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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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2006-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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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浩越看越不爽,唤来虚行之,低声吩咐两名,虚行之先是一怔,随即苦笑答应,走下玉阶,召来两名亲卫,大步走到欧阳希夷席前。殿上诸人纷纷停止动作,都往这边看来。

    欧阳希夷还没弄明白状况,两名亲卫已搭住他的席台,整个端走,虚行之歉然道:“殿下有令,要饭地不准上席,您老还是站着吧!”

    扑哧一声,却是旁边的突利刚喝了一口酒,忍俊不止的全数喷出。欧阳希夷一张老脸又青又白,愤然冷哼一声,径自拂袖向殿外走去,竟也无人拦阻。

    王世充脸sè微变,连忙站起身来,却听杨浩道:“郑国公大人,来,本王敬你一杯酒!”王世充无奈,只得转身与杨浩对饮。

    一杯酒一饮而尽,杨浩哈哈笑道:“好酒,好个良霄,再拿酒来,今夜不醉无归!”

    内待臣取过酒水,杨浩一手持壶,一手端杯,走下殿来,诸人纷纷端杯起身,谢过秦王殿下。

    先有尚秀芳的歌声在前,又有杨浩突然率军包围乾阳殿,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形势之下,当晚元霄晚宴,竟是一团和气,直到夜深人散,各自归府。

    ※※※

    洛阳宫,寝殿书房。杨侗坐在座位上,杨浩独自站在他身前。只有虚行之站在一角,一言不发。

    杨浩静静的看着眼前地越王侗,后者也在提心吊胆的打量着他,眼神微微有些畏缩。

    “这还是个孩子啊!”杨浩心中莫名一叹,退后一步,向前拱手一揖:“臣杨浩参见陛下!”

    听见这话,杨侗不由自主的在龙椅上坐直了身体,矜持的抬手道:“王叔免礼!”

    杨浩站起身来,这才正sè道:“陛下可知今rì之凶险,王世充大军在外,城防也是一手掌控,不说行刺大臣,是否有违礼法,就算侥幸得手,陛下也难逃玉石俱焚之厄,如何肯从元文都之议?”

    “王叔莫怪!”杨侗面sè苍白的道:“王叔迟迟未到,是元文都和段达说机不可失,孤……孤……”

    “此祸国之言!”杨浩不客气的截断道:“陛下可知,今rì王世充屯兵宫外,若不是本王来得及时,他今晚便能以清君侧的名义,挥军逼宫,陛下失理在先,届时又如何面对于他,连本王都能提前知道的事,你当王世充还蒙在鼓里么?”

    杨侗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呐呐道:“难道……有内jiān!”

    “哪还用说!”杨浩叹了口气,放缓语气道:“自从先帝归天,姓杨的已经没剩几个了,你叫我一声王叔,在这世上,我们是血脉相连地亲人,有王叔在洛阳,天塌下来,也能给你撑着,万万不可再如此冒失了,你明白吗?”

    杨侗眼圈一红,轻轻点头。

    杨浩走上前去,用手放在杨侗瘦弱地肩上,鼓励道:“你做为现在姓杨的唯一皇帝,着眼点不要只放在洛阳一隅,王叔现在已占据江淮,只要稳而后图,关中、河北,迟早会被我们收复回来,这天下,还是我们姓杨地!”

    “一切全凭王叔做主!”杨浩弱弱的道。

    杨浩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去见王世充,安抚他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离开寝殿,虚行之小步跟在杨浩身边,偷偷看着杨浩的脸sè,心里竟有些惴惴不安,好半晌,才壮着胆子叫了一声:“殿下!”

    杨浩猛然住足,吓得虚行之一个激灵,连忙站住脚步。

    月sè下,杨浩仰首望天:“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怕我畏险不前,所以故意截留东溟派的消息,是吗?”

    虚行之心中一沉,缓缓跪倒在地:“是!”

    “哼,你也太小看本王了!”杨浩冷笑一声,怫然道:“算了,下次再这样,本王绝不饶你!”

    “请殿下恕罪!”虚行之苦着脸道:“学生唯恐殿下来迟,暗中以殿下名义,又把消息传给王世充了!”

    “什么?”杨浩身躯一震,霍然转过身来,面对这种属下,忽然有种无语问苍天之感。



………【一百三十二章 以点击面】………

    ()    “嘭”“嘭”

    四面八方的烟花飞上半空,散成五颜六sè的火星点点,将整个皇城映照的五彩流光。

    热热闹闹的锣鼓声转过宫外天街,伴着人声笑语,迤逦往北潭市方向而去,洛阳花灯夜市,正是最**的时候。

    而皇城之内,却是一片空前紧张气氛,独孤峰的禁卫军被打散编制,由秦叔宝和罗士信接手,裨将一级的武官全部被收缴武器,勒令待命,皇宫七处宫门全部换防,刀出鞘,箭上弦,随时应变。

    乾阳殿西侧的含嘉殿,被杨浩临时征辟为议事厅,以光禄大夫元文都,礼部尚书裴仁基,内史令卢楚为首的十几名洛阳大臣都应召而来,提心吊胆的站在殿上,不知这位秦王殿下想要如何。

    本身杨浩已是恶名在外,此次刚入洛阳,便挥军直闯午门,兵围乾阳殿,简直跟个强盗一样,偏偏又顶了个当朝秦王的名号,当此朝庭危急之际,谁也不敢说他半句不是。

    杨浩站在龙位之下,手拿着虚行之递上来的洛阳官员名册,逐一印证,忽然眉头一皱,竟发觉少了一人:“太尉段达呢?”

    卢楚应声而出,然而一着急,说话就有些结巴:“段、段、段将军……”

    元文都连忙上前道:“段将军说要巡视一下城防,先走了!”

    “走了?”杨浩眉头微蹙,转身在身后锦凳上坐下:“除元文都。卢楚,裴仁基,其他的人都先回吧!”

    杨浩召集众人,只是先认个脸,接下来地事却不方便太多人知道,逐客令下,除元文都三大重臣外。其余全部行礼告退,鱼贯而出。当晚宴散之后。王世充已匆匆离去,杨浩自然不会再找他来参加这种会议。

    待诸人去后,外间殿门关闭,阚棱沈光率领亲卫把守在外,杨侗寝殿那边,仍然是独孤峰负责,暂时而言。杨浩还是比较放心的。

    “元大人!”

    静悄悄的大殿上,杨浩突然唤了一声,吓得元文都微微一抖,连忙又拱手行礼:“臣在!”

    “告诉本王,为什么突然想到要行刺王世充的?”杨浩眯起眼睛,牢牢盯住此人,面上疑云一点点的升起:“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背后出谋划策?”

    “殿下何以知……”元文都大惊抬头。见杨浩面sè不愉,心中一沉,忙又转口道:“只因王世充威风跋扈,欺凌少主,臣一片忠心,故此大胆……”

    “废话!”杨浩怒声截断。啪的将官员名册掷在元文都面前:“你知不知道,今天让你行刺得手,陛下和整个洛阳都要化为灰烬,我大隋最后一支正统,就要断送在你地手上,好大胆,你以为王世充死了,他的儿子部属就不会替他报仇吗?”

    元文都这一惊非同小可,张口结舌,双膝一软。竟然跪倒在地。

    杨浩越说越怒。好在还记得正史上,此人地确忠心为主。最后死在王世充的刀下,因此才没怀疑此人居心叵测,当下先把元文都晾在殿上,转头看向另一人:“裴仁基!”

    诸人之中,裴仁基是最坦然的一个,仗着与秦王殿下有旧谊,无论情况如何,也不会少了自己的好处,隐隐还觉得最好殿下废帝自立,自己都能争个拥立之功,他入朝较晚,然而军功最大,一直被元文都为首的七贵压在头上,心中早就不忿,此刻正站在一旁看元文都的笑话,猛听杨浩唤他,差点没反应过来,急忙大步上前:“臣在!”

    “裴仁基!”杨浩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也是沙场宿将,他们一帮子文人看不清形势,你也看不清么,怎么也跟他们一起胡闹!”

    “殿下恕罪!”裴仁基一头冷汗地辩解道:“此皆是段达与元文都二人布置,臣只是耳闻其事,并无参与,况且臣入朝rì浅……”

    看了一眼元文都,裴仁基住口不语,言下之意却已说得清清楚楚。

    杨浩冷眼打量他半晌,才冷哼一声:“算你有点道理,给本王站过来吧!”

    裴仁基先是一惊,复又一喜,连忙大步走到另一边,与虚行之同列在杨浩右侧,一颗心算是彻底放在肚子里了。

    “卢楚!”杨浩视线投向最后一人。

    “臣、臣、臣实不知情!”卢大人一着急就结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殿下,殿下!”元文都终于醒悟过来,大叫道:“我明白了,是段达害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提议,臣一时糊涂,误信小人,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

    “段达?”杨浩目光一凛,下意识的看了虚行之一眼,后者心虚的低头下去,不敢接杨浩的视线。

    这死穷酸,总是这般胆大妄为,杨浩暗暗咬牙,好在凭着史书一点印象,迫使元文都自己把内jiān认出来,否则有此把柄落在王世充手上,万一先发制人,这穷酸绝对洗不干净。说什么怕洛阳大乱,则天下无望,分明是不看好元文都等辈,先给王世充卖个人情,以作保命全身之策,还要本王给你善后,哼,迟早一发收拾你。

    “不错!”裴仁基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段达此人一向贪生怕死,大业十三年,他职守兴洛仓对抗李密,竟然畏敌如虎,弃城而逃。本官早就怀疑他这次一反常态,说什么诱王世充入宫,伏甲以杀之,分明是陷我君臣于险地,其中必定有鬼!”

    “对、对!”元文都连忙点头:“一定是他,王世充此次入宫赴宴。也是他去颁诏的!”卢楚也跟在后面,点头不迭。

    “殿下!”裴仁基上前道:“臣这就带领兵马,去缉拿此人!”

    还拿个屁!杨浩沉着脸站起身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本王已请示过陛下,明rì早朝,拟为王世充加黄旄白铖,晋封相国。你们有何异议!”

    诸人微微一怔,相视一眼。都低头不语。

    ※※※

    永泰门内地广场中道。

    元文都和卢楚离开含嘉殿,行到此处,前者心有余悸地回看了一眼,以袖拭汗道:“这个秦王,怎么如此大的戾气,难道传言先帝死于他手,并非空穴来风!”

    “不可乱言!”卢楚连忙作势挡住元文都的话头。jǐng惕的左右一看,才压低声音道:“王莽当道,焉、焉问董卓!”

    这句话委实诛心至极。卢楚也惊觉失言,忙以手遮口,元文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扭头四顾。

    过了好一会儿,元文都才小心翼翼的道:“现在裴仁基摆明站在他那一边,如果被他们灭了王世充。占住洛阳又不肯走,咱们不是引狼入室,又置陛下于何地!”

    “顾、顾不得了!”卢楚苦笑:“总算他们是亲叔侄,加上皇室血脉凋零,什么都好商量,万一给王世充得胜。那才叫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我地xìng命又待如何?”

    元文都身躯一震,目光中露出一丝骇sè:“卢兄所言不错!”转瞬又面露恨sè:“可恨段达狗贼,一定是给王世充收卖了,实在欺我太甚,好,我这就派吕梁派的人去杀他!”

    “别乱来,先找到人再说!”卢楚道:“如果真是如此,也可以拿活口指控王世充!”

    “对!”元文都重重点头。又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去面圣吧!”卢楚出主意:“再找独孤统领商议一下!”

    元文都欣然同意。这才省起已经好半天没见着皇帝了,难怪心里会这么六神无主。

    当下两人转道。往后宫寝殿方向而去。

    远远地,早有军士注意着两人行踪,层层飞报上去。

    ※※※

    消息很快传报至含嘉殿。

    “这两个废物,只会巧言媚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裴仁基此时已俨然以杨浩心腹自居,大胆建议道:“殿下,干脆封锁寝宫,不准他们进见,免得陛下又受他们蛊惑!”

    “他们见不着的,秦叔宝守东城门,没我的命令,谁也别想随意进出!”杨浩冷冷一笑,继续看书案上摆开的一副小型的洛阳地形图:“王世充的大军遍布洛阳周围,共计十余万人,南阳,河东,偃师,金墉这四点为其重镇,而城防军以郎奉与宋蒙秋为首,也不过是二万多人,有罗士信的一万洛口军,独孤峰地五千禁卫军,在洛阳地兵力上,我们刚刚与他持平,独孤峰现在在哪儿?”

    “正在寝宫守卫!”虚行之连忙答道。又道:“殿下,独孤阀执掌禁卫多年,您不是要……”

    “军无二令!”杨浩沉声道:“明rì早朝,我会请陛下升他一个国公衔,分他禁卫军权,除了御卫军留给他,羽卫、骑卫、武卫、屯卫、候卫这十一卫军我全都要,裴帅,明rì我再请殿下封你武贲郎将,这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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