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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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商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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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测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是不是为静音惋惜、心痛。

    静音想了想在纸上写道:他是谁。

    心想她定是问林君游,便说,“他是木云国的人,叫林君游,经商的,听说此番专程来这里只为找一个姑娘。

    她像是已经了然般没有丝毫惊讶,摇摇头又写道:半夜吹笛子,窗下放纸鸢,唤你雪儿之人。

    啊?表情一僵,怎么连静音都对他感兴趣了。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只是一个故人,叫落叶先生。”同时耳边传来他不依不饶的叫喊。

    静音立马笑出了声,我羞愤的推开窗户吼道,“落叶先生就是一无赖。”四目相对,四周悄无声息,风筝从眼前滑落,飘扬落地。

    事后他缠着问我什么叫作无赖,哪种无赖。我本来想说指撒泼放刁、蛮不讲理的、多事而使人讨厌的恶劣行为。

    可刚一开口他一派认真的说,“是不是坚持追求让你无法赖掉?”

    这都谁教他的,嘀咕了会说,“说到追求曾经有一个人说过已经明白了,我当时就想告诉他追求并不是用权利来证明,也不是说说而已。最重要的是让对方感受到跟你在一起时有富有诗意,充满幻想的感觉。”

    见我说的很是陶醉,他负手而行,低喃着我得好好想想才行。如此一来我当真清净了不少,只是随处可见他发呆思考的样子。

    清晨起来看见他靠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刘响昏昏欲睡;陪郁娘晒太阳的时候看见他坐在回廊上;去听房找封妍秋时看见他魂不守舍的从旁边走过,云辰宇在后面跟着;和寻梅映竹一起收衣服时看见拿着书籍在翻阅;跟怜松赵远置办完所需用品回来看见他正和一些江湖中人讨论什么;夜幕从静音的房间出来听见笛声,探头一看原来他在屋顶。

    为什么不忘了我,为什么还要追过来?有那么多的国家大事还等着你,却为了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即使你把朝政暂时交给晟贤王,可他毕竟不是正主,只怕有些事情他根本就无法做主。

    民间盛传丞相的势力遍布朝野,若没有太师与他权衡恐怕早已引起政变。虽没有见过丞相可那次太师寿宴,连他都亲自到场,可丞相却借故缺席,可想而知此人多么的侍权霸威。

    本打算疏远他令他知难而退,早日回朝堂之上。才会借林君游做戏,刻意在乔纳兰面前约林君游出去游玩,可在看到他的不悦表情的同时也看到了静音的失落。

    蜷缩在被窝里思过,封妍秋冲了进来,拉起我就往外拖,催促道,“快走,落叶先生在院子里出事了。”

    有那么多人保护能出什么事,疑惑的问,“先生他怎么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快到的时候眼睛突然没蒙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是不是又出什么主意算计我啊?”半响没有回应,我胡乱摸索着一把扯下了布条。

    眼前的一切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乔纳兰捧着一个碗站在用水缸围成的爱心圈圈里,映在水里的月亮夜风吹过泛起涟漪,好像在水中调皮的起起落落。

    乔纳兰语气深情款款的说,“你不是说有追有求才叫追求吗,你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月亮,在我的心里泛着光明。现在我把天上的月亮送给你的,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原以为我的心已用意识建筑起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墙,可乔纳兰的一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仿佛被注入神力般,将我辛苦垒建的城墙变得不堪一击,顷刻倒塌。

    “月影浮动心意浓,只待忘隐莫辜负。”他把手中的碗摆在我面前,很是诚恳。

    只怕要让你期望变失望了,“水中月镜中花,不过是一场虚幻而已。”

    “虽是虚幻可他依旧还在。不信你看无论去到哪里,月亮还是会映在水中。”说着就拉起我院中游月。

    他的坚持让我心里的砖瓦一点点掉落,停住脚步,“即使如此,可水会干,月会落,终究还是不会长久。”

    “因此我们才要更加珍惜,已经错过你一次,我不想再放手第二次了。”拉起我的手将手中的碗捧在我的手里,“第一次是无心之过,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曾经对自己说过的再也不想见,已被他的柔情慢慢融化在心里。把碗放在一旁,解下一条带子在手里编成一个星星,笑说,“君揽月携妾游,妾编绳送君星。”

    他看着我,笑的暧昧。见他笑着痴迷我忙解释,“诶,这可是天上繁星的星,可不是爱慕之心。你可别想到那去了。”

    把手里的星按原样弄到他的手上,“月亮我就拿走了,星星先生就收下吧。”端起水中月,边映着天上的月亮边笑着往房间走。

    月明星稀,唯有不了的情意渐次浓郁。

    我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又会和乔纳兰腻在了一起。大概是这段时间过的太安逸了,让我遗忘了宫廷的明争暗斗、心惊胆战。

    刚刚还跟他一起吃饭。我的疏远,我的城墙都哪里去了?阴郁的猛灌了一口酒,立即被辛辣的味道呛的咳嗽了起来。这是什么酒啊,烧喉的厉害。

    经过听房的怜松见我剧烈颤抖跑了进来,担忧的询问,“忘隐姐姐你怎么了?”

    指着酒壶努力挤出一个酒字,怜松似恍然大悟般抓起酒壶抱歉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最烈的酒我忘记收起来了。”说完还不忘饮上一杯,甚是享受。

    果然不愧是女酒鬼,如此浓烈的酒她却甘之如饴。

    昨天睡前路过听房听到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回忆起此前看见怜松和赵远曾进去过;狐疑的问,“该不会是你和赵远昨天晚上在这里划拳吧?”

    怜松心虚的转起酒杯解释,眼神闪烁,“我们只是一时兴起,消磨消磨时间。”

    “是这样啊。”漫不经心的回了句。见我不相信立马转移话题,“映竹去给娘抓药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去看看。”

    近来天气转凉,郁娘的病情也开始反复。原本以为怜松三人重获自由后她会放宽心,起码病情不会恶化,可当看到大夫表情凝重的出来我怕……于是跟着怜松看看情况。

    刚一下楼就听见人未至声先到的映竹的声音,“怜松,寻梅,你们快出来帮忙。”

    正想她是买了多少的药材需要人帮忙时,她拽着一个少年就进来了,怜松迎了上去,寻梅闻声也从后面赶了来。

    可我却不得不躲起来,因为那人便是简毅。他怎么会在这,难道宋陵他还在三柳镇逗留?

    “映竹你不是去抓药吗,怎么拽了个男人回来啊?”怜松心直口快的问。顿时满堂客官皆向他们行注目礼,映竹羞红了脸。

    “就是,你先放开这位公子吧。”寻梅好言相劝。映竹顿时就急了,“不能放,这小子害我的药材全毁了。”

    一脸无奈的简毅开口,“我不是已经赔偿你了吗?”试图挣脱映竹的手。映竹一挑眉,“药材钱是赔了,可我就是看不惯你的态度。怎么样?”

    “映竹。”怜松和寻梅不明所以的面面相望。

    “我的态度哪里不对了,姑娘我还赶时间你别胡搅蛮缠了好吗?”简毅不悦的皱起了眉。

    “什么?占了我的便宜还说我……”

    “是谁欺负我们映竹啊?”郁娘咳着声出来,甚是惊讶。简毅一改先前的强硬,“一场误会,我真有急事,我家少爷要大婚,还等着我把嫁妆带回去呢。”

    郁娘瞅了瞅简毅回头对映竹说,“映竹,放手吧。别耽误了人家的正事。”

    “娘。”映竹气急,力度一软,简毅趁机溜走了。

    简毅刚走,映竹立马追了出去,回来时手里多了支短笛。

    宋陵和梓纯终于要成亲了,可为什么我总不能静下心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眼看到她们拜堂才能安心。
第九十八章 )悄去婚礼遭袭击
    夜幕。今夜特别安静。

    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偷偷的前去西城。因不想惊动任何人于是趁着夜深人静提着包袱准备悄悄的溜走,幸好乔纳兰为了处理快马送来的奏折而闭关,赵远和刘响守着他。

    收拾前听到郁娘一家四口都在她的房间里,更加安心的下楼,封妍秋和云辰宇也出门办事去了,暗自庆幸的溜到了后院竟听到了一丝声响。

    心慌之余,意外的瞥见静音慌张的跑了过去,随后林君游追了上去。顾不得他们的异常举动,顺利的溜出了倾听阁。

    西城千里迢迢,奈何我竟不会骑马,虽会轻功,一步当十却也是件耗气力的事,不知飞了多久,天已渐渐放亮。

    疲惫的在树下休憩,四周的气氛令我感觉异常的诡异,好像草木皆兵,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朝着我蹿过来。紧紧的抱紧包袱,欲快速离开,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掠过我拦住了前路。

    那人一袭连帽黑衣,辨不清男女,心中暗叫不好,没招他惹他却拦截与我,究竟有何用意。

    疑惑之际那人调了调马头,边扯下帽子边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偷偷赶去西城。”那抹看穿心思的笑在封妍秋的脸上绽放,令我一阵惊讶。

    有的时侯我会疑惑封妍秋为何总是每次当我陷入困境的时候,总能适时出手相助。这次是因为她无意间听到了简毅的话,也恰好看见躲在暗处的我,才笃定我定会有所行动,于是帮忙支开了守夜的云辰宇。

    与她共骑一马,风尘仆仆的赶到西城时已是天黑,站在熟悉的宋府大门前,初到时的情形历历在目,而今却已物是人非。

    番强而入,大厅里热闹非凡,随处可见的红布条悬挂甚是喜庆,坐着的都是些陌生面孔,唯独宋夫人一人招待,简毅跟随身侧。

    回头想叫封妍秋去后院,可已不见她的踪影,独自找去了后院。套了奴仆装蒙面,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新房,见里面灯火明亮,暗自欣慰:宋陵,你的明灯终是点亮了。

    失神时忽见一丫环端着一盆水进去了新房,刚一靠近便传出了说话声,“小宁,我知道你不能说话,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守口如瓶,所以我才想跟你说说心里话,可以吗?”

    静默一会,又响起了梓纯的话,“我终于嫁给宋陵了,可是……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婚礼吗?”

    依旧静默。我不由的更贴近了门边,想听的更仔细点。

    “我不忍看见他因日夜思念小姐日渐消瘦,所以才说如果你真想娶我的话,就去南城求石雕神手刻一尊小姐的石像作为嫁妆……”自嘲的笑声,“很可笑是不是?嫁给心爱的男人,嫁妆却是他心爱之人。”

    心里骤然揪紧,接下来里面发生什么我已经没有意识去听了,跌跌撞撞的离开现场,失魂落魄。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吗,竟从不知道伤害他们如此之深?婚礼的背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度以为只要我离开了,时间可以抚平一切,包括商雪苏,却怎么也料不到这道隔阂会在他们的心里越陷越深,直至产生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伤口。

    浓浓的酒味自灯火最明亮的一处飘来,与我神似的石雕伫立中间分外耀眼。一袭火红色新郎服的宋陵,自石雕的后面转了出来,眼神迷离,往嘴里猛灌酒,似要把整坛的酒全部倾倒进去般。

    纵使酒量再好也抵不过不间断的灌喉,被呛到的宋陵剧烈咳嗽了起来。眼底的愤怒也被咳了出来,懊恼的将酒坛在地上摔个粉碎。

    身体缓缓跌坐在地,失神的喃喃着,嘴角尽是苦笑,“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人生快事有四,奈何我却两失意。金榜题名时,心爱之人已成空,洞房花烛夜,新人只因故人愿。”

    许久,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以为他睡着了,于是慢慢凑上前去。蹲下身,平视,他双目虽闭眼皮却不时跳动,仿佛很是不安。

    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欠他太多,也欠梓纯太多了。洞房花烛夜,一个在房中暗自神伤,一个在院子借酒买醉。

    正准备叫人把宋陵送回新房,却一把被他给拉住,不知是醒还是醉,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脸,虽隔着面纱依旧感觉到他厚实的温度。

    “你是商雪苏。”我身体一僵,“苏儿我要把天上的云朵、月亮、星星都送给你,愿这些光芒统统围绕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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