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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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 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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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回事。“可有一次你在手术台上突然就昏迷了,而且那么久……还神经错乱想掐死我,把我吓坏了。”想起那次经历记忆犹新。

“是吗?”春树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我不可能那样对你。”

我耸耸肩表示不解:“想想你那副模样很像乔泰呢。”

“我怎么可能像他?”春树故作生气,一把将我拉过去就亲,于是我又闻到那股熟悉的花草香气,与乔泰的气味如出一辙,却令我有些不安。

“拾伊,我爱你。”他喃喃说着,沉醉地亲吻着我,“我想听到你说你也爱我。”声音极轻却再清楚不过。

我愣怔住,因为无法回答。多想认真地回答他我也爱你啊,但头似裂开般地痛,阻止我确定。不想欺骗他的我只能选择沉默。

“你会说的。”他轻轻咬住我的舌,“时间的问题。”

我无法发声,但嗯了一声。

“喂,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之下也敢打啵啵了?”一只手出现在我和春树的眼前做劈的动作。我们立即分开,看到邹淼玲一张猥琐的笑脸。

“不是我有意捧打鸳鸯,可你们也太腻歪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啵啵啊,OOXX啊,能不能控制点?”

“淼玲!”我的脸立即升温,也只有她光天化日之下什么胡言乱语都敢说出口。

“我不是嫉妒啊,保证不是,只是提醒你们俩注意照顾一下别人的情绪好不好?万一你们俩高产,左一个右一个生,而我和铭锐低产,三、五年也难生一个,我们这两家人以后还怎么亲上加亲啊。”

“噗——”春树第一个笑出声来。

“大色女!”我嗔道,“谁愿意跟你做亲家?”

“你歇着吧,春树同意就行。现在,请先预支部分聘礼。”

“不给,谁知道你怀的是不是丫头?”我对她的敲诈勒索表示不满。

“不是又怎么着,难道你有本事总生儿子?哼。”她振振有辞。

“这事得好好商量,要不你跟拾伊去她房间聊?”春树建议道,站起来迎接龙须川进。

看出龙须川进一脸严肃,似有正事要谈,我拖着邹淼玲去我的房间。

286

286、离别 。。。

看出龙须川进一脸严肃,似有正事要谈,我拖着邹淼玲去我的房间。

给邹淼玲留着的妇婴服饰用品就搁在一进门最显眼的地方,她一眼看到立即欢呼雀跃起来,“姐没白疼你,果然有良心!这个我喜欢!这个我也喜欢!太好了,省得我再破费置办啦。”

“不光我和春树,也有忠国的份。”我不失时机地为尔忠国笼络人心。她和高铭锐不能马上就走,没准还会和尔忠国打交道,他们之间若能互信互利多好。

“唉,大家都是自己人啦,将来……”她本想说什么却顿住,放下手里的东西,搂住我问道:“拾伊,你还爱他?”

我犹豫了片刻,没打算隐瞒,喃喃道:“怎么可能不爱?”

她露出理解的目光:“我懂,怎么可能不爱?”重复我那句话时眼神分明有所触动,我瞬间想起了春树——怎么可能不爱?

人的情感啊,好复杂。

“我相信你爱春树,爱的感觉不同罢了。”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把你交给春树,我替你妈一百个放心。”

“淼玲,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我又有了心痛的感觉。

“这……当然不能同时爱,所以要有取舍啊,两个都爱还不乱套了。”她拧拧我的脸,立即转移了这个敏感话题,告诉我她从医生那里讨教来不少孕期注意事宜,都记在纸上了,请我务必保管好,随用随看。

**

半个小时后,我们的行李都搬上了车,三辆车整装待发。龙须川进带着手下在第一辆车上为我们“开道”,如此若预定路线上有状况发生他能及时处理、谨防不测。他临时决定这么做,我估计跟清水洋子的出现有关,如今我们在明处,那女人在暗处,他觉得有必要将我们亲自送出城才稳妥。

夕阳染红了这里的一切,令黄昏变的辉煌,也使得每个人的脸膛红润起来,然而朝夕阳看去,那色彩红的凄厉,红的肆虐,触目的恰如血色。

“拾伊,别盯着太阳看,伤眼睛。”春树揉了揉我的发,挡在我面前。

有些眩晕,我闭上眼睛,那抹血色滞留在视网膜上,久久不散。

身体一轻,被春树抱起,“出发了。”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喜悦。

我伸出手揽住他,将头枕靠在他的胸前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但这个姿势却让自己莫名的生出了一丝依恋,直至他将我放进车内也没打算松手。“是不是困了?”春树问道,钻进车里挨着我坐好。

“有点,但我不想这会儿睡着,跟我说说话吧。”我朝他身上靠了靠。从今往后,他将是我唯一的依靠,不,应当改成唯一的依恋。我不该依恋他吗?从现在开始……应该不算晚。

春树柔声说着话,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并不需要听清他说些什么,只要听到他在说话就好。我的目光透过车窗跟随着那轮血色斜阳——它在飞速移动。是我们的车在追赶它,还是它在追赶我们的车?跟的这么紧迫,不愿停下?

“溪泉……”我毫无意识地吐出这个名字,随即心中猛地一抽,却不知这一抽缘何而起,又不知为何把泉溪的名字倒过来念了? “你在说什么?”春树拿鼻子拱拱我的额头。“像在说梦话呢。”

我懵懂地笑了一下:“可能哦,我经常爱说梦话,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困了就睡会儿吧,到了地方我叫醒你。”

我摇摇头,目光从消失在建筑物后的夕阳那里收回来,换了一个姿势,斜躺在他的臂弯里,这样身体更放松,也可以看见他整张脸,唔,很耐看的一张脸。

他垂下眼皮,目光扫向我,微微扬起唇角似笑非笑道:“看这么仔细?”

“好看呗。”声音慵懒却脱口而出,随即耳根一热。我连忙收回视线转向别处。

耳垂被轻咬一下,他略微喑哑的声音传来,“承认了吧,傻丫头?”

“什么?”

“很俗的那三个字。”

“……”

他热乎乎的唇绵密地亲吻着我的脸颊,半戏谑半认真,吻到唇上,用力撬开我的齿贝,使劲吸吮我的小舌,惊得我木了一般不敢动弹。半晌,他嘀咕道:“嗯,这么沉默……就表示承认了?”

他的吻让我从头至脚都酥软,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仿佛满足的同时又有一丝不安和遗憾,只得暗暗叹了一口气,“春树,这是在车上。”

“非得到了船上才能说?” 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并惩罚似的将我的舌拖来拽去,令我又痒又痛,那股气势仿佛要将我整个儿吞进肚子里去才罢休。

我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喘不过气来了。”

他立即松开我,却又拿鼻尖拱我,意犹未尽。

“春树,我想听你唱歌。”我抬起手顺着他的眉梳理,“很久没听到你的歌声了,你还从来没有单独为我唱过歌。”

他仰头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蹙眉道:“真不应该啊,居然从来没有为你献歌一曲,太不应该啦……唱什么呢?”

“无论唱什么我都喜欢。”

他想了想:“《双飞》。”

“好。”想也没想,我应道,听没听过完全没印象,只觉得这歌名很吉利。

“无论来世再相约今生就要无恨无悔

不问前缘我是谁 只管今成和你日日月月

我愿与你雪中凝红尘拆穿凝中写

冷暖相随 悲欢同类

朝朝暮暮相依偎

我是瓶你是水

相逢相爱不是罪

地久枯天长累

为你染红我的血

我愿与你双双飞我愿与你双双飞

今生有了你我梦一回……”

他深情地唱,我抚摸着他的脸颊,心底深处似乎有种十分久远的记忆漫上来,但追忆过去,却什么也没留下。

当他再次唱到“地久枯,天长累,为你……”我猛然拉低他的头,将他那句“染红我的血”堵住——用我的唇,因为这句歌词很不吉利,让我心慌,一心慌,竟很便利地直接拿嘴堵住了他。

“别唱了。”

“唔唔……不唱就不唱,堵我嘴干什么?”他真是执着,拐着弯儿想从我嘴里套出那三个字。

骗他?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透出殷切的神情,我却陡然想起尔忠国,他跟我一样,在这方面都是死脑筋,这三个字要说出口再容易不过,可为何这么难?

“我……我、我……”话没说完整,脸却烧得火辣。

“罚你晚上侍寝。”他看出我的窘迫,清咳两嗓子,却正襟危坐不再逗我。“很顺利,快看,我们就要出城了。”

“哦?”我抓抓如鸡窝般乱蓬蓬的发,体会到短发的好处。

看向车窗外,果然是出城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检查最严格的一处。这一路上驶来一直未停,居

然没遇到任何盘查也是很难得的。

“司令部的通行牌就是牛X呀。”春树点头说道。

我惊诧地看着他,他说牛什么?

春树瞥我一眼,对我的神情表示不屑。“日语说多了总是用敬语很闷的,还是咱们中国话爽快!”话说着,车门被打开,宪兵要求我们下车接受检查。

岗哨那里有个四米宽的宣传墙,挂满通缉令,若干头像中的一个便是筱文峰,悬赏数额大得惊人,目前排在首位。

龙须川进悠然地勾着一个宪兵头目的肩膀谈话,并接受对方恭敬地递上来的一根烟别在耳朵上。几个宪兵重点检查车内,对我们这几个人倒是没兴趣。筱文峰挽着今村正的胳膊,就站在通缉令旁边一米处,见我看向他,妖娆地冲我挥挥手臂。幸亏他没有说“嗨!”之类的话,否则我会吐——淼玲给他画的格外浓艳,让我一下便想到青楼女子,而今村正的笑容很猥琐,如果不是穿着僧服,绝对像嫖客。

另有两辆车静静地候在关卡外,待这帮宪兵搜查之后充当搬运工将我们的行李从车上搬到那两辆车上后,才知道是来接我们上船的车。

“非常时期,我只能送到这里,祝你们一路顺风。”龙须川进与大家一一握手,最后看向我,

“再见,我的王。”

“川进,一定要幸福。”想到今后再难见到面,我拥抱了他一下。

我刚松开龙须川进,筱文宁也上来拥抱他一下。“一定要幸福。希望我们将来再见面时彼此都是自由的公民。”

“一定会的。”龙须川进一语双关,微笑着拍拍他。

最后,我们在龙须川进的目送中离去。

他的使命还没结束,后面还有三批人等着安全离开。他希望他们都能安然离开,一个都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双飞》

287

287、险象环生 。。。

想起龙须川进给予我们的帮助,我的鼻头微微发酸。“春树,他是我见过的最棒的日本人。”

“嗯,最棒的。”他伸出手臂揽住我,又揉了揉我的发。“还想听我唱歌吗?《送战友》如何?”

“故意逗我,不许唱。”我拧了他一下,却听到司机开口道:“请坐稳,我要加速了。”没想到这个司机是个中国人,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下说话得小心才是。

前面一辆车也在加速,两辆车前后车距不超过十米,沿着堤坝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我们的车开得快而稳,突然一个出人意料的急刹车,车猛地停了下来,春树迅疾拿胳膊挡在我面前,防止我冲向前碰伤自己。

如果车前有什么障碍物如此急刹车无可厚非,可车头前方什么都没有,司机这么做显然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春树质问道。

司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表情面瘫,“你们没事吧?刚才好像看到有人闪过去。”见我们无恙,他一踩油门将车又开动起来,可刚驶出去数米,前方路边突然冒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居然颤颤巍巍地朝路中央走了过来,一只胳膊朝我们伸着维持讨要的姿势。

我想这乞丐胆子也太大了点,因为从没见过哪个乞丐敢向日本人行乞的,这人要么是个瞎子看不见车上插着日本旗,要么神经不太正常。

令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司机根本不松油门,径直撞了上去,春树急忙出声制止,但迟了,车一瞬间便撞上那个乞丐。车身微微倾斜,颠簸着,从那个可怜人儿的身上碾压过去。

我惊叫了一声,紧紧抓住春树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春树冲司机大声质问:“为什么不停下?为什么?”

司机急急忙忙解释着,一会儿日语,一会儿中文,我模糊地听出来他是执行了谁的命令。春树急喘了几口气不再说话。

“怎么可以这样?”我问春树,“他说什么?”

春树揽紧我,闷声说道:“他说川进给他下过死命令,任何人拦道都不得停,大概怕有诈,唉!”

听到这话我也无法再计较什么,只觉得那个乞丐就这么死了太冤枉。

司机又将车开动起来,我看着司机的后脑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春树,你不觉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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