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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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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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离开,转了一圈又折进饭店。

我一层楼、一层楼,一间房挨着一间房听过去。眼睛看不到不要紧,耳朵帮忙即可。他俩不是哑巴,总要

 218、为何偏偏是他? 。。。

说话的吧。通过声音我就能找到他俩。

空房率极高,很多房间听不到任何喘气的声音。现在又是白天,客人在房间呆着的机会不大,找起来相对更容易些。

我一路听过去,并注意周围的动静,如果有人过来,我会装作是该楼层的某位房客。

上了三楼,楼梯口居然有人把守,正是那帮跟进宾馆的便衣,都是陌生脸孔,而且腰里都别着枪。我镇定地穿过他们,有人拦住了我,生硬地问:“哪个房间的?请出示钥匙牌。”

我暗暗心惊,难道尔忠国真有地下活动?退还是进?此时退反而引起怀疑。

不做声,我傲慢地掏出“日本国侨民证”,举到那人鼻子跟前,晃晃。那人立即立正,闪到一旁,让我通过。

暗自嘘了一口气,我优雅地跨入长廊,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倾听两侧房门内的动静。

大多数房间静悄悄的,没有生命迹象。拐了个弯,右侧第四间房门后传出一个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立即引起我的高度关注。

“……摸这里,对了,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情不自禁地颤抖。放到这里……嗯……好舒服,啊……噢……”

我一惊,本能地暴汗!直觉告诉我里面这个女人就是挽住尔忠国臂膀的那位。

可他们在干什么?

还用问吗?那种声音……

心里的弦绷紧;越崩越紧……

“抱紧我,嗷……嗷……用力……嗯……用力,别停下!”女人的声音越发放浪;但这会儿只听到她一个人淫靡的声音。

大脑急速眩晕,是他吗?我的尔忠国,在跟另一个女人做。爱?

不!怎么可能是我的尔忠国?不会是他,一定不会是他!

一定是我弄错了,他不在里面!那个人不是他!

抱住发出嗡声的脑袋,我竭力让自己镇定。直到目前,我没听到尔忠国的声音,因此,我不可以武断地认为跟那个女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人一定是尔忠国。尔忠国是深爱我的,他怎么可能背叛我?十天前他还跟我在一起恩爱缠绵,怎么可能转眼就变了心?再说我跟他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他是预言中的那个会爱我一生一世的人哪。他对我也承诺过只爱我一个人,一生一世……

稍稍平整呼吸,我将右耳贴上房门;同时祈祷:那个正在跟某个女人滚床单的男人不是尔忠国!一定是另一对男女!

已经贴到门上的耳朵稍稍抬起;我打算撤离这里,然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内发出来:“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吧。”

是尔忠国的声音!

震惊加愤怒加痛心一骨脑儿的涌来,窒息!窒息!窒息的感觉几乎要了我的命!

多么希望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然而,错不了,它真真切切——属于尔忠国!

的确是尔忠国在里面!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脑海里立即浮现门内那不堪入目的一切。

尔忠国,为什么偏偏是你?

瞬间发现的事实令我的大脑急速膨胀,快要爆裂。之前还自欺欺人地替他开脱,可事实就在眼前——一门之隔。

是幻觉!是幻觉!我迟缓地瞪着木门,突然想砸开它,可我没有勇气这么做,那女人浪笑的声音极为刺耳的传出来,透过厚厚的门板直抵我心房,化为针,化为刺狠狠地扎……

我一定在做梦吧,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离开这里,很快梦就会醒过来,一切都恢复如常。

拖着沉重的腿,我有些踉跄地返回楼梯口,那帮便衣还在,恭谨地垂目,分立两侧让我通过。

下到二楼,我以为到了一楼,穿过长廊疾跑,转角撞着了一个人,我的身体弹出去,差点摔倒,那人及时拉住我。“跑什么跑?着火啦!”冲我吼并将我拽住。

我的眼睛浸泡在泪水中,看不清他什么模样。“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我摇着头,使劲挣扎。

“神经病!”那人骂道,突然声音缓和了说道:“跟我进房间吧,小妞儿,我会让你舒服些。”

想也没想,高跟鞋抬起,狠狠地冲他的脚背踩去。一声惨叫中,攥住我胳膊的手陡然松开。

我没命地又折回去,顺着楼梯下到一楼,跑向大厅,飞奔着冲出大门。

只想跑,不要停下,一直跑,越远越好……

终于,我再也跑不动了,无力地趴在一堵墙上,喘粗气,抽噎,下滑,直到触到坚硬而灼热的地面。头顶的阳光毒辣而耀眼,吸收了阳光火热的地面炙烤着我的身体。

“尔忠国,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使劲拍打着墙,我折断了指甲。断裂的指甲嵌进指甲缝里,很疼很疼,但再疼也不及心痛的十分之一。

从来只愿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美好的彩虹挂天空,却不曾想过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美好仅不过是风雨后的短暂宁静——更大的风雨在后面等候。

昏昏噩噩地回到出租屋,我扑到床上放声大哭,直到哭晕了自己。

邹淼玲过来看我了,问我为什么没去排练?我一看外面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下来,于是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九个小时。

是我自己不想醒过来,醒来只感觉难以承受的沉重,仿佛整个地球的重量都压在我一个人心上,如此的沉重却未能压死我,只让我好好体验被不断碾压的剧痛。

为什么不让我睡死过去?活着是件多么累人的事情,人活着就为了等待最幸福的时刻突然而至的致命一击吗?

狂跳的心终于不再为愤怒和痛楚干扰,总算恢复了平静,却依旧疲惫而沉重。

当疲惫和沉重感也淡去时,剩下的是接近于死水般的沉寂,还有化解不开的悲凉。

那晚的彩排我参加了,但纯属旁观——哭得太多的我嗓子倒仓了没法开唱。我掩饰的不错,只说可能冰棍吃多了,影响了嗓子。大家都忙忙碌碌,没注意到我的异常。池春树一声不吭地丢了一些胖大海给我。我默默地收下,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十一又被虐倒!

请大家默哀一分钟。

219

219、决裂 。。。

三天后的中午,午餐时间刚过,尔忠国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不过这次走的是正门。以往总喜欢给我制造惊喜的他总算愿意从正门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我眼皮也不抬,冷冰冰地盯着他的脚问道。皮鞋不错,新的,锃亮。

“怎么了,说变脸就变脸?”他笑着,上前捏住我的下颌,抬起来扭向他的唇。

我厌恶地别过脸去,“别碰我!”

他矮了身体,从下方伸过脸来,探寻到我的目光稍稍愣住,只消顷刻,恢复镇定。

他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不愧是做特工的人,掩饰得真好啊。心在冷笑,陡然一痛,似被针猛扎了一下。

“笑一笑嘛,怪我这么久没来看你是不是?”他摩挲着我的臂膀,带着挑逗的意味。“你的心跳得好快,想我想成这样?”

我咬住自己的唇,发现心跳的确很急,为什么?我该是那个最镇定的人,我心慌什么?我意乱什么?

我早该死心了。

“拾伊,看,我给你带来一个礼物,你一定喜欢。”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狭长的礼盒,“猜猜是什么?”

心正在抽搐的我没打算接礼物盒,。

“不开心可以告诉我。或者,来吧,打我两拳出气好不好?”他抬起我的手腕砸向自己的脸。

我没想过打他,有用吗?换得回来他的用情专一吗?我突然冷静下来。

无动于衷的抽走打在他脸上的手,我冷漠地看着他:“下午我还得早早的参加彩排,离开这里,邹淼玲一会儿就到。我想你不会愿意看到那张憎恶你的面孔,更不愿听到诅咒你的语言。”

“唉,”他大声叹气,“难得大白天过来看望你,你却给我使脸子。老婆啊,我哪里又招惹你了?”

“哧!”我冷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想必他意识到我话里所指,立即变了脸色。站直了身子,他正色道:“拾伊,你要相信我,如果你认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都只是假像,我的心从没变过。”他双手摁在我的肩上,非常严肃。

说的多好听啊!我无奈地摇摇头。可惜,我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没那么容易上当,他的心机有多深,我领教过,也为此吃尽了苦头。我感到好累,累一次也罢了,累积得太多,疲惫不堪——已经无力承受。

他放下手里的礼物,揽我入怀:“拾伊,你听我说——”

“不必跟我解释,我不想听!”我捂住耳朵。他的话我不想听,一个字也不想听。

“你这样子像极了一个吃醋的小媳妇!”他突然笑起来,双唇不客气地拥堵住我的唇。

我感到一阵恶心——他的唇一定也这么吻过那个女人!我挣扎着,躲开他的唇,却被他搂得更紧。

恼羞成怒的我一口咬向他的舌,他狡猾极了,倏地逃出我的攻击。

我以为我可以忍,可以装作不在乎,但我失败了,瞬间便怒不可遏。“你这个混蛋!”我怒吼一声,扬起胳膊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尔忠国愣住,眸里闪动着受伤的流光。

“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早该结束了!”我坚决地告诉他我的决定,看话说出口的同时,心撕裂般地痛。

“你、你什么意思啊?”他的身体好似突然坍塌了一般,声音也没了底气。

“你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听得懂我的话。拿着你的东西,离开这里!永远别再来!”我垂睫不看他,害怕一触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便会心软,便会动摇信心。

我不可以再软弱。

“你爱我吗?”他问道,“你还爱我吗?”

“不爱!”我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你说谎!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出来,我便信了。”

他知道我的弱点,他善于此道。但是,我不会再被他欺骗。

在心里酝酿了一遍又一遍:勇气,我需要勇气!当我攒足了相当的勇气后,抬眸镇定地看着他。

“你听好了,我爱的那个人早就死了。去年初冬的那个晚上、求我最后叫他一声‘国哥哥’的那个人——死了!在他终于肯放下仇恨、坦然奔赴死亡的那一刻,他成就了我的最爱。但他已经永远地走了。等时光流逝,关于他的记忆也会模糊,直到完全消失。”

“拾伊!”尔忠国的脸痛苦地扭曲着,“你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不打自招了吧!我眉头一挑,憎恶地逼视他的双眸深处,那是灵魂所在,看穿,彻底看穿他的一切谎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无论如何不敢相信我深爱的尔忠国跟另一个女人勾肩搭背。可我亲眼见到他跟另一个女人拿了钥匙!亲耳听到他和那女人在客房内干坏事!

“当面撒谎你不怕遭雷劈?”我冷笑一声,心在滴血。

我的眼睛正在控诉他的无耻背叛,我的唇——紧闭——不想说更多的话,因为多说一个字都会污染我的舌头。然而脑海里还是浮现出那个女人替代了我的情形:赤。裸着身体;蛇一般绞缠在他身上——心剧烈地抽搐。

“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带着鄙夷的目光,我下了逐客令。

他动也不动,像聋了一般。“不可以,拾伊,不可以!”

他还抱什么幻想?脚踏两条船吗?我的愤怒如决堤的洪水泛滥开来。

“尔忠国!”我怒吼道,声音开叉,“别告诉我你从来没进过317房间?”尔忠国颤栗了一下,脸色瞬间变的惨淡。

我心如刀绞,说出这些话比杀了我更难受,但不说我也死了。“还需要我提醒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你以为男女之间这种事是可以跟别人分享的?”

他终于哑口无言,事实就是事实,非得剥得赤~裸~裸的说出来才可以吗?

如果他还有点廉耻心、还有点理智,应该知趣地离开。

然而,他又变回了那个恶魔般的尔忠国——将我抵到墙根,强行吻上来,眼神狂野而霸道。

这个混蛋!难道他从来只计较别人对他的背叛而忽略他自己对别人的背叛吗?

我冷笑一声,不再挣扎——他真要对我如何,我阻挡不了,也无法反抗。

他炙热的唇落在我冰冷的唇上,掠夺属于我的所有气息,同时炙热起来的还有他的身体,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犯之意。“拾伊,不可以拒绝我!不可以!你必须相信我。我爱你啊。”他喃喃道,用力抵住我的身体,凶猛的力度几乎让我窒息。

麻木地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我感觉不到昔日的眷念。此刻的我犹如一棵枯树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侵犯。折腾吧!即使把这副躯壳都拿去、拆得粉碎,都休想占有我的灵魂一分一毫!

他疯狂地吻着无动于衷的我,大手掀开我的旗袍,探进去抚触我的腰肢,顺着臀部揉捏旋转,滑向最敏感的所在。

“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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