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侠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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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侠绝唱-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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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说:“山上叛军的头目叫朱刚,据说也从大宛战场归来,因为抵制朝廷赋税被判刑,后来鼓动当地农民造反,有一千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北斗反问:“既然是乌合之众,为什么迟迟攻不下来?”校尉语塞。

  北斗写下一书信,让朱刚立即投降,否则杀不赦。派一个士兵送去。哪知道士兵不一会就回来了,两手捂着头,哭着大喊:“墨大人,他们不肯投降,我说现在督队的是英勇无敌的墨大人,谁知朱刚竟割下我的双耳!”北斗大怒,命令进攻。两千州兵和一千羽林军呐喊着冲向山寨,谁知叛军非常勇敢,竟然击退两次冲锋。

  北斗脸色铁青,穿上铠甲,挎上马,背上刀,拿起盾牌,亲自站到队伍前面,对部下训诫道:“两军相逢勇者胜,只有不怕死,才能打败敌人!”北斗又大喊:“跟我冲,谁敢退后,定斩不饶!”北斗连连开弓发箭,冲到跟前,攀上寨墙,大刀抡开,一刀一个。

  忽然,从山寨里冲出一伙人,个个彪悍异常,许多人还蒙着面罩,一人抵住北斗。北斗没把他放到眼里,结果一时难以取胜。有些人张弓放箭,百发百中,汉军人马逐渐退下,只有北斗三兄弟和刘义兀自苦撑。北斗无奈撤退,拨打乱箭,刘义身上却挨了一箭。

  撤到山下,北斗纳闷,这里面显然混杂武林高手!他下令撤退五十里。

  北斗换上便衣,四处察看。天色将黑,迎面碰上一个商队。为首的老板有四十多岁,车上装着大木桶,散发着油香,看来是菜籽油。北斗下马问老板:“请问,你们运的是菜籽油吧,要过夹皮岭吗?”老板打量北斗几个人,见虽然都挺彪悍,但一团正气,不象坏人,就说:“对,装的是菜油,要路过夹皮岭。”北斗说:“我是新派来的兖州刺史,要消灭夹皮岭强盗,想借用你的车队。”老板将信将疑,孙奇从怀里掏出刺史印信。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情况不假,当即跪下说:“我叫江福,愿听从大人调遣,说实话,我恨透这帮强盗。我早年跟随霍去病打仗,也是老兵了,这伙人竟敢造反,活腻了!”北斗嘱咐他一番,然后让孙奇速去调集军队。自己和张猛以及两个士兵都化妆得又老又弱,调来四匹军马拉车。

  车队到了夹皮岭,已是傍晚,从树后忽然窜出五十名强盗,个个持兵刃,拦住去路。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一脸杀气。江福赶紧上前说:“王大爷,我是江福啊!”强盗头子王路一瞪一双豹子眼,怒斥:“你小子几天不见长心眼了,想晚上混过去!”江福悄悄塞给他一块银子,说:“王大爷,最近官府征税多,那一成利等我以后再送到山寨如何?”王路把银子揣到腰包里,抓住江福的衣领说:“别给老子耍心眼,没有钱就留货!”江福阻挡说:“王大爷,这可不行,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你可不能要我的货!”王路一脚踹倒江福,骂道:“老子不光要货,还全都要,我们白天打个胜仗,这些油让弟兄们犒劳犒劳!”其它强盗笑骂着上前牵马车,江福哭着阻挡,又被踢翻在地。

  不成想,强盗怎么拉马,前面的四匹马就是不动地方。王路气得要打马,江福哭诉着说:“王老爷,这些马都认生,不如让我的伙计送货上山,你再认我把马车拉下山。我把货给了你,你可不能再把车给我扣下,你们山上也用不着!”王路打量了北斗等人几眼,大声说:“你们几个伙计听着,把马车送上山,大爷有赏,不过,有一条,到了山上都老老实实,否则要你们的狗命!”北斗等人装着害怕的样子答应着。强盗们把北斗等人搜了身,见没有异样,才在前面引路,哼着小曲上山。

  进了山寨,夜色已浓,北斗等人帮着卸车。北斗一施眼色,几个人悄悄重击马臀,马受了惊吓,四处乱跑。北斗趁机打开盖子,菜油撒落到木房旁边,有的溅湿木房。北斗早瞧见西南角有人在用大锅炒菜,跑过去,从锅低下扯出火把,把菜油点着,强盗们一片混乱,不一会就燃起大火。

  北斗等人冲出山门,打死几个强盗,夺取兵器。这时,济南太守和都尉率领官兵,呐喊着冲上来,用强弩封住出口。那伙武士又冲过来,北斗指挥用强弩射击,许多人中箭倒地。

  一个人大喊:“墨大人,赶快救我!”北斗一看,正是马征南,穿着大汉官服,身子被绑着,从里面跑出来。

  北斗说:“马征南,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马征南热情地说:“墨大人,你来的正好,一些武林人士参与叛乱,我上山劝说,被他们捆绑,不料碰巧你来攻打,其实,我已经快说服他们投降了!”北斗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这时又从里面冲出来一群武士,个个蒙着头巾,发疯般杀过来。北斗怕马征南逃跑,亲自看管他。

  
  那伙武士武功高强,汉军根本拦不住,很快逃走了。从火海跑出的强盗死的死,降的降。

  北斗转头看朱刚,见一年过去,他大变样,眉宇间流露困苦和愤慨,人好像一下老了十多岁。北斗问:“我们一块打大宛,你怎么回来当强盗呢?”朱刚痛苦地说:“墨英雄,一言难尽。我回来后发现,家里人交不起赋税,死的死,逃的逃。我被迫起事!”

  安国之问:“朱刚,马征南怎么回事?”朱刚说:“马征南说的是实话!”北斗不相信叛军都说这个话,接连审讯三十人,都说马征南是来劝降的。北斗大怒,下令把这三十人全部杀掉!

  北斗把马征南推到俘虏面前,说:“大家不要上当,这个人说叫马征南,其实是匈奴王子阿提拉,只要大家承认他曾经和你们一起作战,反叛汉朝,我就把你们都放走,否则你们这八百人全部杀掉!”

  朱刚说:“我们虽然是叛军,但是讲信誉,马征南的确是来劝降的!”北斗一刀砍下他的头颅。那四百人议论纷纷,一人高喊:“马征南来劝降!”北斗下令,万箭齐发,八百人顿时毙命,血流成河。

  马征南说:“墨北斗,你真心狠,这些都是你的同胞!”北斗反问:“不是你的同胞吗?”马征南说:“当然也是,不过我是辽阳人,你和他们可是一个郡的!”北斗说:“无论如何,你在叛军现场,具有反叛的嫌疑,我都可以亲手杀掉你!”北斗高举大刀。安国之说:“且慢!”北斗疑惑地看着他,安国之说;“他现在是汉朝郎官,你的权力不能杀他!”

  马征南说:“墨北斗,我可是在上林苑外面救过你一次!”北斗说:“你这个小子阴谋诡计多的是,你怎么那么巧出现?说不定是你故意安排的!”马征南说:“我再阴谋,也不会亲自砍杀和射杀自己人吧!”北斗冷笑着说:“我能做出来,何况是你呢!”马征南说:“怎么说,我救过你和公主一次,你是怕我报复你,想立即杀掉吧!”北斗冷笑着说:“马征南,我知道你是用激将法,我就顺着你。我不仅要打败你,还要打服你!”马征南说:“你果然要放我?”北斗说:“果然。不过,我要打你一顿!报草原上被打之仇!”北斗把马征南拳打脚踢,他一会就血肉模糊。

  北斗让人把马征南治疗起来,随军转战各地,十几天扫荡许多叛军。马征南伤势已经好转,北斗过来探望,马征南说:“墨北斗,想不到你小子还给我治疗,马某人谢过!”躬身施礼,北斗抓住他又一阵猛揍,比上次更狠,马征南吃力地说:“你小子要打死我吗?”北斗看他抵抗不住,收住手,说:“你小子以为我真心治疗你,笑话!治疗好了能让我多打一遍!”马征南气得喷出鲜血。北斗派人把他扔到野外。

  又扫荡一个多月,兖州境内基本平定。北斗进入泰山城。泰山城外,人山人海,太守发动许多官员和百姓出城迎接北斗及其一千羽林军,北斗的父母也在内,站在前面,在众官的簇拥下,高兴的不得了。周氏见儿子骑在大白马上,身后率领大军,更加自豪。县令刁得贵恭候迎接。刁得贵笑嘻嘻地对北斗施礼,说:“拜见墨大人!”北斗也不还礼,冷冷地问:“贵县是否有叛军?”刁得贵说:“本县兢兢业业,这几个月亲自指挥平叛,现在消除了。”

  
  北斗给父母跪下,说:“爹娘,孩儿回来了!”母亲周氏激动地落泪,哽咽地说不出话来。父亲墨平说:“孩子,你这两年在外面吃苦了,我和你娘每天都担心你,回来就好!”北斗问:“爹,爷爷好吧?”墨平说:“都好!”北斗的弟弟文涛和妹妹青花都过来见礼。

  泰山县令刁得贵大喊:“大汉英雄墨北斗!”旁边众人齐声欢呼。

  北斗先去坟上给爷爷敬香,思绪万千。

  众人众星簇月般陪着北斗,进了太守府,安国之又大摆宴席。众官员纷纷给北斗敬酒,连说奉承言语。

  刁得贵插话说:“墨大人,听说你射箭一绝,可否表演一下?”北斗见他那付嘴脸就恶心,想戏耍他,就说:“我可以表演,不过需要刁大人配合一下!”刁得贵不明情况,仍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众人来到院外,北斗拿过一个苹果,对刁得贵说:“刁大人,麻烦你除下官帽,站在一百步开外,我要箭穿苹果!”刁得贵一听,脸都绿了,连忙摇头摆手,太守安国之把脸一沉,说:“这可是你亲自答应的,难道还怀疑墨大人的箭法!”刁得贵哭丧着脸说:“安大人,他可是喝酒了!”北斗说:“不妨,我喝酒后技术照样!”

  
  刁得贵无奈照办,北斗拉弓弦,刁得贵吓得一缩脖子,苹果滚落地上,北斗大喊:“刁大人,你站好,要是乱动,说不定真射中你!”刁得贵只好乖乖站着,吓得尿了裤子。北头稳好心神,搭箭拉弦,一箭射出,正中苹果,众人大声叫好,刁得贵瘫在地上。

  
  北斗告辞。出了太守府,北斗让父母坐上自己的专用车。墨平笑道:“这车真舒服!”北斗问母亲:“娘,我走之后,家里还好吧。”周氏说:“听回来的士兵朱刚说,你被李广利毒打一顿,失踪了,县令和太守就派人到我家里骚扰,还把你爹抓到县衙恐吓,要交家产税六百两,咱家哪有这么多啊!”北斗紧张地问:“后来呢?”周氏说:“后来,皇上送来大汉勇士的金匾,再后来听说你回来了!他们就没有找事!”

  墨平说:“今年有个叫孔老三的商人又送来二百斤金子,公主又送来两车礼物,加上这些财宝,我们可是泰山首富了。”

  北斗沉吟一会,说:“娘,如果我死了,太守和县令是不是要霸占咱家的财产!”周氏惊恐地说:“差不多吧!我想起来就害怕!”北斗内心升起一股杀机。他对孙奇嘀咕了几句,孙奇带着几十人走了。

  到了自家门前,一座大宅院,周氏指着门楼说:“皇上新赐的金匾在上面!”手下抬高灯笼,北斗近前一看,果然看见一块金匾,上写:大汉勇士。墨平笑道:“听说还是皇上亲自题写!”北斗忽然发现金匾上有黄乎乎的两团东西,同时散发恶臭。孙奇说:“大哥,上面不会是人屎吧。”周氏也凑近一看,当即大骂:“天杀的,哪个畜牲把屎抹到金匾上,不得好死,老天让他断子绝孙!”

  院里的北斗弟弟文涛听见动静,赶忙打开大门。周氏说:“你怎么看的大门,有人往你大哥的金匾上抹屎了!”文涛一看,也骂了一句,赶紧拿来一块破布缠在杆子上擦拭。最后又用水清洗,再用布擦一遍,对北斗说:“大哥好了!”张猛也气呼呼地说:“找到这个坏蛋后,我非把他脑袋拧下来不可!”北斗为防不测,命令两个手下在门前站岗。

  第二天上午,石北岳来到门外,跟着一群妇女,吵吵嚷嚷,不时辱骂墨北斗的姓名。北斗出来相见。领头的赫然是小时候的伙伴铁蛋他母亲。铁蛋娘见北斗出来,又叫骂开:“墨北斗,你个土饭勺,你不得好死!”

  石北岳阴沉着脸说:“墨大人,听说你残杀八百俘虏,可有此事?”北斗说:“确有此事,他们把匈奴人当朋友,该杀!”石北岳说:“你做得太过分了!”北斗说:“你如果打败我,才有资格教训我!”

  两人对打。北斗发狠,把石北岳打伤。妇女们骂得更厉害了。

  周氏上前问:“铁蛋他娘,你这是怎么了,我家北斗刚回来一次,怎么惹你了!”铁蛋娘连哭带骂,北斗好容易听清楚,原来铁蛋他姐夫参加了叛乱,被北斗和刘义率领的军队打死。北斗还记得铁蛋姐小时候的模样,现在打死他丈夫,心中愧疚,沉默不语。

  铁蛋娘得理不饶人,说:“你们墨家别看这时候风光,以后必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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