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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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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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也不用闭关吧?难道猫儿就不用睡觉不用休息了?”一天到晚不停地练,也不见得比养足精神一天学半天来得强!
        “人家是什么教法还用你管?我看你就是小心眼儿,自己闲着难受!”
        “这城里的大事小事都差不多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那些个杀手没有消息。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等辽西的军队一从边关撤回来,我们就起程回宋了。难不成现在还有什么事儿可做?”
        “我是没看家的本事教给你,不过倒是能和你研究研究那地宫里机关的构造。就是怕你没那个耐心。”一连五六天没找到杀手的踪迹,老爷子也就没了兴趣。正像白玉堂一样,闲着难受,于是想起了在地宫里所见的机关布局。他平生除了练武之外最好的就是研究机关埋伏,这也是唯一能让他整日整日安静下来的事儿了。
        
        展昭闭关的第十三天,正是入春之后的第一场雨。北方的春雨不比江南,虽说看着清透,却有着冬雪一样的冷。
        五爷打开窗户,看着昏灰色的天,低声自语着:“也不知道猫儿有没有多加件衣服。”话刚说完,抬眼就见陈奇走进了院儿门。
        见到白玉堂,陈奇一笑:“白大人,王爷派人前来送信,说是有了那些杀手的消息。请您到城里一趟。”
        可算是有点正事儿干了!这两天跟师傅研究那地宫的机关埋伏图,虽说收益非潜,可要让五爷坐在原地低头琢磨这玩意儿,久了非得要命不可!“我马上就去。你一会儿告诉我师父一声,就说我到城里办事。他就自己继续研究吧。”
        赶到王府的时候,耶律靖元和蒋平,智化正坐在客厅正中审问着下面跪着的四个人。看那四位一身农夫装扮,若不仔细看他们的眼神儿还真难分辨他们是杀手。
        坐在四哥身边,五爷低声询问:“这四个哪儿抓来的?”
        四爷答道:“活该他们四个倒霉。就差那么一点就离开关卡了,正巧被我赶上了。瞧他们眼神儿不对,我上前一问就露了馅。”
        听完蒋平的话,下面跪着的一人赶紧往上叩头:“王爷,各位老爷。我们虽说是萧太后派来刺杀耶律纹华的杀手,可到头来我们也什么都没办成。各位就放我们几人一条生路吧!”
        “这是你们辽国自己的事儿,我本管不着。可这事儿搁到哪国都一样。耶律纹华你们的确没杀,可还不是同萧太后一党?”四爷说完转脸问耶律靖元:“王爷,这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耶律靖元思虑了片刻:“据我所知你们一共来了二十来人。其他人现在何处?”
        跪着的四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咬了咬牙,其中一个道:“说了是不是就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耶律靖元点头:“那就要看你们说得是真是假了。”
        “好!大不了都是一死,我也没什么可怕的!自打发现止剑宫的人有所行动之后我们就没敢下手。一是没有太后的杀令,二我们也怕与止剑宫的人相斗两败俱伤。等不到杀令,我们只能派人打探。这一探才知道萧太后倒了台。我们这些人的命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给钱的主子都没戏了,我们还卖得哪门子命?本来我们哥儿几个打算各自分头寻找出路,以后不再露面。可又发现你们察觉了我们的行踪,在四处搜拿。在大山里憋了这半个多月,实在是受不了了。今儿我们哥儿四个打头阵,也真是倒霉,刚到门口就被逮了。其他的人还都在南山山后的大溶洞里等着信儿呢。”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耶律靖元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先将你们押在牢中,待将所有人都拿获,我自然会酌情减轻惩罚。如你们所说,你们不过是拿人钱财,又没办成错事,我想皇上也不会过分为难。”
        处理完这些事之后,众人悬了半寸的心总算是彻底落到了原处。“老五,这事儿都办得差不多了,展昭还有几天出关?”
        “这才刚十三天。他说可能得二十天左右。”
        “忙了这么多日子,歇上几天,也好!”站起身,蒋平看着耶律靖元一笑:“王爷,都说你最好美酒,今儿正好麻烦事全了了,请我们哥儿几个品上几盅如何?”
        耶律靖元一笑:“四哥有此雅兴,小弟自然乐得。”
        
        酒直喝到了戌时,本已入夜,可白玉堂依然没有在将军府里留宿。
        雨一直下到了现在,依然没有要停的迹象。回到止剑宫,看了几眼剑炉的方向。不管怎么说,在这儿总是离猫儿最近的地方。回廊下,五爷将蓑衣放到了地上。掸了掸衣服,推开门回到房中。
        一只脚刚踏进房门,五爷发觉床上有人。心中惊讶,于是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床前,伸手就把床上正在酣睡的人抱了起来。“猫儿?!你怎么出来了?”千杯不醉自然不是酒后眼花,这还没到睡觉的时辰,也不可能是自己做梦。
        展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玉堂,他笑了笑:“听说杀手抓住了。”
        “你还有心问这个!”抱着比前几日更加消瘦的身子,五爷的心疼得不得了。“你是闭关完了,还是那老家伙良心发现让你休息一日?”
        虽然累到不行,可展昭此时依旧选择挣脱开玉堂的怀抱,从床里拿过一个麻布包。“你看看合不合适。”
        将麻布包接到手里,五爷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轻。“什么东西?”
        “这便是师傅的家传本事。你打开看看。”展昭坐在床上,眼睛盯着玉堂。方才还迷蒙的眼神儿,现在立刻变得清亮。
        看着展昭期待的眼神儿,五爷赶紧将麻布抖开。里面包裹的是一个青灰色的刀鞘,光看这烛光反出来的光泽,就能知道制鞘的料是难寻的珍品。只是鞘身上没有漂亮的纹式和玉石的点缀,看着有些光秃。
        “这是……?”拿起刀鞘,抬头看着展昭,五爷还是一头的雾水。
        “这刀鞘是普通了点,不和你的性子。不过等回到开封,找个好铺子做些修饰就好了。别说时间短,就算是你给我一年的工夫,我也雕不出花来。”展昭边说边催促:“玉堂,你拿来御龙试试,看会不会裂开。”
        展昭的话不多,可五爷却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顾不上试刀,他连忙拉过展昭的手。果然,这傻猫的双手满是泡伤,现在被药水泡得有些发黄。“你说的闭关,就是去做这个?”
        展昭笑着点了点头:“本来师傅说他不想将一把没鞘的巨阙送给我。所以让我按照他的方法为巨阙打造一个新鞘。不过御龙太过锋芒,必须要有个鞘收住他的霸气,所以就先给你做了这个。”
        “傻猫!”饶是五爷再硬朗的心肠,听了展昭的话,这眼圈也不由得发红发胀。更何况这还是他的心尖子!“你让我说什么才好!”天下间不会再有比这个刀鞘更珍贵的物件了!此时的白玉堂,再说不出一句话。在自己这十几日闲来无聊,心生埋怨之时,那猫儿正在用尽力气为自己做鞘!他张开双臂将展昭紧紧地抱在怀里,闻着展昭身上淡淡的药味儿,除了心疼,还有自责。若知道闭关是为了这个,他宁可不要鞘也不想让他的猫儿受累受伤。
        明知道玉堂不会不喜欢,可展昭依然对自己的成果满怀期待:“你先试试。我前前后后做了五次,这最后一次才没有被巨阙砍断。”要是一早就告诉玉堂师傅要让自己练铁铸鞘,这老鼠肯定一千个不行,一万个不准。只是当师傅说出给巨阙做鞘的那句话开始,展昭就下定了主意。玉堂为自己做得太多,自己为他做个刀鞘,也是个心思。
        听得出展昭很是期待,五爷放开胳膊,站起身把桌子上的御龙取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后很仔细地将刀身放如鞘中。宝刀还鞘,严丝合缝。五爷握住刀柄上下挥动了两下,鞘身依旧完好如初。“猫儿!好手艺!”
        看到如此情形,展昭终于长出了口气。而此时的他根本没等玉堂再说一句或夸或贬的话,突然倒下身子就闭上了眼睛。
        这可把五爷吓坏了。他迅速将刀放在一边,连忙扑到床边大声呼喊:“猫儿!你怎么了?!!”
        “我……要睡觉……”呢喃地回答了一句,便再没了声音。
        五爷长出了口气。低头看着顷刻间就熟睡了的人,俯下身在他这猫儿的脸上亲了一口。“何苦把自己累成这样。”要不是这傻猫拼了命似的赶时间,担心自己等得心焦,怕是也不用累成这样吧。
        吹了灯,掀开被子将人搂在怀里。五爷轻轻地拍了拍展昭的后背。“等你歇够了,我们就该回家了。”
        
        展昭这一觉直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知道这是累坏了,非得把人急死不可。等到他睁开眼睛之时,正见到玉堂坐在自己身边。眼睛往下一看,原来这老鼠正拿着御龙和巨阙在比画。“玉堂。”
        听见展昭说话,五爷这才回过神儿来。“你这懒猫可算是醒了。赶紧起来吃饭,这一觉你可睡得真是够久了。”说罢将双刃放到床边,伸手将展昭拽了起来。
        闻到饭菜的香味儿,展昭就觉得肚子好一阵翻滚。下了地坐到桌边,拿起碗就吃,毫没客气。“以前都没想过,这铸铁是这么累人的活儿。”
        五爷跟着坐在展昭身边,替他倒了杯茶。“还是我这猫儿心思细,咱俩人是一对,你做这刀剑的鞘也做成了一对儿。”方才他就拿着巨阙仔细地观看着,要说这刀和剑的鞘是真不怎么得眼。可这却是展昭的心血心意。更别说这两把家伙如今的鞘身看起来如此搭调了。
        听玉堂这一说,展昭差点呛到。“我这手……实在没那个巧劲儿。”他这里一边打,师傅在边上一边要求。反反复复多少次,这才算是最拿得出手的成绩。“不过你别看这两个鞘模样不怎么样,可结实得很。师傅说这是楚淮当年在大理寻奇石时找到的石中铁。千年难得一遇。如果用这块石铁铸造兵器绝不会次于巨阙,可师傅说剑乃杀人的利器,不如刃鞘能镇住煞气。”
        一碗热汤送到展昭的手边,五爷边笑边道:“爷的猫儿才真正是千年难得一遇!”
        也不知是汤的热气儿打在脸上的缘故,还是玉堂那话的原因。展昭只觉得脸上发烧,低下头没再言语。
        见展昭不再说话,五爷笑问:“猫儿,你师傅不是不待见你我之事吗?怎么会允许你用这么块好铁给五爷我做鞘?”
        放下碗筷,展昭苦笑了一下:“师傅倒是没说什么,他只是在说起绿娘的时候提了那么一句:自己所选,无怨便好。”
        好一个“自己所选,无怨便好”!看来是自己和师父会错了欧长锋的意思。“耶律靖元说燕京有几个好大夫,你师傅身上的链子也不能带进棺材吧?”
        玉堂的语气大变,展昭的脸上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这件事我做不得主,全得看师傅的意思。现在楚淮已经能下床帮着料理宫中的事务了,我想还是跟他商量一下为好。不过有伤在身,不治总是不行的。”
        “猫儿,你方才刚醒,总不会吃了饭就接着睡吧?”五爷笑呵呵地把椅子挪得更近,看着展昭的脸,低沉着声音问道。
        展昭才刚松下来的精神,被白玉堂的一句话就又给上了弦。“玉堂……你就不能多容两天?”
        见展昭满脸通红,虽不愿意又不好直接拒绝的模样,白玉堂把眉头一皱,坚定地说道:“这事儿可宜早不宜晚!”
        “玉堂……”自己是答应了出关的那天,也在之前就允了这老鼠歇好了便随他。可是……
        话到这里,五爷再也绷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筷子放声大笑。跟着他站起身绕到展昭的身后,伸开双臂将人抱在了怀里。“傻猫!反正你也睡饱了,一会儿五爷就帮你运功冲穴。这事儿还不是宜早不宜晚?”
        展昭差点没被玉堂的话和方才自己的心思给臊死。“白玉堂!”这该死的老鼠又往沟里带自己!!最可气的是每一次自己都会顺着他划的道就往下走!
        又是一阵大笑,五爷松开胳膊,反身回到床边,坐下之后拍了拍床板:“猫儿快吃,五爷等你。”
        “你!”展昭瞪圆了眼睛,被气得什么乏累的劲儿都给忘了。可想要找几个能形容这白老鼠的词儿,还真是难得很。索性低下头猛往嘴里扒饭,跟他斗口……自己真是找气生!
        
        离开辽西的头一天晚上,司马真背着展昭和白玉堂找到了欧长锋。
        自打那天自己要和展昭单独说话开始,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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