



云收雨散,我抚着魔多情细腻的皮肤,忽然想到一事:对了,多情,这次东海侯进贡给幽帝的十个美人有比你还美的吗?



魔多情气息恹恹,笑了笑,说道:奴婢算什么美呀,东海侯选送的十位美人个个胜过奴婢,其中有一个叫庄姜,那真是美呀,连奴婢见了,都不禁爱她,那个敖广一直垂涎三尺,若不是敖行云严令不许动她,敖广是决舍不得将她送给幽帝的。



我问:比芮雪、莘楚她们还美吗?



魔多情道:殿下带来的美人也很美,但与庄姜比起来还是略有逊色,奴婢也不知怎么形容她,反正很美,殿下要是看到她就会明白奴婢说的没错。



我点点头:那么看来我们在美人方面也比不过东海侯了,真是难办呀。



魔多情见我皱着眉,赶紧说:殿下,要不奴婢悄悄潜回去将那庄姜杀掉,看那东海侯有什么办法!



我微笑摇头,我心里已经有了计策。



从魔多情的马车下来,天色已经昏黑,我骑上坐骑踏雪乌骓,赶上前面的南宫乙,我对他说我要赶回京畿辅城,我将一件重要的东西遗失在鹤藏锋的府上。



这里离京畿辅城有七十多里了!南宫乙不解道:那派一名军士回去取便是了,何必殿下亲自奔波!



我也不想多解释,握了握南宫乙的手,说:南宫,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我这么做是有我的道理的。



南宫乙现在对我除了有深厚的友谊外,还有深深的敬服,他不再多说,只是道:好,殿下快去快回,我们慢点赶路,明日寅时若不见殿下回来,小将就亲自赶来辅城。



我笑道:不用劳你大驾,我会在寅时之前赶回来的。说罢,掉转马头,望空一甩马鞭,脆响声中,踏雪乌骓撒开四蹄,往来路飞奔。



踏雪乌骓是日行千里的神驹,七十里的路程对它来说不过是半个时辰的脚程,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就已来到京畿辅城高峻的高墙下。



城门已闭,我不能去叫门,这样就暴露了身份,而我近来虽然身轻体健,可这高达六丈的城墙却不是我能飞上去的。



我策马绕着城墙转悠了一会,来到城南,能望见不远处高耸的水源阁,东海侯的人马就住在水源阁附近的金乌别馆。



城南外就是淇水,地气潮湿,树木丛生,我发现有不少爬藤攀附在城墙上,跳下马,过去用手扯扯,结实得很。



我在踏雪乌骓的脖颈上拍了拍,叫它在这等我。



我双手抓住爬藤,脚蹬在粗糙的城墙上,轻捷地向上攀去,眼看就要爬上城楼,原本绷得紧紧的藤条突然一松,竟然断了!



百忙之中,我还有空扭头朝下看了看,惨呀,那么高,摔不死也残废!



城墙坚硬我手指抠不进去,我的身子已开始下坠,危急时,我口里突然爆发出一声闷吼,震得自己的两耳都嗡嗡,只觉得身子霎时间变轻,象是有云雾托着,右手在城墙中一撑,身子凌空一翻,竟翻上了城楼。



我发了一会愣,不明白自己怎么飞上来的,就听到有脚步声过来,赶紧找了个隐蔽处躲好。



两个巡夜的士兵执着矛走过来,一个说:刚才是什么东西在叫?虎豹?



另一个说:不是虎豹吧,象是龙的叫声。



那个说:胡说,你又没听过龙叫。



胡扯了几句,拖着矛走了。



我下了城楼,找到金乌别馆,馆舍门开着,有军士把守,还有两队青盔青甲的东海郡的士兵绕着馆舍围墙不停地巡逻,可谓警备森严。



围墙不高,不过一丈,我找准机会,飞身攀上,轻轻跃入。



好险!好险!两步外就是一个池塘,今夜无星无月,池水黑沉沉的,我从围墙跳下时差点掉到水里去。



我将手洗了一下,刚才爬城墙、爬围墙弄得两手又是青苔又是泥土,我把手洗得干干净净,为我即将的行动作准备。



我今晚来这里是为了采花,哈哈,采花贼、采花大盗,我要让幽帝发现东海侯献给他的绝色美女竟然不是处女,哈哈,幽帝一怒之下敖氏父子就倒霉了,最好是砍了她们的脑袋,哈哈。



二十六、窃玉偷香(下)



金乌别馆占地颇广,房舍一间接一间,东海侯这次来朝歌浩浩荡荡带了五、六百人,那十个美人住在哪些房间呢?



现在大约是戌夜时分,敖行云父子应该还在鹤藏锋府上饮酒吧,这馆舍得很少有人走动,我躲在暗处等了一会,才看到有两个侍从打扮的家伙提个灯笼过来了。



等他们走过,我跳出来拔出青铜剑捅死一个,一手抓住另一个的后脖子,低声喝问:进贡给幽帝的美人住在哪里?



那侍从见同伴倒地死了,吓得魂飞魄散,脖子被我卡得紧,说话不利索:在在,在左边——那个院子里。手还往那方向一指。



我一剑从他后心刺入,这人哼也没哼一声便死了。



两具尸首被拖到一座假山后藏好,我便朝左边那个单独的庭院中轻快地奔去,心里有点奇怪,这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慌张?难道我生性残忍嗜杀?



这庭院无人看守,院门是紧闭的,不过拦不住我。



院中三面房子,有十余间,有两间房子还有灯光,我想找庄姜住的那个房间,蹑手蹑脚凑到一间有灯光的门缝向里觑看。



两个美女在下棋,还有个侍女坐在她们腿边的矮凳上打瞌睡,不时的传出棋子叩击棋枰的脆响,美女支着下巴思索的样子真美,不过应该不是庄姜,因为这两个美女美则美矣,却并不能胜过芮雪她们。



我又走到另一间有灯光的门外,凑眼一瞧,见房内燃着一支素烛,烛光昏黄,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房屋西侧的那张床罗帐低垂,我聚起耳力,听得床上有轻微的鼾声。



哈哈,这个美人怕黑,睡觉也要点着蜡烛,进去看看,会不会就是庄姜?



我推了推门,门从里拴着;推了推窗户,吱扭一声开了,推窗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生怕把床上的美人惊醒,过了一会,见没动静,才从窗子轻轻跃入,落地无声,看来我已具备一个采花贼的条件了。



我走到床边,撩开罗帐往里一瞧,先是看到一枕黑亮如缎的长发,脂粉香还有少女诱人的体香沁我心脾。



这美女拥着绣衾向床内侧卧,身子在臃肿的衾被包裹下依然显示曲线的轮廓。



我的心跳跳的,感到一种别样的刺激。



我脱掉马靴上床,揭开衾被与美女并排躺着,在她披散的长发间嗅着,她后颈的肌肤真白嫩,我吻了一下,又细腻又温暖,真让我冲动呀!



美女睡得很香,一点也不知道身边躺着个采花贼。



采花贼这么远的路赶来,当然是不肯安安分分躺着的了,手在被子底下四处活动,最后停在美女的胸脯上,薄薄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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