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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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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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爷就将到泰来饭庄寻酒,到将军府见到耶律靖元和夏重达,以及听到他们二人交谈的事一并告诉了展昭。回来的路上,他有想过这些事是不是应该告诉猫儿,本来那傻猫现在就有事不明堵在心里。若是加上这个事儿,恐怕有得好一番思虑。但终究他还是决定非说不可。这毕竟不是儿戏,别等到将来真的有事上身,再讲的话,非遭埋怨不可。先知先防,管他是否与己有关呢!
  听完玉堂的话,展昭先是皱了下眉,而后很快就晃了下头,淡淡地笑了。“光凭这驿馆中的仆人叫他三爷,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平常之辈。只是没想到居然也是耶律家的皇族。那么夏重达和他在一起,倒不算意外。”
  五爷撇了撇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痛快。“猫儿,你说他们话中是什么意思?”
  展昭摇了摇头:“似乎是朝廷中的事,由江湖人去解决。这种事儿,少理为妙。不过最近确实是要小心些。玉堂,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心,怎么着都不塌实。”
  五爷揽过展昭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你方才抱着巨阙?”
  “那我不过是……随手而已。”虽然否认,却说得不那么肯定。或许玉堂说得是实话。
  “猫儿,有五爷在,就算天塌了,也是我们两个一起扛!别想那么多了,饿了吧?”伸手摸向展昭的肚腹,笑着问道。
  展昭点了点头,弄到这会儿也没吃东西,不饿才叫奇怪。
  “刚刚叫下人们预备了饭菜,这会儿肯定已经齐了。”说完拉着展昭下了床,随手先展昭一步拿起巨阙。
  展昭蹬上靴子,看着玉堂无奈地笑了笑。这老鼠,别是连把剑的醋都吃吧?
  饭菜都是精细得狠,只是没有酒。五爷现在的确是没有兴致,更何况若是水酒,不喝也罢。
  “二位大人,门外有人送酒求见。”仆人进到二人用饭的厅房,连忙禀报。这可还是他们驿馆内的头一遭。上午是王爷驾前的红人夏先生来访,下午将军府的侍卫统领过来送酒。这白展二位,看来真真是不一般。
  听到有人送酒,五爷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扬起嘴角朝展昭一笑:“猫儿,看到没?有人是怪五爷没开他家的酒窖放放味儿,来贿赂五爷了!”
  这老鼠!说的叫什么词儿啊!“快请人进来。”对下人说完,他这才接玉堂的话:“一会儿人家进来,少些尖刻。好歹吴兄曾帮了我们一回。”
  五爷撇嘴哼了一声:“吴兄的情白爷自然领得,这可就要看他是拿什么身份来了。”
  不多时伍青进到厅房,手中拎着两坛酒。本来他可以带仆人来,或者让驿馆内的仆人帮忙拎着。但他没有,他知道白玉堂这种性格的人该怎么相处,才不会生出祸端。
  “小人给二位大人见礼。”一躬到地,手中的酒坛子并没有放下。
  展昭见是伍青,起身拱手:“原来是伍兄。”他看得出这位必然是耶律靖元手下最贴心的心腹。亲自送酒且亲手拎进来,确是很有诚意。怎么着自己也不能不给面子,哪儿能像他地方都不动的老鼠!
  伍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展大人可千万别这么叫。叫小人名字就好。这两坛酒是我家主子送给二位的。是最好的一酿。”
  展昭亲手接过那两坛酒放到桌上:“替我二人多谢你家主人。”一没说吴兄,二没讲耶律靖元。玉堂说得对,那得看他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伍青是个心明眼亮看事儿极清的主儿,见白玉堂脸上泛着冷笑,一声没吭的模样,再到展昭虽然客气,却始终不道名姓的态度。他就知道那会儿白玉堂盗酒之时,必然听去了主子和夏重达的话。说实话,他的心里在打鼓。并非没有主子一样的自信,而是本来就对耶律纹华的所作所为很反感。主子被迫而为,却终究要与对面的两个人成为仇敌。这样的事,该叹,也该愁。
  “我家主人对上次没有报真名一事十分抱歉。这两坛子酒全当是赔礼之用。所以展大人的谢就罢了。”
  这耶律靖元果然够坦率。五爷拿过酒坛,打开盖子,一股酒香扑鼻。“果然是上等的好酒,与上次一般无二。”
  听了白玉堂的话,伍青笑回:“白大人果然好眼力。我家主子说:好酒须得有人识。”
  知道是句奉承话,也是句实话,五爷却还是回了一句:“五爷这儿也有句话:只怕识酒不识人。”
  这句话,展昭懂,伍青更懂。只不过他们的懂不同,展昭知道玉堂指的是夏重达,而伍青则并不全然清楚。因此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白大人的话小人一定代到。如果无事,小人告辞了。”
  没有起身相送的必要,待伍青走后,五爷亲自给展昭倒了一碗酒:“猫儿,有了好酒,五爷来教你品酒之道。”
  展昭端起碗,没有直接喝,而是转脸问:“玉堂,你说耶律靖元送酒来是什么意思?”
  五爷自满了一碗,而后品了一口才道:“让我们知道他知道五爷去过了。”
  展昭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这个意思。你觉得他会不会是想试探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五爷放下碗,夹了口菜递到展昭嘴边。“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做的事如果与我们无关,自然听不听见都一样。我没兴趣理他们辽国内出什么乱子。如果与我们有关,早晚都得翻脸,你认为他有必要多此一举?”
  将菜咽下之后,展昭晃了下头:“那你认为他是为什么?”
  五爷笑回答:“他那是怕五爷瞧不起他。既然被五爷知道了身份,再装不知道,岂不丢人?”
  见玉堂笑得得意说得肯定,展昭翻了他一眼:“你倒清楚得很!什么时候白五爷这么懂得看人了?”你还当什么人都和你这老鼠一样无聊?
  五爷拉椅子靠了靠,单胳膊搂住展昭的肩膀:“猫儿,不是吃味儿了吧?”
  用筷子打向那老鼠的爪子,展昭没好声气的哼了一声:“也不怕酒辣伤了你的舌头!”
  手疼,却是不能撒开的。五爷边说边拿嘴唇去蹭展昭的脸。任凭那猫儿怎么挣扎,就是不肯做罢。“五爷只怕猫儿气大,再拿猫牙伤了爷的舌头,那才事大!”
  “哐!”的一声。展昭看着连椅子一起摔到地上的玉堂,也不知道是该扶一把道歉好,还是该踩一脚解气好。
  五爷躺在地上,没留意那猫儿脚下会是那么大劲儿,这一摔可真够狠。“你这臭猫!想谋杀亲夫啊!”
  “让你胡说八道!”说着抬手就要去打。
  五爷挥胳膊招架,用力过猛,抻开了肩头上的伤。眉头稍皱了一下:“猫儿,你来真的啊!”
  手没落下去,知道玉堂身上有伤。轻伤虽是伤,展昭又怎么可能不顾忌。察觉到玉堂胳膊稍微迟了一下,他连忙蹲下身。“是不是牵动伤口了?”
  坐起身,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实际上也不过是伤口裂开了而已。出点血,对他们这些练武之人来说,实在是很平常。“还是猫儿心疼我。没事儿,换条绷带就成。”
  月色明晰,与雪色相映,确是一副北地特有的美景。
  别院中,寂静得很。天刚入二更,仆人们都已然睡得睡,歇得歇了。只有公主的房间亮着灯。没留几个使女,只有公主和翠儿两个人。
  翠儿替公主卸下头上的饰物,然后用牛角的梳子轻轻地梳理着。“公主,王爷派人送过来的簪子可漂亮,配您的气质不知道有多合适。”
  赵芙看着镜中卸下妆容的自己,淡淡地笑了笑:“重要的并不是我,而是谁送的簪子。”不管这位未来的夫君对自己好不好,重要的都不是他所送来的东西。心是假的,金银并不会使人快乐。尤其是自己这种,用不着金银的人。镜中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不施粉黛,没有一点世俗的修饰,如果连公主的身份都没了,谁还会珍惜在乎呢?
  翠儿终究还是不懂公主的意思,于是依然笑着。扶起公主来到床边,然后点燃了从汴梁带来的熏香。那是花香,淡得很,就像公主的心事和笑容。“您睡,奴婢就在边上守着。”
  赵芙晃了下头,摆手道:“你还是下去睡吧。我这儿也没什么要吩咐的。这么多天你一直都没好好休息过。”
  翠儿回道:“奴婢的职责就是伺候您。也习惯了,您就甭管了。”
  赵芙知道这丫头忠心,虽然心疼,却也没再坚持。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还有几天。等到大婚之后,怕是想让翠儿在边上陪着,也不可能了。想到这里脸上一阵发烧,紧接着就叹了口气。这种事不止该臊,甚至该怕。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同床共枕,天下究竟多少人都是过的这种可怕的日子?想若是能似白玉堂和展昭那般,心中只有对方的爱着,纵是吃苦受罪自己也不会怕。可现在……
  翠儿吹了灯,就躺在屏风外的卧椅上准备休息。
  突然窗户像是被风吹开一样,“咣”的一声把主仆二人吓得连忙坐起身形。“翠儿!怎么了?”
  寒风入骨,翠儿赶紧边关窗户边回答:“风太大,把窗子吹开了。没事儿,您睡吧。”说是这么说,可她还是朝窗外看了看,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可也没见有这么大风啊?!寒毛根立刻竖了起来。
  正当她把窗户关好,门又突然被打开了。这下可着实把翠儿吓得够戗。战战兢兢地走向大门,便听到公主下地的声音。“公主,没……”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窗户又一次被打开,紧跟着趁翠儿回身之际,门外蹿进一个黑影。伸手就将翠儿的脖子钳制住。
  赵芙披上外衣,就听到窗户又一次打开的声音。心头惊跳,紧跟着就传来几声闷响。像是翠儿的。“翠儿,怎么了?”顾不得只着了里衣,赵芙绕出屏风来到室中。面前的情形让赵芙脑袋“嗡嗡”直响。房间中有三个人,两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以及躺在地上,明显已经气绝的翠儿。
  “你们是什么人?”赵芙下意识的后退,可是她退也没有任何用处。
  来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后给了对方一个眼色。为免夜长梦多,只见一人抽出匕首就朝公主走去。
  对方不用回答,只是这用意行为就已经够明显的了。赵芙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也不知道来人为什么要刺杀自己。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坐等受死。于是顺手从旁边的梳妆台上抄起金制的首饰盒,朝着冲她过来的人撇了出去。
  一声金属的脆响,来人用匕首搪开了那个首饰盒。看了公主一眼,不禁皱了下眉头。这个女人远比想象中要麻烦得多。他们以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见到婢女死在面前,再有两个蒙面的男人要杀她,必然会瘫软若泥。谁曾想,她不但敢高声质问,还敢出手反抗!
  “来人!!有刺客!!”这是赵芙生平以来最没有顾忌公主的身份。命都要没了,还要那身份有什么用?这一声,很尖,她确信可以传出很远。她知道这里周围都有侍卫看守,最次边上的房间还住着使女太监。总之,她不会就这么等着挨刀。
  黑衣人听到公主大叫,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慌。但手脚的动作却加快了许多。他本来还想仔细端详一会儿这个宋朝来的美人,可现在看来,没那个时间了。匕首刺出,带出一股劲风。
  公主并没有习过武艺,但人在危难的时候,总是会表现出超越平时的能力。此时公主集中了所有力气,猫腰躲开了这一招。
  这个动作让黑衣人好生意外。匕首没刺到人,却挂断了一缕青丝。“你磨蹭什么!”后面的那个黑衣人对前面这位的行动十分不满。有这磨蹭的工夫,几个女人也都杀了。
  前面的黑衣人“嘿嘿”笑了两声。“妈的!这么漂亮,死了真可惜!”只不过可惜归可惜,可惜他也没有那个胆量。不管如何这女人也是王爷的人,就算没有成亲,自己也没那个狗胆。
  正在黑衣人心中叹息的时候,窗外突然又进来一人。此人同样一身夜行打扮,脸罩青纱。进到房中,二话没讲,抽出腰刀就朝在公主身边的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哪儿能猜到这种事。因此没加留意,连声都没吭一下,就被来人割断了喉咙。
  见到要杀自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公主的眼前一黑。但求生的念头促使她没有晕,也没有浑身发软。她连忙站起身,从边上拿起铜镜护在身前。她能做的,也就只能这样了。
  来人看了一眼公主,点了点头。这样的女人,的确死了可惜。但却并非因为她的美貌。移动两步,他将身躯护在公主面前。
  另一个黑衣人也显然被这一刹那的意外给惊呆了。等他回过神来,同伴已经死于非命。这还不打紧,来人护住了公主。原本一眨眼就能完成的任务,现在完全变了模样。“你是什么人?赶紧给我让开!”
  来人冷笑了两声,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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